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站:暗夜里的玫瑰竞相开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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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轰轰轰汽——
经过一段路程的奔波,车子终于到达了它的目的地,然后,爸爸下车,妈妈下车,最后——
“映川,下车了,来帮忙搬东西。”妈妈的声音经过空气传入我的耳朵。
我叫映川,冥埼映川,高中二年级的学生,因为爸妈经常换工作,所以也经常搬家、转学,如此的反反复复,老实说,就连我也记不清准确的数字了。
“映川啊。”我正搬东西走之中,妈妈却在身后叫住了我,我习惯性地停止脚步,等着下面的一段话,只见妈妈面带着微笑,走到我的面前,抬起头来温柔细语地说:“映川,我知道你对我和你爸爸突然所做的搬家决定有些不满,但妈妈保证,就这最后一次,我们再也不搬了,以后这里就是我们永远的家。”
我面无表情地回答,“我没有什么不满,那么现在——”我抖了抖手中的东西,“我可以继续吗?”
“……”妈妈显然对于我的太态度有些难过,她皱了皱眉,苦苦地在脸上挤出一个微笑,“好的,可以。”
“……”我点了点头,从她僵硬的身边擦过,进入新家。
左右看看,最后我把东西放在一个铺满灰尘的玻璃桌上,随后才直起身子,擦了擦额头上细数的汗珠。
等到身体感到舒适一会儿后,我准备出去,才发觉屋子里的光线太弱,很容易让拥有夜盲症的妈妈摔倒,于是我将一旁遮掩光线的窗帘通通拉开,瞬间,屋子亮了不少,我才开始细细打量。屋子整体来说很古典,多半以红色为主色,像以前贵族、往事的设计,这里的东西很器官,没动丝毫,完完整整的,无论是低碳、沙发,还是壁画都没有动过,就是多了一层灰尘,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一定不会相信这个房子仅仅让爸妈花了十几万就买了下来。
之后,我随手抓起靠近壁炉边桌上的一个小小的、带有红色花纹的杯子,不知为什么,总感觉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就连刚刚的那个动作,也算是习惯性。
“这里……到底是哪里?为什么会感觉这么熟悉?”我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别人,然后我又麻木一笑,轻轻放下杯子,嘲笑般说道,“真是愚蠢至极,这里是我所谓的新家啊。”
新家……
提到这个词,我的眼神顿时失色,对于他们来说,工作在他们心底永远放在第一,但他们总是以给自己的儿子创造良好地学习环境为借口,而拼命地工作,早出晚归也理所当然成了他们的家常便饭。
“傻瓜!总这样自己不觉得累吗?”我看向门外忙碌的父母,正准备过去。
哐哐哐咚——
这是?
楼上奇怪的声音吸引了我的注意,我把刚踏出去的脚步立即收回,目光转向通往二楼的楼梯。这么老旧的宅子应该不会出现小偷吧?
为了保险起见,随后,我凭着自己的感觉踏上一级又一级阶梯……
哐哐哐——
声音还在继续作响,我背后已经紧张得冒汗,虽然这是一座旧宅,但也没有那么容易就可以潜入,况且这里有我,下面还有爸妈守着。
那么,他或她又是何方神圣?
我继续前进,最后到了一个走道。
这里是吧?
我左右看看小心谨慎地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着。
呼呼——
走到前面扑来了一阵寒风让我好些凉快,感觉就像少女细嫩的手轻抚着我的脸庞。
风!——不对。
我猛然止住前行的步伐,这黑黑的走道怎么可能有风?!不行,越来越奇怪、诡异了。耐不住心中的困惑与好奇,我愈加加快了步伐,再一个转角,我的视线煞那间从昏暗变为眀晃,这里应该是二楼的尽头了,难怪。
我看了看有五米长的长廊尽头敞开的窗户,风应该是从哪里吹来的,应该是我多心了。
哐哐哐——
奇怪的声音又开始作响,我刚放松的心情又不得不提紧了,因为我知道,那个声音的声源离我很近,准确地说——就在我身旁的这扇古典的、雕刻着精美花纹的红旗木门后,仔细观察后,我脑袋一怔,如果我的双眼没有欺骗我,那么刚刚所看到的古檀木沙发、杯子、窗帘上的图案,以及我扶着走上二楼的把手都通通有着这个图案,而且,就只有扇门雕刻有花纹,就好似这个图案是它的专属图案……
那么——这一切。
我的手轻轻碰触着这扇门上的花纹,“究竟代表着什么?”看起来,这个图案应该是这家屋子的第一代主人还在的时候就有的,绝对不是后来搬进这里的人恶意刻上去的,“是独特的爱好吗?”
不过时间不会因为我的思考而停止流动,那个奇怪的声音还在这间屋子里,只要门一打开,他/她的真面目就会彻底暴露在阳光下。
好吧。为了自己的安全,我抽出不远处墙壁上伸手就可得的击剑,拿在手里作为防身之用,然后轻轻旋开门上的把手……
咔——
奇怪的是,我刚选来,里面的声音也随之戛然而止,四周变得异常寂静。
呼——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不会小偷这么吉林吧?就这一丁点声音也被发现了?不管如何,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就放手一搏吧!我将剩下一半的把手转尽,一个箭步猛地冲了进去。
2:
房间里,空无一人,纯红色的蕾丝花边窗帘随着窗外吹进的风上下摆动,然后收入眼瞳的是红色的带靠垫的木椅,上面还用金丝缝制的花纹,同样花样的床、书柜、床头柜、床头顶上的窗帘,还有好多好多的红色,简单点说,房间里全是一片红色。
“红色……空无一人……”我握着击剑得手垂下,击剑也在下一秒重重落地。怎么可能?我急速扑向窗户,往下看。
人呢?屋子里的人呢?就这样逃掉了?……不可能吧?……
我慢慢呼吸空气,聆听自己的心跳,老实说,现在的时间,不可能有一个正常的解释,当然,我更不会相信有‘幽灵’这三个字,因为一切没有经过科学论证过的假说,不值得我去崇尚、去迷信。
而且——
我眼光一闪,下一秒飞快地从书架中抽取一本书,经过大脑一切精密的计算后,毫不犹豫地使劲朝衣柜上抛去,“……”如果没有错,那上面一定有活的生物存在!
嘣!——哐!——
“喵!~”一声不明生物的惨叫。
呼——
虚惊一场。
我麻木地看向那个地方,嘴角弯成190°的弧度。
“唔喵~~~”衣柜上的一堆东西慢慢在抖动,它的声音也演变为哀嚎,看来,我似乎下手太重了。“喵~喵~”之后,一个小小的猫脑袋首先钻了出来,露出它水汪汪的大眼睛,它继续挣扎,妄想摆脱那一推束缚它行动的东西,可过了好一会儿,那样的情况还是纹丝不动。
我看了它一会儿,有些可怜这个小家伙,于是,我迈开步伐,缓缓走向它,与它刚好齐平。
“小家伙……嘶!”我的手快要接近它时,谁知他突然挣扎了出来,还好不客气的使劲朝我手背狠狠一抓,当下,我就条件反射性地朝后退了几步,眼睁睁地看着它跳下窗户。
唉!突来的状况,完全没有想到,手背立马火辣辣地疼,或许这算是复仇吧,动物都是会记仇的,我看着手上五厘米长的血印,麻木地说:“扯平了。”
草草地处理了伤口,我拿下刚刚扔出去的书,正准备放回原位,目光却不经意间被这本书的封面吸引了,也有花纹印,看得出是画上去的,而且还很老旧。我拿在手里开始随意乱翻了一下,才发现,这应该是一个人的日记本,看上面的文字,粗粗扫掠了一遍,虽然时代相距很久远,但因为是本国的字,一些字还是认得出来的。
我读出其中一页上的一排字,“希普,你说过,玫瑰身上带着的刺,是一种它给予自己的保护,而原来,它是没有的。我觉得,它一定很脆弱,才需要一副皮囊的保护,那么希普,我宁愿做一朵没带刺的玫瑰,脱下它华丽的外表,深深裹藏在骑士的护盾之下。知道吗,我多想我的骑士就是你……”
希普?……
心口突然溢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我立马合上了这本日记,重新放回书架,颓废地背靠着书架,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个名字,以及那一段文字很敏感,异常的敏感,感觉心里怪怪的,说不出的感觉,反正就是不想在看到那本日记……
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搬家以来从来没遇到过的感觉,我摇了摇因为过多思考而有点昏昏沉沉的脑袋,我相信,我一定是病了、累了,才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否则今天怎么会这样?或许我应该用冷水冲醒一下自己的理智,不要再让它胡思乱想下去了。
“……”想后我当即准备行动,但双眼却盯着床头挂着的窗帘上。有些奇怪,那个方位应该没有窗户,为什么要挂上窗帘?这个房间主人的爱好也太奇怪了吧,“喜欢红色、而且喜欢在一些物品上雕刻花纹,以及日记里奇怪的内容。”一边想着,我的一只手已经抓上那副窗帘的一角,然后拉开——
这是?!
我震惊了!原来窗帘下有幅巨大的油画,但我震惊的最根本原因还是因为画中那位坐在木椅上的红色蕾丝裙少女,不可否认,如果是这个房间主人的肖像,那这位主人也着实美丽!
画中的她就如娇小的洋娃娃般坐在我刚刚看见的带红色靠垫的木椅上,清澈的双眼透露出来的是一种坚定,表情表现出来的是一种优雅的严肃,而她最吸引人注意的不是其他,而是用丝带系在手腕上的一朵玫瑰花样的首饰品。
呼!现在想起来我真佩服自己的愚钝,那些看到的奇怪的花纹就正是玫瑰!我居然好半天没认出来!
如果没有记错,从刚才到现在为止,我只看见这一幅肖像油画。她就是这套房子最原本的主人吗?女孩?娇小柔弱的女孩?!我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她的脸上。
为什么……看着那双眼睛,那张脸,会有像最开始拿起楼下那个杯子的那种突如其来的熟悉感……
“玫瑰……刺……骑士……希普……”我一遍又一遍重复着那段文字,脑中只有一个想法:这所有的一切一定都来自于她!
滋——
“唔!”突然大脑想短路了一样疼,我有些艰难地用手撑着额头。
滋——
然后脑海里又像放幻灯片一样出现了很多很多反底色的从来没有见过的竞相。他们运动速度极快,让我根本无法辨认,大概只知道,那些图像里除了有景物外,最多的是一个人的身影。
滋——
可恶!像要爆炸了一样!头好痛!
3:
黄昏,一切的一切已经被映照成了暗黄色,有种复古的感觉,我迷茫地漫步在鹅卵石铺成的路上,对于四周的景象略感疑惑,没有见过的庭院,四周稀稀疏疏种满了玫瑰,因为它们的美丽太过于耀眼,让我看得出神,以至于不能自拔。
要死!我摇了摇头,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我居然没有保持警惕之心,可当我放下手时,眼睛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我的手上居然带了一双纯白色的手套,有些奇怪,但不说,戴上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相反的,反倒让手感觉很舒服,没有负重的感觉。于是我安下心来,就让它一直戴着,步伐也并没有因为这种景色而停止,反而的,朝一座房子愈加加快,最后由走变为急速奔跑。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心里面有一个声音在呼唤:快!快!再快一点!否则她会死掉……
就是这个声音促使着我奔跑,当然对于那个‘她’,我不知道是谁,只是心里面觉得她很重要!
当我离远处房子的距离只有十米之远时,我愣住了!因为它跟我的新家一模一样,唯一不同处是它新一些。
奇怪?……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宽大的庭院,如果我没有记错,那一块地方应该属于外面马路的一带,可是,为什么会是这个宽大的庭院?……
虽然我有太多疑惑,但是,我的双脚却不听使唤地继续往前奔跑,不仅如此,我的全身,就连我的身体也不受我的控制。
要去哪?快停下!
该死!
我拼命控制自己的手脚,放声大喊,“停下!”可是这具身体仿佛是另一个人的,自始至终,都没有喊出声,也没有按照我的意愿停下,这种感觉就像是我在看电影。但好似,不知为什么虽然想在看电影,可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这具身体此时的焦急以及那一声声急促的喘息。
嗒嗒嗒——
没有办法,不能自我控制,我只能接尽可能的配合,因为这样感觉不会太奇怪。
嗒嗒嗒——
最终这具身体在一间房门口停了下来,就是最开始我关注的那扇带有花纹的红漆木门,然后,我的手,用很轻的力度缓缓握上把手……
等到呼吸稍微平稳之后,这具身体在我不注意时,一个箭步猛冲了进去,看到了……看到了……
头靠着床瘫坐在地上的少女,她闭着双眼,像一个被人丢弃的洋娃娃毫无生气地坐着,惨白如花瓣的嘴唇左侧挂着一行鲜红色的液体,顺着手腕上那朵玫瑰花看下去,她手握的杯子倾斜,里面的红茶慢慢流逝……
我愣住了,脑袋中一片空白,同事,这具身体在绝望地颤抖,承受着恐惧与害怕交织的痛苦。
可能是因为某种关系,我的心突然如刀绞般疼,心口洋溢出一种比过窒息般的痛苦。
沉寂……沉寂……
所有一切都保持了静态,就像手机监禁止了一样,从我刚进来房间那一刻,一点也没有改变和移动。
就在这时,从这具身体的口中突然冒出一个苍凉到极致的声音,“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不等我?若,你,为什么……”
他口中的‘若’是她吗?那个少女……好熟悉、好心痛的感觉……
我的脑海突然一闪——
那不是油画上的少女吗?
怎么?这是哪?……她应该是存在于以前的时代啊?
难不成,我回到了以前?!
滋——
又是这种感觉!
滋——
头痛!可恶!
滋——
“希普!你看……”
滋——
“希普!好痛……”
滋——
“是不是已经没有存活下去的意义了……”
“如果玫瑰拔去了它作以防身的刺,那么,他会不会死掉……我,会不会死掉……”
声音,无数熟悉而陌生的声音充斥着我的大脑,又高兴的、难过的、悲伤的、痛苦的,它们交织着,一直在我的脑海里回响……
4:
“啊——”我几乎是尖叫着从床上坐起来,等头脑冷静之后,我才发觉——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我疲惫地捶了捶额头安静了一会,“可是,好真实。”不管是梦中我的喘息、心痛、绝望,还是那个少女都好真实。想起那个少女,我才发现自己居然睡在她的床上。
她?……
我无奈地扫视房间,一片显眼的红色。
梦中的她……
我看向床边,他就是在这里死去的,像被人抛弃的木偶……
“木偶?”不知道我为何会用‘木偶’这个词来形容她,而且还是被人抛弃的木偶,只是心里感觉……
呼——
我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决定不行了,问问身上传来的汗味,好像因为这几天的奔波,都没有洗澡,不如,就洗洗吧。
我正准备翻身下床,却在床头柜看到一张写有字的白纸,习惯性的,我伸手拿过,放在自己的眼前,眼珠子随着几行字隐隐跳动:
亲爱的映川:
因为爸爸妈妈要工作,晚饭的问题你就自己解决吧,我们大概晚上21:00回来,在家一定要听话,不要闯祸哦。还有,下次别在地板上睡觉了,小心着凉。
爱你的爸爸妈妈留
看完后,我承认,我很无语,我都这么大了,他们居然还是把我当做小孩子一样来看待,在看看手表,时针已经指到了数字‘4’的位置,刚好16:00。
“不早了,还是先下去冲个澡吧。”我舒展了一下筋骨,懒懒地向卫生间,一路下来,我发现房子好像已经被爸妈收拾干净了,没有灰尘,看起来格外舒适了更多,而且还发现更多带有玫瑰花花纹图案的东西,一个不留神又想起了话中的少女,从她衣着上看,在当时的社会怎么也算是个名门贵族吧。只是,好像从始至终,都没有再发现其他人的肖像画,就连她的父母的都没有。
“难道真如我所说的那样,她是个‘被人丢弃的木偶’……”回忆起梦中,她躺在地上的样子,真的好好像木偶一样。
“……”我在想什么,我使劲摇了摇头,“那只是个梦。”只是个梦而已,何必这么认真。
刷刷刷——
洗完澡,因为家里没人的关系,我只围了根浴巾在腰间,然后一边拿着牙刷刷牙,一边在家里翻找食物或食材。
橱柜,没有。
并行,也没有……
桌上,也没有……
“……”我咬着牙刷,额头顿时冒出三根黑线,他们说的自己解决该不会是在外面吃吧?可是,我好像没有钱了……
………………叮咚——叮咚——
这是门铃突然响了起来,我决定选择无视,因为这种时候来的应该是推销什么东西的,况且,我们也是刚搬到这里来,根本还没有认识多少人,所以来的是推销员的可能性最大,我并不需要什么,就让他以为屋子里没有人吧。
于是我回到卫生间,继续刷牙,因为我有种习惯,洗澡后一定要刷牙,不管是什么时候。
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还在继续作响,而且还加快了节奏,可恶!我有些微怒,说实话,像这种耐力强的,也可以说是皮太厚的推销员,我从来没有遇见过。
无视无视!
我用力的刷牙,力道也在不知不觉中因为某种怒火慢慢增大而加强。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有人在家吗?~~~~”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我的拳头慢慢握紧,在这样下去,我保证,不是我家门铃先坏掉,就是我的耳膜会震破。
好吧。
我草草地漱完口,然后走出卫生间,去将门打开——
“喂!”你有事吗?话还没有说完,我的话就被一个清雅、稚嫩的声音打断了。
“下~~午~~~好~~~”眼前扎着两个场马尾的可爱女生眯着眼,甜美地微笑。
很可爱。
看着她染上两团粉嫩云朵的脸颊,再附赠的那个微笑,给我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可爱,不过从她的年龄上看应该不是推销员,那么,她一个人来这里干什么?
“喂……”我准备问。
“你好!我叫伊铃木美!欢饮你入住到梦里街,今后大家就是好朋友了。对了,为了方便以后大家的认识,我在自我介绍一遍,我叫伊铃木美,你可以叫我木美,也可以叫我小美,我的星座是双子座,爱吃的食物是冰淇淋,草莓味的哦,另外我还喜欢游泳、捕蝉、玩躲猫猫!”
“喂。”看他豪情壮志将自己介绍完后,我准备将开始没问完的是继续说完,“你有事吗?”
“兔子宝宝是我的幸运物,还有小猫、小狗、小兔子、小老鼠我都很喜欢哦。”
“……”无语,完全牛头不对马嘴,难道我说的是外星话吗?
“喂,你不回家吗?你的家人也许会很担心的。”早点把她打发走,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动漫是我最喜欢看的,办家家也不错。”可爱少女依旧眯眼微笑,满脸享受的自我介绍,“还有还有……”
……
我败了,我觉得我做人做得真失败,居然连跟人基本的沟通也不行……
“好了,我介绍完了,该你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少女滔滔不绝的‘演讲稿’终于结束了。我也如是一个刚被人从地狱里救起的亡灵,重新获得了新生命。
她睁开了眼,从上到下认真打量我一边,然后两眼充满疑惑,又木木地摇了摇头,像不相信什么似的又重新细细打量了我一边,到最后她终于放弃了,防备地看着我,颤颤抖抖地说:“变…变…变…变…”
恩?她到底要说什么,我疑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变态!!!”随后,最后两个字从她口中大声地脱颖而出,我惊得差点直接扑到了地上,她说我什么?
“变态?”什么都不明白的我,才发现——
我刚刚因为一时激动,就围着一根浴巾出来了,糟糕!快解释,不要让她误会了,否则,估计她的这个嗓音,我会在梦里街名声扫地。
还没等我说话。
“嗯?……”少女大喊过后,就握着下巴,做出思考的样子,自言自语道,“呜——他会不会吧木美卖掉,又或者把我很变态的分尸,万一他是外星人,将我拐卖走,怎么办?或者……”
“呵呵……”我的脸部开始无措地抽蓄起来,我还没有做出什么行动,她便已经开始发挥自由想象了,我看,如果再不解释,她有可能把无数犯罪头衔都套在我的头上。
“呜~~~~~好可怕!这个变态!~~~”
“喂,你不要乱说好不好。”我伸手走向她,想让她闭嘴,却没想到我刚走出去一步,她居然夸张地跌坐在地上,眼泪汪汪地看着我,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说道,“呜~~~~
他露出了好恐怖的奸笑,难道已经准备行动了吗?“
“……”我有一阵无语,呆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她,如果不是因为她的皮囊是人类的摸样,我相信她一定是外星人,不过,看他的摸样,女孩子坐在地上好吗?我叹了口气,然后向她伸出一只手,“外星人少女,你打算像这样坐在地上多久?”
“诶?……”她瞪大了眼睛望着我,一脸的质疑。
怎么?我长得很奇怪吗?我抖了抖手,又像她走近,“喂……”
“变态!!”谁知,她却猛地站了起来,向后套,嘴里还一直重复着‘变态’两字。
可恶!我急忙追了上去,要是让她大肆宣扬,可就真的完了。
“变态!冥埼家有个变态!”
“可恶!”站住!
“呜~~~放开我。”
最后,因为我比她长高得的原故,没跑五步,她就被我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拎在了半空中。
“呜~~~放开我。”她拼命摆动四肢挣扎,两只手上的铃铛也开始叮叮作响。
我真是越来越愚钝了,怎么一开始没发现铃铛呢?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要让她闭嘴。
“别吵。”我说。
“变态!放开我!”她仍继续挣扎。
“别吵。”
“呜~~放开我!放开我!”
“……”
“呜~~放开我!放开我!”
“……”
“呜~~放开我!”
嘣——
“呜呼~~好痛~~~”
呼,没办法,语言行不通,我只好板着食指往她头顶一敲。
“呜呜~~~头好痛~~~”她抱着脑袋呻吟,语气显得委屈,“呜呜呜~~~干嘛打木美的头嘛?呜~~好痛好痛~~~”
呼——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看她这样子好像真的很痛的样子。
“很痛吗?”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