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迂回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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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艮衣倒没为打赌这件事上心,因为很在乎柳西子,在想象西子每个言语,动作表情的细节中,无意就连带想起城月女优与西子含糊说起的打赌。只是本能的排斥,或许太喜欢女优与西子,他们能说出自己的肯定也是内心的。
“哥,回来了”艮衣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在想是不是该…,但在这之前艮衣是不太想让风扇看见自己不高兴的样子的。然后嘻嘻的一脸中了头彩的张狂样进了房间。风扇坐在屋檐下捣着一盆泡菜,神思有些不定的对着艮衣的房门说:“演技越来越差了”,说完入定的回过头捏起盆里一块红彤彤的,看似是被辣椒渗透的萝卜干放在了嘴里,不一会眉头就向鼻心聚拢,咯梆咯梆声让出一条道从风扇嘴里不痛不痒的流出一句:“辣椒放多了。”
“小艮吃饭了。”艮衣撑起被西子问题困绕的脑袋,从地板上站了起来,突感眼前一片漆黑,脑门前被昏眩抽的胀痛。脚步不稳的朝门口移,一声沉闷咚,眼皮有种被强硬撬开的痛楚,双手想阻挡,可脚一拐,脊背上就如压了千斤顶。哇啦害怕的叫起,一头栽在了风扇的双臂里。艮衣昂起头噘起嘴埋怨道:“哥,第多少次了,进门前要敲门呢?”“贫血很严重,撞在门上很痛,以后站起来的速度慢些。”“…呢?”
风扇摆好桌子碗筷,抬头瞅着艮衣坐定,和很多个日子一样,艮衣包含感激之情的合起手掌说:“父亲平安。”“小艮。”“恩?”饭将艮衣的嘴堵的严实,一副饿死鬼投胎相,风扇禁不住笑了起来。艮衣不好意思的挠挠嘴角,撒娇的推了推风扇的肩膀,继续扒起了饭。艮衣想让风扇那样的笑,这样的笑让世界变的异常美好,倘若自己能让风扇一辈子都这么笑,自己会愿意一辈子做这样的事情。
艮衣在明亮的灯光下欣慰的看着风扇也是美好的容貌,借着风扇为自己夹菜的工夫沉默了一会,怎么会瞒的过了解自己的风扇呢?哥真是对付自己高超千手。“哥?”“什么事?”“…西子好象很喜欢女优的样子,我觉的我应该放弃,只是这会不会太随便,西子是爱面子的人,女优又那会接受自己当被动者,事情好象变的很贼呢?”“哦,城月?青春很好,自己好象已过了这个阶段,24岁了,呃,可那里没有伤害。”风扇若有所思的,也不知道他在对谁说,双眼像得了白内障傻气十足的盯视着碗里白晃晃的米饭。艮衣也白痴的附和风扇的表情哦了一声,那些日子没有伤害。
(2)
城月女优顶着寒冷的表情,用舌头舔了舔左嘴角的伤口,动作甚是霸道。街上失去了白天的喧嚣,暮色昏沉,早上还彤云密布,现在虽也和晨景没什么两样,最起码不那么苍凉。倒是女优一点都没变,架着画夹似乎在向深不见底的悲伤谷里沉,而他种童蒙的安静散开汹涌的征服傲慢,吞噬一切要违抗他的事物。
女优一眼就望见坐在自己画室门口的,又来挑衅的混混。面目没什么波动,但心里轻蔑的很。其中一个女优也认识,曾经成钢高中的高霖木,被校方开除后就在着一带混。“你和这些人在一起啊。”女优顺着柔和声扭身,很意外,然后摇了摇头说:“风扇哥。”女优之后就再没说什么。却是高霖木提高了嗓门阴阳怪气的凑到风扇跟前,一抬手就掐住风扇的脸颊说:“老子他*—¥的是你的祖宗。”高霖木也忘在第几秒内,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痛,一节砖就扣在了脑门上。痛的全身发麻,指着在身边愣掉的跟班,挤眉弄眼的打住话,一个跟头就栽倒在了地上,生生的嗵的一声,糁人的很。女优提着正在滴血的半截砖,双眼闪着噬人的寒光嘿嘿的默笑,剩余的混混被吓的全身毛孔紧缩,一溜烟就跑的不见踪影。
女优放下砖,手里就传来骨光节咯吱的沉闷声响。风扇莫名笑了起来,女优心被震的难受,憋到最后说了一句:“你,没是吧。”风扇仍是一脸柔和:“常和这些人在一起,的确不同,看过你的画,真是放肆的美,可有太多的唳气。”女优喉咙有些哽咽,特别是风扇对自己无形挑衅的笑脸,想生气,却没有理由“城月,今年毕业呢!”“你想说什么?”“好象说了好多回了,呃?唉,还想继续啊,艮衣可不怎么有意思。”“你少提小艮,那是我和她的事。”女优语气如风,很缓很轻,风扇还是温柔的笑,嘴里啧啧的叹一口气说:“以前还叫艮衣河豚,现在竟改口说小艮了,不会…唉?今天打扰你了,哦,可别爱上小艮呢。会后悔的。”
(3)
很多个时候,陆矢岛会抱着小狸蜷腿坐在屋檐下看天空,不管是晴空万里还是阴霾乱散,都可以澄净心里的杂务,孤独有时也是一种享受的。矢岛高三了,但这个带着黑色色彩的词语在他的神情里,显的格外斑斓。他常想天堂的父母也在怜爱的俯视着自己。他也在看与望的交杂中理解时间要走的价值意义,自己都忘了对父亲的恨与怀疑,,反而情不自禁的忆起坐在父亲肩上的是快乐,无暇的日子。
情人节已经过去好久了,但空气还残留着玫瑰的气味,但也寻不见情人的您侬我侬了,过后才知道象征永远都是象征,表面的遥远。
“岛伊,发什么呆呢?”安绪子伸了伸腰,失魂落魄的样子。怕是刚睡醒,惺忪的双眼挡着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就爬在了矢岛的背上,矢岛的身体就向前倾了倾。矢岛提起绪子懒洋洋的左手,另一只手对空比画说:“岛伊?”,绪子不耐烦的用右手摸着左耳一排黑色的耳钉,齐儿的碎发应着另类的服装说:“亲爱的岛的意思”绪子咯咯的笑起来,看着矢岛秀润的侧脸,心就荡起一层暖意,然后拨开爬在矢岛怀里的小狸说:“小狸给姐姐买些零食去。”一倒身自己躺在了矢岛的腿怀里,对着矢岛坏笑。矢岛脱下大衣盖在了绪子的身上,双手从新回到空中浮划过空气说:“你的乐队还没组成吗?”“还没有,一个人还在考虑,高霖木呢?曾经和他谈过恋爱啦,就像你当初感化我一样,看到他还在混,想帮他。”矢岛点点头眼神瞥向了艮衣家,想着艮衣的眼睛原来是这么好看,笑容原来这么甜蜜……。
迂回的时光后续:我们跟着时间的节奏,有着自己的逻辑安排上一步的结局,我们要亲手绘画的未来还让我们搅尽脑汁,只是还是开始,徘徊的左右看,没想过放弃,因为曾经的时光顺着梦的轨迹载着我们努力的样子。永远的下一步迂回在我们有过失败和成功的稚气里。曾经的我们也不曾做过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