卷一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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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吃的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吧。”
“行,回去吧,今天是吃乐呵了吧。”
“那是,吃的可美了,那西湖醋鱼味道那叫一个……先生,等等我呀,怎么就先走了,咱们还没给钱呢。”
在前面走着听着小梅在后面嚷嚷着付银子,小二也噗嗤的乐出了声儿。小梅听见人笑了,脸一红倒是撒开腿先跑走了。小二倒是在后面念叨着小梅可爱,说这点事儿就先脸红了,要搁别家大胆点儿的姑娘,估计还能跟你顶上两句嘴。听着别人说着,自己也觉得着实是爱脸红了点,很少出来吧,是比别的姑娘爱害羞了点。急忙跟着上去,牵着小梅往前走。
“怎么了,这就生先生的气了。”
“先生,咱们不用付银子。”
“付银子,为什么要给。苏浩不都给你他的玉佩了么,有了那个怎么吃都行,既然他乐意,给什么银子啊。”
“先生,这样不好吧。先生之前还恭恭敬敬的喊苏老板,怎么这会儿就一口一个苏浩,连名带姓的叫了。”
“小妮子,总得做个面子吧。外人听见多不好啊,再说了我和他是老相识了,私下说说也无妨。”
“先生,真是的先生。”
“怎么了,直呼其名小妮子你这是不乐意了啊。”
“我哪敢啊,只是觉得咱们这样吃白食不好吧。”
“行了,多大点人啊,想的事儿倒是挺多,我说没事就没事。”
“既然先生这么说了,我就不管咯,以后我想吃东西我就拿着这玉佩去食肆吃东西哦。”
“去吃吧吃吧,最好吃穷他,他可是大户。”
“恩恩。”
牵着小梅,两个人拌着嘴打着趣也就走回去了,路上倒也没觉得没趣。小梅吵吵着要吃糖葫芦了,干脆就给卖了整个插糖葫芦的架子,可这劲儿的让她吃,多的就分给路边的小乞丐吧,就当做了善事。
“先生,这么多,吃不完呢。”
“谁说吃不完,那边上不还多孩子么,我那天回来的时候就瞧见他们老是盯着糖葫芦,流口水。”
“先生,那可是乞丐。”
“小梅,你这是看不起乞丐么,我还想着等有银子了开见私塾,收留这些娃呢。”
“没有啦,我这就拿着糖葫芦去分。”
“呐,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
“那边的孩子,你们过来。”
“爷,这是喊我们么。”
“就是喊你们呢,我这儿呢买了不少糖葫芦,你过来拿过去你们分了吃,对了你们都叫什么。也别叫我爷了,叫我先生。”
“我叫狗蛋,那个矮点的叫小毛,那个瘦子是我弟弟叫柱子,还有那个少爷叫什么什么黎梨。”
“狗蛋啊,我这儿有八串糖葫芦,拿去分了吧,一人两串儿。明儿呢,你们就到西街的那个杂货铺子找我,我在哪儿住,铺子是我家的。我呢就教你们识字你们看怎么样。”
“先生怎么对我们这么好啊。先生要是有啥事儿就说,我们帮你办。”
“先生可没啥事儿让你们帮忙,先生呢自己就想开个私塾,教人识字,这不看你们老是这样没法儿,想让你们去我哪儿识字,你们要是愿意呢你们明儿早就来。”
“谢谢先生,谢谢先生。”
“行了,这糖葫芦拿去分吧,不然化了就不好了,我这就先走了。”
“先生,干吗对他们那么好。”
“小梅啊,你啊,你想想当时要是你娘没把你送到咱们家来,说不准你现在也和他们一样呢,教你一个人也是教,多教几个也是教。”
“先生实际上是自己闲的慌了吧。”
“呵呵,这个么,还是有点的。”
“先生,你都多大人了,还真当自己多年轻呢。”
“呵呵,回去吧,太阳晒得昏昏欲睡,回去睡一觉先。我先走了,小梅你自己慢慢来吧。”
“先生先生。”
好不容易回了家,躺在**的躺椅上,没会儿就睡着了。还是被嚷嚷声吵醒的。急忙拂去身上的落花往堂屋赶去。
“爹,你们这是在吵什么呢。”
“梁生啊,这没你什么事儿,你先屋去吧”
“爹,这些人都是什么人啊,我这就去报官。”
“卞梁,我喊你回去你就回去,别出来,等着丫头去喊你你在出来。”
等了差不多一刻钟,丫头来喊了,才去了堂屋,看见爹一脸愁容的坐在椅子上“爹,这是怎么了,来的人都是些什么人啊。”
“梁生啊,算了,你还是别问了。”
“可是爹,要是这样三天两头的来人咱们家的人可都吃不消啊。”
“还是别问了,都是些难看事儿啊。”
“爹,如今不说以后要是知道了不是也一样的么,您就说吧,我也好想想法子。”
“这事儿呢还得在我18岁那年,我在京城参加春试,结果意外考中了,之后参加殿试,中了个榜眼去了翰林院当了编修,当时如今皇上刚刚登基不过四年,意外相识,中间发生了些变故,后来就干脆辞官,去了青柳镇当了个私塾先生,谁料十年前皇上派人寻了来,也没办法只好搬到了杭州府开了个杂货铺子,三不五时的总有人来闹。”
“爹,这怎么还牵扯到皇上,这……”
“算了,我也累了,先回房休息,今日给你说的事儿你也莫给你娘说。”
“那,爹好好休息。”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爹都和官场有关系了,又是娄江的事儿,呼,流年不利啊。事事不顺心,如今还有些什么顺心事儿呢。不过话说爹之前在翰林院当编修,怎么突然好端端的又辞了去了青柳镇,皇上为何又要找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中间究竟有什么隐情,值得皇上找了爹这么长时间,难道说爹是在逃的犯人,可是不对呀,如果是在逃犯人,怎么会来闹事,而不是通知官府抓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爹的事,娄江的事。
“先生。”
“小梅,怎么了。”
“先生咱们去我房里说。”
“这是什么事儿啊,神神秘秘的。”
“先生先来吧,我再给你说。”
被小梅拉着匆匆走到他的房间,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关好了门窗,才听见她出声道“先生,刚刚你不是被师父赶回屋了么,我偷偷躲在门口柱子哪儿”
“我以为什么大事儿呢,不就是躲在柱子哪儿么。”
“可是我听见有人说什么皇上,好像是什么娄煜。”
“什么,小梅,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听见有人喊一个和师父一样大的人喊皇上,师父管他叫娄煜。”
我紧紧抓着小梅“再说一遍”
“先生,你抓疼我了。”
“对不起小梅,先生太激动了,能再说一遍你看见的么。”
“我本来躲在柱子后面,然后看见有个长得很壮实的人喊师父喊着什么青松公子,然后说什么回京什么的,之后师父冷哼了一声,就有人来拉扯师父,忽然这时候就出来了一人,呵斥了那个壮实的人,结果那人恭恭敬敬的抱拳喊了声皇上。结果师父就喊他娄煜,两个人就进了书房,之后我就一直在柱子后面躲着,等人走了看见师父和先生在谈事儿,我也没敢出去,等师父走了我才走出来跟先生说。”
“小梅,你确定你看见了师父喊他喊娄煜,旁边的人喊他喊皇上。”
“是啊,我看的真真的。先生,师父这是什么来头啊,怎么会认识皇上呢,那人真的是皇上么。而且我发现他和娄江公子的姓是一样的哦,只不过我没看见他的正脸。”
“其实先生我也不清楚,只是刚刚爹说他之前当过翰林院编修,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儿有什么隐情他都带过了,说起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那先生,师父是有大来头么,都认识皇上。”
“小妮子,你以为那么简单啊。”
“对了先生,那个皇上走的时候我听见他说今晚子时让师父去西郊的青松别院赴约。”
“小梅你这是听清了么。”
“先生,你今天说了好几次问我听清没,我真的真的听清了。”
“那小梅你在这儿等先生,先生出去一趟。”
顾不得小梅,便急匆匆的出了门,赶往东街的苏员外家,找寻苏浩,路上撞倒了别人的东西的不知,还是卖东西大娘喊住了,这才留下付银钱买下了自己踩了一脚的篮子。苏员外府敲了门管家通报了一声很快就领着我去了苏浩的小院。
“梁生,你怎么来了,不是中午刚刚谈过么,再心急也得等着我打听打听。”
“苏浩,我来是有事儿给你说。”
“食肆分别我回家后,家里来了位意想不到的大人物。”
“什么大事儿值得你这么急。”
我把门窗都关好,让苏浩打发了在门口伺候的丫头才说道“我爹之前在翰林院当编修,后来不知怎么辞掉了,回了青柳镇当了教书先生,可是当今皇上一直在找他,今日家里来了闹事的,后来小梅躲在一旁看见,来人的是当今皇上,她听见我爹亲口叫他娄煜,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皇上,可是听见他走时邀约我爹今晚子时去西郊的青松别院相聚。”
“这是真的假的,我总觉得不太对劲啊。”
“我也是这么觉得,可是听见我爹亲口这么喊我也觉得不会假了,我想今晚咱俩偷偷去青松别院瞧瞧。”
“既然这样说了,你先回去吧,我先去找小厮出去探探青松别院,之后再通知你,如若我家小厮过来通知你了过了戌时我在西街口的小巷等你。”
“行,那我先回去了,这事儿不要让别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