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预知的背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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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苑’的别墅建在山上,整个山全是首苑的私人财产。被称为,首苑山。吉羽西神情冷淡,伸手在滑动的电脑屏幕上轻轻碰触。位于首苑顶端的就是他的住处,有很多渴望借助首苑势力的有钱人纷纷把首苑山四周的土地买了下来,大肆扩建。
关于首苑有两种说法,一种是:首苑是君王,可以带给人希望,凡是与首苑有关的人都会兴盛。一种是:首苑是祸首,一旦首苑出现的地方就没有穷人,因为周围全部是由金钱所造的樊笼。
预知者,是首苑对吉羽西的称谓。很少有人真正的见过吉羽西。他们更多的时候是得到吉羽西送来的口信。兴盛或者——衰亡。如果预知了因果那么这个世界的因果就显得可笑。如果预知灾祸,那预知者应与祸首同罪。吉羽西紫色的眸子里跳耀妖冶的笑意。眼睛离开屏幕停留在窗外的寂静中。
进入十二月初天气变得异常寒冷。霜冻连着大雪袭击这个城市。习惯温暖的人很少出门。。只有公车不潜余力的工作着。唐罂粟哈了哈被冻僵的手朝车站走去。飞机已经取消航班唯一可以抵达的火车上人流攒动有种让人窒息的味道。行李早就提前寄回来了。来接她的事唐家的司机。
“欢迎回家。”司机仍是一脸慈祥。是的,这种感觉像是回到的过去。在为理想和现实奋斗的时候往往忘记了什么是温暖。忘记了什么是最初想要得到的。
“终于回家了呐。”唐罂粟笑得毫无压力,仿佛展翅高飞的瞬间一样。原来,这个世界除却伤心和失望还有很多我们未曾察觉到的美丽。
司机让车缓缓的在路上滑动,路两边的建筑物都以一种静止的感觉背离视线。“哦,又下雪了呢!看来炫宗是真的回不来了。”司机遗憾的说。
“他要回来吗?”唐罂粟声线拉紧,脊背变得僵硬。
“原本是的。但回来的航班取消了,车次也是。而且好像说是去出差,离得更远的话就回不来了吧。”司机以一种无耐的语气说着。
“哦……”那么希望见面吗?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见面呢?果然不行,自己还是无法忘怀彼此的心情。唐罂粟低下头,长发遮住了眼睛司机一怔,他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唐罂粟,刚刚的哭泣声是错觉吧……。因为唐罂粟唇角勾起的是抹笑意。
原来今年冬天的寒冷和心情有关。唐罂粟坐在沙发上看着放在面前的礼服。华丽的让人舍不得逼视。完美的像是艺术品,也只有这种东西才会更能刺痛人心。
“罂粟。是明天。双方父母见面。可是,如果你……”如果你不愿意可以拒绝。这种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本来很厌恶这种政治婚姻,才带着家人来这个远离唐氏的地方来发展。结果,该惭愧吧。要怎样说出安慰孩子的话。
“不用担心。爸爸……我想见宗。”唐罂粟眼神很温柔。唐父心一颤。转过了头。“看来是不行哦。呵呵……”唐罂粟声音变得沙哑,起身走上楼。
看来所有人都不期望这份感情吧。唐罂粟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打开手机,翻开电话薄,那串数字静静的展现在眼前。用手指轻轻碰触,好想在这种时候听一听你的声音啊。此刻所能做的还剩下什么?
唐炫宗猛地从梦里惊醒“罂粟……”他伸手抓住胸口,胸膛里跳动的仿佛不是自己的心,那心里回应着一个名字。如此剧烈的频是死亡吗?
爱情,其实不仅仅是相爱,还包括相互的忍耐、包容。更多的是付出。神说,他给每个人安排了去向。在每对恋人的身上加压了重量。这就是爱情原来的摸样。痛苦的同时却享受着这种牵连着彼此的痛苦。
第二天早晨,唐罂粟走出家门,下了一夜的大雪覆盖了整个城市,一切都变得安静,没有一丝噪音。这样的早晨适合散步呐。唐罂粟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踏上去往高中的路。如果是夏天,这么走的话30分钟左右可以到达。那个高中埋藏着太多的回忆,那里有着他们一起生活几年的片段。初升的太阳美丽且刺眼,散发着让世界沉静的光,静静打在两边的树枝上。
微风扬起雪白的雪粒打在脸上略显凉意。吉羽西坐在车里看着唐罂粟,紫色的眸子中有着刚睡醒的恼意。眼底反射着女孩思考的面庞。他轻笑,用手指轻轻滑过自己的脸庞。
“你还是那么安静啊。”他对司机挥挥手“走吧,在晚会到来之前我要补补觉。不用让人跟着她了。”
“是。”
安静的街市渐渐喧闹起来,一切都变得有了生机。站在高中的校门口伸手理了理被刮乱的头发,呵呵,和记忆中的没有差别。可是却并不想让谁看到自己。回家的路上唐罂粟特别饶了远路想看看长在山坡上的银杏树。不知道长了多少年的银杏树在冬天略显突兀,暗灰的枝干耸立着伸向空中。有几片残叶夹裹在雪中立于枝头。蓦然觉得有道目光直直的看过来。唐罂粟猛地回头。
空旷的天空一望无际。呵呵,想太多了。
那天,你问我如果我不是你的妹妹,你可以喜欢我吗……如果那时候不开玩笑多好。唐罂粟最后看了看银杏树转身往回走。
时间始终是那么的镇静,不紧不慢的走过生死,走过荣衰,也走过了太多的美好时光。一切都在记忆中显得那么的明显。
华丽的晚礼服,灯红酒绿的晚会。仿佛在遥远的过去唐罂粟从不感兴趣。而现在,她坐在父母身边等待着命运的安排。是的,命运!
悠扬的提琴蓦然停止。一个少年戴着面具立于人中,他端着酒,一步步走向唐罂粟。大提琴有忽然响了起来,分散了人们的注意。
“您好。可以和小姐单独说几句吗?”吉羽西优雅的鞠了一躬。虽然看不到脸,但应该是含有笑意。唐父唐母点点头朝会场走去。
唐罂粟看了眼吉羽西,美丽的脸上显出不可思议。
吉羽西忽然笑了笑。“怎么,不认识了吗?”吉羽西摘下面具,笑意在唇角晕染。“你今晚很迷人。”吉羽西眨了眨眼睛。
“是你。那么喜欢玩弄我的感情吗?还是,你本来就很可怜。”吉羽西伸手拉过唐罂粟抱在怀里。“把你交给我总比交给别人好。尤其是——唐炫宗。”正要挣扎的唐罂粟一震。咬了咬牙。原来他们都是毒蛇根本还都不会怜悯。
“大家安静。”吉羽西戴上面具,执起唐罂粟的手。“请允许我介绍我的未婚妻。唐罂粟小姐。”
“哦。原来是传说中的预言者。真没有想到他的妻子竟然是身份不显赫的唐家小姐。”大多数人虽然从没有见过吉羽西,但是那个面具却是预知者的证据。
仿佛是被侮辱了。恨意在内心挣扎着。唐罂粟看了一眼父母,渐渐靠近吉羽西“喂,你记住。我可以是你的妻子。但是我们永远不可能相爱。”唐罂粟笑着,说出这样的警告。更或者说是——诅咒
“你会慢慢的爱上我。从今以后,你脖子上只可以有我的痕迹。”吉羽西伸手勾起唐罂粟脖子里戴的项链,金黄和银白。
“我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唐罂粟挥开吉羽西的手,向外走去。会场顿时安静了。
吉羽西却笑了。远远的看了一眼唐罂粟离去的身影。总有一天我会在你的记忆中投下我的影子。在你心里的房子中永远生活下去。
“我未婚妻不舒服。请允许我代妻子向大家道歉。大家既然来了请好好享受今晚的晚宴。”吉羽西微微欠身,会场恢复了热闹。
从今天晚上开始,请了解我。吉羽西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