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 百鸟朝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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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儿!菱儿!你醒醒!不要吓云啊!”
赵云见林菱晕了过去,紧紧抱着林菱,放声痛哭。这是他第一次,为心爱的女人,为属于自己的女人而哭。
林菱是赵云心中最爱的人,赵云怎会容忍别人伤了自己最爱的人?又怎能容许最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他不可置信地又带着渴求盼望的心情伸手探了探林菱的鼻息,呼吸渐渐微弱,弱得连快要停止的心跳都能感受得一清二楚。赵云霎时觉得有数不尽的针筒在穿透他的心,疼得他近乎没有知觉。天地之间仿佛陷入一片黑暗,宛如地狱,万千个来自地狱的巨石层层压迫着赵云的心脏与身体,又好似无数刀片在切割并撕碎他的身心,放在狱火里无情的焚烧,烧得不剩灰烬,简直要把他的三魂七魄硬生生剥离得一干二净,不留一丝痕迹。若能用自己的命来换林菱的命,他定会毫不犹豫。
“妹妹……”糜贞低着头,也禁不住潸然泪下。多年来的姊妹情分,糜贞亦是不忍见昔日可爱的妹妹就此消失于世间。
“可恶!”赵云怒吼一声,俊美无瑕的容颜变得极其狰狞,黑钻般的双眸喷出无限的怒火与愤恨,连两条如锋的眉毛似乎也在燃烧。这一切都是曹军造成的,是曹军彻底破灭了他与林菱的幸福。赵云将双拳举向空中,爆发出最大的力量往土墙砸去,随即“轰”的一声,土墙被震得倒塌,扬起一波灰尘,把枯井掩盖住了。瘦弱的糜贞被赵云这一举动吓得打了个寒噤,不知所措,愕然的立在原地注视着赵云。赵云把林菱移到倒塌的土墙旁,用泥巴在林菱脸上涂了几下,想把林菱伪装成死人。
赵云自嘲的苦笑一声,明明呼吸已经没了,为什么还认定她没死?为什么还要把她伪装成死人?
“菱儿,一定要活下去,等云回来找你!千万要等云回来!”赵云取下林菱头上的护目镜,放入衣兜,明明心中知道祈祷无数遍也不会有神仙回应,仍是倔强的说道:“这个护目镜是菱儿珍爱之物,可不能让别人给拿去了。”顿了顿,走到的卢旁,拍拍马背,道:“的卢,云知道你有灵性,你就守在这,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菱儿,守护菱儿的重任就交给你了。”又转向哭泣不止的糜贞,道:“夫人受伤行动不便,请快随云上马!”
“赵将军……妾身……”
“不必多说,云定会带夫人回到主公身边。”
赵云的眼神变得异常寒冷,犹如南北两极的冰山,他不再多说什么,抱起地上的刘禅,用盔甲包好,束在腰上,骑上幻龙驹,并将糜贞拉上马,而后一手勒着缰绳,一手拿着青釭剑,寻找刘备去了。的卢好似听懂赵云的话似的,待赵云远去后嘶吼了一声。
烽烟弥漫,整个长坂坡笼罩在杀声、哀嚎中。
赵云离去了不久,一队军马来到,为首一将,身着蓝色铠甲,姿容雄伟,正是张辽。
张辽说道:“刘备逃哪儿去了?这个村庄看来荒废许久,不妨再到别处去看看?”
那将军正欲勒马往回赶,却听见一声极低的喘息声:“救……救我……”
张辽埋头朝声源处望去,竟见一人躺在土墙旁,拼尽最后的力气奋力抓住自己的马腿,她脸上尽是污渍,脏乱不堪。张辽翻身跃下马,正要再仔细看看,不料一边的的卢蹭了蹭马蹄,发出一声嘶叫,那声音带着无尽的悲伤,是一种近乎绝望的哀嚎。
张辽恍然大悟:“未曾想过此马竟如此忠于主人。”
的卢垂下眼睑,用哀求的眼神瞅着张辽,不住的嘶叫。令人惊奇的是,的卢的眼眶竟泛出泪水。
张辽又惊又疑的看着的卢,思忖了一会道:“你这是在求我救她?”随即神色复杂的盯着林菱,他不明白求救的女子究竟何人,亦不明白她究竟是平民百姓或是与刘备有关的人物。但一路杀到长坂坡,张辽见过无数老百姓倒在剑光中的身影,听过无数老百姓无助的悲号。曾有那么一瞬间,张辽竟怀疑自己的主公曹操发起这场战争到底是对是错。但是,主公有何命令都不得违抗,因为这是臣子的本分与原则,不允许有任何背叛主公的行为,哪怕主公命令自己去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百姓他也必须毫不犹豫的挥起手中的大刀。
“子龙……救我……子龙……救我……”
林菱虚弱无力的求救声令张辽起了恻隐之心,他眼中若隐若现女孩那迷离游移的双眸,胸中感到一阵绞痛,不知为什么,有股力量在催促他、呼唤他要救眼前这个无助的女孩。
这是第一次,张辽违抗曹操的命令。
张辽叫人把林菱抬到一辆马车上,并把的卢牵走,便扬尘而去。
话分两头,且说人的潜能是无限的,一旦被激发出来,那效果可不是电影视觉可以比拟的。
赵云怀抱阿斗,骑着幻龙驹,手执青釭剑,往来冲突,还不觉筋疲力尽。因为此时赵云心中一直有个信念,那就是要把阿斗和糜贞平安的交给刘备,然后回到那个废墟小村,将林菱带回来。
赵云的眼睛已不再是平常杀敌的那种红色,而是比红色更加沉静、更加执着的颜色。赵云的头发已经缭乱,随风飘浮,任凭再多伤口的疼痛,也比不上失去林菱的痛。赵云只想快点,再快点……可为什么总是有讨人厌的曹兵来阻挡自己前进呢?
“杀!”曹军四面八方朝赵云围拢过来,最先带头一将,乃是夏侯南星,她领着一对身着黑衣的蒙面骑兵,露出凶恶的爪子。这些骑兵,便是曹操最得意的精锐虎豹骑。
夏侯南星举着手中的轮风,露出诡异的笑容:“嘿嘿,这不是那个什么赵云吗?”
糜贞倒抽凉气,禁不住拽紧了赵云的衣领。
赵云拔出从夏侯恩那里夺来的青釭剑,冰冷的看着夏侯南星,道:“阻我者,无论神佛,皆杀无赦!”
“那就看看是我先杀了你还是你先从这里逃出去!上次遇到你没有好好比试一番,如今大好机会,正可领教常山赵子龙的武艺!给我上!”
夏侯南星连青釭剑也不看一眼,双眸直直凝视赵云,显然对自己的武器很有信心。
杀喊声骤起,夏侯南星和虎豹骑皆抖擞精神朝赵云冲杀过来,宛如黑云压境。虎豹骑坚韧的利爪不断与青釭剑相互摩擦,发出铿铿响声,漫彻山谷。夏侯南星与赵云正面交锋,赵云不敢恋战,生怕伤及怀中的刘禅与背后的糜贞,只想快点冲出包围圈,根本无心与夏侯南星分个高下。夏侯南星趁赵云分心防御身边虎豹骑来袭的一爪,当头一刀朝赵云劈去,糜贞吓得尖叫一声,闭上眼睛,赵云只觉头上掠过一股气流,当下用青釭剑抵挡。“锵铛——”青釭剑与轮风碰撞出鲜艳明亮的火花。夏侯南星见青釭剑完好无损,不由一愣,这才明白赵云手里拿的是与倚天剑齐名的青釭剑,顿时激起心中斗志,随即大喝一声,凝聚斗气,灌输力量于轮风上,如骤雨般频频抓住赵云的破绽攻击。而赵云的长项本来就是枪法,即使也练过剑法,但也不如用枪来得顺手,加上还得分心抵挡夏侯南星与虎豹骑,所以越战越吃力。
“嘶——”幻龙驹被虎豹骑的利爪伤到,痛苦的嚎叫一声,扬起前蹄。赵云不敢懈怠,勒紧缰绳。然而就是这时候,虎豹骑的坚韧狠狠刺入赵云的胸膛。赵云强忍着不发出呻吟,他怕自己会使糜贞感到更加恐惧。也是这一瞬间,赵云想起青釭剑曾经无情的刺入林菱的胸膛,顿觉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揪住了般,疼痛不已,这就是当时菱儿的感觉吗?
这一分神之际,夏侯南星又是一刀砍来,赵云急忙侧头而过,随即另外一个虎豹骑又趁机袭来,利爪勾住赵云的皮肉与铠甲,用力一撕扯,赵云耐不住疼痛,随着那股力量滚落下马。而后糜贞伏在幻龙驹脖子上,不住掉泪,虎豹骑掏出随身佩剑往赵云刺去,赵云奋力抬脚把那个虎豹骑踢开,连忙将青釭剑一横扫,霎时虎豹骑的剑铿铿锵锵的断落了一地。赵云大口喘气,拄剑跪地,显然十分疲乏。夏侯南星越战越勇,手中的轮风还泛出淡绿色的光芒,她得意的一笑,将轮风一挥,随即虎豹骑退到两旁,一股饱含斗气的强大气流卷着地上的尘土与落叶滚滚袭来。赵云抬头,表情变得骇然,当下拼尽全身力气跃起,扑到幻龙驹面前。然而此刻赵云没注意到身上的鲜血已滴到青釭剑上,流到剑端,发出血红的光芒。霎时赵云只觉全身一热,全身变得通红,仿佛在炼狱之火中燃烧。赵云猛然想起师父董渊所教的一招秘诀,连忙口念心法,与这灼热的燃烧融为一体,将周围空气中的能量吸收过来,而后全身的力量骤然爆发,一个金色的凤凰扑打这翅膀逐渐覆盖全身,散发出耀眼无比的光芒。
赵云将青釭剑一挥,大叫道:“百鸟朝凰!”
那个有形似无形的凤凰发出长长的鸣叫,随即化为无数火鸟攻向曹军。虎豹骑尽皆愣得忘了躲开这股力量的袭击。夏侯南星略微蹙眉,念了个法诀,举起轮风在自身周围形成个保护膜以抵挡进攻。但是百鸟朝凰的威力本就不俗,不仅虎豹骑死了一群,连夏侯南星也被逼得退了几步。
约莫一分钟后,若隐若现的凤凰消失了,赵云的力量也已爆发完毕。夏侯南星最终支撑不住,喷了大口鲜血,颓然跪在地上,手抚胸口不停的喘气,显然受了不小的内伤。
夏侯南星恨恨的咬着牙,道:“今日……算你厉害,虎豹骑被你消灭了不少……”
说完夏侯南星踉跄的跨上马儿,领着残兵退去。
赵云见追兵已走,大大松了口气,原来百鸟朝凰不仅能用于枪法,连剑法也可以。传说只要以鲜血为引,提气丹田,便可与凤凰达成契约,使用凤凰的力量。他从未想过百鸟朝凰的口诀竟是与上古神兽有关,虽然以前用过百鸟朝凰枪,但威力没有今天的大,显然是因为没有意识到自己身心要与凤凰融为一体。
赵云望了怀中的刘禅几秒,复又跨上幻龙驹,策马奔腾。
路过一个山头,赵云从躲在这里的村民中探听到了刘备的消息,急忙往目的地赶去。
酉时快要过去,天色早已全黑,赵云托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来到两座山崖连起来的栈桥边,见张飞伫立在那,好不容易才喊出一句:“翼德……援我!”
张飞见赵云过来,喝道:“站住!此路不通!”
赵云紧急勒住马,问道:“翼德……为何如此?主公……何在?”
张飞怒目圆睁,摆出战斗架势,吼道:“好你个赵子龙,去投曹操,还想来赚俺老张的人头?”
糜贞见赵云连说话都十分费力,忙探出头劝解:“非也!三叔且听奴家解释!当日家眷们尽被冲散,赵将军为了寻我,于曹军中往来冲突,身上多处受伤,还怀抱禅儿。如此忠义良将,三叔怎可轻信他人胡言乱语?”
赵云身体左右摇摆,声音断断续续:“云……决不会……投靠曹贼,实乃因……被骑兵队冲散……好不容易……见到菱儿,可是菱儿她……”
张飞见赵云心急如焚的模样,不免相信了几分,但还是没好气的叫道:“大哥就在那树林里不远处,你可自行找到,那可是有军师和徐庶在守护着,谅你也不敢动俺大哥一根汗毛!”
糜贞拱手喜道:“多谢三叔!”
糜贞扶着赵云下马进入树林,她自己也受了伤,勉强撑着赵云的重量走得一瘸一拐,迈出一步都及其艰难。过了不知多久,林中已隐约见到点点火星,再往前走了几步,糜贞唤几个未受伤的士兵用担架将赵云抬去。刘备和士兵们在埋锅造饭,士兵们个个灰头土脸,盔甲早已破烂不堪。有的坐在地上歇着不想动,见到赵云也懒得打个招呼……有的捂着伤口痛苦的呻吟着,有的帮忙煮饭,有的到河边打水洗脸……
“啊,主公!”赵云见刘备坐在一棵树下,连忙坐起身,陈到、简雍、糜竺、糜芳等都在一旁围着,还有刘莹、星彩、星影、关兴、关凤、关平、关索、诸葛果等这些小孩,连黄月英和诸葛亮也在。
众人见赵云来到,都围了过来。
刘备起身走到赵云身边,拍拍赵云肩膀,喜道:“子龙,你没事,太好了,可知大家都在担心你!”
赵云从担架上起来,“扑通”跪地,将阿斗双手递到刘备面前,哭道:“主公,赵云之罪,万死犹轻!糜夫人身带重伤,云冒死保护夫人与小主人突围。怎奈夏侯恩带兵包围,菱儿为了保护云,身受重伤,生死不明。云怀抱小主人,突出重围,赖主公洪福,幸而到此。小主人无恙在此!”
刘备接过刘禅,看着赵云那满身的伤,看着赵云满身的血,心痛不已,仰天长啸:“为你这一孺子,几损我两员大将!”狠下心,将刘禅朝地上掷去。
在场的人都被刘备这一举动吓得呆住了,糜贞眼疾手快,顾不得伤痛,忙扑上前接住刘禅,跪地哭道:“玄德怎比妾身糊涂?玄德就阿斗一个传接香火的苗子,如何忍心将他……”
“娘!”刘莹飞奔到糜贞怀里,嚎啕大哭:“呜呜呜……莹儿好想娘……”
赵云抱拳行礼,道:“主公大恩,云虽肝脑涂地,不能报也!”
刘备拉住赵云,赵云正欲起身,胸口却传来一阵阵剧痛,当即又软趴趴的跪在地上。
刘备见赵云面无血色,表情痛苦,不由关切的询问:“子龙,无恙否?快,来人,把子龙抬去营帐治伤!”
赵云反抗的摇摇头,道:“不……云要去……找菱儿……菱儿在等我……”
刘莹不知何时跑到赵云一旁,拉住赵云的袖子,不住问道:“云叔,莹儿好想姨娘……为什么姨娘没有回来呢?”
刘备紧抿嘴唇,重重的叹了口气:“我们今天休息一晚后就得去江夏,翼德也会拆断长坂桥,若林主簿来此找我们,只怕……”
“呜呜呜……不要……我要姨娘……”
赵云身上的伤痛外加找不到林菱的痛苦,心力憔悴,他宁愿自己死也不要林菱死!林菱为他挡剑的那一幕还活生生的浮现在他眼前……
“悠悠苍天,何故亡此!袅袅大地,何故绝情!”赵云这么吼叫着,声嘶力竭的的吼叫着,他多么希望上天能让林菱立刻出现在他面前……他多么悔恨当时为什么要撇下林菱,抱着阿斗离开,还说了一堆连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的话。
为什么当时要那么做?是因为还抱着阿斗,还拿着青釭剑,不便带着昏过去的林菱离开么?这个理由,使得赵云无法原谅自己。
陈到在一旁看着赵云,看着赵云无神的望着天空,手里紧拽着不知名的东西,不知道该如何劝导……
“开玩笑的吧?菱儿……你是在和云玩捉迷藏么?你快点现身啊!”赵云傻笑着,忽然觉得头晕目眩,眼花缭乱,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地上栽去……
“水……水……好渴……”
赵云躺在卧榻上,嘴唇干裂,又因为身上受了几十处大小不一的伤,失血过多,导致身体十分虚弱。这回意识勉强渐渐清晰起来,毫无力气的叫唤着。
刘备坐在一边,听到赵云的呼唤,连忙放下手中的竹简,起身为赵云倒了杯茶水,喂其喝下。
赵云缓缓睁开眼睛,嘴里不住叫道:“菱儿……云对不起你……菱儿……”
刘备无奈的苦笑一声,道:“备这么老了,可还是你心中的‘菱儿’?”
赵云用力眨了下眼睛,忽然一惊,面色突变,猛地坐起身,连连拱手道歉:“主公……云不知主公在旁,误将主公当成……望主公责罚!”
“子龙无恙么?”刘备呵呵笑着挥手示意赵云躺下,说道:“子龙,没有林主簿在照顾,备便亲自守着,有何不可?”
“主公,不是……”赵云拼命摇头,想要解释却被刘备摆手挡了回去。
“这里是夏口,你已昏迷多日。勿急,等林主簿回来,备立即主持大局,为你们完婚!”
“多谢主公!”
这时一个小兵跑进来,喊道:“主公,江东有来使求见,正在大殿等候。”
“嗯。”刘备起身,望向赵云:“子龙,好生歇息着。”
夏口太守府大殿内,只见诸葛亮拱手道:“主公,事急矣,可让亮出使江东,与孙权联合,以为应援,使南北相持,吾等从中取利,可共破曹贼!”
刘备一听,皱了皱眉:“军师不可!备深知军师心中已有打算,但孙权手下人物众多,必有远谋,备担忧军师在江东会遭遇不测。”
诸葛亮笑道:“主公不必担忧,今曹操引百万之众,虎踞江汉,江东安能不遣使来探听虚实?若有人到此,亮可借个顺风船,直至江东,凭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南北两军相互吞并。若南军胜,可趁势诛灭曹操以取荆州之地,而后向西直取益州;若北军胜,则亦可趁势夺取江南。”
刘备一听,大喜:“军师果然学识渊博,备叹服不已!不过这鲁肃为何来此吊丧?”
诸葛亮冲徐庶一笑:“元直先生可为亮解答。”
徐庶白了诸葛亮一眼,心思:好你个诸葛亮,风头都被你给抢了,等会看我不收拾你!便转过身,向刘备行礼,安然答道:“鲁肃非来吊丧,乃为探听军情而来。”
这时一个身着文官服饰,样貌文质彬彬的人走进大殿,他便是鲁肃。
鲁肃向刘备拱手行礼,道:“久闻皇叔大名,今日有幸得见,实为欣慰!近闻皇叔与曹操会战,想必知晓曹军虚实,敢问曹操军约几何?”
刘备答道:“备因兵微将寡,曹操大军相逼甚急,未曾探知。”
“曾闻皇叔火烧博望、火烧新野大败曹军,竟会不知曹军虚实?”
刘备叹道:“此事可问军师孔明先生。”
于是诸葛亮轻轻摇动羽扇,走到鲁肃身旁,抱拳行礼:“子敬先生,吾正是刘皇叔军师诸葛亮。”
鲁肃见诸葛亮容颜生的俊逸出尘,飘飘如仙,大为吃惊:“原来您就是孔明先生,肃今日一见先生尊容,实乃三生有幸!”
诸葛亮笑道:“不敢不敢。曹操奸计,亮已尽知,但恨我家主公兵微将寡,不敌曹操,还望子敬能容亮前往江东,与孙将军共议破贼大计!”
“孙将军极其礼贤敬士,江表英雄,多归附之,肃自是愿为先生引荐,与贵军共议破贼大计!何况先生之兄,现为江东参谋,日夜盼与先生相见,先生愿与肃同往江东,肃万分感激!”
于是刘备招待鲁肃在夏口住上一晚,第二天让陈到和诸葛亮随鲁肃乘船前往江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