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吸血庄园 第三章 神秘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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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49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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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来了,有何必躲躲藏藏的!"墨雅依然微闭双眼,想受着温暖的夕阳,只是收起了她那倾倒众生的微笑。“快出来!或是想让我‘请’你出来!”墨雅忽然睁开眼睛,满脸警觉。因为就在刚才,那个再墙角一直偷窥她的人不止以什么方式突然消失了。就如水被蒸发一般,无论她怎样细致入微的搜查都无法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但她的直觉告诉她,那个人还在这个院子里,并且还再观察她。墨雅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并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些,以便更好的对付突如其来的状况。她就这样等着,寻找着,警惕着。时间在沉默中分秒溜过,但依旧没有找到,她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
夕阳已经下山,西方的天空也是灰蒙蒙的一片,眼前的一切都变的模糊起来,“也许他早已经逃走了。”墨雅这样自我安慰道。她轻转娇躯回身房中。也许因为时差,也许刚才太紧张,原本天一黑就睡觉的她今天竟毫无睡意。她百无聊赖的打开电视,现在是新闻时间,她以前并不喜欢这个节目,因为它所报道的都是一些再当权者看来能说的、可以说的、而有些真实也就此埋没。它就象是一个工具,用来愚弄人的、自己的工具……
“今天下午,父神教住中国分教掌教撒罗耶及随行红衣大主教长于7:30到达巴黎机场,对我国进行友好访问,这是撒罗耶掌教第一次对我国进行友好访问……”
“友好访问?”墨雅的嘴角不觉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看来又有好戏看了!”教会里的人都很清楚,掌教和和红衣主祭再没有接到教皇命令时是不可以随便离开他们的职位的。也正因为如此,墨雅才推测这里发生了很大的事,要不然不可能连掌教也受到召唤。
正当墨雅沉竟沉浸在无边的想象中时,电视屏幕上的一个特写镜头让墨雅面容一僵,再看电视银屏,是一个人的特写,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从小受收留并教导她的卡米尔神父。又是一抹微笑,只是这微笑有些凄凉,有些无奈,还有些自嘲,“怎么没想到呢?呵呵……”红衣大主祭!怎么忘了呢?他已经是红衣大主祭了,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陪她一起看星星的神父了……
离漆黑的窗外的一角,一道残影闪过,墨雅的直觉没错,他的确没有离开,只是把自己很好的隐藏起来。他一直凝视着墨雅如若天使般的脸庞,清亮而又深邃如海般的眼睛中宠溺之色由重,同时思念、怜惜、挚烈、眷恋也毫无保留的浮现在他英俊无比的脸上。虽然微弱的星光还不足以照亮他的脸庞,但他挺拔的身姿,棱角分明的脸廓和那湛蓝的眼睛都可以说明他绝对是一个‘美人’。他入神的看着窗内那美丽的倩影,心疼她眉间那无望的悲色。他不由得向前一步,想马上冲进房内拥抱她,用手拂去她眉间的不快。用他宽阔的胸怀包容她所有的伤痛。虽然只要过了今晚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与她面对面的交谈,可以待在她身边好好保护她,不让她受一点点伤害。但他还是没有忍住自己心中强烈的思念。他不觉开始嘲笑自己,为什么那么长时间都已经等了,可偏偏这一夜却等部下去。也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成功前的痛苦吧!
突然,他见墨雅在一次警觉起来。他反射性的向四周张望,准备随时以最快的速度躲藏起来。但墨雅并没有天台这边走来,只是静静的坐着似乎等待着什么。
门铃如预期所想的那样唱起好听的叮咚声,墨雅起身开门,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男人礼貌的向她浅浅的鞠了一个躬。虽然已经从旅馆服务员那里听说了她的美,但他还是看呆了,这已经超出了他所想象的。那超凡脱俗的美再他看来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凡俗的世界。在经过一段很长时间的注视后,来者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尴尬的气氛让他不自觉的低下了刚才还高傲的昂起的头颅,恭顺而谦卑的语气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小姐,十分抱歉,这么晚还来打扰您!”
“既然知道打扰我,为什么还要来?!”同样的惊艳呆相放在眼前人身上不知为何会另人如此恶心。没有任何礼貌的回应,嘲讽再还为经过大脑时以脱口而出。
“这个……”没有得到礼貌回应的男人郁闷至极,好象遇见了一个不好惹的主,“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是教会侦察司的教士。我们接到消息,有一个危险的异教恐怖分子躲在这里,我希望小姐可以配合我的工作。可以将罪犯早日归案,也是为了您的安全找想。”
“恐怖分子?”墨雅轻嘲道,“在你那个教会看来,凡是不信教的都是异教徒吧!”
“小姐,您怎么可以这样说?相您这么美丽的人……”
“够了!不说这个了。”墨雅轻声打断了他的话,“你来抓人?”
“是!小姐……”
“就你一个人?”墨雅打量着他,“能对付得了他么?他可是暴力分子。就凭你?我看还是我一个人比较安全吧!至少我不用带一个拖油瓶逃。”
“小姐,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也是为了你的安全找想……”
“如果是为了我的安全就请你离开,我讨厌有人在夜晚来拜访。现在请。”礼貌优雅的手势带着不容人抗拒的力量。同时也表达着主人厌烦的情绪。
“可是,小姐……”
“没有什么可是!”墨雅的口吻以如数九的寒风凛冽,威严,“要不要我在下一次逐客令?”墨雅随意的将手伸向门旁边的报警按铃。
“不……不用了,”男人口中带着讪笑急忙制止道,“不,不必了,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告辞了。”说完那男子便行‘走’如飞的消失在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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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外面多冷啊,为什么不进去坐坐?也暖暖身子!”突然他身后飘来一阵如银铃般的女声,紧随其后的是一缕淡雅的清香。在看窗内,墨雅的身影早不知去向。他不觉一惊,没想到她的速度会如此之快,身法如此飘逸。同时他也发现房内那一闪一闪的微弱的金光和漂浮在空中的隐形符咒。只要他进,没有墨雅的同意就休想出来。“我……”他想推脱,这并不在他的计划之列,不过就在他想拒绝时突然想到一个绝妙的注意,“我还真有点冷呢!既然小姐真诚邀请,那在下受益了。”说完就纵身一跃踏入墨雅的房间。
“想喝什么?”墨雅问,她并没有为成功将这个‘重罪犯’引入她的杀阵中而感到高兴,他甚至感到这个男人是故意被她‘抓’住的。她打量着这个被她‘抓获’的男人,初见,还真让她有些惊。他并非她所想的那样一脸戾气、面目狰狞。相反,还是个俊朗的‘美人儿’金黄的柔软如柳短发,如海般湛蓝的双瞳透射着精明,淡红的唇总是上翘着露出魅人心魂的微笑,鼻是法国人特有的高挺,身姿笔直,身材虽不算魁梧但也绝不单薄,双肩略宽给人以安全感。“这样的人居然是重罪犯?!还真是人不可貌象”墨雅不禁想。
“龙舌兰,你喝么?”他的口吻略带了些挑磅的味道。
“一瓶龙舌兰!”墨雅依旧自然的按下服务台的电话道。
两分钟后,一瓶血红的龙舌兰酒以放到泽的面前。他欣赏着那火红的液体,然后取出两个水晶杯将酒到入杯中,随手递给墨雅一杯后变独自品尝起来。
而墨雅则端着酒杯斜依着窗台,凝神望着窗外黝黑的夜色,好似真的只是请他来暖身子的。
“真没想到小姐竟然如此喜欢这无边夜色。”他走到墨雅身后站定,想打破她的沉默。但墨雅却毫不领情的挪了挪身体,让自己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泽不禁苦笑:‘她居然要保持距离!’“我叫泽·雷诺尔·沙维斯,敢问小姐芳名?”
听到这个名字,墨雅喃喃自语的重复着:“泽·雷诺尔·沙维斯?”好似想到什么,又似乎对它不以为意的不自觉重复着。看她这样反应泽不觉喜由心生:‘难道她还记得我?!’的确,在墨雅的记忆里有这个名字,它出现在教会的《销毁名册》中。他是AAA级的重犯。当时她在查找他的资料时,看管档案的老教士告诉她,泽·雷诺尔·纱维斯侯爵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神话,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已经再也无法开口说话了。“你就是泽·雷诺尔·沙维斯候爵?”
“正是在下。真没想到小姐会知晓我这区区薄名。”泽喜形于色,这使他英俊如魅幻的脸更加迷人。
“薄名?上AAA级的?那什么级别才算响亮?”墨雅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和一霎间不易察觉的杀意。但她没有动手。她不想打毫无把握的仗。
听到这句话,泽的笑容以僵在脸上,一时的兴奋竟让他忘了眼前人的身份。“小姐,你的身份真的让我越来越好奇了。你到底是什么人呢?AAA级这份殊荣是教廷封给我的,也只有教廷的高级人士才可能知道。”泽依旧微笑,完全看不出此时他心里的苦楚。
“这个答案很重要吗?”墨雅无奈的说。她太大意了,竟然差点被他看穿身份。
“不对!你不是教廷的人。墨雅小姐你在误导我。”泽若有所思的说。这话终于引起了墨雅的不安,她也终于回头将杀伤力十足的目光移向了泽:‘这个男人的确是个危险人物。’而泽却好似没感觉到一般依旧向她微笑,“刚才进来的哪个黑衣男人应该是教廷的人吧!”泽笑的更迷人了,毕竟能将她逼到发窘是一向非常浩大的工程。
“你偷窥我!”墨雅的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偷窥?这个罪名在下可担当不起呀!”泽依然挂着一脸欠扁的笑容,“在说,指控别人是要有证据的,请问您的证据在哪里?”
“你……”墨雅一时被问的哑口无言。
“不过,话有反过来说。你并非教廷中人何必处处与我作对?”
“向你这样的刽子手,有多少无辜的性命葬送在你的手上,你还想狡辩?!”嘲讽本来就是墨雅的专长,更何况这次的对手是她深恶痛绝得人。她自然不会口下留情。
“你是在说那些来暗杀我的人吗?他们算是无辜得人?”被说中痛处的泽湛蓝如海的眸子中再也无法平静的面对这无端的指责,最终朦上了薄薄的怒意。微薄而性感的双唇也抿成了一条细线,那是一个冰冷而又迷人的微笑。似嘲讽、似轻蔑、似怨怒、又似……伤愁。再一次开口他的声音以犹如千年冰川般冷冽:“小姐!他们是来杀我的,难道你还让我微笑着对他们说:‘来杀我吧!我很乐意你们拿我的首级去邀功行赏?’还是我干脆将头颅献上?——哈!这就是教廷给你灌输的思想吧!只准官家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只要他们觉得该死的人就可以杀,还美名曰‘销毁’,但只要被追杀者稍有反抗就是罪大恶极,可谁又知道,我们只是想活着。如果我不杀了他们,他们就会杀了我!我只是在争取一个让自己活下来的权利。仅此而已。”
接下来又是一阵让人窒息的沉默。没有人开口说一句话,似乎约好一般给对方以思考的空间。墨雅依旧端着那杯一口未动的龙舌兰酒,悠然自得的欣赏着无月的夜色。微风吹过,纠缠起她一头乌黑的青丝,快乐的邀请它们加入无边的夜色。泽已为自己续上了第三杯酒,再看桌上的酒瓶,酒以去了大半。他斜依在宽大的沙发上、神情幽闲,好似自己家一样。他时不时的向墨雅的方向望去,看着她青丝三千随风飘散,美不胜收。这情丝三千终究还是扰乱他的心,任他痴缠千年。就算毫无所得,也依旧甘愿迷离其中,不能自拔。就这样,他醉了。不是醉在酒里,而是醉在眼前人脱凡的美里。
“这么长时间了,你也该暖过身子了吧。现在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墨雅没有回头去看那个在她沙发上悠哉的男人,只是将端在手里的血红的酒液一饮而净。也许是被墨雅突如其来的决定给下甍了,泽竟不知所措的呆楞在沙发上:她竟然要放人?
“还不快走?再我没变卦之前消失!否则,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墨雅保持眺望夜空的姿态没变,眼神默然没有一丝情感,口吻自负而高傲。泽在没说什么,只是身影一闪,没入无边的黑暗……
墨雅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了,是虞儿!但墨雅没有丝毫的惊讶,是的她知道她会在那里,多年的搭档已经使她们拥有让人难以想象的默契。只是再好的默契也不能让虞儿理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放他走?也许他真的很厉害,带和你我二人之力,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你怎么就让他那么轻易的走掉了!”
墨雅依旧波澜不禁,走到茶几前将桌上剩下的酒液全部灌入自己口中。火辣的液体顺喉而下,刺激着她的舌头、喉管、胃以及她的心、她的灵。耳边依旧回响着那句话‘可谁又知道,我们只是想活着。如果我不杀了他们,他们就会杀了我!我只是在争取一个让自己活下来的权利。仅此而已。’:“是啊!只想活着!”墨雅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虞儿一愣。墨雅转过身来,与虞儿对视,“人生在世,最原始的欲望是什么呢?”她看着虞儿的眼睛,眼神有些迷茫,似在寻找什么,却又找不到,“只是要活着,仅仅是活着!象这样一个欲望,很过分么?”
“你……这么了?”虞儿担心又小心的问。轻轻的将手抚上墨雅的额头,好烫!“病了?醉了?”
“没事!”墨雅拨开虞儿关切的手,“累了,休息吧!”便转身回房……
半个小时!足够虞儿用最慢的速度回到她的房间。
黑暗的客厅只有一盏昏黄的长明灯照亮不大的一片角落。一个人影则以奇快的速度一闪而过,它的目的地是洗手间。墨雅将头低低的埋在洗手池上,冷眼看着黑红的血液在白瓷上泛着冷光。它似乎在嘲笑,嘲笑她的傻,她好傻!墨雅按下冲水,清水席卷,冲走了黑红,却冲不走它的阴冷。这就是发动杀阵的代价,!如果无法杀伤对手,阵法反噬,足以让开启它的人重伤,甚至至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