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 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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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已经过去多久,只看见前方的男人漫无目的的乱窜,越来越崎岖的山路,为了不被发现无常只保持几米的距离紧随着男人,长时间过于集中的脚步慢慢有些偏离路中央,这让后方的若凡察觉,担忧的追赶上前打算劝告无常慢点,突然,无常踩到旁边已经松动的大石,失去重心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下倒,若凡想都没想直奔上去,拥抱住无常,两人双双滚下山坡,sam惊慌的叫喊“无常,若凡。”
无常和若凡在不见底的下坡一直滚动着的,刹间,若凡发现前方有一块大石,于是下意识的用自己的身躯护着无常的头部,伴随着骨头折断的惨叫声响彻幽静的深林,无常捕捉到若凡痛苦的表情,在若凡身躯内抽出自己的双脚抵住下方的大树,停止了滚动,无常艰难的把若凡拉到一旁,发现大腿处的骨头已刺出皮外,无常立刻撕下自己的衣服绑在伤口边阻止流血,
“若凡,你坚持一下,很快就有人来救我们的了。”无常抬头看见已变漆黑的天空,山上的气温也开始聚降,无常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若凡的身上,荒山野岭的森林中偶尔传来动物的吼叫声,这让无常警惕的环视周围环境,忽然发现不远处有一个狭小的山洞,于是无常在尽量不触碰到若凡的伤口,吃力地硬背上比自己重一倍的身体。
“无常,我自己来。”当脚一碰到地面,撕裂般的痛觉使若凡不禁发出吸气的呻吟。
“闭嘴。”无常生气地继续半托着若凡来到山洞口处,无常小心的放下若凡,在洞口处捡了几堆干柴集中在若凡身边,再从口袋拿出打火机点燃柴火。
“怎样,暖点了吗?”无常借用火光,再次仔细的检查伤口,虽然骨头还是在外部,但是血已经凝固住,无常此时才松了口气。看见无常担忧的眼神,惹得若凡内心的一阵窃喜。
“能和你单独相处,这条腿也摔得值了。”若凡傻嘻嘻的对着无常笑着。而无常却露出凶狠的眼光回应若凡白痴的话语。
自讨没趣地若凡乖乖的收声,洞穴内一片死寂,只有偶尔柴火烧的旺盛的声音,悄悄瞄到直视洞外的无常,若凡又再次挑开话题”现在夜太黑了,山林太危险,他们只会等到天亮才能进行搜救。”一会后,若凡才想到上次被威尔说了一句你还不了解无常的话记恨到现在,现在难得气氛不错,还不借题发挥。
“能再给我讲讲你孤儿院的事吗?”
无常本来直接忽视若凡,但看见大腿的伤口,思绪几秒后无奈的吐了口气“他的名字叫小新,是我帮他取的,他说他之前的名字不好听,所以才缠住我改的。”
若凡一听就知道他又在说他的弟弟,有些吃醋的摆着脸色。
“不想听,我可以不说?”无常透出冷漠的语气,面无表情的翻了翻柴火。
“不,不,我有兴趣,说,我不打扰你。”若凡狗腿的坐直身体,夸张地瞪大眼珠。
“我记得那天是感恩节…。。
“哥哥,修女给我围巾,好不好看。”小常兴奋地举起大红色的围巾,尾部还绣有大大的新字,无常宠溺的接过围巾,仔细地帮小新挂在脖子上。
“真的很好看。”
“是吗?哥哥我也有礼物给你。”小常对着无常贼嘻嘻的偷笑,两只小手藏在背后,但过于矮小的身躯档不到已经秀出它真相的礼物,但是无常还是装作不知道的露出困惑的表情“是什么呢?到底小常想送给我什么呢?”
“你猜不到吧,是向日葵。”小常把花拿到哥哥眼前,看见哥哥夸张惊讶的表情,就知道自己作战成功的狂跳。
“我记得哥哥说过向日葵指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家,那现在它面向这里,所以这里是哥哥和小新的家。”小常太过激动地说着,以致于手脚也不停的摆动着,无常没想到小常会记住自己无意所说的话,感动地抱起他。轻轻的往粉扑扑的脸庞亲去。
“谢谢你,小常。”这是从母亲过世后,无常第一次感到亲情的温暖。无常高兴的抱着小常走去外院。
若凡痴迷的看着无常微笑的脸,虽然那抹微笑不是为了自己而露出的,但终有一天,他也要让无常再次感觉到亲情的温暖,对自己不吝啬的撒娇。最好在床上。
“你在想什么?”无常有些生气地打断发白日梦的若凡,自己那么认真的回忆往事,他竟敢忽视自己。
“没有,没想什么,再说多点。”
“太晚了,我要休息了,明天还要赶路呢?”说完,无常挨着比较舒服的角落,拿掉眼镜放在一旁后闭上眼睛。看见好像已进入睡眠状态的无常,若凡悔恨的猛打自己的头,难得无常毫无保留分享自己不为所知的往事,自己却一直想着无常对自己撒娇的场景,真笨,真笨,停止自虐的行为后,若凡严肃的回想无常对自己说的故事,就是因为无法承受自己弟弟死亡的事实,所以现在才变的不敢去爱或被爱,”你就那么怕我会离你而去吗?无常”说完若凡也疲惫的闭上眼睛,却没发现刚才说的时候无常的睫毛不时地摆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