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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咋知道他叫韩子天？”林子问。
    姐妹瞪着桃花媚眼：
    “你连他是韩子天都不知道？我还以为你们认识呢！”
    林子愣着眼儿：
    “咋地？他是名人？”
    姐妹们都笑林子的木讷：
    “他是‘德天’公司的少老板。”
    林子又问：
    “那‘德天’是干啥买卖的？他们的那个楼可挺大。”
    姐妹们又都笑了：
    “房地产。”
    林子点点头儿：
    “噢，那是盖房子的……”
    姐妹都笑了，也没人再现她了。
    林子很快就又见到了韩子天，也是在办公室里。那天韩子天穿着一身运动装卧在休息室的床上，像是刚刚运动回来的样子。
    这回两人感觉熟了不少。林子一边儿在卫生间打水，一边儿笑道：
    “我们店里的姑娘都认识你，知道你叫韩子天，还知道你是盖房子的。”
    韩子天在外面笑道：
    “除了这些，还知道我什么？”
    林子把水桶拎出来，经过休息室：
    “我不知道，知道了也不会跟我这个老古董说。她们都才二十上下，跟我不是一个时代人。”
    林子说着到了外面的办公室，开始专心打扫。韩子天懒懒的从休息室里面出来，倚着门，看着林子，笑道：
    “你干嘛要做老古董？放开一点儿活着不舒服些？”
    林子猫腰儿低头儿用力的擦着地板，笑道：
    “天生的，改不了。我二十多岁时就比跟我一边儿大的孩子老！”
    韩子天笑出了声音：
    “你说话怎么总是这么招人笑！”
    林子也笑着，接着用力擦地板。韩子天又笑道：
    “我听老黄说，你现在是独身，是吗？为什么不再找个老公？两个人生活起来总比一个人容易一些。”
    林子仍低头擦地，也没怎么想，便笑道：
    “我是没丈夫命的人，早认这命了，不大想这事儿了。”
    韩子天掏出烟来点上：
    “离婚多久了？”
    “六七年了。”
    “没再有过男人？”
    “没有。我是天生跟男人没缘的人，没法儿的事儿——这个你不懂。”林子的语气像个经历无数世事的老大妈对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屁孩儿。
    韩子天又笑了，用力的吸了两口烟：
    “原谅我的不礼貌，我问一句：你有那方面需求的时候怎么办？”
    林子很随意的笑了笑：
    “忍一下就过去了，死不了人。”
    韩子天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垂着眼睛吸着烟，好半天才道：
    “如果我说我愿意跟你做，你会愿意吗？”
    林子从抹布上抬起头来，回头看着倚在门上的韩子天，笑道：
    “跟你这样的我当然愿意。可咱俩干那事儿，不靠谱！”
    韩子天非常诧异林子平静的回答：
    “为什么不靠谱？最起码，我们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林子叹了一声：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咋地？老鸹和凤凰还都叫鸟呢！不是一回事儿。”
    韩子天微微倾着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半天才道：
    “为什么想得这么复杂？性|欲是很单纯自然的事不是吗？”
    林子笑出了声儿：
    “人不是人，是猴啊？”
    韩子天无言，自己很潇洒的耸了耸肩膀，转身进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