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难道林未央是大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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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我很委屈的叫到,犹如孟姜女哭倒万里长城般扑在他的床上哭的一佛出世、二佛涅盘,还不忘技巧的避开受到超级臭水荼毒之处。
“哭也没用。”有没有搞错?这么没有同情心!“我不要!”我很任性的叫到。
“闹也没用。”有没有搞错?这么沉着!“我不要!”我很绝望地叫。“如果你一定要逼我,我就去死!”
“请你不要再发表任何不实的言论欺骗社会群众。”有没有搞错?这么会打官腔!“你信不信我真的去死?”
“不相信!”
“如果我真的去死呢?”
“我不回答假设性的问题。”
“如果、如果、拜托你回答一下啦!”
“依我的观察,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自杀了,你蓝晓星绝对是硕果仅存的一人,中国不是有句话说:祸害留千年吗?”
如果我留一千年,你林未央起码活两亿年!知不知道你就是小强的后代?“如果—”
“你到底要不要工作?不做的话我请阿姨来做!”
“不—我做!”阿姨的工资大概是一百元一天,不要说一百,五十我都付不起。
我很哀怨的将他的枕头布拆下,将枕头拍松,拿到通风处将残余的臭气吹走。再有点小高兴的拿走触电笔放进口袋。然后拿起电话,老鼠君呢?跑哪去了?四处看一下,才在垃圾桶里发现它的残骸,原来已经被就地正法了。可怜的老鼠君,不但死无全尸还加上死无葬身之地,除了林未央的行为天地不容外,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示我对你的哀悼之意……“你也未免太心狠手辣了。”我喃喃地说,但用的音量恰好可以让他听到。
他很讥讽地说:“会吗?”言下之意就是说,他这样还算便宜了老鼠君。我真没想到他这么暴力。我打开书包,拿出环保购物袋,将他的枕头套收进去。
“我拿回家去洗好了。”
“在浴室洗一洗就可以了。”
噢!想不到我要拿回家请妈咪洗的念头竟被他识穿?唉!我将枕头套拿到浴室,拿起肥皂,打开水,用力搓洗,咦?怎么越洗越脏?是喔!是我的肥皂!想不到肥皂君你外观洁白如新,确实满肚子坏……黑水!“喂,你干嘛阴魂不散?没见过美女洗衣服啊?”
“真没想到你连洗衣服也不会?怎么看起来更脏了?有没有可能啊?”
“这是你少见多怪!这就叫神奇你知道吗?你见过神奇宝贝吗?啧,没见识!没有知识也要有常识,没有常识也要懂得看电视,没有看电视也要的近视,看你什么也没有,怎么出来跟人家混?”事到如今,我怎么去跟他坦承这块肥皂也是我的杰作?只好给他嘴皮子款待一下。
“这么强词夺理的人我真是没见过,而且我又不是出来混的,跟你大不相同。”
“阁下的意思是我是出来混的?”
“浑水摸鱼啊!”
我丢下他的枕头套。士可杀不可辱!我用力踮起脚尖,视线由原本的六十度仰角缩窄为三十度跟他平视。
“林……Dr。林!”(很孬,此时此刻我还是不敢直呼他其名。)“我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
“是吗?”他歪嘴一笑,正常人很难想象那种邪恶的模样。“是想我很久了吧?你这样叫我,听起来很像darling耶!我个人是不愿意啦,但要是被有心人听见,岂不毁了我名节?”
“是Dr。!D、o、c、t、o、r!拜托你耳朵去清一下好不好?我跟你不同种不同类,人虫殊途,请你不要在那边发表自以为是的谬论!”我可是长灵类,你这两亿年前遗留下来的昆虫后代少跟我攀亲带故!“人们常常说,女人都是言不由衷的,如果你不是暗恋我,干嘛叫我darling?”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我都跟你说不是了,你是智障还是脑袋不清醒?”
他摇摇头,“蓝晓星,俗话说得好啊:说出去的话泼出去得水,你有没有听过覆水难收啊?”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得水!”
“这么恐怖?我又没打算娶你。”
“我又没说要嫁你!”
“那你又说嫁你?”
“是嫁女儿!”
被他气死!“你干嘛生气?”
“因为你纠缠不清、吃我豆腐!”
“豆腐在哪?”
“你—”
“你可不要以为忿忿就可以不平喔!”
“你这话什么意思?”他讲话实在太可恶!一波波恶劣的攻势犹如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很少有人到二十岁还是AA罩杯的。”AA者,比A小一级也。
“是A罩杯!你哪一只狗眼看到我是AA罩杯的?”
“说真的,矮个子、平胸、智商低,哪一项令你比较痛苦?”
“我智商根本不低!”我怒吼着……等等,这是不是等于我间接承认他的前两项指控?看到他一脸窃笑、诡计得逞的奸诈模样,令我火得像原子炉。
“大胸部有什么好的?胸大无脑你没听过?”
“不合逻辑,没有事实根据。”
“胸部太大影响脊椎的发育,容易导致脊椎变形,而且因为地心引力迟早会下垂,到时像两个水袋,晃来晃去,像猩猩一样。”我做出猩猩的动作。
他忍不住笑出来。干嘛?我干嘛娱乐你啊?“蓝晓星,你真有趣!你又不是波霸,怎么会知道她们会不会下垂?而且我看得出来,你的胸部丝毫不影响你的脊椎,照你这么说,你应该是受到地心引力的影响十分之少,那为何还只有一五六?”
“一六零啦,你为什么要狗眼看人低?”
“一五六!个子小很不方便吧?”
他干嘛听不懂人话?“你懂什么?浓缩就是精华!所有高科技的发明都是追求轻薄短小,这是趋势,你懂吗?”
“你没看见现代人都很高吗?”
“跟我这个古代人讲话你高兴吗?”两亿年的活化石,嗯?“还好,天生我材必有用。你也不必太自卑,比起人家断手断脚的,你只能算是中度残废而已。”
“哈,你是根据我哪一点判断我是中度残废?”
“经验。”
“你可真是大言不惭!我懒得理你以免我跟你一样精神病发作。”
“我想请教你,你把我的枕头套甩在地上是什么意思?”
“你这样侮辱我,还要我替你洗枕头套有没有天理啊?”
“有没有天理不清楚,不过我知道是为你自己洗不是为我,去买条新的本来也没有什么不可以,不过这里离SOGO有点远……”
“你不会开车去喔?”浪费奢侈!买枕头套干嘛去SOGO?有钱没处花不会拿来给我花?“是没错,不过车钱和新枕头套的钱当然由你支付。”
“是多少钱呢?大哥。”现在即使视力零点一,白内障加青光眼的人都可以看到我嘴角抽搐的样子。
但是天杀的大白痴看不到!“车钱嘛,算五千就好,枕头套大概两千吧,不过我可以自己买,这样吧,我大方一点,收你车钱就好。”
“骗鬼,这里开到SOGO不用一个小时!油钱最多一百元。”
“你是说油钱,我说的是车钱。”
“有什么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他摇摇头说,“重点是,开车的人!”
“开车的人不就是你吗?”
“没错。”
“你该不会要跟我说,你是一寸光阴一寸金吧?”
“寸进难买寸光阴啊!”
哇咧!“打不了我请你两支可爱多!”比我蓝晓星身价足足高了两倍,你该知足了。
“那么便宜,不要。”
“不要拉倒,我走了,不要拦我。”
我走到门口。他真的没有拦我,我再离他就不叫蓝晓星!又走了两步,乖乖!他真的没有拦我?不像他耶?他会这么容易放过我?“死林未央,我真的要走了!”我回过头看,他倚在门口,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但是很邪门就是了。像他这样的怪人,有这么容易打发?“我真的、真的要走了?”
他还是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高啊!真是高,他竟可以这样不说一句话,只靠他身边的张力所形成的诡异气氛就让我打心里毛起来,甚至开始疑神疑鬼。
“林未央,你这么严肃要吓死我啊?”所谓日薄西山、临别秋波……我呸!我还依依不舍咧。我理他纯粹是为了我自身的安全和以后的幸福着想,反正不叫我蓝晓星也可以叫我小星星,不叫我的名,也可以叫我第一名。
“没有,我只是在想……”
“想什么?”
“想你真的非比寻常,宁愿为了一时的快意而忍受三个星期的痛苦,我真是不知道该夸你勇敢还是愚蠢?”
“什、什么三个星期?”我的帕金森氏症又开始发作。(帕金森氏症:一种手脚会不由自主发抖的病。)“你不是要在手术室待四个星期吗?”
“那、那又如何?”
“你这才第一个礼拜……”
“那又如何?你已经想好怎样对我了?你真是小人!以大欺小,不要脸!”
“谁说我要以大欺小?”
“我明明比你小!”
他轻蔑无比的眼光放在我身上,慢慢地梭巡。
“话说如此,我并不打算要对付你,不过……”
“拜托你话可不可以一次说完?我可没时间听你交代遗言。”
“我可以对付你最敬爱的人。”
“谁啊?”真不祥的预感,我最敬爱的人不就是**主席吗?“叶旬。”这两个字真是晴天霹雳!一下子敲醒我沉睡的心灵……“你疯了?叶旬学姐跟你无冤无仇!”
“要整一个人有太多方法,重要的是,要是她知道被整全是因为你蓝晓星—”
“大人。”我立刻不顾廉耻,跪下来抱住他的大腿。“我知道我错了,都怪我年纪小不懂事,跟别人学坏,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别人是谁,嗯?”
“是我!人是我!人是我杀的!尸体是我放狗咬的!”
“你很真心忏悔吗?”
“是真的啦!”
“说对不起。”
“说对不起!”
“再少一个字。”
“说对不!”
“再少一个字。”他很恶意的笑。“下个礼拜我就跟叶旬说,爱少几个字我都管不了你。”
“对不起啦,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就是不要去找叶旬啦!”呜呜,老师,我终于明白你在第一天对我的淳淳教诲,您真是未卜先知啊!“好啦,蓝晓星你不要哭,我请你去吃饭,往事就不要再提了。”
我张着泪眼看他。有没有搞错?我这样对他,他还请我吃饭?还跟我说往事别再提?也许我不懂他在想什么,但是我知道,会对小星星好的就是超级大好人。
耶!Friday耶!这不是传说中的梦幻名店吗?“林医师,你一定很有钱!”
“来Friday吃饭不必很有钱吧?”
我坐在舒适的椅子上(重点是我正在Friday里面,就算是硬板凳我也是甘之如饴),听着胸前別很多别针的侍者做菜单的介绍。
“我要Friday三式组合(烤马铃薯皮、香酥马芝拉条及纽约辣鸡翅)凯萨沙拉和美式碳烤猪肘排(这是一定要的啦!电视上有广告,我梦想了很久了。)”
“请问猪肘排要一份还是半份?”
“一份好了。”林未央比想象的还大方。
“请问要不要甜点呢?”
“要啊!我要特制圣代。”
“饮料呢?”
“可乐!”(汽水类免费续杯)这句很吸引我。
“那先生……您要点什么?”侍者是年轻女生,随便就被林未央迷的小鹿乱撞,切!没定力兼没见识,这种货色我差不多每天都在看,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不要跟他的美杜莎眼“四目香蕉”,那就没问题啦!“我只要一杯玛格丽特就好了。”
干嘛干嘛!你只要一杯饮料,那不是显得我很会吃?“林医师!我可不可以再点一客冰火相容啊?我们以前是如此冰火不容,现在和好就像这道甜点,摆明为我们发明的嘛!”
“你喜欢就好。”他用极宠溺的眼神、极温柔的声音说。
我想侍者一定羡慕死我了,拜托,林未央耶!谁要谁拿去。
侍者先送来我们的饮料,餐点许久还没送来,我只好猛喝饮料以避开跟他“四目香蕉”的机会。
“你不觉得我们看起来像什么?”
“天使与恶魔?”
“不。”
“天才与白痴。”
“不。”
“美女与野兽。”
“拜托你可以想一个相称、对等一点的吗?不然我会以为后者都是在说你自己。”
你头啦!是你问我看起来像什么,难道我要说俊男美女、金童玉女、青菜萝卜吗?像你这么自恋,我怎么可以落入你的陷阱,给你嘲笑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