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彻查东宫(上)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124
滚屏速度:
保存设置 开始滚屏
第七章彻查东宫
天刚大亮,等候在东宫的郎召就收到了属下带回来的,他很想要的东西——谭阳意图呈交给太子的谋反的信。郎召不动声色的勾起嘴角。
“吩咐下去,证据确凿,捉拿太子宾客谭阳,彻查近一个月所有与太子来往之人看看还有没有漏网的乱臣贼子,您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
郎召坐在议事厅的主席上,微微向后仰躺,笑着闭上眼睛。凡是与我东厂作对的人,下场都只有一个。想罢,他慢慢的转动佛珠,舒服的躺靠在椅子上。
“督主,不好了!”
郎召皱起眉头睁开眼睛低头看着下面跪着的徐四平。
“怎么回事。”
“禀督主,属下到谭阳家里的时候,发现谭阳已经被杀了。据属下判断,死了已经有3个时辰,死因是被人从背后掐断了脊骨,手法相当娴熟。”
郎召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徐四平知道他们督主现在十分生气。原本谭阳意图谋反是板上定钉的事情,借此可以寻到借口彻查东宫一派的人,也可以摸清楚太子的底细。可是谭阳一死事情就远远没有之前那么简单了,死无对证这种事情谁都知道。万一彻查东宫党羽的时候,有人质疑这份书信的真实性,那事情就棘手的多。看来。。。是有人专门给东厂摆了一道。罢了,倒不如顺他的意,这么一来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顶多就是。。。郎召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幅轻松但却默然的表情。
“继续查,把凡是与此事可疑的东宫宾客一并捉拿到东厂大牢。问出个所以然来时,就使我们拜访太子的时候了。”
徐四平看着郎召自信的表亲得了令后就迅速退下去办事了。他相信他们督主,跟着他们督主的这些年来,也时不时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但是督主总是能够淡定自若运筹帷幄。
郎召看着徐四平离开的方向出了神。京城什么时候有了这一脉的势力自己居然没有觉察,而且到如今,自己也却是毫无怀疑的一步一步步入了对方的圈套,明显,这件事跟太子没有关系,并且跟谭阳也没有关系,他们只是可怜的炮灰被别人利用,就像是为了捉鳄鱼而准备的鸭子一样。这真是一招妙计,害他郎召被逼到这一步的时候纵使发现了问题所在也只能按照他们下的圈套走。危险的眯起了眼睛,我就上你们一回当,倒是让我看清楚是谁玩这些玩到了他郎召头上。
一天之内,几乎所有的东宫的宾客都被彻查,但凡是有一点可疑的都被送进了东厂大牢。于此同时,姜王朱璟琛回京了。
朱璟琛回京后刚在府中落脚就接了皇上3天后在皇宫为他接风的圣旨,接着就听说了谭阳一事。朱璟琛是什么人,听了探子把事情的始末完整的叙述了一遍以后他心里也有了数,不禁为此而感到惊讶。原来这皇城里除了太子,东厂以及他还未暴露的姜王府还有另一派人马,而且如此妙计当真是走的又险又准。险就险在如果“后事”料理的不干净,那么东宫此次一定会被铲个干干净净,准就准在这么一来现在已经查出谋反书信的东厂如果现在罢手势必会引起皇上的不满,继续查下去一定会查到太子头上,那个时候若是有查不出个所以然反而有人站出来对东厂的证据提出质疑,那么东厂又会引起皇上的怀疑。纵然你东厂权倾朝野,可是现下你查的可是他东宫太子,一个国家的储君,这么敏感的身份。我倒是要看看你郎召怎么处理这一滩烂泥。。。
东厂大牢。
木架上绑着一个人,他衣衫完好。显然还没有开始用刑。许四平站在他面前,阴柔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架子上的人一脸不屑的把头侧到一边。
“谭阳意图劝说太子谋反一事,你知道多少?”许四平悠悠的开口,不大的声音在空荡的刑房里显得是那么诡异。
对方没有开口的意思,许四平倒是也不恼。
“若是不知道那你就说一声,但是你不出声我们就只当你知道但是不愿意说了。”闻言,那个人愤怒的转过头看着许四平:“我什么都不知道!快放我出去!你们这样对我我一定上报太子!”
许四平笑了:“现在说不知道太晚了,谁知道你是不是装的呢?”然后面色一正,“来人!”
语毕两个狱官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拿着鞭子。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你这阉狗!你敢动我我将来出去定然不放过你!”看到鞭子,架子上的人猛烈地挣扎了起来,谩骂的声音在刑房里激烈的回荡。
“呵呵,你要相信,在东厂的刑房里,如果没有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是没有人能活着走出去的。就算是你福大命大出去了,那也是口不能言,眼不能观,耳不能听,手不能动,腿不能移。虽然我只是个东厂的档头,比不得你的主子尊贵,可是无论是谁到了这间刑房,都是东厂的阶下囚。”许四平笑着看着架子上的,说的十分平静。然后转过头对着身后的狱官:“给我打。”然后就退到一边看着。
“你不得好死!你等着!太子会派人来救我的!你们这帮东厂的走狗,迟早有一天。。。。啊啊啊啊啊啊———!!!!”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啐了盐巴的鞭子就抽了下去。东厂的鞭子不同于外面的鞭子,他们的鞭子不是草编的,而是用牛皮做成,上面还有用铁做成的细小的倒钩平时不用就啐在粗盐里。普通鞭子可能要抽个两三下才会见血,五六下皮开肉绽,可是这东厂的鞭子只要两下就可以让被抽打的地方血肉模糊。鞭子打在肉上得声音,和被抽打的人的呻吟的声音交叠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怪的声调。那个人此时只觉得被抽过的地方仿佛被人撕咬拉扯一直到心脏,浑身的筋骨都因为这痛而扭曲起来,想要靠挣扎来减缓这些感觉传到心脏,可是坚固的铁链让他动弹不得,每一下都生生的接住,手腕反倒因为挣扎而被磨破。又是一鞭子下来,还没有将那种如同滚烫的辣椒油泼在身上的感觉感应个透彻就眼一黑昏了过去。
“停。”许四平一扬手,笑了起来。到底是读书人,才挨了这么一会儿就已经受不了了,“把他弄醒。”狱官从旁边搬起一个不大的水坛,将上面的蜡封敲碎一股子浓郁的酒味就传了出来。一大坛子酒从架子上的人的头顶浇了下去。
滚烫撕裂的疼痛成倍的席卷了那人的身体,他几乎是嚎叫的挣扎的从昏厥中醒来。
之所以用酒,一来当然是因为他疼。二来就是可以给伤口消毒,若是还没问出个所以然来犯人就死了,这样也太得不偿失。
“怎么?还是不说吗?就算你不说,你的同伴也会说的。东厂的刑房比牢房还多,抓回来的正跟你一样被拷问。你要是真有心倒不如说出来,给你的同僚们也换个平安。”
“我。。。。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太子他。。。。他什么都。。都没告诉。。告诉我们。”那人背疼痛折磨的已经没办法好好说话,每一下的呼吸都能牵动浑身上下的痛感。
许四平眯起眼睛:“好吧。。。你是个读书人,想必一定读过不少的文献。不知道你听没听过一种叫做虿盆。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我也不为难你。就用这个送你上路。”看着那个已经血肉模糊的人瞪大了双眼看着自己,许四平觉得有趣极了,“去把那个扛过来。”
两个狱官听到吩咐后退了出去,不一会两人用拖车拖进了一个大木箱。木箱里发出一种簌簌的奇怪声响。许四平默默的带上放在一边用细小的铁丝做成的手套然后打开木箱,把手伸进去。那人一直看着许四平,他的内心下意识的恐惧极了。许四平从箱子里拎出一只细小的花蛇,然后在手上把玩起来。
“我啊,平时也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是喜欢我的这些宝贝们。不过,喂它们吃东西倒是废了我不少时间,我就把它们放在一起,弱的自然就会被强的吃掉,然后就剩下了这些。他们都是食量非常大的哦。”
“不!不要!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放过我!放过我!!!”那人想也不用想就知道箱子里是什么。
“他把放进去。”说罢,两个狱官把那人从架子上放下来然后扛了起来。许四平笑了笑就转身出去了。关上刑房的一瞬间,他听到了那种早就习惯的凄惨的叫声,如此绝望。他静静的站了一会就快步准备出去。走到一半便有一个人跟了上来手上呈着一个托盘。
“大档头,抽字号刑房的那个人已经供了。”
“很好。我这就交给督主。”许四平接过托盘,那个人快步退下。然后许四平扭头看了一眼自己刚刚出来的刑房上面一个“虿”字写的端端正正。许四平转过头不禁想到难道虿盆到底还是不如抽肠好用么?看来还是要改进一下。。。然后便快不出去拿着供词去见郎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