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抓住转瞬即逝的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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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放肆的自由,就这样牵起你的手。不懂什么温柔不顾你的感受,寂寞总把我冲昏头。是你体谅我的任性要求,在别人都放弃了我以后,沉默的心为你再次悸动,浩瀚宇宙美不胜收。
小其很喜欢听汪苏泷的歌,沉醉于他每首歌美妙的调调。正因如此,当在KTV里听到蓝澄唱汪苏泷的歌唱的可以去超级模仿秀的时候,小其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小其不再痛苦为什么叶之谦要离开她,因为她已经找到了原因:为了抛砖引玉,引出蓝澄这块玉。
小其喜欢蓝澄,不是为了忘记叶之谦,而是真的喜欢上了蓝澄这个人,喜欢他单薄的身体,喜欢他白皙的皮肤和高挺的鼻梁,喜欢他细长的眼睛和修长的手指,喜欢他像汪苏泷一样的歌声。
他比叶之谦更符合自己的审美,他比叶之谦更了解自己的心思,他比叶之谦家更有钱。
最后这条,是小其的直觉。虽然蓝澄从来没在小其面前露出有钱的一面,但他的一身小众奢侈品和身上淡淡的大地男香的味道就像包不住火的纸片。
在一个节日的晚上,小其和蓝澄牵着手去海边看烟花。广场上聚集了好多人。在烟花绽放的那一瞬间,光亮划破了天际,人群里发出了惊喜的尖叫。小其看着蓝澄柔和的侧脸,他在很用力地微笑露出了洁白整齐的牙齿,小其拽了拽蓝澄的手蓝澄俯身看着小其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了温柔的一吻。小其虽然觉得幸福却总觉得蓝澄就像是她生命中的烟火:叶之谦的离去让她的世界一片灰暗而作为烟火的蓝澄一出现就给黑暗了好久的天空带来了光亮。可是烟火毕竟是短暂的,它转瞬即逝,它在的时候可以美的让人尖叫连连可是当它消失的时候就连硫磺味道也会很快烟消云散。蓝澄的出现太不真实他们在一起这个事件发生的太过戏剧,小其更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可是蓝澄修长的手指捏着小其的脸颊这触感又太过真实,小其太容易醉。
和蓝澄交往的事,小其一直没告诉健宇,这不是她的习性,她总是习惯把发生的任何新奇的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在电话里絮叨给健宇听,活像个老妈子。但这次她没说。她怕说了之后换来健宇的一句“你让沈思文怎么办”或者是“你这狠心的女人前脚还为叶之谦哭成泪人”又或者是“你别太投入别急着给人家掏心掏肺万一他是第二个叶之谦呢”。小其不想听到任何人对蓝澄的质疑,也不想接受任何思想教育。哪怕蓝澄就是她生命里转瞬即逝的烟火,小其也想紧紧抓住青春的尾巴最后爱一把。所以在和健宇通话的时候,当听到健宇说“小其啊别为叶之谦那个混蛋伤心了”的时候小其会说“我尽力吧”。
小其也没有再和健宇提起严沫,自从健宇回到大西北上学,假期那一系列扑朔迷离的故事情节也算画上了句号。石云飞和严沫依旧亲昵在一起做神仙情侣,徐言和章鹏的感情也一直在正轨上行进。直到那天石云飞的电话打来,在那之前小其一直觉得一切都在好着。
“隋佳乙给我打电话了,昨天晚上。”
石云飞的声音说不上高兴还是难过,他说这话时候的语气就好像在说“昨天晚上下雨了”一样的淡定从容。
“她现在给你打电话是什么意思?她不知道你有女朋友吗?”小其觉得恼火,从头顶火到脚趾,小其厌恶这样的女人,当初甩人的时候感觉像丢垃圾,扔了垃圾袋还捂着鼻子怕闻到臭味,后来才想起来丢的垃圾袋里有钻石金子,恬不知耻地跑回来捡。
“她知道,她说不想破坏我和严沫的关系,她只想找我说说话。她说她累了,追她的人不是想拿着她的脸蛋去充场面,就是想和她上床,还有五六十岁的老男人要包养她,她觉得这个世界很复杂,她很害怕。”
“石云飞,现在你的女朋友是严沫,而且严沫是个好女孩,很多人可以比你更爱严沫,可是严沫爱你,她长的漂亮,人也文静听话,这样知书达理的气质型女孩子这个世界上你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你没帅成金城武那个样你也没有李嘉诚那么有钱你却有严沫这样的姑娘一直坚定地在你身边站着,你还留恋什么隋佳乙,她已经是过去式了!你别傻了!”
小其一股脑地倒出了这么一堆话,电话那头的石云飞沉默了半天。
“如果忘记真的那么容易就好了。我承认,我石云飞是个混蛋。我和严沫在一起是为了忘记隋佳乙,可是我现在已经分不清严沫到底是替代品还是主旋律了。小其,难道你现在彻底忘记叶之谦了吗?你敢说如果他再回来找你,你不会动心吗?”
这下轮到小其沉默了。
小其和叶之谦在一起的时候,觉得他们是天生一对,就像石云飞觉得他和隋佳乙一定会结婚生子一起变老死掉一样。可是和蓝澄在一起,小其却觉得这个人随时可能消失掉,他是烟火一样的存在,可是小其太沉迷于现在的幸福,她不敢想太多也不想想太多。她怕想出很现实的问题伤害了现在的快乐。
“小其,我们都不能忘了过去,也忘不了过去。他们是我们心底的伤,疤一直都在,我们的眼光躲着这条疤痕,一直没敢看,才觉得我们已经忘了,其实一直没有。”
石云飞是个诗人,小其一直这么觉得。
“不,我忘了。我有了新的对象,他很爱我,我也很爱他,我很珍惜他,所以你也好好珍惜严沫吧,我挂了。”
小其匆匆挂了电话,她不想听到石云飞的评论,不管是“狠心女人”还是“你只是用他来忘了叶之谦”,小其不想听到任何善意的忠告劝诫,她不想让蓝澄在旁人的眼里被贴上“替代品”的标签,不管自己心里怎么想她都要保护蓝澄。
“有时间带你的新对象出来坐坐,我们doubledate”
石云飞的短信。小其盯着这条短信,想起不久前电话里蓝澄说过的话。
“小其,我很乐意带你去见我的朋友,可是我总觉得你在带着我避开你的朋友。有时候男生也需要安全感的。”
“好,这个周末吧。”小其回复石云飞。
小其觉得故事该翻篇了,是,小其没法拍着胸脯保证说她看到叶之谦能像看到一只猫一样淡定,但至少现在在她心里最重要的是蓝澄。如果没了蓝澄小其保证自己会像当时失去叶之谦一样撕心裂肺。
“申姐,最近好吗?”淡蓝色的对话框,小其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沈枫主动找自己说话,时隔好久,这好久里,她有了新的重要的人。
“还好,你好吗?”没有悸动,没有心跳加速,没有惴惴不安,什么也没有。
“老样子。申姐,给你听首歌,Westlife的Alloutoflove。听听看,很棒的。”
“你喜欢英文歌更多一点是不是啊。”
“是啊,呵呵,在国外呆久了,觉得说英文更顺口了呢。”
“听你哥说你女朋友蛮漂亮的,你很有福气哦~”
这次主动扯到沈枫的女朋友,和上次不一样。小其只是普通地想知道他女朋友是个怎样的女孩,毕竟小其有段时间对这个比自己小的男孩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
蓝澄的电话响起。
“亲爱的,周末带你去见我的个朋友吧,关系很不错的朋友,doubledate。可以吗?”
“嗯,好,周末见。”
小其把电话放在胸口,嘟嘟嘟的忙音响个不停,小其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她也不想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觉得沉默和发呆会带来最好的时光。
“她有什么好说的呀,呵呵,哪也不如申姐。”
五分钟后,对话框里出现的回复。
蓝澄每次回复小其的短信,都快的惊人。小其想到网上的一句话:一个人回你短信的速度代表了他爱你的程度。如果这句话是真的,那蓝澄应该是很爱很爱她,因为他每次回短信只需要五到十秒钟,通常是小其刚刚盖上手机盖,新讯息就来了。
“她有什么好说的呀,呵呵,哪也不如申姐。”五分钟后的回复。
如果这句话说在一个月以前,小其一定会兴奋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在房间里跳舞跳个不停,虽然这句话是奉承,是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夸赞,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作用,但小其绝对会像吃了强力兴奋剂一样的开心。可是现在,她只是盯着屏幕几秒,不知道该怎么回复,索性关了对话框,关了电脑,爬到床上,看着天花板,慢慢地闭上眼睛,让睡眠洗刷大脑。
只是我不配再把你拥有,当你独自面对回忆汹涌,那一年雪都下的很沉重,不敢回头明知你泪在流。-----《那一年》汪苏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