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番外] 韋子衿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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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她喜歡我。
我的心忽然悸動起來。
是甚麼時候開始留意子心的呢?
是她跟我說要我在她死了以後安慰三叔三嬸,還是她說她要和我一起上學的那天呢?
記不住了。
可是她的笑容卻一直在我腦海裏浮現著,浮現著……
韋子心,你可知道此笑只為爾顏展?
原來喜歡一個人就是這麼簡單。
看見你的笑容,自己都會變得愉悅。
看見你不開心,自己都會變得煩躁。
子心,你知道嗎?
我也喜歡你,一如你喜歡我。
只是有些事開始變了。
我忘了,你是我的堂妹。
我們是亂倫。
可是還是忍不住,看見你為我吃醋,還是忍不住告訴你,我喜歡你。
你的笑容是我最愛的畫面。
只是你能想象我的擔憂嗎?
我和你又怎能開花結果,血緣關係是我們最大的障礙,我們真的可以克服嗎?
「子衿,我來幫你做校報吧!」蔣霏霏的聲音從旁響起。
我敷衍地答應,心一直掛在子心身上。
你怎麼會認識那個任家書?還跟著他去比賽?
原來在我猶豫不決的時間,那個人適合你的出現了。
你親切地喚他「呆子」。
侯祐忽然打電話來:「小子,子心忽然昏倒了!你快點來醫院吧!」
子心……?等我!
子心醒了!她臉色有些蒼白,我緊張地看著她:「子心,還好嗎?」
她說:「那個,我還好。」
我心裏總算放下一塊大石,一直緊皺的眉頭也放鬆過來。
忽然子心問:「請問你,是誰呀?」
我用不信任的眼光看著她:「子心,別玩了。鬧夠了。」
還是沒有原諒我嗎?
她不明所以:「可是我是認真的呀!你是誰呀??你真的認識我嗎?」
我彷似明白了些甚麼:「我去找醫生!」
難道……?
「醫生,為甚麼她會忘記我?」我疑慮地看著熟睡過去的子。
醫生翻了翻病歷:「她昏倒的時候並沒有撞到腦袋,而且我們仔細檢查過她的身上並沒有任何的傷痕,是不太有可能失去記憶的。照她現在這種情況應該是心理障礙。」
心理障礙?子心,我對你而言,原來已經造成了心理的障礙?
我看著任家書和子心,心有些酸。
子心忽然看著我,微笑道:「兄弟呀!我這做妹妹的實在不對!居然把你這如花似玉的大帥哥忘了!要不這樣,咱們打個商量,以前的事就一筆勾消,現在就重新開始!你看成不?」
我愕然地看著她,然後低下頭,腦袋不斷重覆子心說的「以前的事就一筆勾消。」
一筆勾消麼?子心,我們終究是有緣無份嗎?
一筆勾消後你就會快樂嗎?
我抬起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嘴唇動了動,又閉上。
「好。」
我唯一能給你的就是,自由。
「小子!你說子心怎麼會忽然進醫院了?」侯祐挑眉看著昏睡的子心。
我搖頭,不發一語。
這個所謂的小舅舅一直對子心就不安好心。
他,喜歡子心。
這是男人的直覺。
子心一直不察覺這個男人的心思,也不知道是他藏得太深,還是子心太傻。
看著你平靜的睡顏,忍不住用手觸碰你的臉頰。
子心,我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辦。
明明所有事情都可以處理得很好,可是只要是牽涉到你的,我都會處理得一榻糊塗。
你,是我的死穴,也是我的快樂。
子心,你真的忘了我,忘了這些年的點點滴滴?
你可知道聽見你喊我「子衿哥」,我的心有多痛?
如果任家書是你喜歡的人,那我又是誰?
是你忘記他這幾年的替身?
韋子心,原來我根本不了解你。
你的過去,我一無所知。
我可以做的只有等,等你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