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风云 第008章 被贬为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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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往事谁能忘却?
想到此,皇帝赶忙挥手道:“不可,锦绣脾气暴虐,不适宜坐国母之位,众卿家还是另想她人!”
凤九天扬眉,似笑非笑地回道:“礼仪是可以学习的,心胸是可以培养的。”
耶律宣华飞了他一眼,眼神似有暴怒的倾向:“朕不答应,爱卿再议!”
夏侯君神色一敛,若有沉思的瞟了一旁眼内含笑的凤九天。这个家伙分明是来捣乱的,他有何目的?
感觉到一束不可忽视的眼神落在了自己身上,凤九天嘴角泛出一丝笑意,这个夏侯君还不简单嘛,这么快就察觉自己不怀好意了。
与此同时,在旁不啊一声的太宰忽然道:“秦将军家有一女,品行贤德,颇有风度,倒是上好的人选。”
耶律宣华一怔,沉吟了半响道:“准奏!”少刻,又问夏侯君:“定国公可有主意?”
夏侯君抬眉,都准奏了还问我?明摆着耍人玩。看来夫人说的没错,功高震主,皇帝的猜疑怕不是一朝一夕就有的。此次准奏,怕是要拉拢秦含笑。下一步,恐怕就要收拢兵权,削弱侠儿的势力了。想毕,便恭谨回道:“臣下无有异议!”
至此,夏丰朝国君收拢权势的布局一步步展开,朝内动荡的局面也就此拉开了帷幕。
翌日,帝都的封后大典隆重的开始了,只是皇后的人选却临时变换了。高台上,身着血红嫁衣,佩戴金凤步摇的女子正是夏丰朝大将军秦含笑的嫡女——秦珑囡。
这位唤作秦含笑的大将军,是夏丰朝内风势稍低于夏侯侠的另一位征战名将。势力虽稍逊于夏侯家的长子,但却是能助皇帝收拢兵权的最佳人选。而更妙的,是他并非为夏侯家出来的官吏,这样的人用起来才安心!
耶律宣华伸手接住帝后递过来的柔夷,脸上荡着春风,这样的结局,甚好!
夏侯锦绣安置锦彤喝了药之后,便关上门朝临着烟雨阁的雁鸣轩走去。推开门,院落中间的折椅上正端坐着骆红染。此刻,她的神色看起来很不好!
“脸色不怎么好嘛?”夏侯锦绣嘲讽道:“你的心上人这会正陪着他的皇后呢!”
骆红染冷笑着,并不递腔。
夏侯锦绣缓步走至石桌旁,矮身坐下,抬手平放在石桌上,交错间,宽大的锦袖轻轻拂掉了桌上飘落的叶子。锦绣眼疾手快地接住,搁在手里揉捏着,嘴角噙着笑意,挑衅地看向骆红染:“接圣旨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会晕倒呢!没想到你还挺能行的,摇摇晃晃硬是没倒。”她一拍手,笑道:“我姐姐被封为瑾雅皇贵妃,比上你要高上两级呢!是不是,骆嫔娘娘?”
骆红染怒视夏侯锦绣,唇微颤:“这样羞辱我,你很开心?”
锦绣慢慢站起,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浓烈。她挑眉,讥笑道:“没错,羞辱你是我最大的乐趣。即便你做了皇帝的女人又如何?一样被我踩在脚底下。”
“夏侯锦绣!”骆红染忽然站起,脸上挂着盛怒,她逼近锦绣,眼珠子闪闪发亮:“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我?如果我没记错,你以前根本就是不屑于理我的,现在为的是什么?是因为我成了皇帝的女人?”她眼一眯,冷笑道:“难道说市井传言竟是事实!你爱慕皇上!”
锦绣瞬间红了脸,颊上娇艳一片,她恼羞成怒地看向骆红染,抬起手就要打去。谁料,手臂在半空中被骆红染架住。锦绣眼冒火,冷笑道:“你竟敢反抗!”
骆红染冰冷着脸,看向锦绣的眼睛里淬满了寒意。
“不管如何,我依旧是皇帝钦封的妃嫔,不是吗?”她讥笑道:“我可不是那些进贡的舞女,任你毒打。”说罢,狠狠丢开锦绣的手臂,转身立好,冷冰冰地说:“本宫还要收拾行李,没空招待四小姐,还请回吧!”
“你!”夏侯锦绣咬牙切齿,冷然笑道:“好,咱们走着瞧!”
带着燥热的微风悄悄地吹来,晃动了一院子的杜鹃花,隐约夹杂了悠悠香气的气息迎面扑来,骆红染独自立在院中,神色恍惚地望着烟雨阁内探出的梅枝。朦胧间,似乎看见了锦彤立在梅下,朝自己微微轻笑,泪珠瞬间坠落,她冰雪聪明,就算拿不出证据恐怕也是要疑心于自己的,这姐妹情份只怕是要断了!
繁花似锦的春天很快就过去了,当盛夏来临之时,一直神志不清的锦彤忽然清醒了过来,以至于有一天,当她突然问锦绣欺负她的坏人哪里去了的时候,锦绣掩面哭了半晌。
“你说的当真,他还活着?”锦彤冷冷看着锦绣,眉目间少了些娇柔,多了些肃然。那日她模模糊糊感觉到了一个黑影覆在自己身上,醒后腿间隐隐作痛,霎时就明白了前因后果。虽说自己平日里豪放不羁,但是,三从四德不是没有学过,骨子里的她并不风流。
而她对皇帝的那份痴心更是加倍折磨了她,巨大的屈辱犹如透心冰剑带着无以伦比的痛楚将她给生生逼疯了。
面对着姐姐忽然间的转变锦绣不太适应,冷冰冰的注视下,竟有了些怯意,便小声回道:“是的,爹爹说要你醒了亲自处罚他。”
锦彤点点头,看着有些害怕的妹妹,展颜笑道:“你很怕我?难不成天不怕地不怕的夏侯四小姐竟然转性了?”
见到熟悉的笑容,锦绣一愣,眼泪吧嗒吧嗒的便坠了下来,胡乱抹着眼泪,她埋怨道:“你神志不清了那么久,醒来便一副凶巴巴的模样,还不如不醒的好!”
锦彤抿唇,待要还嘴,突觉气息不稳,有些呼吸不畅,便仰面靠向墙壁,呼呼的大口吸气。锦绣见此,立刻慌了神,扑上去抱住锦彤,哭道:“你可不能再像上次,好了,却又再变回去了!”
锦彤顺了气,才拍拍怀里的女子,笑道:“好了就是好了,怎么会变回去,你胡说什么,快去请来爹爹,我有事要问。”
锦绣仰脸,颊上犹挂着泪珠,她望向锦彤,神色楚楚可怜:“本来就是,上个月你忽然清醒,交代了我一些事便又疯了。再者,你想问什么,问我便是,我什么都知道。”
锦彤一愣,敛了笑意,指了指床侧的木墩,道:“那你坐下,我来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