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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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天,风高气爽。
天气刚由炎热的夏天转入凉爽的秋天的季节。
彭城今日却不太平,叛军的金戈铁马停在了城外。风沙滚滚,城墙内外肃杀之气正浓。
城主吴隆和他的几名武将在城墙之上观战,吴隆对身边几人说道:“当真不见叛军不知叛军之勇,各位将军可认为城下我军会赢?”
一老将军说道:“不是老臣想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虽说我们这次也派出了会武艺的江湖人,先不说他能不能带兵。单说与对方武将单挑,都不知有几分胜。”
前日吴隆为了应对叛军武将,特地一大早领着一帮亲信往山里钻。寻访本地山林中隐世的武林高手,大山漫漫,烟云霞雾缭绕,然而多数颇有名望的多是虚名。一份份希望,一份份失望,终于熬成了绝望。
正当带着不甘空手而回时,只见一青年扛着一捆柴在林间穿梭如箭,好似飞猿一般眨眼就失去了身影。吴隆顿时精神大振,急命身边一身法不错的武将跟上,沿途留下记号。
当众人寻着记号找了过来时,先前跟踪的武将正躲在树丛中静静等候。前方一茅屋的前院空地上。只见刚才那青年独自一人拿着长棍在练武,长棍被他挥得罡气十足,遇石破石,遇树劈树,锐不可挡。
此人名为郑雷原是少林武僧从小在少林长大,孤儿不知其父母是谁。佛门的清净没能消磨掉他日益膨胀的权欲,故而当觉得有一身自保的能力。在意夜深人静的晚上,拿上几件随身的衣服,便逃出了少林。进江湖闯荡,捉拿大盗以官府的悬赏为生。
一夜晚,郑雷为捉一入室行窃的大盗,屋内的老头王玄。当时王玄正和那大盗在一小酒肆里喝酒,郑雷道明来意,要王玄交出那大盗。与那大盗是朋友的王玄不同意,就动起了手。
王玄拿起身旁随身携带的长棍,郑雷握着从少林里摸出来的武僧棍。就地在小饭馆里打了起来,顿时棍影乱舞。饭馆内其他食客哪见过这般阵势,惊得给他两让出了整个饭馆的空地。
不知打碎了几张桌和碗筷,打斗进入了尾声,郑雷将自己的少林棍法使了一个遍却未能奈何得了王玄,好高的武艺,郑雷心中暗想。是当我的随从的好人选,呵呵。
见识了一遍郑雷的少林棍法,此子天赋不错。王玄暗赞。注定了是我的徒弟,哈哈。想到这就对郑雷说道:“我们打个赌怎样,我赢了,你就当我四年的徒弟如何”
郑雷若有所思地问:“赌什么?”
王玄笑道:“就赌谁的棍子更结实吧,如何”
郑雷看得出王玄的木棍只是一根质地一般的棍子,而自己的乃是有上好的水曲柳所做。说道:“好啊,若是我赢了,那个大盗要交给我,还有你要做我四年的随从。如何”
王玄认真地看了看郑雷说道:“没问题,输了可别后悔。”
接着一人一下用自己的棍子击打对方的棍子一次,就在眼看郑雷要赢的时候,王玄的棍子已出现裂痕。王玄一声暴喝,手中木棍奇异般地泛起红光,带着笑意向郑雷的棍子挥过。
郑雷的棍子如同被利剑削过般,断开处光滑如镜,一节落地,一节依旧握在郑雷的手上。仰天长叹:我的权利梦啊,就离我更加遥远了。
从此之后,官府的悬赏处,再也没有了郑雷身影。就这样做了王玄的徒弟后,郑雷便跟着王玄来到了这山里。王玄来这干嘛,来过躲避俗世纷争的清闲日子的,当然还有教徒。
屋内的王玄看着院内正练武的郑雷,转眼几年过去。这小子一完全学会了自己的棍法绝技,只可惜,这小子的权欲也跟着他的武技膨胀到了极点。看来我们的缘分就快要到头了。
吴隆见到郑雷武艺高强,那他的师傅岂不更加厉害。于是领着人走了过去。
郑雷见有人来,停下了练功。对他们说道:“你们找谁”
吴隆萧着说道:“小伙子,你家师傅可在。我乃彭城吴城主,今日特来拜访你家师傅。”
郑雷哦了声对屋内喊道:“师傅,今天吴城主找你算账来了,还带了一群人来”
吴隆一阵愕然,暗道:什么算账啊,难道我和他师傅认识,这也好,熟人面前好说话嘛。
话音刚落,从屋内走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虽有些年老,但眼中时而闪现的精光。在告诉别人。再老也是狮子,一样不可轻视。
吴隆看到这老头就明白了郑雷刚才喊的意思,原来还真打过交道。吴隆提起的心,终于落下来,却摔个粉碎。
去年就是这老头带头在城主府门口闹事,说什么山野之人为何要向你城主交粮税。即不受你保护,也无需你的救济。后来见没效果就带头不交粮税,一直到现在。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尽管心中苦笑连连,吴隆还是笑着拱手道:“原来是老先生啊,还未请教先生贵姓”
王玄不咸不淡地说道:“老头子免贵姓王,不知今日吴城主前来有何贵干”也没有请吴隆坐下喝茶的意思。
吴隆见状如此,也只好开门见山地说:“叛军就要压境,今日特来请王先生以助我一臂之力”
王玄大怒道:“打仗是你们官家的事,与我等草民有何干系。雷儿送客”
吴隆身边一武将破口大骂道:“好你个山野草民,如此不知好歹。看刀”说完。抽刀向王玄砍去。一旁的郑雷一棍将之格挡住。
王玄气道:“怎么着,人多欺负人少啊。”说完。抡起袖子,摆开架势,就要上前领教领教。
吴隆喝道:“施恩,住手,回来。”那武将应道退了回来。见他退了回来,又对王玄说道:“失礼了,我们这就走。”领着人跟着郑雷向院外走去。
出了院门吴隆转念一想,若能将他徒弟给请出山,到时他想不出手都不行。想到这,对一旁的郑雷说道:“小伙子,不知你如何称呼”
郑雷回到:“小子郑雷”
吴隆:“见你有一身武艺,可想荣华富贵”
这句话说到郑雷心坎里去了,说道:“城主可是想让我去对抗叛军武将。”
吴隆:“你可敢”
郑雷:“有何不敢”
吴隆大笑道:“好,年轻人就是有胆识。明日来城主府找我,到时细谈”
众人回到了城内,刚才那个动手的施恩对吴隆说道:“城主你何必去请那个小子,他的武艺也不见得有多好。”
“小恩啊,你没看出来吗?那个小伙子的武艺虽然不错,但还不到绝顶的程度。可是那老头就不简单了,我的最终目的是要请那老头出山,而那小伙子就是请他出山的必备条件”
众人寻思过味来,连连点头。
第二天刚亮,郑雷便开始收拾工具,吃完了早餐便对依旧在懒觉的王玄说道:“师傅,我去砍柴了。”
还在睡梦中的王玄挥了挥手说道:“去吧,注意安全”
“嗯”郑雷扛着柴刀出门了,走得很急,一转眼的功夫就走没影了。
郑雷刚走,王玄便从床上坐了起来。看这条离去的方向,他还是去见吴隆,这是他自己选的路,不管怎样,我都没有阻拦的道理。一倒头,床上就传来呼噜声。
城主府门口,郑雷对门卫说道:“我叫郑雷,如约来见城主。”
门卫愣了下,原来昨天上头郑重其事地安排的事,没想到这么年轻啊。说道:“你等着我去通报”门卫飞快地跑了进去,没一会儿的功夫,脸上多了个掌印滚了出来。说道:“郑少侠,;里面请,跟我来,城主在花园里等你。”
花园内吴隆丢给郑雷一根棍子说道:“这是我的家传兵器天罡软铁棍,现在是你的了。它以前的每代主人都是人中龙凤,也希望你不要丢了他的威名”
郑雷双手握着棍子,感到棍身很有分量,整个棍身刻满了凹凸不平不知名的符号,象根图腾般,散发着古老的气息。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对吴隆承诺道:“请你放心,我定不负你的期望。”转身离去。
吴隆面带深意地看着郑雷离去,暗道:就算你失败了,还你的师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