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篇:回 忆 之 寻 第四十九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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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都痛,脑子也迷迷糊糊。
睁开眼,一屋子人黑压压的围着我,尤其是宋可那小脑袋都凑到我鼻尖了,我不禁往后缩了缩大骂“你他妈凑那么近在我脸上找金子呢?”
“呵呵,你醒了,我刚刚就看看你,没发现啊子木,你这脸都毁成这样了看起来还是挺帅的啊?”宋可抓抓头说。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杨毅白了他一眼。
我又进医院了,怎么也有种亲切感。
“感觉怎么样啊?头还疼不?”杨毅问了句。
“疼,浑身都疼。”
“没事跑那里去惹事,知道你惹的是谁不?你跟杜凡宇两个脑子是灌酒灌多了吧?”杨毅一改以前的好脾气,发狠的的对我说。
“对了,凡宇呢?他怎么样?”
“那小子,见你受了伤,他就跟发疯似的打发狠了,差点脑子都给开颅了,刚做完手术,现在在隔壁躺着呢。”宋可大着嗓门说。
“哦,那我去看看。”
“算了,别去了,你都这样了,再说他那要死不活的样谁都不想见。”
我重新倒回床上,晕倒前脑子里忽闪忽闪的影像我努力的拼凑,两个少年吗?好像有一间简陋的房子,好像有……有什么?应该还有什么的我记得。
对了,阮亦乐的肩膀好像被酒瓶砸到了,现在怎么样?猛的坐起烦躁的看看周围的人问“阮亦乐呢?他怎么样,是不是伤的很重?”
“差不多就那样?”
“什么狗屁回答?”说着我跳下床,还是要自己看看才行。
“你又发什么疯?董雯米照顾他照顾的别提多好,你还是养好你自己吧。”杨毅一把拉回我。
“董雯米?他和董雯米什么时候认识的?”我疑惑的看着杨毅。
他耸耸肩“我怎么知道,看来认识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
他陈诉,我点点头,心里有点怪怪的,有点烦躁,究竟还有多少事是我忘记的?还是这些我本来就不知道?走到床头鬼使神差的摸出电话,拨了那个这段时间拨出频率最高的电话号码----肖雨洛的。我知道这次肯定还是不通的,还是忍不住想拨,杜凡宇那小子被他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现在他要不回来,估计杜凡宇就没打算醒来了,再者我不相信肖雨洛是对杜凡宇下得起狠心的人。
果然电话没通,但转接到了语音信箱,我噼里啪啦狂讲一通“肖雨洛,你他妈的有种就回来,该怎么着讲清楚,他妈的躲着干嘛?杜凡宇被你整的不是个人样了你满意了吧?脑袋都给人给开了,你爱信不信,这是最后一次告诉你他的事,要不出现就躲他一辈子,永远别出现在他面前!”
找了个出气口,一口气吼完,差点肺里氧气都供应不上。
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醒来就我一人了,整个房间充斥着昏黄,很安静。
我下床往杜凡宇的病房去,他脑门受伤的都手术了,应该很严重。
正要拧动锁把,却停了下来,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着房间的动态。杜凡宇是醒的,睁着空洞的双眼看着窗外,我觉得无力,很想冲上去再揍他一顿,大骂没有那姓肖的就活不了了吗?可面对如此脆弱的杜凡宇,除了心酸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做。
这样的杜凡宇在之前我是绝对想象不到的,我认识的杜凡宇,是个性情温和却也有着一定执念的人。他对每个人都温文尔雅,只有他真正交心的人他才难得的说句重话。可是眼前这人还是杜凡宇吗?温文尔雅从何谈起?只能看到他的憔悴、疲惫、颓废,现在的他抽烟,酗酒,跟自己玩命的一个自我堕落的人。
“你醒了?你丫的真的是活腻歪了吧,跟那伙人还真拼家伙的呀?”我还是推门进去了,努力带着轻松的语气。
“嗯,现在活着也是这个样。”杜凡宇平静的语气无疑又带回了沉重的气氛,一时我们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他转头看看我,动动唇像是要问我伤怎么样了,可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正在我们死寂的沉默中,一阵吵闹打断了,应该是个护士的声音“真的对不起,您先说您要找谁,不要这样横冲直撞的,这样影响到其他病人。”
“杜凡宇,我找杜凡宇,他在哪里?他在哪里?”很焦急的声音,即使那声音有些虚弱,但也能辨别的出那是肖雨洛的。
我转头,杜凡宇已经吃力的坐起,瞪大猩红的眼睛,一层水雾朦胧了他的双眼,这样的杜凡宇看着我心痛,这么多年的兄弟,这么会被一个肖雨洛折磨成这样?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杜凡宇已经跌跌撞撞的拉开门出去了,用及其沙哑的嗓子喊出了声“小洛”,带着思念,带着悲哀。
两人就隔着五米来远的地方相视而立,只是看着对方传达着属于他们的内容。
肖雨洛,快一个月不见了,没想到的是他的样子并没有比杜凡宇好到哪里去,明显瘦了一大圈,脸颊骨都凸出来了,嘴唇带着一层霜白,一身衣裳皱皱巴巴,像是几天都没换过,头发也乱糟糟的。
一分钟、两分钟,不知道过了多久,杜凡宇张开双臂,肖雨洛就已最快的速度跑过来,完全没有看上去的虚弱样。
身体相触的那一刹那,像是胶合在一起一样没有留下一点缝隙,肖雨洛把头深深的埋在杜凡宇的肩窝,噙着的眼泪在那一刻决堤,狠狠的抱着杜凡宇沙哑着嗓子说“想你,好想你!”
“小洛,谢谢你回来了。”
看到这一幕的护士小姐并没有像我一样被感动,而是惊恐的张大嘴巴,而后带些厌恶的瘪瘪嘴走了,这就是世俗。
我想没我的事了,无声的拥抱过后一切都是他们的事。转头打算回自己的房间,却对上一双红通通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我。
董雯米扶着他,一边的肩胛骨上厚厚的突起,看得出绷带缠的有多厚,左边的额角还贴着创可贴。
“你的伤没事吧?”我走上去问。
“没事,就是擦破了点皮而已,已经上过药了。”说着他还动动受伤的肩膀,以示并不严重。
我的心却在他动的那刻都提到嗓子眼了,赶紧阻止“别乱动了,万一再裂开了不怕痛了?”
很自然的就冒出这样的话,说完我想问我自己什么时候知道他是很怕痛的人了?
阮亦乐到没什么太大反应,腼腆的笑了笑。
我转头看着一直都看着我却没说话的董雯米,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自从我谈女朋来,董雯米就很少来找我了,但也不可否认的是她还是我唯一一个异性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