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 第10章 一個人,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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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一天的假期,當然要跑到海灘享受著海風。
其實呆子也有說要陪我,可是我想一個人走走這個城市,一個對我密不可分的出生地。
靜靜地坐在一旁聽著身邊海的浪濤聲,孩子們的喧鬧,成人們的笑語。
我閉上眼睛,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想像著自己也在參與其中,讓海風吹彿我的淺藍色長裙子,薄薄的衣料隨風飄揚……
「你不是韋子心嗎?」一把似曾相識的女聲傳來。
我皺起眉頭,居然來打斷我享受的寧靜!
「原來是你呀。有何貴幹?」我冷淡地說。
蔣霏霏忽然跑走,我看著她跑去的方向,那裏有一個我很熟悉的人。
她拉著子衿走了過來:「子衿,你看,是你堂妹喔!」
我無奈地笑說:「堂哥。」
我的視線注目在子衿身上,真巧,跑到這都能見面。
子衿望著我,我也望著他。
「子心在等男朋友吧?」她適時打斷我們的凝視。
我微笑搖頭:「沒有呀。堂哥你們介意我和你們一起走走嗎?」
她愣住地看著子衿,萬萬沒想到我會這樣說。
然後,我聽見子衿說。
好。
我們三個站在沙灘上,她一直和子衿說著話,好像生怕子衿不理她似的。
我的目光停留在子衿身上。
他從來就是那麼的風輕雲淡。
好像不論遇上任何事也不會影響他。
我低下頭,看著沙子,子衿的影子和我交疊著。
我蹲了下來,摸摸他的影子,輕聲地說對不起。
忽然電話響起,是呆子。
我按下拒聽鍵。
這是我第一次不聽呆子的電話。
她滿臉笑意地說:「要是子心有事,可以先走喔。」
我怔怔地看著她,她的笑容很刺眼,那是子衿給予她的。
我搖頭道:「我沒事要做。」
看著她一臉不滿的樣子,我又接道:「不過我想自己走走。」
我轉過身,朝向他們相反走去。
陽光把影子拉得長長的,好像是天邊的一道彩色,混合著紅橙黃綠藍靛紫,然後變成一抺黑。
夕陽的橙黃照射在我的身上,溫柔地告訴我,韋子心你很快就可以重新開始了。
有人說過,當一個人渴望重新開始他的人生,他就會忘記其實隨時都是新開始。
而我,正是這種人。
我走到車站等車回去,今天也夠了。
「韋子心。」是她的聲音。
我看向她。
其實她長得很好看,而且據說她性格也不錯,就是不知道為甚麼我老看她不順眼,她應該也是吧。
她也許是被我盯得有些困窘,語氣頓時就沒有適才強硬:「我知道你喜歡子衿。可是這是亂倫,而且,而且子衿是不會喜歡你的!」
我苦笑起來,毫不搭理她。
她居然也沒繼續說話。
車子來了,我在上車前還是說了一句:「我明天就要去外國唸書,所以你不用擔心。」
「小心。」
「呆子?你怎麼會在我家樓下?」
路燈的光線照射在他頹廢的臉龐上。
呆子是怎麼了?他從來都不會露出這般神情的。
就在我恍惚失神之間,忽然呆子就把我拉扯到他的懷中。
「讓我抱一會。一會就好。」
我是不是太過份了?為了自己傷害呆子。
「呆子,你去維也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