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游园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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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百花齐放,芬芳馥郁。
皇帝的御花园,纷红骇绿,姚黄魏紫。
比繁花更动人的,是散坐花丛的后宫佳丽,哪个不是羞花闭月,国色天香,加之个个都刻意精心装扮过,简直眩目的让人睁不开眼啊。不知皇上叫我们来是赏花还是赏美人。(想的你美,别忘了你们也是美人哈)
另我吃惊的是,我竟然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看见了雪妃的身影,没想到烨帝这么快就让她回归了交际圈。
她一袭暖绿罗裙,素颜清丽,面色似乎比之前红润了些……她的身体能吹风了吗?
可能是听说这个女人救过籽瞳母子,虽然这个听说还未经证实,但我对她确实怀有亲切感。
她可能以为籽瞳母子已经死了吧,即使自己已经将危难提前告之,可还是没让他们逃过血洗的命运,而自己也因此被打入冷宫长达十年。
不过籽瞳确实死了,只是不是死在当年风烨的屠刀下,而是在多年后的某一天,平静的沉溺在湖底……
“听闻东阳公子擅长音律,不知今日姐妹们可有荣幸听公子弹奏一曲?”
一个娇柔的声音将我游离的意识拉回,我才发现自己已成了焦点,众人皆一脸期待的望向我(期待我出丑)。
我望向那个多话的女人,一身红衣,仪态万千的倚在皇帝身旁,迷人的杏眼正挑衅的睨着我。我记得她是谁,上次给皇后奉茶时见过,莹妃,某大官(忘了)的女儿,挺受宠的,地位不低。
此刻我真想站起来跟她对质——你哪个耳朵听谁说的我擅长音律的啊?!老子自从来到这里根本就没碰过我的宝贝“吉他”也没哼过一句歌!分明是想让我当众出丑!
当然,地球人都知道她的意图,所以我就说什么了也没用。
你看看她旁边的皇帝,跟大爷似的(人家本来就是大爷),一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你再看看他旁边的皇后,神情端庄和蔼,虽没有表露出什么,但沉默不就表示支持吗。
倒是角落里的雪妃,面色发白,流露出些许的担忧。我对她的好感是瞬间又上了一个层次。
至于其他女人,我就不屑说了,也没空让我一一描述了……
面对大家的盛情期待,我面带职业微笑,朗声道:“莹妃娘娘谬赞了,紫缘并不擅长音律,宫中佳人多才艺更多,一定是娘娘记错了。”
莹妃娇颜微怒,正欲张口,身侧的一粉一女子娇笑道:“是呀,姐姐,妹妹确实没听说过东阳公子擅长音律。”
每想到啊,居然会有人提我说话,赶紧记下人家的脸,眉清目秀的,比那个莹妃顺眼多了。
我正要冲她笑笑,就听见她说:
“人家东阳公子擅长的是水袖舞,听说他的轻盈舞姿,连宫里的舞姬都比不上呢。”
我身子一歪差点没从凳子上跌下来磕死!
收回前言……撤回好感……顺便附赠白眼飞刀一记……
再听谁说说,我的特长估计就得改杂技了。琴也不用弹了,舞也不用跳了,直接吞刀子吐火球顶碗去了,当我耍猴的啊!(不,人家是把你当猴耍!)
冷笑,我能挂着冷笑已经不错了。
看着烨帝逆光中似笑非笑的脸,一股热气蒸腾而上,脑子火辣辣的,不过瞬间便冷却了下来。
因为有两只冰凉的手握住了我的手腕。
籽石和阿木,与我同坐在一张圆桌,此刻正在桌下紧握着我的手。
冰凉丝丝传来,冷静了我的头脑,却温暖了我的心。
嗨……我这是跟谁生气呢……
一抹微笑自唇角荡漾开来,环视花间掩映的张张绝美红颜,一丝轻叹逸出唇瓣。
“各位娘娘花容月貌,沉鱼落雁,御花园里的百花见了都汗颜,皆失了芬芳颜色,依紫缘看来,各位娘娘才是这皇宫里最美丽的花朵。既然今天大家都这么有雅兴,那么紫缘愿意清唱首歌——‘花的嫁纱’,以祝愿各位娘娘青春永驻,花期无限,四季常开!”
我起身,在众人的注目下,在花团锦簇中,扬声唱起。
花开在太阳下
等着情人呀
努力盛开却等不到他
雨忽然一直下
打乱这花嫁
骗自己他就要到啦
歌声抚过,一张张精心装扮过的娇颜此刻似风中的花朵,微微轻颤。逆光中皇帝的龙颜隐在树阴下,阴晴难辨。
可以哭却还拼命的挣扎
说什么只会让人当笑话
你们步步为营,费尽心机,不过是想在最美的花期留住你们最心爱的男人,哪怕只有一晚。
可他却冷眼旁观,看着你们花开,花谢,斗的花落满地,一片残骸……
爱是花儿的芬芳
是蝴蝶的翅膀
是伤心的蒲公英迷失她的方向
爱在孤独中绝望
在绝望中坚强
坚强后继续不停想着他
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在这后宫中,谁能长盛不衰,谁又能夺得帝王的真爱?
她丢了爱的她
心像被针扎
身体无助到想要死掉
雨一直不停下
眼里进了沙
骗自己已没了牵挂
只为一滴甘露,倾尽一生年华,终换得花落无归处,无归处……
可怜,可悲,可叹……
歌声已停,全场寂静,耳边依稀传来风吹花瓣落般叹息的声音……
突然,一阵响亮的掌声打破了这片恍惚与沉寂——
“好歌,好歌啊,就是有些悲伤了,”一月白华衣男子闪现在众人眼前,“父皇,母后好兴致,游园赏花这等美事怎能忘了叫儿臣呢?”
龙眉凤目,美如冠玉,头顶黄金玉冠,脚蹬盘龙锦靴,二十岁上下的年纪,此人乃烨帝唯一的儿子,云后的亲子,当今的太子殿下——风烁。
一时间,见礼声四起。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太子,学着籽石、阿木的动作随意摆了个造型,算是行过礼了(柔颜教过,但我忘了)。
耳边突然传来籽石的抽气声,一抬眼,发现太子正笑盈盈的朝我们这桌走来。
他每进一步,狭长的凤目就会瞪大一分。幸好路程不远,不然我还真担心会亲眼目睹当朝太子双眼爆裂的惨剧。
“父皇,想必这位就是传闻中的东阳公子罢……”
“传闻中”?我还“传说中”的呢。
不得已,我再次低头躬背哈腰:“东阳公子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这么说应该没错吧)”
“公子不必多礼。”太子一把将我扶起,索性在我们这桌坐了下来。
他的目光在我的脸上疯狂扫射过后,开始和我攀谈。
“东阳公子的歌我从来未曾听过,不知着歌是否为公子所作?”
废话,这歌是跟我一起穿来的,如果你听过,那你就不是原装太子。
“此曲此词皆非我所作,我也是以前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我笑答,表情必恭必敬。
太子淡笑不语,显然对我的回答并不满意。他目光执着,淡淡却定定的凝着我,像是要看透什么。
我对这样的注视已经基本免疫,平静的回望,礼节性的微笑。
此时倒是一直沉默不语的皇帝发话了:“时候不早了,随朕一起在后花园用膳吧。”
一句话将刚才歌曲带来的悲情感一扫而空,毕竟能和皇帝一起吃饭的机会是不多的,阵阵掩饰不住的雀跃夹杂着夏花之芬芳弥漫在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