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度离索几度愁 第二十九章 空山洞又遇空山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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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怒”悬案终于告一段落,卓宇航为完成山洞内对傅书寒的许诺,假借“寻药”为名带着傅雪寒前往“亡命峰”。
亡命峰顶风景如故,想到几月前为给傅雪寒解毒到此寻找解药,如今却和他一起重回此处,过往种种恍然如梦一场。从起初的担惊受怕到肝肠寸断再到此时的风平浪静云淡风清,几经生死如同经历几度轮回。不经意间的回首,化成一夕短暂的对视,一切似梦初醒般真实,只是……彼此应否缘尽于此?
傅雪寒看着脚下的山洞,淡淡发问:“从这里跳下去?”
卓宇航道:“不错,要找的东西就在这山洞里。”
傅雪寒捡起山洞旁边的一块石头看了一会,口中幽幽说道:“好快的剑法。”
卓宇航闻言走了过去,忽然眼神一沉,好似想起了什么,转而走到一片断裂的山壁旁,开口说道:“那日我来此处寻药,这块山石忽然倒塌,如今看来并非天灾,而是人祸。”
傅雪寒眼神一厉,不知想些什么:“从它断裂情况可以判断,是被人用剑气造成的,此人不仅剑法玄妙,而且内力深不可测。”
卓宇航道:“这人会不会是背后的主谋。”
傅雪寒缓缓吸了口,良久也没有在说什么。
卓宇航看着他,心里忽然一阵抽痛,如果那日死在断崖之下,现在傅雪寒他对自己的思念,会不会像此刻自己对他那样深的没有尽头。
傅雪寒淡淡说道:“天色不早了,我们下去吧。”
卓宇航颔首道:“山洞深不见底,你多加要小心。”
卓、傅一前一后跳到山洞内,由于事先有所准备,二人同时安稳抵达洞底。卓宇航凭借记忆,协同傅雪寒找到了锁住傅书寒的地方。可是万万没想到四条玄铁锁链已被打开,傅书寒也已不知去向。
卓宇航见此情况不免有些诧异,又听傅雪寒问到寻药的事情,便在心里盘算是否要将真相告知傅雪寒。虽然与傅书寒有言在先,但是他已不再洞山,此生或许无缘再见,傅雪寒作为傅家的嫡传血脉,有权知道事情的一切。想到此处,心意已决,便正色说道:“师兄,有件事要告诉你。”卓宇航一面说一面从怀中拿出那半张藏宝图。
傅雪寒对于有个大伯尚在人间的事情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喜,只在听到仇人并非“天龙教”时眉头轻皱了一下,接过藏宝图略略看了几眼:“既然寻药是假,要见到人也不在洞里,你我不如尽快回去吧。”
卓宇航想想也是,便点头应道:“好吧。”
二人放要起身离开,忽然傅雪寒觉得两眼一黑,摇摇晃晃没走两步,人便栽倒在地上。卓宇航见此心脏猛地一紧,三两健步便冲过去抱住了傅雪寒。
不知什么缘故,方才傅雪寒还是安然无恙,现在突然头冒冷汗脸色铁青,身体冷得也不似常人。要知道傅雪寒是何等人物,能让他忍得眉头深锁、咬牙闭目不语,一定是疼得不轻,想到这里卓宇航心底不禁生出一种绝望的恐惧。
看傅雪寒的样子似有中毒迹象,只是何时中毒?又是哪来毒药?自己为什么没事?自已……?卓宇航突然像被电击般愣住了,那日傅书寒的一番话顿时呈现在脑海里:“这个山洞并非你见到这般平静安宁……我一个束手束脚的废人,若不想些法子制住它们,早该不在人世了……我就地取材依法炮制,令周围百米内的空气包含剧毒……”
这里早已布满巨毒,自己当时吃了解药所以才能平安无事,那师兄他……卓宇航觉得自己的心跳快要停止了,一种罪恶感正不知不觉涌进心底:我害了他,我尽然亲手害了自己爱的人……原来……撕心裂肺尽然是这种感觉。
“忍着点,我立刻带你去望夫居找苏前辈。”卓宇航痛苦说道。
“扑……”没有任何准备,一口鲜血已经从傅雪寒嘴中吐了出来,那种艳丽的颜色深深刺痛着卓宇航的眼睛,也夺走了他最后的一丝理智:“你不能有事,你若死了我绝不独活。”
意识游离之间,傅雪寒吃力地抬头深深看着卓宇航,痛苦说道:“我死不死与你何干?”
卓宇航听了这话,瞬间心如刀绞。
傅雪寒道:“血海深仇未报,我还不舍得死,你少在这里咒我。”
“对……对……我现在便送师兄去望夫居。”卓宇航刚刚被傅雪寒说的心神俱乱,此刻放想起苏小凤来。
傅雪寒忍着巨疼,拼着最后一口气,颤颤巍巍说道:“你有高堂贤妻,将来势必担负连云派掌门重任……命比我值钱……你若有心……替我报了灭门血仇……我在酒泉之下……也能瞑……”目字还未出口,又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卓宇航看得心惊肉跳,连忙点住他几处大穴,安抚道:“我明白你的心意,你歇歇,我这就带你离开这里。”
卓、傅二人出洞时已经深夜,周遭似有杜鹃悲啼,良久,不曾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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