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甜美的回忆 第十一章 现实的独木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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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是以我为荣的,我曾经也觉得我自己是很了不起的。但是走进大学后我却发现自己原来并不像想象中那么“英雄”!
文姐姐在学校附近的茶楼做兼职的服务员,每天工作四个小时,是下午六点半到十点半工资是每月一千。文姐姐没有说希望我过去的话,我也很自觉的没有过去应聘,只找了个学校附近的烤羊肉串的小摊做服务员,时间一样,工资上却是按每小时五块钱算的,一个月就是六百。
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公平,文姐姐长的漂亮、说话大方得体,但是脑子有时候有些迷糊,所以茶楼的工作环境很适合她:因为工作内容轻松简单完全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我曾得意的想,如果我勉强算得上形象好气质佳的话,一定也能胜任她的工作;可是如果让她来做我的工作,她一定分不清烤好的牛肉和五花肉有什么区别、一定会把鸡心和鸡胗弄混,就她那心算水平,估计最后结账也是要弄错的。
我没想到我会比文姐姐先失业!真的,虽然刚刚开始的时候,我也记不清很多东西,人爆满的时候我跟两个同事忙不过来了也会把烤好的东西送错地方!(这个,因为客人多,师傅却只有一个。大家对于送到自己面前的吃的,就算发现不是自己点的,一般也不会拒绝,结账的时候才说你多给了我什么什么,然后还有什么什么没有给够我。)在挨了几次骂以后基本也不会再出错了,对于有些熟客的口味习性也了解了!终于在我认为我已经可以将这份工作做的很好的时候,冬天到了,人家要歇业了。我终于明白了文姐姐那句C城的气候是与它的名字相反的,这句话的含义!按本地人的话讲,这叫猫冬,许多小摊小贩在漫长的冬天是不开业的。所以我失业了,在文姐姐唉声叹气的说为什么失业的人不是她的时候,我其实是真的不想失业的!
在我失业之后,我仔细算了算手头上的钱,是足够我一直花到年假的!所以文姐姐拉着我找到了我们学校的广播站,让我报名做广播员!不用怀疑,我没有报名任何社团,因为学生会的文艺部不收我,然后还有一个乐队,人家也不收新成员,除此之外我就没找到跟音乐有关的社团了!没有与音乐相关的而我还要挣钱所以就什么都不报名。
文姐姐拉着我去广播站,说:虽然这不是唱歌但起码跟声音有关啦!又跟我说了一堆的大道理,比如什么不怕慢但怕站,什么能确定方向的人就一定能找到该走的路——这事儿的直接后果是,我认识了君豪跟文秀,间接后果是直到寒假我还没有认我的全同班同学!
君豪跟文秀一样都是大一的新生,广播站的小广播员!我曾很好奇君豪一个男生怎么会跑来当广播员!熟了以后君豪无比哀叹的跟我说:我对发报名表的大二学姐一见钟情,进来后发现人家早就有了男朋友!对于这事儿,我深表同情,可是在我的同情还没有用完的时候,君豪就领着一个我们学院的小姑娘来给我介绍说:
“大家注意啊!这是我老乡,怎么样漂亮吧?呵呵,不要羡慕不要嫉妒,来来来——这是我的好朋友徐望江,跟你是一个学院的,认识吧?”君豪笑的十分欠扁,拉着那羞答答的小姑娘来我跟前说。
“君豪同学——”我故意四周看看说,“大家在哪儿呢?”小教室里就我一个人而已。
“呵呵,江江在我心中的分量当然比万千群众更万千群众对吧!”
我不看基本上已经可以用语无伦次来形容的楚君豪,转头问那小姑娘:“我叫徐望江,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班的?”
“我叫铭天,三班的!我知道你哦,你是一班的,军训的时候站在咱们大方队的最后一排!呵呵,我就在你前边一点儿,只是你不怎么爱说话,所以咱们还不认识!”
基本上我对这个小姑娘很有好感,于是很不厚道的对她说:“楚君豪如果欺负你,你尽管来找我,我帮你揍扁他!”我没提曾经扳手腕赢了楚君豪的事儿,因为吧,这事儿说出去有损他“荣誉”,但是他认为我对外绝口不提是为了保护我们两个人的“声誉”。他曾十分笃定的说:一个男人扳手腕输给女人,这是做男人的失败;但是一个女人扳手腕赢了男人,这是做女人的悲哀。好吧,我的口才比不上大多数人,尤其楚君豪这样自诩为“哲学家”人!我更是自认望尘莫及。
“明天?”
“嗯——铭是座右铭的铭。”许是这事儿碰见的多了,她似乎是意料之中的摇着头向我解释。
其实,尴尬地事情碰见的次数多了,基本也就免疫了!就像大多数人第一眼看见我的人,眼神之中多少都带着些惋惜或是遗憾。君豪是这样解释的:你的声音跟你的人反差太大了啊,你想,玉石之音偏偏出自丑女之口,这就像一个才貌双全的帅哥偏偏喜欢上一个老太婆一样,实在让人觉得暴殄天物!于是我当即决定要跟他扳手腕,输了就去操场上跑三十圈。丫的,长得丑,上帝已经很对不起我了,我报复不了上帝,还报复不了你?结果在君豪的慷慨请客之下,我觉得让他跑三十圈确实不如让他请我和文秀吃一顿火锅划算,而且对于君豪这种连军训都要想尽办法逃避的人来说,请顿火锅比起跑那三十圈来也实在不算什么!
“哦,我记起来了——”我在学校公布的贫困生名单上见过她的名字,这事儿吧,是学校不怎么厚道,将贫困生的名单在办公楼、教学楼以及宿舍楼三个地方公布,而我还荣登榜首。好几回经过这几个地方时都听见有人指着我的名字问:这徐望江是谁啊,一个人就独占一个名额,她家有那么穷啊?听见这话我往往是装作没听见,匆匆而过的!说心里不难受那是假的,可是就像君豪说的:明明就是你占了便宜,难道还不许别人表示一下不满吗?她们的确有权利表示一下自己的不满,可是我却没法向上帝表示一下不满,为什么我没有深爱着我的爸爸妈妈,平常可以撒撒娇然后就学费也有了生活费也有了不用再接受同学的议论老师的询问,甚至可以大哭大闹着要他们把我送去课外的兴趣班去学学谱曲练练乐器,然后梦想也不再是只有梦里才能想的事情了。更没法说为什么我连一个可以称之为一般的容貌都没有,以至于大多数人都能对我过目不忘。某个人对大家表达一下不满,这是处世之道世界观问题,大家一起对某个人表达一下不满这是相处之道人缘问题!但是一个人如果想对社会或者人类甚至命运表达一下不满,君豪说这极有可能就是国际公法上说的反人类罪的前期表现形式。在心里想想就算了,表达的太过分了是会被处以绞刑的,萨达姆就是前例!
“呵呵,在贫困生的名单里,我排在你后面一排!”铭天会心的笑。
“是啊!呵呵——”我第一次觉得被别人说起是贫困生,也不是什么难受的不得了的事儿,自己不用这样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