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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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场    同上。    复兴堂大堂内外
守堂小卒立于大堂外。卒甲、卒乙押解傅半仙上。
守堂小卒    站住,做什么的!堂主们正在商议复兴大事。
卒甲    商议复兴大事。你进去通报,说我捉到个奸细。
卒乙    还有我。
傅半仙    对,还有我。
守堂小卒奔入堂中。廖无敌。冯智咄及四大分堂主上。
冯智咄    谁准许你进来的?出去!
守堂小卒    报告诸位大人,有两名巡山的说捉到了一个奸细。
西堂主    奸细?凭我们复兴堂,还用得着派奸细?倒不如拿红衣大炮去轰打一只蚊子呢!
廖无敌    哦。让他们进来吧。
东堂主    进来,让我们看看奸细应当长得什么模样。
守堂小卒出大堂。
守堂小卒    进去吧。
卒甲    谢谢兄弟。(守堂小卒下。)
卒甲、卒乙押解傅半仙入大堂。
卒甲    报告总堂主,西堂主,军师,东、左、右三位堂主,我捉到个奸细。
卒乙    我们两个一同捉住了这个奸细。
傅半仙(旁白)    奸细,奸细。我听得实在是够了。就是给我银子,我也懒于到官府去揭发他们。指天作证,为了剿匪,剿他们猪一样的嘴唇中间的山匪,我被强按着剿收了至少十次的“剿匪税”;可是这帮土匪倒是舒服,八成连官兵的毛都没有见过呢!
廖无敌    押上了,让我看看——你可是京城派来的?
西堂主    对,他是京城派来开荒种地的。
傅半仙    将有一个人,来帮助你们讲心中最荒谬的想法变为现实。
廖无敌    你说什么?
傅半仙    我的嘴一直都在紧闭着,什么话也不曾说。
右堂主    他的确一直闭着嘴。
廖无敌    但是我听见他说了一句话,就是他的声音。
冯智咄    我也听到了。
廖无敌    难道你不用张口也能说话?倒是挺让我感兴趣。
傅半仙(旁白)    引起你的兴趣的不只是我用腹部说话的技巧,更是我话语的内容。
廖无敌    你说什么来着,有个人——
傅半仙    有个人,他很快就会出现。
右堂主    把你刚刚的那句话再讲一遍。
傅半仙    我丢失的物品使得我失去了记忆,我不记得刚刚说了些什么。
冯智咄    你丢失了东西?
傅半仙    是啊,我想这两个人会知道它在哪里。我看见了,在他们的袖口、腰带下!
冯智咄    你们两个,把东西交出来!
左堂主    交出来!
卒甲    只有这么多了,我们只拿了他这么点银子。
傅半仙    不对,不对,唉——失了那一件器物,只怕我今后再也难以通晓天意。罢了罢了,命该如此,命该如此!
廖无敌    来人,把这两人拖出去打!打到他们交出来为止!就是打成肉酱,也要从他们的骨头缝当中把东西找出来!——神仙,您请上座。好好想想,搜肠刮肚地想,把适才的话再说一遍。有一个人,他会——将什么变为现实?
傅半仙    我不记得了。唉,我不记得了。
冯智咄    上好酒好菜!
众小卒上,拖走卒甲、卒乙,端来酒菜。
卒甲    我诅咒这酒菜中有毒,让你肠穿肚烂,把你的肚肠剖开,看它是不是比墨石、比当今的世道还要黑!
卒乙    黑,天下的乌鸦自然是一般黑;你偷了他窝里的闪亮玩意,迟早要被他啄瞎眼睛。(卒甲、卒乙被小卒拖下。)
东堂主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我洗净了耳朵,等着你把黑说成是白,把人硬生生骗进套子了。
左堂主    你到底是什么人?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西堂主    他就是个骗吃骗喝的神棍,把鬼迷心窍的人哄得团团转。
傅半仙    有个人,会从天而降。他有点石成金的本领,能帮你们把夜晚做的最美妙的梦变为现实。放我走吧,你们的招待如此好,我心中不安。
廖无敌    送神仙下山!
小卒上,领傅半仙下山。
傅半仙(旁白)    天怜我——虽然我总打着上天的名号坑蒙拐骗——叫我有这一身的本事,骗住他们,损失些银两,保住一条命。(傅半仙与小卒同下,其余人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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