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右手戒指,左手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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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在每日的悔意渐渐让人疲倦。而对于这个越来越肮脏的世界已没有具体的定义。没于心底的除了悔意之外还有微弱而渺茫的爱意以及更为明显的恨意。日复日,年复年。
“粟,我要见你。”吉羽西坐在明亮度阳台上任七月的晚阳直触皮肤。紫眸因唐罂粟的沉默而微眯“回答我。”吉羽西细长而均匀的手指在身体一侧敲击着茶杯。颜色深红的杯子上镶嵌着价值连城的玉石。由于敲击发出清脆的声音。
“哦?可我并不想见你。要怎么办呢?!”唐罂粟冷冷地回答,旋即挂断电话,紧咬的唇角渗出血丝。
吉羽西危险的笑着,下刻手中的手机已被抛了出去在阳光下滑过一道明亮的弧线坠向山林。吉羽西轻抚着脸颊紧盯着远处的山林。紫眸中隐约着怒火,随即笑得阴郁“看来你在是逼我。那么就不得不利用一下唐家了……”
如果说活着是种特殊的幸运,那么人们对于幸运的定义未免过于残忍。有人说,心脏是人体最重要的东西,离开的话就会死去,肉体会死去。可是,对于一个真正在意人生的人,也许灵魂的存在更有意义。失去灵魂就会永远的失去这个世界,还有这个世界中让人挚爱的一切。
“罂粟,唐家要完了。所以,你可以离开了。不用再和吉羽西有任何关系。”母亲这样说。连神情都很凄楚。
为什么?呵呵,是吉羽西?说了什么过分的话还是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罂粟!唐家真的已经……所以我们不会再要求你为我们再做什么。你爸爸我们已经明白再这样下去唐氏会彻底成为首苑手中的傀儡。”
可是,就这样放弃?是爸爸一生的心血。
“一开始就做了错误的决定,竟然利用自己的孩子来作为交换。每天在责备自己中度过,我们一直引以为傲的唐氏竟然变成了日日威胁着唐家的毒瘤。罂粟,原谅爸爸和妈妈。我们太自私了。”
妈妈……
“即使没有唐氏也无所谓。至少我们还有你们在,老了更不会寂寞吧。呵呵人老的话就会想太多了……罂粟,想知道你的妈妈吗?是个很善良的女人。”
可是,我只想有一个妈,也只想有一个可以撒娇的地方。妈为什么总是那么残忍,每次都轻易的打碎我的希望。让我答应婚事的时候是,既然已经抛弃过我一次,请不要轻易的说对不起。那么残忍的说我是被抛弃的孩子。妈,这样我会更痛苦。所以,不要再对我温柔了。嘤嘤地哭泣声渐渐变得沙哑。
妈,你不知道决定抛弃自己的灵魂需要多么大的勇气才可以做到。我被抛弃,然后抛弃了自己。只是如果还有值得坚持的事就是钟爱的人。但是,我并不是唐炫宗的新娘。
宗,我们究竟是为了什么而认识的呢?时光真是无情,给了我们太多温馨而且让人憧憬的回忆。我若知道现在的结果,重新选择的话,我会选择不要遇到你。也或者真正成为你的妹妹。
“喂?你不是要见我吗?在哪里?”寂寞在内心里越扎越深。可是,有必须要做的事情不能因痛苦和挣扎而停止。
吉羽西坐在沙发上看着刚刚进来就一脸恨意的唐罂粟。微微有了笑意。
“你的出现我可以认为是对我的妥协吗?”吉羽西举起手中的酒杯,眼底有种对自己的鄙夷。不对,这种话并不是自己想说的。可是覆水难收。
“这么认为可以让你高兴的话……无所谓了。我们结婚吧,光明正大的。婚礼越快越好,从今天开始我会在心里承认你是我的未婚夫。”唐罂粟褪去眼中的仇恨,定定的注视着眼前魅惑人心的男人。
“你想和我做交易?”吉羽西站起身,紧抿的唇让脸上的线条更显冷淡。
“本来就是交易,你还期望它是什么!呵呵,还是说——你开始并不知道这是交易?真好,完全无辜呢!总之,我们结婚吧。”唐罂粟欲转身离开却被吉羽西紧紧拉住。
“粟。恨我吧。”吉羽西扬起唇角!
“不要控制唐氏。那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如果你做到了,我们结婚。”唐罂粟挣开吉羽西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你不配让我恨你。不配。”
吉羽西按住心头,这种痛并不是简单的呼迟滞,而是心悸。对于玩弄感情的人来说有一天被人玩弄了应该是很失败的事才对。嘲讽的笑再次从唇角升起,渐渐有了恼意。扬起头紫色的眸子微张走到窗前看着唐罂粟远去的身影。
呵呵,原来这就是我想要的。不是让彼此离得更近,是更远。因为不可能在一起。
“启,去解除关系吧。从今天起,他们从来不知道吉羽西这个人。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吉羽西。”
“这样好吗?你毕竟爱着那个女孩。”启第一次在执行吉羽西的命令式迟疑。
“嘿嘿。这种爱除了我没有人会在意。”吉羽西笑得很狼狈。“这样做彼此都会很轻松了,去办吧。”
“是。”启默默的退了下去,这样的吉羽西他从未见过。本来心情很好的等着唐罂粟,因为久未见面表情都更温柔了。却轻易打破自己的期待,也许这是人的一种本能,想让每件事都更好一点,结果因力道大了让事情变得糟糕了。
当得知自己和吉羽西解除婚约已经是四天后。启微笑着对唐罂粟鞠了一躬开场白是唐罂粟听到过的最奇怪的。
“唐小姐。我是首苑的个人管家,我来处理一个对你和首苑来说都特别无聊的问题。”
“哦,是什么问题这么无聊。”唐罂粟语出讽刺。启正正衣冠又鞠了一躬。
“是关于婚姻和爱情的事。”
“哦……那的确无聊。”唐罂粟冷冷的说。
“恋爱是一个爱着另一个,然后才有机会可以相互信任和理解。共同建造起这个平行空间中属于他们的建筑物。这样彼此都是心意相通的,没有互相厌恶和仇恨,所以是爱情。”启仿佛在开小差。
“婚姻呢?”唐罂粟紧紧盯住启,启一怔,又重新微笑。
“婚姻?呵呵,唐小姐,没有爱情就没有婚姻。虽然这种说法相当具有个人主义但是已经被我的主人所承认了。以后也请不要再说起这段无聊的事,从此以后您自由了。”启意外地没有看到唐罂粟的笑容,更没有任何高兴的迹象。
“坐下来吧。我们聊一聊。”唐罂粟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对启说。“对我来说,爱情是必须存在的,有着生命二分之一的特权。可以专一,可以用另外的二分之一来保护它,所以它是弥足珍贵的。可是爱情不等同与婚姻。”
“哦?您是说……”启惊讶的抬起头。
“告诉他,这件无聊的事我却做的很认真。也请他认真对待,既然订了婚就结婚吧。”唐罂粟淡淡的说,又饶有兴趣的看着启。
“您似乎有话要说?”
“哦?是你有话要说吧。那样的开场白真是新颖,是吉羽西教你的?不不,他没有那种癖好。”
“是我自己总结的。小姐说的婚姻并非爱情的理论如果西的母亲知道就好了他的母亲因为爱情抛弃了亲情。没有再见西一面就死了,是深爱的男人亲自动的手。西知道后不知道从哪里雇人杀了男人,小姐,世界并非是那么平静。付出也并非能有收获,你不是知道吗?”启微微欠了欠身准备告辞。
“玩弄感情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吧……”唐罂粟低下头。
西,抱歉。第一次没有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我不是什么神,是和你一起长大的伙伴。所以请允许我任性一次。
吉羽西。当我叫着这个名字的时候眼前出现那张高傲的脸,略带着一丝的不满,告诉我是什么让你这样不开心?呵呵上天是因为我们的不幸才把我们安排在一起的吧?可是我们都没有学会怜悯别人总以为只要不加深自己的痛苦做什么过分的事都无所谓。寂寞是黑色的,纯粹的黑色。茫茫人海中没有几个人可以知道什么是寂寞,同时每个人都用心的探索着那种隶属于内心的孤独。好黑啊,这样的夜晚如此之长。如果我们都是善良的,把彼此的善良分出来的话,会不会有所不同。
唐罂粟伸出左手放在右手上。
“左手连着心脏,看,一点点的延伸到胸腔。里面储藏着人们所有的想法和感情,隐蔽而又不容窥视。右手……”唐罂粟把名为祝福的戒指托在掌心中,繁复而高雅的花纹一圈圈聚集,中间是贪婪之晶。
“右手是贪婪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