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突如其来的摊牌
    “你可回来了。大少爷。”凯利双手环胸，红色的眼瞳毫不客气地让李晨从短暂的迷糊中清醒。
    脑袋疼得很，好像宿醉了一般。听到声音时，周围影像还不是很清晰。李晨晃了晃脑袋，眯着眼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凯利。
    蓝色的清爽短发，衬得她的红眸越发地明亮。尤其是现在天还没亮，房间里充满了透过灰蒙蒙的雾气所射进来的光线，和一堆堆杂乱无章的小型垃圾场。不知是不是李晨刚睡醒的缘故，一瞬间觉得房间里只有凯利是唯一带上了色彩的，充满着活力和朝气的。那透过来的坚毅和蓬勃向上的感觉，让李晨忽地觉得自己的眼睛移不开她。
    凯利倒是发出一声不太自信的声音，“你……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李晨甩甩头。
    “没……你剪头发了。”
    “是啊，之前的那头长发太麻烦了，我干脆剪了。”
    李晨再次望向她，不错的成长速度，不愧是自己的导师，才几天不见便已到中级顶级魔法师了，看她的状态，相信她的这番速度短时间内还不会停止。
    不过凯利的色彩似乎沾不到自己，李晨低头看看自己，还是纯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裤子。一动不动的话就能成为这个房间里的一塑没有生命的雕像。
    抑制住倒下去睡个回笼觉的强烈愿望，李晨勉强起了起身，收拾了衣服去洗漱。“你有什么事？不急的话先等我洗个澡。”
    “嗯。我想想，再告诉你。”凯利好像有什么话要跟自己说似的，还是很重要的话。
    李晨出来后，丹妮也来房间帮忙收拾了。前几天走得太急，很多机械、书都没来得及整理，本来房间就堆了不少物品，回来时候两人都累坏了，才会留下刚刚恐怖的垃圾场的印象。
    回望了下房间，整洁了不少，但李晨也觉得空寂了不少。原本的乱着还能找到几丝急切的空气，现在更加地像没有人气的屋子了。并不是说腾出的空间很多，只是李晨又有些讨厌那些东西都整整齐齐堆放着的感觉。感觉自己好像将要不需要用到它们，排列整齐只是在为以后封尘的日子做一个仪式罢了。
    “少爷。”丹妮一如既往地给自己倒上一杯咖啡。本来李晨是不喝咖啡的，来到这个世界后倒是每天几杯了。
    “你的事儿我都听丹妮说了。别担心总部那边，他们暂时还不知道。你们黑暗殿的家伙封锁消息很有一套，就连我也完全不知道。”
    李晨眯了眯眼，“……就连你？”
    “啊。我今天来是和你坦白，啊不，确切地来说，是来摊牌的。”凯利双眼直望着李晨。无所畏惧的样子。
    李晨难得因舒服地睡了个觉后洗了个澡的舒服感觉被一扫而空。丹妮看着对视的两人，周围的空气好像手榴弹被拉了拉环，随时会爆炸一样。
    “我是教皇的直系护法之一。”
    直系护法，教皇下的四大直系护法，实力神秘莫测，幽离就是其中之一。
    “那你现在的实力和身份是假的咯。”李晨淡淡地说道，连一句疑问句的语气都没有。
    李晨觉得这个黎明特别的长。今天好像太阳不会出来了。
    “李晨，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凯利笑笑，她从未这样笑过，似是嘲讽，又有点苦闷。霸道的凯利从不露出这样的笑容的。
    “你觉得，为什么，幽离从王储会面一开始，就盯上了你？”
    李晨巨震，那天的回忆和好不容易藏进心底的情绪，一齐夹杂着涌进脑海里。其实他这几天一直不愿去想这个假设，这个推论，甚至故意逃避这个问题。可凯利的问题，让他不得不正视。
    李晨还遇抓住凯利仔细询问，只见眨眼间，凯利就已不见踪影。留下的只是一个折磨自己的问题。
    “少爷！少爷！振作一点！”丹妮上前扶住颓然坐地的李晨。
    李晨忽地又哭又笑起来，手捂住嘴巴，防止胃液不听话地倒流。
    凯利只是一句话，就让李晨想到了两个非常可怕的词，一个是背叛，一个是原本就不存在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