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悲伤与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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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的夜色撩人,气候寒冷而清凉,城市中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闪烁着霓虹灯,行人口中呼出的热气,遇冷成雾,似幻似影,勾魂摄魄。
淫靡混乱的酒吧,陌予铭在一个人买醉,这次的他,意外的没有打电话叫洛亦爵,因为他知道,洛亦爵很忙,忙着陪,一个男人。
如果说刚开始看见那个男人,他陌予铭还不是那么肯定,洛亦爵和那个人的关系,但命运的是,在洛亦爵追出去后,他也犯贱地跟上了,就因为他的一次犯贱,他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看到了他们的动作,也察觉了他们的气氛,暧昧到,掺杂不了第三个人。
陌予铭的吧台上已经摆了好多空杯,而他自己好像还很清醒,心里的痛,入骨三分,入血七分,但庆幸的是,还没到灵魂。
吧台里的调酒师看着陌予铭,眼中的情绪说不清,也道不明…
“再来一杯”灌下手中的烈酒,陌予铭低沉的嗓音要求着调酒师。
“还是一样的吗?”擦拭着酒杯,调酒师礼貌地问出。
“有没有能让人失忆的酒”陌予铭目光涣散,显然,他已经快喝醉了“就是能忘记一切的…有没有…”
倾倒酒的手微微顿了一下,抬头,注视着陌予铭的眼睛,泛着光,好像在滴泪…
“忘掉一切,都是暂时的,所有酒都一样”调酒师将调好的酒杯推置陌予铭面前,淡淡道“这酒我给你换了,叫‘情困’”。
“哦?这个名字,我倒是头一次听说”‘情困’吗?是说他在为情所困吗?可笑,身在花丛中的他,居然沾上了一片叶子,而这片叶子还偏偏带着剧毒,中了,就是撕心裂肺的痛。
手中的酒红如血,滑入口中,刺激地浓烈,味苦地腥甜,深刻到品尝过的人,后悔去喝,却还是,一次又一次的执着,就好像那是一株罂粟,明明大脑提出警惕,心还是会义无反顾。
陌予铭将酒一饮而尽,瞬间,心脏像停止一般,麻痹得没有丝毫感觉,他笑了,笑得勉强,笑的悲凉。
如果,他没有看清自己的心,会不会,好一点,
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时间,却有,不同的人,不同的事。
不算大的公寓,较为宽敞的客厅,柔柔的灯光充满着整个房间,不同于外面的寒冷,屋里的暖气足够热,足够让人出汗。
阎弑寒刚从浴室出来,被热气熏得头晕,昏昏沉沉的就走到了客厅,靠在沙发上,眼皮开始打架,不过还是迷迷糊糊的看见,洛亦爵在厨房里捣鼓的身影,来回来去的跟那晃,让本就头疼得他,干脆直接闭上了眼睛。
而此时的洛亦爵,可是精神得很,也难怪,他那心里还有一肚子的火气没地消呢。
翻着厨房里的柜子,洛亦爵急得直冒汗,这个阎弑寒,放东西怎么没个准地,害得他白洗了个澡。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洛亦爵才舒了心,满意的捧着医药箱,转身,走进了客厅。
这不进不要紧,一进一股气啊,洛亦爵看着在沙发上,大睡特睡的阎弑寒,心里的怒火像滚雪球一样,是越来越大,闹了半天,他洛亦爵为了他累了一身汗,他倒好,一个人享受去了。
使劲地把医药箱撂在玻璃桌上,巨大的声音震得阎弑寒一激灵,不得已的,在迷迷糊糊中转醒,阎弑寒揉了揉眼睛,晃了晃神,愣那了,眼睛直勾勾,傻呆呆的看着洛亦爵,完全不知身在何方…
洛亦爵看着他可爱到爆的模样,火气也是消了一大半,伸手,摸了摸阎弑寒翘起的那一撮头发,柔软的触感,拨动了他的心弦,而他那仅剩的怒火,也被温柔的担心所取代。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脾气原来这么大”拉过阎弑寒已经肿得像包子的手,有些闹别扭的语气,掺杂着明显的担心。
“你生气就说啊,干嘛拿自己发火”真是的,每次都这样,怎么老是长不大。
翻出药箱里的药水,洛亦爵轻柔地擦拭着阎弑寒手上的伤,动作似蜻蜓点水般,小心翼翼。
“妈的!你是怎么弄得,居然肉都裂开了”忍不住地爆了粗口,洛亦爵是真没想到,他居然这么不爱惜自己。
“天哪,又流血了,你刚刚洗澡是不是没注意啊,不是告诉过你的吗,绝对不能沾水啊”
换了个棉签,洛亦爵轻擦着不断溢出的血,紧皱的眉头泄露了他的心疼。
“疼吗?疼就说话啊,你怎么”话还没说完,洛亦爵就愣住了,一直处理伤口的他,一抬头就撞上了阎弑寒隐含柔情的目光,那一瞬间,他的心脏像被雷击中般,停止了。
“我怎么了”低沉的嗓音带着惑人的魅力,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沦陷。
“你怎么,不出声啊”灵魂脱壳,洛亦爵完全不受大脑控制地回答出口,说完,他就后悔了,什么跟什么嘛,他绝对不承认,他刚刚是被他给迷住了。
“我是想问你,你疼不疼”躲开阎弑寒的眼神,洛亦爵继续着手中的工作。
“疼,很疼,要不然你吹吹”靠,连他自己都觉得幼稚!不过,阎弑寒盯着眼前人紧张的眼神,小心的动作,微皱的眉头,突然觉得,撒一次娇,值了。
“什么吹吹啊,你不会真是个小孩吧,吃了个药突然变大了”惊讶的语气,只为掩盖他泛红的脸颊。
阎弑寒叹气,难道洛家少爷也爱看《柯南》,想象力还真丰富。
“我是真疼,你不相信就算了”说完,起身就要上楼。
“你等等”大力拽住欲走的阎弑寒,此时的洛亦爵完全忘了他拽着的是带着伤的手。
“啊,你轻点”这回是真疼了,报应来得可真快啊…
“对不起,我看看”轻握起那只包子手,放到嘴边,小心的吹了吹“还疼吗?”
闻声,阎弑寒早已忘记了反应,他只知道洛亦爵呼出的热气,在他的心上飘啊飘,痒痒极了,哪里还会思考啊。
洛亦爵见他不说话,以为他还疼,于是又吹了吹,吹完后,眼睛还一眨一眨的看向阎弑寒。
被看得发毛的阎弑寒,快速的抽回了手,抑制住狂乱的心跳,转身跑上了楼,在关门的一刹那,他喊了一句“不疼了!”。
客厅里,只留下了不明所以的洛亦爵,在不明所以的疑惑着…
‘他…不会又生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