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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8925  更新时间:12-03-30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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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番茄》
    作者:叶欣
    桃林看守所。
    黑皮在给几个初中生讲课:想当年,俺老大刀哥死啦,俺连口水都喝不上,有一回就因为一个面包,俺让一个死胖子拿根擀面杖,骑着个破摩托,追着不停打,不停打,都把俺追到外环路上去啦。那叫一个不堪回首,你们小小年纪干吗不好好上学,都给我蹲好,双手抱头,唱国歌。声音儿别忒大喽。
    另一个大傻子,精明可恶的小夭,裹紧上衣,无限猥琐的老样子,一双大小正好惹人怀疑的贼眼向上斜视,不对,向左上方斜视,这一会没他台词,做两个裹衣服的动作惹点儿心烦。
    插入:有人在做饭,打鸡蛋,切一个西红柿,西红柿切好入锅,碗里的鸡蛋倒入锅中,铲子伸进去炒,。。。
    小夭掂着一把菜刀,站在那里哆哆嗦嗦的剁空气。强壮的老板娘不耐烦了,浓眉大眼大嗓门:买不买?小夭:小点声儿,你这什么破刀啊,差点切我手上。老板娘:爱买不买,十五。
    做饭的向锅里加水,离开去找面条,竟然有人在弹吉他,。。。
    还是有人在弹吉他,此时是在一个乱哄哄的酒吧里。客人们抽烟制造的烟雾效果很对路,灯光不明不暗,浑浑浊浊。一个地方是清楚的,一个女孩子在舞台上怀抱吉他,自弹自唱:
    在天空中自由飞翔
    彩虹桥上那一抹红太漂亮
    我用身体去换取翅膀
    你对我一笑说会落空
    我是一只独角兽
    在你的天空里受伤
    如果我不再是一个柔弱的女子
    一定会把你扔进太平洋
    我只是一个想唱——
    很明显的一声尖锐刺耳的话筒被转移的声音,一个粗鲁的男人在对女孩子叫唤:给我唱许巍,蓝莲花。又是一个山东人,一嘴标准的青岛话。
    女孩子开始唱许巍的歌:仿佛如同一场梦,。。。话筒回去了,位置偏了,许巍见了一定很生气,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哪里来的野百合?不正对话筒唱歌就是对不起音乐!不管这些,这都是给演员调节情绪用的,不要再影响唱歌的女孩子。
    恢复人身自由的黑皮和小夭进了这个酒吧,小夭身上有五十块钱,买了一瓶啤酒,两个人在酒吧里站着喝,只图看看酒吧里的高消费,增加两个人的发展目标,借以为提高业务水平提供工作压力。
    舞台上换人,另一个女孩上场,皮肤白,身材不错,有点丰满,黑皮看见了:石榴,哎,石榴。于是,又出现了一个山东妹子,她叫黑皮在村儿里的小名:牛柳,你啊?紧接着激动的从舞台上冲了下来,弹吉他的女孩于是没有下去,又是一首许巍的歌:我从山中来,带着。。。这回许巍没有暴躁,因为他这个人脾气好。
    石榴不客气的要去揍黑皮:是不是你偷俺家的牛!你敢偷俺家的牛!黑皮不好意思起来:就因为一头牛,你那个小气爹把我告到派出所里去了,到现在都好几年啦,我都不敢回家。石榴大方得很:早没事了,你爹把攒了给你去媳妇儿的钱配给俺爹拉。黑皮不担心了:我说,石榴。。。石榴恢复了她在酒吧里的身份:别叫我石榴,俺在这里叫粉红。黑皮理解不了,有点儿摸后脑勺,想起事情来了:你不叫伊利啦?上次,他们对我说,你在城里坐台,怎噩梦不干那个了?
    石榴:不干两年多了。石榴既然恢复了粉红的身份,也就不再说山东话,改说比较标准普通话,因为熟练,所以标准。粉红打量了一下鬼鬼祟祟的小夭:你朋友啊?转身向后台而去:跟上,带你们到后边参观去。
    弹吉他的女孩子也回到后台,前边换上了了一个男歌手,上去就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
    舞台后面的狭小空间里,三个人正在抽粉红的烟。女孩子坐在镜子前面,从一个包里拿出一个馒头和一个西红柿,把西红柿送给黑皮,“你吃番茄吗?”黑皮接过西红柿,习惯性的在衣服上擦了擦,不好意思的道歉:那个什么,我这是个习惯,你看,把你给我的西红柿都弄脏了。黑皮多余的胡拉一下衣服,咬了一大口西红柿。嘴里的西红柿令他口齿不清:美女,你叫啥名啊?女孩子对着镜子淡淡的说:王西元。安静的咬了一口馒头。
    粉红脱下T恤换衣服,小夭见了粉红女士的内衣眼睛有点大,没办法,皮肤太白了,黑皮按他的头,把他弄出去,回头对王西元说:美女,以后有什么事,见了我和我说,就你这一个西红柿,也够我替你出手打一架。就这样,我们出去了。
    到了酒吧外面,黑皮考虑到自己手机没有了,不方便,就让小夭做点贡献。
    黑皮:没个通讯工具太不方便,你给我想想办法。小夭:我兜里本来就五十块钱,现在还剩三十五,过一星期还得交房租,咱俩得找条活路了,不然咱俩连包子都吃不上。黑皮非常不甘心命运:你说这世界上怎么就咱俩这么倒霉?以后可怎么混啊?你说。小夭向上翻眼珠子:ATM。黑皮:那玩意儿不好砸,连摄像头都找不出来,一砸就报警。小夭:技术含量。我这里有一张卡。
    徐文东白天成交了一笔生意,准备取500块钱花花,在ATM机前面取出银行卡,插卡,输密码。小夭鬼一样出现在徐文东背后,使最大劲儿在徐文东厚实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大哥!拍了徐文东一肚子火,转身一脸怒色的看着小夭。小夭:大哥,我事儿比较急,你能不能教教我,我农村来的,不会用机器。徐文东不理他:等着。再去看ATM机,黑皮正把银行卡从ATM机上拿下来,笑呵呵的递给徐文东:大哥,你的卡吐出来了。我先用吧。挤到ATM机前,挡住ATM机,用后背把徐文东顶的向后退。徐文东把卡放入口袋,小夭像看小偷一样的看着徐文东,徐文东脾气发作不出不来,恨恨的走出银行自助营业厅,在外面点了根烟,恶气横生的背对着黑皮和小夭这两个家伙。
    黑皮从ATM机里拿出两千块钱,想跑,小夭:你就取这么点儿钱啊!黑皮摸摸脑袋,看到外面的徐文东在掏口袋,给小夭使眼色,小夭壮壮胆子:再取两千!摸了摸袖子里的锤子,黑皮死心眼的想找出银行摄像头的位置,按下了ATM机取2500的键,ATM机呼呼的响着,响着,不响了,机器里边没有那么多钱了。黑皮:我日!小夭:不会吧!黑皮:人真还是不能忒贪。小夭:收工。徐文东十分不耐烦的走近了,黑皮好心而多余的去按退卡键,被小夭一把拉开了,两个人若无其事的撤退。
    徐文东看了看ATM机显示屏幕,幸灾乐祸的笑笑,就不担心坏事儿发生在自己身上,查看余额,胡乱看了一下,确定有钱就行,按键取款2000,取款不成功,知道了机器没钱了,觉得挺倒霉的,便宜占不大,不大高兴,改成取500,取出500块钱,顺手退卡,怀疑自己脑子脑子进水,生气的不理智的把吐出来的卡放进了口袋,甩手要走,总算明白事儿了,把口袋里的两张卡拿了出来,认清了哪张是自己的卡,把另外一张扔掉。捡了500块钱似的离开银行的自助营业厅。
    好像是该这么说,遇到这么一个徐文东,黑皮和小夭可谓是走运的一脚踩在狗屎上了。
    夜色挺好看的,可惜没人看。黑皮和小夭下了出租车之后,想去买新衣服。黑皮善于总结,小夭善于分析。黑皮在作分析:下次可不干这事儿了,摄像头太多,还一个都找不到,多都不知道往哪躲。小夭在做总结:出了事搬家太麻烦了,适应一个新环境太难了。黑皮:我说,这次你得多分给我二百,我去买个手机。小夭:不能坏了规矩,你花光钱,你可以吃我,喝我,我不会有意见。黑皮:我想买个能上网的手机,不行你就借给我二百。小夭:别说了,我在思考问题。黑皮:你能想出什么破事儿啊,还思考问题?咱们吃烧烤去吧。
    粉红9点钟的时候接了个电话,然后就离开了酒吧,男歌手和王西元一人两首歌轮流上阵。有一个男人坐了一个钟头了,看上去有点喜欢王西元唱歌。王西元扬起清秀的面孔对着话筒唱着歌,嗓子有点累了,但是下班还早的很。那个特殊的客人不再喝酒了,要了一杯果汁,给别人打了一个电话,聊了一会儿天。王西元看了看他,继续唱自己的歌,弹自己的吉他。
    老二开车,高亚萍坐在后面。坐在高亚萍旁边的老三在抽烟,高亚萍打开车窗玻璃。高亚萍也要抽烟,打开自己的包,看到里边的金戒指,拿出来看着。老三歪过头来:什么东西啊?看清是戒指:老大的?高亚萍愤怒的把戒指扔到车窗外面。老三不当回事的一笑:老二,开快点,嫂子着急了。老二边开车边问后边:嫂子,你给他钱的时候,他还提别的要求了吗?都好几天了,你的钱白花了吧?
    高亚萍痛苦的闭上眼睛:你们俩别装了,我知道你们想干什么。根本就没我什么事。老二不以为然的在前面说:我们也没有办法。谁都想痛痛快快的好好活着,可有几个人能有那么好的命啊!
    过了11点钟,因为城市文化的原因,酒吧里面稀稀拉拉的没几个人,王西元开始在舞台上休息一会儿,休息完了之后,有时弹吉他给男歌手伴奏,有时还是自己唱歌。那个客人喝了半杯果汁,看上去意犹未尽,耐心可真够大的。
    王西元冲着那个位子微微一笑,认真的开始拨动琴铉,对着话筒唱歌:
    你曾经说过,我的温柔
    不像春天的云,也不像水流
    你看到水中的花,风中的花
    说我的温柔是另一幅画
    你喜欢我眼中出现妩媚
    你想看到我为爱情落泪
    你不忍决定伤我的心
    却独自面对,一个人面对
    让我不由自主心甘情愿
    做你没有刺的玫瑰
    那位客人竟然听得很像那么回事,点了杯红酒,坐在那里装的跟真事儿似的。
    王西元唱完这首歌,对着那个位子微微一笑,边笑边看,几秒钟而已,那个傻子高兴的喝着红酒,心里甜丝丝的。
    粉红又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女孩子,两人和王西元在舞台上说说笑笑,男歌手无聊的抽着烟。
    粉红:这是师范学校的大学生,也被这个社会污染了。刚才我们俩接了个活儿,我酒还没喝上呢,那几个混蛋就动手打起来了,一毛钱也没捞着。这是王西元,这是曼尼。西元啊,你看人家曼尼这个名字多棒啊,能把男人搞得一点儿尽头也没有,喊她名字跟喊妈咪似的。
    王西元:今天你还会去住吗?
    粉红:不一定啊。今天有点儿不困,不然就不带曼尼来这里了。曼尼:西元姐姐,我不叫曼尼,我叫马丽丽。王西元:你人不错,有我的风格,实在。粉红:也没实在到哪里去,凭借学历高,抢了我两次生意了。曼尼:都是你去我们那里导弹,你这两头跑的人,好事儿都让你一个人占光了。粉红:咱俩人谁也别说谁了,都不是好宝。王西元:曼尼,都是自己人,不用在意。曼尼:西元姐姐,你可够纯的,我们同学都不如你有气质。粉红:老天爷也给我点儿气质吧,让我一出门满大街干干净净的回头率。王西元:别谦虚了,你那气质多了去了,新鲜刺激,热气腾腾。粉红:我可不是肉包子。曼尼:我想要俩大包子,太小了,我想要大的。曼尼托了托自己的胸,有点不乐观。
    徐文东回到家了,看着电视节目吃泡面,一个08年的新闻,某国某地,人们在欢度当地的西红柿节日,当地人兴高采烈的用西红柿相互投掷,场面热烈而欢乐,没有地方没有西红柿。这不是徐文东会上心看的节目,基本一眼没瞧电视。
    徐文东吃完了方便面之后,打开了卧室的门,一个美女躺在床上,被徐文东吵醒了,抬一下头,闭上眼接着睡觉。徐文东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记事本,翻开了,打开电脑,看着记事本上的记录,在网上查找信息,在搜索引擎输入了一个疑是化学分子式的东西,看来这个徐文东文化不是很低。他在化工厂上班,技术员。花钱送礼弄的位置。
    戴眼镜的男人,何正国,一边开车,一边考虑问题,这个人可能会被累死,成天一副处心积虑的样子。黑色公文包,白色西装外套。他那个公文包,依旧和他寸步不离。前方忽然出现两个横穿马路的人,距离还很远,何正国是个保守的人,松开了油门。
    黑皮本来跑在小夭前面的,可他的新手机掉在了马路上,电池都摔出来了,心疼的不得了的黑皮赶紧弯腰见自己的手机,小夭见了,帮黑皮捡起电池。何正国的车和他们还有一段距离,何正国这个人的耐心超乎常人,他点了点刹车,前方路中央那两个家伙是俩二逼,竟然在那里不挪窝了。何正国按了按喇叭,提醒他们。
    小夭对在路面上抠东西的黑皮说:没车再说。黑皮手里拿着他的手机,或者说没有后盖和电池的手机,和手机后盖,和小夭躲到路边去,把手机组装起来,小声对小夭说:你说,这也太巧合了吧?小夭也看了出来,那是一枚在路面上被轧扁的黄金戒指,运气好像真的来了,已经有两千块钱了,这个破戒指再卖两千块钱的话,下个月的开销都不用发愁了。黑皮看的比较清楚:你说,中间那个东西,会不会是宝石啊?
    路上没车了,小夭动手,黑皮望风看车:小活不大,veryeasy。黑皮:我得多分点,这是我摔手机摔出来的。黑皮:是不是有人在这里出过车祸啊?黑皮:鬼大哥,鬼大姐,不好意思了哈,今天俺把你东西拿走了,俺谢谢你送给俺的礼物。黑皮煞有介事的点了一根烟,恭敬的供在马路上。小夭那个手感发挥正常:到手。黑皮:还剩两根烟,咱俩一人一根。
    何正国开车到达过去住的老房子楼下,还有认识他的人住在这里,刚从外面回来,和何正国打招呼:何政委,回来看看?何正国有心事,不加掩盖:路过。他没马上下车,等那个不知趣的人离开。
    打开房门,进去,打开灯,进厨房,搬开厨房里的小柜子,捡起藏在柜子后面的信封,有点受潮,用打火机点着,火不太旺,拿着燃烧的信封走进厕所,把信封扔进便池,看着信封里面露出的银行卡燃烧的情况,过了10分钟之后,信封和银行卡应该都烧成灰烬了,拧开水龙头,水管里面竟然还有自来水,何正国放心的听着哗哗啦啦的水声。
    何正国趴在厕所里开始哭,伸手关上门,厕所里一片黑暗。信封里是一张别人给他行贿的银行卡,那个人死了,是一个漂亮的女老板。何正国人长得可以说是很不英俊,但那个女人却用最像爱情的东西勾引了他,那种并非美好的东西是某几个女人的一类表情,代号为:红番茄。
    徐文东那里也不好过,在他浏览成人网站的时候,被本来在睡觉的麦姐发现了。徐文东是麦姐花自己的钱扶植起来的,换了其他人,也许会把徐文东看成自己的一条公狗。麦姐平静的提醒徐文东:你可以出去找女人,最好不要花钱去找。徐文东不敢说自己看看网页视频啥的不花钱云云。许文东关闭电脑,脱衣服要去洗澡,麦姐爱干净,不然的话,麦姐会好几天一个人睡觉。麦姐只是偶尔控制一下她给徐文东施加的压力,她不幻想什么,不期待徐文东变的像模像样,更不寄托希望于比徐文东强的男人。
    徐文东洗澡回来,麦姐已经睡着,洗澡的声音让麦姐回忆到一个客人,找了麦姐三四次,有一次就是在等麦姐洗澡的时间里睡着了。麦姐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在沙发上坐了一夜,困了就抽烟,不困了就多看两眼那个男人。那人背景不小,身份特殊,不知名不知姓,不多说,一说话总是平易近人,甚至温和可亲。麦姐近乎尽兴的感觉了那个人一夜,她抓住机会不放,痛痛快快的体会那种类似于爱情的东西。本来可以被人们扔的满大街都是,却被所有人的所作所为欺骗的无从发生,不再拥有,成为难得一遇,少人能识的男女好意。
    徐文东只是一个垃圾,麦姐已经决定下一步该怎么走,该怎么处理徐文东的问题,根本就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也许把他赶走之后,真的就有兴趣买条狗回来做伴了。如果下定决心去寻找两情相悦,应该不成问题。
    粉红推开门进入房间,里边坐着两个男人,这让她有点为难。其中一个说:忘了告诉你了,不过,他也是刚来,你再帮我们打电话找一个吧,你可以和我们一起去吃饭吗?粉红想了想谁有空,就拿出手机找了一个号码,邀请那个傻乎乎的说自己名字叫曼尼的女孩子:曼尼啊。问那两个男人:哪里吃饭?把吃饭的地方告诉了电话那端的女孩子。
    曼尼这个女孩子身体单薄,胸却达到了正常水平,让那个穿白衬衫的男人对她产生了兴趣。大模大样的说:和我的初恋是同一种类型。粉红喝了点酒,声音放大了:你的初恋?你品位是高啊?还是高啊?听到她说话的三个人都开心的看着她,差点想听这一位粉红姐姐对初恋有什么独到的见解。都只想寻欢作乐,谁在意那些啊,不过是用想法增加快乐起来的途径。女人打开两条腿,就是打开一座桃花颜色的门,好颜色是属于好色的男人的,粉红特意点了蛤蜊,看谁吃得多,她今晚就最乐意跟谁混。
    曼尼有一个曼妙的细腰身材,穿上肥大的T恤衫掩盖的不留痕迹,不为客人准备常见的暴漏,粉红也有宝贝,她知她知的,不需探究这般隐私,只愿这俩男人配备的安全可靠的武器。
    粉红和曼尼挑逗他们两个:我喜欢孙悟空,一根棒子,说打就大,说大大大,就大大大。曼尼:我也喜欢孙悟空,说长长长,就长长长。对手还算有智力:我是卖火腿肠的业务员,他是卖卫生巾的业务员,都倒霉的很。一个怕漏(爬楼),另一个也怕漏(爬楼)。
    曼尼:粉红姐姐,怎么把火腿肠搞得硬邦邦的?放嘴里咬咬恐怕行不通。粉红懒的多说话:放冰箱里,不解释。曼尼:不一定,上学的时候,老师说过,热胀冷缩。她俩都不往下说了。。。两位男士可能经验欠缺,竟然不知道多吃点东西,储存体力。
    粉红在唱歌:冻。曼尼跟着比划:冻啊。粉红:洞洞。曼尼:红红。粉红:干吗?叫我的小名。曼尼突然认真的对俩男人说:你们俩,说那三个字,少要你们五块钱。粉红:为什要五块啊?曼尼:俩五块就是10元啊!(读一零)
    已经快走回旅馆了,小巷路灯昏昏黄黄,其中一个男人果然幼稚,要摸曼尼的胸,觉得小巷太有情调了;曼尼柔媚一笑,挺挺胸向前走,让他没摸着。
    作为师范学校的在校学生,曼尼没像她同学那样,出门也不画啥妆,粉红发现这才是容易骗到男人的武器,不过如果要达到学生妹女朋友的水平,不去看结果就知道目标遥遥无期。打开房门,进了房间之后,曼尼对粉红说:姐姐,借我个套。
    黑皮拿着一个易拉罐的环儿,套在手指上,看了拉环一眼,问小夭:这俩玩意也没啥区别啊?小夭很深刻的说:一贵一贱,一个拉下来就扔。黑皮:也对,哈,靠这玩意保准找不着媳妇儿。他俩都没提以前用易拉罐诈骗的事,没发财的事,提它干嘛?
    小夭在唱歌:往事知多少,春眠不觉晓。举头望明月,干活靠菜刀。黑皮:没看出来,你还挺有才华。我也会唱,你给我听听,保准比歌星差不多少。俩人继续去找没关门的小饭馆,因为太晚了,他们更饿了。
    为什么没人找他们搞援助交际?这是一个很可笑的问题。原因却不可笑。因为他们比不搞援助交际的人还多出了两个特点,很穷和很丑,一点儿可能性——也许有一点儿。至少,小夭和刀哥的马子有过一腿,那大腿和红嘴唇还是可以怀念一下的,可人家小夭不干这事儿。
    老天爷也会对他们再好一点儿的,当他们幸运的蹲在麦姐和徐文东所住的楼房下面的时候,最piu的事件就发生了。什么是piu,就是PEO,是类似于爱情的相遇的反义词,是指不类似爱情的男女好意。什么是一种?就是EZone,和中国一定的Mzone一个样板,外国人见了就用那个很常用的词:酷。在《疯狂的石头》里边,这个piu是恶俗的三角形。是一条不洗干净的男士三角内裤。而在这个piu的事件中,美好的不可以用内裤来解释那一。什么是那一?就是NaYI,全拼为NaYaIn,简单说就是一种IN。什么是In?问外国人去,比酷嗨,不如酷Hen。什么是Hen?周杰伦那叫吃奇葩,真正的Hen是开口说话。够多了,不写这个了。开始描写piu。
    小夭抬起脸,肆无忌惮的在各家的阳台上找出好爬的地方是他本来的爱好,他看到了麦姐晾晒在阳台上的内衣的之后,他的肆无忌惮用在了那几件内衣上面。小夭没有那种变态的偷看内衣的坏毛病,他感受到piu的力量。黑皮不解风情,和很多人民群众一样停留在傻的层次上不求翻身,不求上进,嘲笑小夭:那玩意儿有啥好看的?上个网,什么都有。要多变态有多变态。要多文明,有多文明。接下来,黑皮也差点幸运的piu起来。麦姐出现在了阳台上,礼貌的把还没晾干的自己的内衣收了起来,从三楼阳台用一个很短的表情告诉小夭和黑皮,不用看这个,然后,然后是一个很piu的笑容。黑皮心说:这是什么呀?小夭仿佛听到真正的声音:你们看我吧。
    世界一piu即倒,文明的这一年无法再去更文明。是那个王西元,也在做事,让男人更加发现同类性别中的败类。
    嫖客:多少钱?王西元放下吉他:三百。价格比粉红高了一百,曼尼应该比粉红贵一点,但她没有勇气给自己的身价加一个50的零头,又不想向王西元的方向发展,暂时积累经验,寻找价位。
    嫖客在王西元到达之前开始脱衣服,现在身上剩余三角内裤一条,黑色尼龙袜子两只,新袜子,还没漏脚趾头。王西元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盒杜蕾斯,撕下一个,扔到嫖客腿上,最终落在床上。王西元:去洗洗。嫖客:不戴套多少钱?王西元:1600。
    嫖客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王西元:因为是第一次。嫖客:这也算?那第二次多少钱?这人还挺有求知欲的,耐心不错。王西元:没有第二次。太不凑巧,人家王西元就还缺2000块钱。
    嫖客糊糊弄弄洗了洗,出来了,王西元的衬衫刚脱了一半,裙子扔在床头,嫖客将其扑倒在床,满有办法的把王西元的衬衫利用上了,压在王西元背后,有点捆缚的味道,王西元不大方便的解开前开式胸罩。点到为止。谁也不用去想象后面发生的事。如果你不肯龌龊。
    王西元出奇的没穿T恤饿,穿着衬衫,带着耳机,白天不睡觉,坐在路边石头上,对着没几个行人的马路唱歌。
    像一个孩子一样
    是最美丽的童年
    上天偏爱他
    让他可以不去感到寒冷
    我也想像个孩子一样
    只为和他一起长大
    我们把名字刻在树上
    树和那个约定一起生长
    不要说那是树的伤口
    不要告诉我你会忘记
    不要说那是爱情留下的伤疤
    我还是怀念当时的岁月
    我是一只奔跑的蜗牛
    在你的世界里粉红粉红
    (歌曲为:《快乐伤疤》)
    当她不弹吉他,休息下来喝水,吃面包的时候,出来找工作的黑皮看到了她。黑皮:王西元。黑皮:我,黑皮。黑皮:还是你浪漫这整个这么大一条路,都让你给带动的浪漫起来了。王西元:黑皮,你去哪里啊?嗓子哑了,没睡好觉,唱歌没事儿,说话才发现。黑皮:我找了个工作,小夭说啦,金钱满地跑,生活靠菜刀。我看见一个饭馆找人,我问了问人家,人家要我了。明天我就去赚钱,正式上班。我都多少年没上班儿了。王西元:恭喜你,握个手。黑皮又要在衣服上擦手。王西元:不用。两人触手相握,黑皮忽然有了打发时间的兴致。
    黑皮:你教我弹吉他吧,你看我这头发多像艺术家。王西元把吉他交给黑皮:我只能对你说一句话,谁都可以自己教自己弹吉他。黑皮:我都不知道该学什么。王西元:12345,数数就行。黑皮:我试试。
    此时的小夭正在和小区里的老头子们打扑克,徐文东也在场,化工厂排班休息,最近工作很不顺利,徐文东也无能为力,没啥爱好的他,见有个小夭在打扑克,也加入了小区里的老年男人扑克大战场。徐文东和小夭谁也没记住谁的长相,正好。
    小夭很招人讨厌,因为他把一把菜刀放在小凳子下面,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一看菜刀就让人觉的他像神经病。一个老头提醒小夭:小伙子,想假装黑社会,你应该去剃个光头。小夭:你看我剃个光头好看吗?再也没人理他,只有坐在他对面的徐文东不把他放在眼里,别人也不把小夭当回事儿,不过还是忍不住想想他的菜刀。本来该怎么压牌怎么压牌,可是徐文东牌不好,被小夭不看别人脸色的打牌风格惹了一肚子火。
    徐文东不客气的问:你拿菜刀是干嘛用的?小夭:知道不,这是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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