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開始 第10章 内心剖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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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以後,我約了小澄去Coffee/Shop,把一切事情詳細地告訴小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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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六歲。
遇見任家書可算是意外。
因為我在學小提琴,恰好看見任家書也有小提琴,心裏有些較勁的念頭,自然而然就去逗他。
那天陽光普照,天朗氣清。
我看見呆子在公園休憩,於是走了過去:「小哥哥,我迷路了!你知不知道哪裏是我家?」
呆子當時只是搖搖頭,回答一句:「不知道。」
我笑嘻嘻地坐在呆子旁邊:「反正我一時之間也回不到家,小哥哥你陪我玩好不好?」
呆子搖頭:「不要。我只是來休憩的。」
我「嘩」的一聲就哭起來:「為甚麼小哥哥不跟我玩嘛!我很想和你玩!」
呆子看著我那因為淚光而變得晶瑩的眼睛,心軟了:「好吧!你想玩甚麼?」
我收起自己的哭鬧聲,用手指了指呆子放在旁邊的小提琴。
呆子嗤笑:「你會玩麼?」
我用力地點頭:「我會!我常常看見小哥哥你在拉它。」
呆子疑問:「常常!?」
我瞪大眼睛:「喔噢!不小心說漏嘴了!」
原來所謂迷路,不過只是哥哥去了洗手間罷了。
「小心!走啦」哥哥走過來。
我轉身對呆子說:「小哥哥,我叫小心。看來今天你不能陪我玩了。下次一定要跟我玩喔!」
呆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跟著哥哥走了。
後來,我和呆子每天都會在一起玩。
有一天,我正站在馬路對面,想衝過去。
而呆子看見車子差一點撞到我,呆子居然連想都不想就推開我。
幸而,那個司機及時剎停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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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任家書真的看起來無趣得很,可是認識越久,他就對我越好。
他一直包容著我的任性,明明知道是我故意無理取鬧,卻願意向我道歉。
這樣好的男生,怎麼讓人不喜歡呢?
我們一起了,可是不敢讓任何人說。
呆子給了我一個承諾,卻也就成為我一個難以彌補的傷。
他說:「小心,有我在。」
可是有一天,呆子的父親知道了我。
他只是淡淡地跟我說了六個字:「門不當,户不對。」
是的,呆子家裏有權有勢,而我不過是個小康之家。
這就註定了我們根本不是彼此最合適的另一半。
於是,我開始疏遠呆子,對他說了許多難聽的話。
呆子離開了,去了英國皇家音樂學院。
我並不知道自己忘了呆子是有心還是無意。
可是忘記了也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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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半年,韋子衿出現在我家了。
爸爸說,五叔去世了,五嬸一個女人養不起子衿,所以就到Y城和我們一起生活。
起初,我大大咧咧的性格就成了這個家最容易接近子衿的人。
我記得那時曾經跟子衿說:「雖然爸爸去世一定會傷心,可是任何父母都會希望自己子女好好活下去。」
子衿看著我,冷笑道:「你根本不懂。」
「廢話!我爸又沒死,怎麼可能懂!」我話鋒一轉:「不過你要記住我曾經安慰過你!以後萬一我死了,你也要安慰我的家人喔。」
他笑了,那是他在我家的第一個笑。
我愣住了,他本來就長得好看,如今一笑傾城,再笑傾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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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意識裏也許曾經把他當成呆子的替身,可是如今想來卻是完全不同類型的人。
與其說對任家書的是迷戀,還倒不如說是執念吧,因為他曾經救過我而轉化成的執念。
對子衿的感情,那是真的有心悸的情感。
在子衿面前,我可以顯露自己最差的一面。
他比呆子更明白我的缺點,可是他依然願意接受一個如此不完美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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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喜歡韋子衿?」小澄不解。
我笑著反問:「你說呢?」
小澄恍然大悟地點頭。
是的,我喜歡子衿,喜歡連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害怕失去他。
只是,我真的很矛盾。
我怕傷害到呆子,因為呆子的好,讓我覺得欠呆子的太多太多。
到底有甚麼方法才可以好好解決?
失憶已經裝過,那我還可以怎樣?
我是喜歡逃避問題,可是我真的不想失去子衿……
「子心,你還好吧?你這個樣子讓我好擔心喔!」小澄憂慮道。
我苦笑了一下:「別擔心,我就放了一下空,回家吧!」
如果這個世界真像《那些年》所說的,那麼在另一個平行時空裏,我們真的會是在一起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