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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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意单独谈一下吗?”修低着头用点燃叼着的雪茄,这句话是对房间里除了他和吉恩的第三人说的,也就是吉恩的新欢。
修没有刻意记住那个男人的名字,一般来说他们很快就会散,也许两周,也许更短,只是玩玩而已,别认真。
“当然。”那个男人带着巴黎口音的英语听着有些别扭,他拿起扔在地板上的外衣直接出了门,还很贴心的把门带上。
“什么事?”吉恩重新仰回床上,在床头柜上翻找着烟盒,他不觉得在刚回到德国的第二天,修会有什么紧急重要的事要来找他说。
“昨天舒来找你,可是那时你正在忙——”修吸了口雪茄,丹曼纳小雪茄恰到好处的甜混含着哈瓦那烟叶浓厚的醇苦别有风味。
环绕在烟云中的修意味深长的看了吉恩一眼,他所指的‘忙’是什么样的忙,吉恩心里明白。
“然后她让我带她走。”
他刻意的停顿了一下,才不紧不慢的说“那之后我们做了。”
修靠在墙边看着吉恩原本慵懒随意的脸在他的话音还没触及地面的时候就沉了下来,像是夏日雷雨前暗沉压得很低的天空,遍布阴抑。
吉恩觉得全身每根神经都绷紧,甚至血液在血管里逆流的感觉。
这个不是个玩笑。
吉恩拳头无意识的握紧,指骨作响。因为震惊也可能是愤怒而无法控制的颤抖,他直接一拳砸向了修。
修也没有避让这一拳,但不是出自愧疚。他丢掉手中的雪茄擦去嘴角的血“别搞错了,我可不是来向你说抱歉的。”说着狠狠的回了吉恩一拳“她对你不是什么都不是么,你现在又用什么立场站在我面前?”
“真是逊毙了。”修把钥匙丢在了吉恩身旁的地板上,金属的齿纹在地板上划出一道丑陋的印迹停在吉恩的脚边。
吉恩不管不顾的把油门踩到最大,手机上不断提示着罚单的信息,但吉恩脑海里只有愤怒和泛着酸的痛,全部被密密的占领,不留一丝多余的间隙,让他没有多余的思绪去管什么交通法规条理,全部通通见鬼去吧!
。
推开修的家门时,他一眼扫到卧室里凌乱的床,嘲讽一样的告诉吉恩这里在之前发生了些什么。
景舒听到声响只是淡淡的看了吉恩一眼“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声音有些沙哑。
“你喝醉了?”吉恩没有回答景舒的问题,他走近鼻息里有景舒身上的酒味,DonJuiloTequila,是修最喜欢的酒。
“不,我很清醒。”她很认真的否认。
景舒身上穿着一件明显不是她的男士衬衫,全黑的衬衫只有修才会有,吉恩的眼眸里汇聚起暴风雨,有种很碍眼的感觉,他想把这件衣服撕碎。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行动更甚比思维快了一步,他不由分说的把那件衬衫从景舒得身上剥离,她的身上不应该有别人的东西,尤其是别的男人的衣服。
吉恩甚至神经质的觉得景舒身上有着修常用香水的味道,原先的松香味被掩盖的若有似无。
景舒扭动反抗,力气的悬殊让她的抵抗变得徒劳,衬衫被扯下丢在了地板上。
随着衬衫的遮掩被揭开,一个个吻痕扎眼的印在吉恩眼眸深处,从景舒的脖间蔓延向下一直到了背心领口之下,在因急促呼吸而起伏的胸口上肆无忌惮。
“和修做很。爽吗?”他的眼神看不到底,浅蓝灰色的瞳孔宛如海底涌动的暗流。
“我和谁做跟你没关系。”景舒甩开吉恩的手,只是一句话便把关系瞥了干净。
什么叫和你没关系,吉恩不再说话,脸庞冷的像坚硬的大理石,他满脸阴鹫的不顾景舒的挣扎把她拖进浴室推到花洒下,撕掉了她的衣服,耳边只有衣料被撕毁的声音。
“你要干什么?!”景舒尖叫着想要推开吉恩。
他听不见,只能看见景舒还泛着红的嘴唇在翕动着,修一定吻过这里,吉恩伸出手狠狠的擦着景舒的唇瓣。
被撕下的衣服扔在了地上,光。裸的皮肤上一个个扎眼的吻痕,暧昧的红色是冷冷的嘲笑,从脖子蔓延到胸前,横亘到背后,纤细的腰肢上,光滑的大腿上,织就成密密的网,网住吉恩的惊慌与愤怒。
现实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耳光,把他打醒。
冰冷的水打在两人身周,景舒黑色的长发黏在脖颈上,很冷,她想要死死的圈住自己但总是被吉恩制椌着压在冰凉的瓷砖上,所有狼狈都无处遁形“放开我。。。。。。”甚至狠狠的咬在吉恩的肩头,嗝在肩骨上,垂死挣扎一样的。
他听不见,吉恩不停用手擦在那些吻痕上,好像这样就能把他们抹杀,但是那些红色徒劳的越发的妖冶,映在白皙的肌肤上,无名的怒火彻底的焚烧。
吉恩抽出浴巾继续用力想要擦掉那些吻痕,肆虐在景舒的皮肤上。
直到那些吻痕的红和被擦拭的红混在一起,直到那些被擦拭的红痕和擦破的血色混在一起,大片红色附着在景舒的有些苍白的皮肤上,黑色的头发也丝丝缕缕的粘腻在皮肤上,手腕上被勒出的淤青,她顺着背后的瓷砖滑下,跪坐在地面上,低垂着头有种被凌。虐的美。
“你是我的啊。。。。。。”吉恩满意的看着那些不见踪影的吻痕,他圈住景舒靠在她发抖的肩上温柔而喜悦低声的说。
“不!我不是你的!不是你的babydoll,不是你的兔子!以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是!!”景舒尖叫着推开吉恩逃出浴室,这算是什么。
她拖着水迹的脚步刚刚迈出就被吉恩从背后推倒在地,摁在地板上背后的肩骨摔得钝痛。
浴室的灯光大亮,足以她看见吉恩眼眸中阴翳的光点。
他额前的头发全部被打湿推倒了脑后,只有几缕垂在耳边。
“我说过,你是我的。”吉恩把景舒的手臂拉至头顶按在地板上,狠狠的攥紧。
他咬着景舒的脖子,想要把她撕碎,然后拆解入腹。
“不是,我不是!”她还在否认,扭动着想要挣脱,她的手腕好痛,脖子好痛,背后好痛,皮肤上也好痛。
她在反抗吗?她可以顺从的和修做,却在和他反抗。
吉恩想要笑,嘲讽的笑。
有种被扼住喉咙的感觉,她和修做过,这个阴霾不断的压低,压的他喘不过起来。
吉恩拉开景舒的双腿,看到她大腿内侧隐秘的红痕,所有思绪轰的爆炸,炸的他头晕目眩。
没有任何前戏的狠狠的贯穿了她,看着景舒痛苦的表情,吉恩心里忽然有种变态的满足感。
她还是自己的,不是吗?
吉恩狠狠的撞击,让她无法再反抗。
他听不见她的尖叫,她有温顺的拥抱过修吗?
他听不见她的痛呼,她有柔情的深吻过修吗?
他听不见她的低泣,她有沉迷的用双腿圈住修吗?
他听不见她的喘息,她有暧昧的在修耳边呻吟吗?
不够,还不够,吉恩越发粗暴的力道,只是机械的进出在景舒的身体里,最初的干涩,而后有血的润泽,然后是动情的粘腻“原来你是这样的女人,不是修,我也可以满足你,不是吗?”
吉恩掐着景舒的脖子,贴在她耳边说。
景舒脸贴在地板上,头发上的水渍蔓延开来,她看不到吉恩的脸,看不到他的表情,也看不到他的恨意。
只是这一句,好似冷厉的刀锋,划开景舒的心脏,瞬间血液崩坏,淹没了仅剩的神智。
她不再反抗,只是任由着吉恩一次次贯穿自己,痛得已经没有知觉。
有种灵魂飘移出身体的错觉,她不再是自己的,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像是个旁观者,看着自己被吉恩凌虐,被钉在地板上,用一种羞。耻的姿势狠狠的压在身下。
吉恩强迫的掰起景舒的脸,强迫她面对着镜子,看着里面印出媾。和的情景“看看你现在的表情,真是淫。荡啊。”
景舒咬住唇,压抑着不想呻吟出声,脸颊上晕开了动情的嫣粉色。
“这么享受的样子,不是还想逃的么?”吉恩咬着景舒的耳垂,终于她呻。吟出声,微弱婉转在吉恩的耳朵里等同于索求,他满意的笑了起来,原本妖孽的脸蒙上了情。色化为堕落的引诱,吻咬在她的脖子上,舔。舐着血的味道,疼痛让景舒在吉恩的身下不住的颤抖,这样的行为取悦了吉恩。
他一次又一次释放在她的身体里,然后饕餮满足的离开,从始至终没有再看景舒一眼,当她不存在。
摔门声空洞的砸在耳膜里,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只有景舒无力的伏在地板上,每一次呼吸都带来一次尖锐的疼痛,嗓子里充斥着血锈的味道。
吉恩像魔鬼一样盘据在景舒的心头,吞噬了她的心。
最痛苦的一种再见是从未说出口,但心里却清楚,一切都已结束。
怎么办,心好痛,好空,好像得了失心疯。
修回来时已经傍晚,橙紫色的晚霞遍布天边遥远的一角,浓墨重彩像是被堆砌的一层层的oilcolor,他看见景舒失了神一样的靠在瓷砖上,任由花洒的水流不停歇的砸在她的身上,朦胧的水雾后看不见她的表情,浓浓的伤恸被水雾包裹,触不到。
修不言不语的关掉了花洒,假装没有看见那些遍布在身体上斑驳青紫的瘀痕,裸背勾勒柔美的线条,修长的如娇柔的花梗,却被狠狠的蹂虐,他用浴巾裹住景舒把她抱出浴室。
她像失去灵魂的babydoll,任由摆布。
修找出自己的衬衫,长袖足以遮住她那些明显的伤痕。现在的她真的像一只兔子,瑟瑟发抖的兔子。
让人不得不小心翼翼的碰触,害怕力道稍大就会碎掉的柔弱。
修怜惜的把力道放到最轻抄过景舒的膝弯,搂住她的肩胛,用公主抱的姿势把她抱起,修看到她
翕动着的唇好像在说着些什么,他低下头。
“好冷。”她不停的说,冷到了骨髓里。
修原以为景舒会说“好痛”。
他要把她送回家,独自的疗伤也许是最合适的方式,尤其是这样透彻心扉的伤,如果不是疗伤,那让伤痂在心里慢慢腐烂也是好的。
景舒蜷缩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修把车窗全部关上默默的打开暖气和加热座椅,在六月末的夏日让腻人的暖气从风口徐缓的流出融入到狭小密闭的空间里。
只是心冷的如同冰窖,这样的微不足道的暖也无法企及到。
“抱歉。”直到修离开,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景舒盯着关上的公寓门“明明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要抱歉呢——”
黑色的衬衫上有醇厚甜苦的雪茄味,也有天鹅绒般的树脂馨香和馥郁的琥珀精髓,却唯独不是那辛辣鬼魅的鸦片味。
结束了,眼前是一片浓郁的黑暗,对她来说是无尽的夜,好冷,真的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