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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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后,文雅趴在铁妈身上放声大哭。她后悔自己没听父母的话。铁妈长叹之后,还是劝她将孩子生下来,因为都已经七个多月了,再说母子连心,到时候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预产期快到了,文雅心里有了期盼。婆婆曾说,一到预产期就马上把她送去市里最好的医院待产。她安心地等着这个日子的来临,想着终于能看见女儿了,不知道大半年没见,小玉会不会长高了,还记不记得妈妈。
一个北风呼啸的夜晚,文雅刚刚躺下,就听到外面一阵狗叫,然后马上是紧张的打门声。铁妈吓得颤巍巍地应声去开门,文雅趿着鞋子不知往哪站才好,小王在外面喊:“农场被计生组的人包围了!”文雅顿时脸色惨白,全身瘫软。只见两个陌生女人闯进屋,二话不说就扯起文雅的手臂就往外拉。铁妈大哭着跪下求情根本不被理会。文雅被剧烈的扯动着,忽然的腹痛让她动都动不了,她觉得孩子要出生了。两个女人可不管这些,强行驾着她就往车里塞,司机一加油门、码数飚了上去就往计生办冲。文雅满脸的汗水泪水,腹痛如绞。身边那两个女人不但不关心,还笑着说又抓到一个,两人很得意。
文雅实在不行了,她艰辛地说:“大姐,求求你们,我要生了……”两个女人一看,啐了一声,嚷嚷道:“早不生晚不生,偏我们抓了你就生,存心过不去是不!”司机很不乐意地把车停下,让男人们都下车。可怜文雅就在这部破车上早产了辛苦怀胎的儿子,甚好母子平安。计生车把他们送到了医院。不一阵子、公婆丈夫都来了,他们第一眼想见的都是孩子,连声问孩子是不是平安生下了。
计生办已经在第一时间通知了文雅的单位,产了儿子,单位自然也来人看望她了。几天后,她被强制做了节育手术。文雅知道,下一步等待她的将是被单位辞退。文雅父母得知,急冲冲的南下。在医院看到坐着月子的女儿不成人样,真想指责亲家跟女婿,可当看到粉嫩的外孙时,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工作没了,她当起全职太太。丈夫老说生意忙,一周都难回家一次。文雅带着两个孩子还要照顾两个老人,担子着实不轻。
直到这个时候。电话铃响了,她从厨房甩着湿手跑去接。文雅还没友好地问话,对方就气势逼人地说:“你是高文雅吧!知道郑龙现在在哪吗?他就在在我床上!你给我听着,我跟他好了大半年,现在连他的孩子都有了,你说怎么办!”
文雅觉得晴天霹雳地脑袋一片空白,等她想问明白时,对方已经把电话挂了,再拨回去也没人听。郑龙的手机也关机了。文雅的屈辱感从胸中一路上升,感到自己完全是一个被玩弄的东西。其实她早该意识到这点了,太单纯的人,太相信别人忠诚的人,也许真的是活该被鱼肉的!
婆婆从街上溜达完回家,就看到文雅坐在电话旁两眼无神。厨房的开水一直滚着没被理会。她赶紧拧紧煤气瓶,百般询问文雅到底怎么了。文雅愣愣地将事情说一次。婆婆反而责怪儿媳妇捕风捉影,说自己愿意保证儿子不是这样的人。
郑龙回来了,文雅质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郑龙矢口否认自己在外面有小三,谎称是生意上的一些对手企图破坏他的家庭。文雅将信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