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一章 内心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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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蓝的天显得格外的高远,上面飘着的白云也显得的十分的轻柔,现在是夏末了,我也第一次踏出了我生活了十几年的林子。我也是第一次感到原来世界是这么的大。走在宽阔的平原上,我感到了自己的渺小,在这天地之间我就和地上那微不足道的小爬虫没什么两样。
我在小毛的身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舒服啊!自从碰到土匪的那一战之后我的伤竟然出人意料的好了。就像绿儿说的那样,我可能就是个贱骨头,不打架就浑身难受,只要有架打什么上都死不了。我也不愿意再在那能闷死人的车里坐着了,就叫过来和我同样兴奋的不得了的小毛驮着我走。
结果出呼我的意料,见我出来了那群混蛋也在车里坐不住了。刚开始的时候还一个个都人模人样的,看吧,现在都显出本性了。长弓也懒的管了,谁都知道佣兵是根本就没什么纪律的,这点和正规军是不一样的。因为在战争中,正规军是在正面的大规模的进攻或防守,这就要求士兵必须听指挥,因为一个士兵的失控可能就会导致整个战线的失控,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但是佣兵就不一样了,佣兵一般都是单独行动,而且都是些特殊的任务并不是简单的杀敌。这就要求他们有灵活的头脑,依靠那些死板的根据四不可能活下来就更不用说是完成任务了。
“嗨!感觉怎么样啊?”修罗挂着一脸坏坏的鬼笑靠了上来,这家伙是我们这群人之中唯一一个能和我靠在一起的人,原因和简单,那就是坐骑。虽然经过了大毛和小毛的调教,大多数的坐骑都没了刚开始见到它们俩时的紧张了,但是平常还是不敢到他们跟前溜达。也就这个修罗不知道从那里淘换来的怪物还敢在它们俩前边溜达,当然这不包括利利雅和梦魇。说起来我就起不打一处来,我害怕绿儿也就罢了,没想到那俩混蛋平常牛气的很但是一到人家利利雅跟前就老实的和小猫似的,真让我恼火。还有那梦魇,酷酷的,整个就是一酷哥谁都不甩,大毛小毛也不会自己去找没趣。就剩下修罗的怪物还好,在它们俩面前还能站的起来,但是还不到那两位的地步,所以就被大毛小毛收成了小弟。这谁都不知道,因为这些人都不懂的兽语,大毛小毛有不会没事找事的到处乱嚷嚷。
“舒服啊!”第一次见到这景色,我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心旷神怡啊。现在草明白我原来呆的那林子是多么的压抑。现在是夏天快过去了,我们又是往北走,我对现在的气候有点不适应,毕竟林子的温暖和现在的凉爽是不太一样的。
“到了冬天你就更舒服了!”我看着他那诡计得逞的奸笑,只好翻了翻白眼。这些家伙知道我一直呆在南方的林子里,这里冬天都是温暖的,我连雪是什么样子的都不知道以后就每每的拿这个取笑我。
“呵呵!”我轻声的笑着,掩饰着自己心中的不安。也许他们并不知道,我十分的害怕走出那片我熟悉的林子,陌生的环境让我感到害怕。也许我是胆小,也许这只是野兽本能的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我低下头看着我那现在还仍然在颤抖的手,不知道是恐惧还是兴奋,也许两者都有把!
“怎么了?”修罗似乎也觉察出了我的反常,这家伙的感觉也是相当的灵敏的。周围走着的伙伴也发现了我们这边的反常,都齐刷刷的往这边看了过来。
看看了他们一眼并没有做声,只是轻轻的低声道:“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活着吗?”在这之前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只是很单纯的想活着。也可以说是我整天都在为活着而忙碌,已经没有了去考虑为什么活着的时间。直到现在我看看自己的灵魂才感觉出来了这个。
修罗挠了挠头,半天也没说什么,知道了最后才来了一句:“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活着……”说到这里他转过头,极其郑重的看着我:“我只是知道我不想死,不是我怕死,而是我不能死。所以我活着!!”
“你为什么加入佣兵团?”我是在加入之后才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我原来的时候只是单纯的为了活着才杀戮,但是我在到了这里之后才发现:原来杀戮并不仅仅是为了活着,而更多的四为了贪欲。我在这里看到了为自己的私欲就可以草荐别人的生命,这使得我对生命产生了怀疑。
“为了活着!!”他回答的十分用力,我从他那爆发出愤怒和仇恨的目光看到了他的内心。谁的心中都有一块不愿意提起的伤疤。那是隐藏起来的过去,是不堪回首的过去。我突然的觉得自己十分的可悲,就象是刚断奶的孩子在哭泣。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无奈。
“人活着是十分不容易的啊。”重光从后面跟了上来。他来自南方,我只知道是南方,在飞鹰联盟的南方,那里是十万大山却没有他的立足之地。像精灵里的黑妖精一样,重瞳在他们那里是妖怪的象征,是不详之兆。虽然他并没有和谁说起,但是我们都知道人群里的异类永远都不会得到公正的待遇。我突然发现这些整天杀人饿“凶神”其实都是些可怜人。长弓带着他那黑妖精的妹妹,冥王一个漂亮的姑娘却拥有冥神的力量,想来他们也都没经过什么平静的生活。我突然的明白了修罗的那句话“活着!”不错!我们的要求其实并不高。我们只是想活下去。如果人们能够多一些宽容的话,我们并不想杀人。谁都不是一生下来就会拿到杀人的。他们只是受到了太多的不公正,如果不杀人就没有了活下去的空间。
我突然间明白了,其实人类的世界也是和林子一样的残酷,一样的没有什么仁慈。我们都只是努力的活着,为了这简单的理由我们四处的杀戮。在林子里我只是为了填饱肚子而杀戮,因为我不想饿死。在这里我看到了他们杀戮的理由,也是那样的简单:他们只是想有自己活下去的空间,而不是让别人用不公正杀死。如果不是我们这些人在一起,也许重光早就被抓回去烧死了。而妖精森林的精灵们也肯定不会轻易的放过黑妖精。
我们没有别的选择,如果我们停止了杀戮那么也许下一刻我们就横死街头了。这就是世界,一切就是这么的简单,只有两个选择:杀人还是被杀。我们都不想死,所以我们选择杀人。仁慈在这里显得是那么的无知和愚蠢。也许只有神能有宽恕人的仁慈,那也是因为神有足够的力量,他不怕被人杀,因为没人杀的了他,所以他才有资格仁慈。我们不是神,我们没有神一样的力量。我们杀戮,只是因为我们只是一群想活下去却又胆小的抱在一起哭泣的孩子。
我们是那样的害怕,所以我们要把一切能威胁到我们安全的东西铲除。这就是我们杀戮的全部理由。多少次我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被冷汗湿透。多少次梦见那咬向我喉头的尖牙。
自从老西达死后,我害怕的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生怕在我睡着的时候有谁把我在睡梦里杀死。其实我杀戮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我害怕。老西达死的那一晚上我怕的一晚上没睡觉。我知道只要天一亮整个林子就都知道它死了,我和大毛小毛就会成为别人的食物。那一晚上我没睡觉,我跑遍了整个林子。趁着大家都睡着了和没防备的时候,我偷袭了所有我认为对我有威胁的家伙,这其中有两头狼王,一只鹰和住在我山顶上的灰熊兄弟。其实这之中骚扰过我们的只有那俩灰熊,但是我害怕,所以我把它们全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