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我们没开玩笑，大家这次去W市就是为了调查阿原的事情，请您相信我们，我们一定可以把事情弄得水落石出的”我直勾勾注视顾伯母的眼睛，顾伯母把眼睛移开，为难得看当家人。
    “老师，请您答应我们好吗？”顾老师沉默的喝酒，不知什么态度。
    “胡闹什么东西！”放下手里的东西，顾老师第一次在大家面前变了脸色。
    裴粒吓得不待把嘴里的虾子咬碎“咕噜”一声吞了下去，呛得直咳，脸憋得通红，一手挣扎向周围要水，顾伯母慌忙起身找来水杯，给裴粒灌下，埋怨当家人“你凶什么，看把孩子吓的”。
    “老师，我的小命差点被你送掉了”裴粒灌了三杯水，方才好点，假意责怪。
    顾老师不知说一句话能惹得那么大的意外，手脚无措。
    “老师，你就同意吧，求求您了”裴粒擦掉被呛出的眼泪，泪眼朦胧的哀求，顾老师内疚却不松口“你们还是小孩子，不要再说这种话了，顾小子的事已经成定局了，谁都没办法改变的，坐下吃饭吧”。
    “顾老师，您是看着我们长大的，我们什么性子，您最了解了，大家为了帮阿原是做了最大的努力，请您也和我们赌一把吧”六清坚定的看向顾老师一家。
    “六清，你们不要说了，阿原退学是板上钉钉的，你们为我家小子搞那么多动作，学校的决定哪是轻易可以改变的，不要再搞什么小动作，大家好好读书，不要叫家里大人操心了”顾老师明白为人父母的艰辛，为了他家的孩子让人家的孩子做那么多，哪能那么自私。
    “老师，无论您怎么说大家都是会帮忙的，如果您一定要反对，我们就自己去查”六清很是坚决。
    “你们干什么，何必搞那么多事，这是怎么回事啊！”顾老师丧气的嘟嚷，看到罪魁祸首一声不响的坐在一旁，气不打一处来，抡起拳头向顾原挥去“都是你这臭小子，好好的搞出那么多事情，我打死你”顾伯母像只护鸡子的老母鸡牢牢抱住顾原“你想干什么的，好端端的要打儿子，你疯了”顾原被妈妈护在胸前，听到父母的对话，用尽全力把妈妈推开，朝顾老师劈头跪下“老头，都是我的错，全怪我当初不停您和妈的嘱咐，才会弄出那么大的事，您就打吧，这是我该的。”顾老师震惊顾原的态度，事发那会无论他和他家老太婆怎么说顾原都是受害人嘴脸，不肯对任何人道歉，说个错。
    顾原想如果事情发生那会他肯耐下心给人解释，不要只是发脾气，不理人，他是不是就不会被学校开除，家里老头老太太也不要到处求人，朋友们也不会为了去调查真相而费那么多心力。
    “老头、老太太，我就是混球，总是惹是生非，让人操心，要是可以我就想从今以后就呆在家里不出去，省得再给您两老添愁”顾原真心给父母道歉“只是这次我真不甘心，我是无辜，他妈的我就是靠真本事跑出来的，凭什么说我作弊，我真没有，爸妈，我真不甘心”顾原痛苦的嘶吼，顾妈妈不住擦拭眼角，顾老师双手忍住颤抖。
    顾原喊完，颓废的蹲在一旁，对我们说道“小山，还有大家，我真是不要脸，给你们添了那么多麻烦，现在又要你们东奔西走的”。
    小山动情的槌向顾原的肩膀“你说这些干什么”。
    裴粒感动“傻子，大家那么熟了，你做什么死，还不快起来。”
    我和滋月把他拉起来，六清鼓励他“你们以前不是帮过我吗，我可是衔草接环来了”说的是丹奥那件事。
    顾老师看大家一个个都这样，内心为儿子拥有一群愿意肝胆相照的小伙伴而骄傲。
    “老师，求求您就答应我们任性的要求”阿原的表态相信会在顾老师的心湖投下不小的震撼。
    “我在再想想，我在想想”顾老师任然没有松口。
    “老头子，你在想什么，孩子们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要想什么想”顾伯母不想儿子受委屈。
    “你这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的，懂什么”顾老师呵斥，顾伯母看他脸色不好，不在说什么，看得出在这个家里大事都由男主人做主，小事由女主人做主。
    “你们慢慢吃”顾老师说完这句就匆匆回到卧室中，大门紧闭，顾原不敢再对父亲放肆，与我们相视一眼，打起精神给大家鼓劲“算了，算了，我们自个乐呵乐呵，别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顾伯母帮忙缓和气氛“还有火锅没吃呢，大家赶紧的，可不能浪费了”。
    小山把筷子塞到我手里“姐姐，你刚没吃多少，别饿着了”率先带头动起筷子，裴粒紧跟其后。
    深夜，梁小花洗漱完毕，爬上床，拉好被子，看自家老头依旧是板着个脸不愿说话。
    “老秋”试探性的叫唤。
    “叫什么”没想到老头应了一声。
    “你看看早上那几个娃的话，中不中”
    顾秋声听婆娘竟是因为这事，又不讲话了，梁小花想到儿子的前途还有希望，狠下心“我是不管你怎么看的，只要傻儿子想，我是怎样也要带他去W市的”。
    “胡闹”顾秋声见她说这样的胡话脾气一时没忍住。
    梁小花不服气的辩解“胡闹什么，你说说，我就带儿子去查查清楚，名正言顺，犯哪条法了不成”。
    顾秋声一连几日为这事奔波，更明白无权无势根本没人会理的滋味，自家婆娘一辈子埋在厨房里对外面的世界看得太乐观了。
    “这事就算了，我再给阿原找间好点的学校，你就别瞎胡闹了”顾秋声疲惫的出声。
    梁小花见家里的顶梁柱没了以往的生气劲，眼泪又忍不住往外掉，声俱泪下哀求“当家的，你就让我试回，要是不中我就再不说啥了，咱们儿子可从没像今天这样给人说过话，你就忍心让他这样算了”。
    顾秋声没由来的心酸，儿子像他，拧脾气，撞了南墙不回头，要不是真的想，哪会叫出“爸妈”两个，那小子可是从上学就没这么正式叫过他们倆，说是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