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硬件条件有限，你将就着吃吧！”
    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嘴里却是哈切不断。
    起身后小妖才闻到皇甫灏轩那一身的酒味，意识到这人不是梦游症发作，而是纯粹的喝多了，出门口在管家那里也证实了这点。
    其实倒也不是真的没原材料，只是大半夜的，他可不想顶着满脑子的困意为皇甫灏轩忙活。
    好在他说只有面条时皇甫灏轩没嫌弃，不然他肯定会在饭菜里面加点砒霜。
    只是皇甫灏轩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竟然跟着他来厨房，不帮忙，就只是在一旁看着。
    奇怪的皇甫灏轩令他有种还没睡醒的错觉，把面端到皇甫灏轩跟前，小妖打算回去继续补觉，明天醒来发现是梦也好，是真实也好，都与他无关了。
    一直没开口的皇甫灏轩竟是出声留他，虽然还是那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语气，却又似乎多了些什么。
    稀里糊涂地留下，坐在皇甫灏轩对面，看着他一口一口优雅地吃着简单普通的面条，隔着一层水汽看皇甫灏轩那张俊朗的脸，不知怎么的，小妖竟觉得有些安心，似乎这就是他曾经期待的，想要和颛孙遥一起度过的日子。
    不必轰轰烈烈，细水长流的温暖才是他期盼的，就这样，两个人简单地坐着，吃着简单的饭，只是看着对方，就会觉得窝心。
    小妖不知道此刻他的眼神有多温情，多幸福，那种甜腻的感觉，即使隔着一张桌子，皇甫灏轩也能清晰地感觉到。
    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了小妖的脸，不知是否因气氛太过美好，皇甫灏轩的眼神亦是前所未有的柔和，与他看向苏羽依的眼神相似，却又多了些东西。
    “遥……”
    眼前的脸不知何时与记忆中的那张脸重叠，那些痛苦绝望的回忆被短暂遗忘，只有他梦寐以求的美好。
    小妖温柔地笑着，单纯无害，眼里的痴迷仿佛他只看得到一个人。
    被小妖的声音惊醒，随即而来的滔天愤怒令皇甫灏轩根本无暇思索刚才的出轨之举，他只知道，心头有把无名的火在燃烧，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那么地明显。
    ‘嘭’的一声，瓷碗摔碎的声音，惊醒了沉醉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的小妖，一眼便看进了皇甫灏轩那双嗜血的眸子。
    心慌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弥漫在心头，甚至比在牢里孤立无援的时候还要害怕，如同野兽般凶猛的眼神，像是随时都会冲过来将他撕碎一般。
    颤抖着想要逃开，双腿却软弱无力，摔倒在冰冷的地面上，感觉不到任何疼痛，连心都在哀鸣，叫嚣着快点逃离。
    狠狠的一脚踩在背部，毫不留情，小妖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踩烂了，难以忍受的铁锈味在口腔中蔓延。
    头发被扯进皇甫灏轩的手中，那么地用力，好像要将它们全部扒光一般，那种头皮都要被拔下来的痛苦，即使小妖想要咬牙坚持，也忍不住叫出了声。
    皇甫灏轩似乎更加兴奋了，手中的力道不减反增。
    薄凉的唇被撕咬着，像是泄愤一般，没有一丁点的温情。
    害怕地挣扎着，脑袋被皇甫灏轩的大手禁锢着，移不开半分，不满意他的动弹，皇甫灏轩却是咬得更加用力了，小妖有种皇甫灏轩要吃他头的错觉。
    手无意间竟然触碰到了地上的碎片，如玉的手背被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小妖却是心里一喜，不再睁着，手在身侧摸索着，寻找着有力的武器。
    感觉到他的顺从，皇甫灏轩的吻不再那么狠烈，手却是粗暴地撕扯着小妖的衣服。
    锋利的瓷片刺进后背，不深，也没有多疼，却足以令皇甫灏轩清醒，只是那双眼里酝酿混出的不是平静，而是血雨腥风。
    “啪”清脆的耳光声在寂静的夜里空旷聊赖，无暇顾及脸上火热的疼，小妖害怕地后退，忘了身后便是碎片，尖锐的棱角扎进瘦弱的手心，钻心的疼仿佛要将人活生生折磨至死。
    “皇甫灏轩……”
    呢喃般地唤着皇甫灏轩的名字，害怕的声音颤抖着，恐惧的眼里多了一抹小小的希望，企图唤醒如恶魔般的皇甫灏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