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曾记得  楔子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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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住的地方是在南京的中层地带租的一间公寓,我喜欢这因为它靠着河,每天我喜欢把窗帘拉开,听着湖面的平静。
    陌小娜搬着一个大纸箱刚踏进门,前脚进来的艾携如和潘萌坐在沙发上。艾携如则是无情的抢先一步抓起沙发上的报纸,不管潘萌的张牙舞爪,低头认真的看起报纸来。
    潘萌四躺八仰的把整个沙发占成自己的领地,指着陌小娜费事的将一个超级大纸箱搬进屋问道:“这是什么啊?”
    “啊,这个啊,盐啊!”
    “什么?”她一下子跳了起来,像碰了地雷似的,夸张的用颤抖手指着桌子上的大纸箱。
    陌小娜放下箱子,抬起头,不解的看着潘萌一脸惊讶的表情。
    “这个。。有什么奇怪的吗?”学着她的动作和语气说。
    “这么多盐,你要去外太空定居啊?”
    “没那么多,也就十几包。去外太空还遥远着呢!”从箱子里拿出一瓶水,坐下大口大口的喝起来。然后做了一个抹汗的动作,向我们叙述整件事。
    “日本地震闹得,我妈前天上买盐居然一包都没买到,听人家说日本核泄漏,吃盐可以防辐射,以连夜让在北京的叔叔买了一箱盐寄过来。她知道你们也在,让我多拿几包过来,我也没多想,给我妈撂下几包就全搬过来了。”
    “我。。。。”潘萌直接无话可说。
    “等等,这么多盐,怎么寄过来的?”这个问题我也想问,估计邮局不会给你寄这么多吧!
    “哦,这个啊,还是我妈想的明白,让叔叔给了托运部的人几百块小费,把盐放在装货的箱子里运过来的。
    “额。”
    顿时我和潘萌表情僵住,这算什么事啊!还有陌小娜这个白痴,居然还把它当事来夸耀。
    唯独没有反应的就是一直在低着头认真看报的艾携如,过了好久才抬起头来扶了扶她学士的黑眼镜,不咸不淡的说了句:“走私啊。”
    “滚————”
    还没等小娜说下一句,潘萌提前一步,抓起两包盐砸向两人。
    “啊呦,”小娜吃痛的坐到在地板上,一只手摸摸鼻子,另一只手还不忘把地上的盐抓在怀里,然后抬起自己认为水汪汪的娃娃大眼睛眼,愤怒的着潘萌叫道:“你太过分了啦!”
    而与此相反的则是低下头始终看报纸的艾携如,看也不看就接住了飞来的盐包。
    而我只能说生物圈生物适应环境!适者生存,劣者淘汰。
    就比如潘萌喜欢随手拿东西丢人,不管是玩笑还是真的打人。而从初中就一直和她住在一起的艾携如则练就了一套她扔她就接紊乱不惊的本事,反正这些事对于她来说万确实小KS啦!
    “拜托,你不要乱丢东西好不好!”陌小娜娇乍的跳起来对着她大呼小叫。”
    “够了,陌小娜。你搞清楚这里是南京,不是日本。”不知道是哪根筋坏掉了,潘萌居然真的生气了,站在桌子前吼陌小娜。
    窗外被蓝色碎花的窗帘挡住的阳光只泻下一个角,静静的洒在紫色藤椅旁边的书架上。
    很久我们都没有说话,三个人我看着潘萌,潘萌看着陌小娜,小娜看着艾携如。
    只听见艾携如翻报纸的声音,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多大的事都漠不关己。
    我看着这两人对视了很久,终于娜娜从地上坐起来,把头埋在膝盖里,抱着头不出声,只是瘦小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我知道,她在哭,娇纵表面下,她也会害怕,她怕失去。
    这一点我们几个都一样。
    “砰”潘萌她把自己仰倒在沙发里,头则是深埋在皮子里,好久才拿出来,那时她的脸早就憋的通红,连眼圈都像是要滴血。她的脸看起来就像现在外面的河水,表面上的单曲循环,而深水下的却是刺骨中带着无情的狠劲。
    “好啊,吃盐,吃!呵呵!”她突然坐起来,乱糟糟的头发毁掉了她最珍爱的梨花形象,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看着我。随手拿起一包盐,“嘶——”盐簌簌的倒了出来,溅了一地,撒了一沙发。我默默的看着,就像沙漏一样瞬间流失,只是唯一不同的就是,它。收不回来了。
    如果是以前的我,或许也会大呼小叫的上去和潘萌拼命。只是现在,我,只想好好的停在一个时间段里,永远不回去。
    “哈哈,看我好笨哦。这样吧,为了补偿你们,我今天炒盐给你们吃。”
    她又拿过一包盐,笑得天花乱坠,一边笑着一边往厨房走。她认为遮挡的很好,眼泪早已经划过她精致的脸庞。
    我把自己缩成一个蛹,紧贴着太空被柔软的感觉,怎么也没有勇气拿出来脸来面对这一切。就像那天辰萧把我抱进怀里,自己却承受着冰冷墙体的重力,直到最后一刻,他的怀抱到最后都是温暖的。
    我看着潘萌,她的目光里有这太多的复杂,太多的酸楚。
    “林小凡,快点起来,我难得做东西给你们吃!”
    她们两个人自从去了一趟日本之后,回来、关系就变得很微妙。
    不,不对。应该是三个人,还有我。我发神经的申请去日本回来居然把自己都让命运给绕进去了。
    反面。人都是带着不同面具生活在这个行尸走肉的世界里,面具下的那张脸是伤的很透吗。我不知道,能告诉我吗?
    我不知道潘萌到底是怎么想得。我们死党一场,这一次,我真的不了解她了的心了。
    我们几个能认识本来就是命运中邂逅的一个错误接点。
    一个有太多明媚的三月,这个季节里有很多的不得已,也有很多的多愁善感,我看着阳光打卷在窗帘上,房间里的安静让我有一阵窒息感。紧接着厨房里传来了“噼里啪啦”东西落地的声音,而我桌子下的手,“吱”的一下,良好的地板与我休整的完美的指甲来了一次缓进式摩擦,带着令人发指的声音,在地下回荡了几下。
    我受不了了,掀起被子,赤着脚向小娜走过去,搂着她,摸着她短脚的头发,很柔软,现在能有这样的头发在这个如日中天的头发竞争世界里已经是不多见了,陌小娜,再怎么爱美,也从不会把自己的头发送进化学染剂里,但相反,潘萌就很积极。
    我们几乎没有共同点,却成了很好的朋友,无论什么样的话题,我们都可以在无形中吵到扬长而去,但过后没有人放在心上,我们可以没心没肺的笑,嘲笑,奸笑,嬉笑。。。。。。这也许就是一种类似人类在寒冷的时候本能的寻找温暖是一样的,我们在不同的阶段,用了不同的人生,交到了一个今生今世都无法用上“背叛’的朋友。
    好多的笑容,都一点一点溶在并定格在那天的日本。
    她穿着一身背带牛仔里面露出一件白色的T恤,163的身型蜷在一起就像一个迷路的小学生,徘徊在马路的彼岸。
    “小凡,我错了吗?”抬起婆娑的眼睛带着哭腔看着我,趴在我身上大哭。
    错?谁的错?谁又有资格评价别人的对错。
    “你没有错,她也没有错。”
    我把她的头远离我的蕾丝睡衣,那种眼泪黏在皮肤上就像一支冰激凌还没来得及吃就甩在身上的感觉是一样的。
    我长吸了一口气,把自己反倒在地上,伸手从红色的Eveard茶几下抽出几张纸放在她手里。
    把头藏在下面,谁都不会看到我的眼泪疯狂的横行。
    这些痛苦的记忆,挣扎在死亡的轮回里,让我永世不得超生。
    带着茶香味的蜡质地板层可以承接我多少眼泪,辰萧,你买的东西,为什么总是时刻占据着我的大脑,我以为,我扔光了,烧完了,把这一切都当做一场梦来结束,就不会再有眼泪了。
    当我想哭的时候,总是会把头仰的很高,直到眼泪掉不下来。可是你知道吗?这把这句话做成行动会有多辛苦!
    “我饿了,有东西吃吗?”艾携如放下手中的报纸,往沙发上一躺,及其享受的朝厨房里喊了一声。
    紧接里面又传来了“噼里啪啦”东西落地的声音。
    我们三个人都给了自己即使明天彗星撞地球也要淡定到底的一记脑锤。
    即使彗星撞地球,太阳还是会发热的。
    一张比林黛玉还大家闺秀的脸,完全不在乎我们的悲哀,独自抓起一包乐事薯片“咔吧咔吧”的啃。
    我莫名其妙的感到蕾丝睡裙下的腿,一阵冷风而过,转头就看见两节纤细的小腿,一张削尖的脸上那双气愤的眼睛仿佛即将爆发的火山,不对,是已经爆发了。
    我向上提着眼睛望着她手里托着的那只巨大的果盘,听着从上面叽里呱啦说着艾携如的无情无义,若果不是死党的话,我有一种想跳河的冲动。假设一下你的头顶站了个人,而且还在不停的说话,这还不算什么,要是她把口水全挥洒在你脸上,如果是潘萌自己,她一定会把那人扔到运河里,浸猪笼。
    “嘭”由于我起身太猛,头撞在桌底,却也让潘萌停住了嘴,低下头很无语的扫了我一眼。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坐起来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艾携如皱着眉头把手里的乐事薯片袋优雅的扔了出去。
    突然,潘萌把嘴角一弯,眼里全无半分笑意,冷漠的语气与温柔的表情混在一起说:“算了,我不喜欢拐弯抹角。我只问你一句,是你吗?”
    “不是”对上她的眼睛,一个笑的好冷让人发颤,一个似笑非笑的让人起鸡皮疙瘩。“呵——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如果是我,我会让它永远的沉到马里亚纳海沟去。”潘萌看着艾携如轻笑在两人面前,笑的那么诡异,那张妖里妖艳的脸此时就像巫蛊里的禁婆。充满着致命的危险,但是却蛊惑人心。
    此时我眼里的一切也都不在那么单纯了,似乎近似一种诡异,百慕大波塞冬黑色的三角地带,如同上演着一场世纪末的毁灭。
    “是吗?”潘萌用她曾指挥着无数人的经过几个高级的nailcultivator几番轮战修造的指甲,轻轻挑起艾携如低垂的发丝,轻轻地顺着大卷的纹路滑下来,似乎这很正常,但是接下来发生的,足以让曾经对着面前被她干掉排满了吧台的啤酒罐,大声嚷嚷着:“这种女人送我都不要,贱啊!”同时晃晃悠悠的打着酒嗝,火红的唇彩好似红的滴血,指着我:“你给我记住了,当你,我们是朋友,她永远不是。”这句话打一个折扣。如今的一切,“宝贝,你真让我心动!”所以我从那时起再也不觉得潘萌的性取向是没问题的了。
    “嗯。”一声轻喃和惊讶从艾携如的嘴里溢出来。同时间我们所有人除了潘萌以外的人眼睛睁得都无比大。甚至上次潘萌为了一万米的冠军跑回终点时喷了裁判一脸酸水都没有这一幕震撼。
    “你”艾携如脸色蓦然红了,她惊讶的完全忘记微张开的唇还残留着被吻的微微发红的痕迹。只是短短几秒中,我们就像石化了一样。
    接下来,艾携如飞快的低下头,同时应景的是裙子下的手—青筋暴起,也许还不止。潘萌搭在她身后的胳膊仍然无比怜爱的搂着她的肩,纤细单薄的身影犹如一片孤叶飘零,挑唇笑的漫不经心:“那么夸张,又不是处女。”
    我还是继续石化。。。
    富士山顶的冰雪渐渐被太阳晒化,从山顶上开始湍湍下流,过山车经过浅泊,到达我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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