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海阑珊 第12章:往事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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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彼岸处,映万重,幽明路。花开叶落无双生,相念相思永不负”
那一年,曼珠沙华开的依旧火红,但却惹红了伊月汐的眼,爹爹说:“曼珠沙华是炽烈的花,红色的如火的炽烈的花。渲染了色彩的和灰暗的故事,寄托了百感交集,她代表着过去、现在和未来,仿佛吸尽了所有的血液,要在这世上绽放出死亡的光华。
曼珠沙华是冷漠的花,红色的令人胆寒的冷漠的花。此般浓烈的颜色,仿佛饮却了世上所有的爱恨情仇,闪烁着绝望、希望、渴望和盼望,莫名生出一种沧桑的寒意,教人不敢迫近。曼珠沙华是妖异的花,红色的艳冶的花。大片大片地盛开,如同死寂的沙场,收敛了横斜的死亡,花蕊尖锐伸出如同魔爪。如同成河的血液,溶解了前世今生的始终,把生离死别交集于疯狂。
曼珠沙华是死亡的花,红色的疯狂绝望的死亡的花。繁盛花丛如同故去的亡灵汇成的沉默海洋,百感交集亭立于弱水彼岸,望着对岸庸俗嘈杂可是活着的人世,望着那些还在上演的故事,眼神似喜似悲,深得看不见底。
但是曼珠沙华才是最适合你的,雪鸾。”
那时的她,才六岁,只能在一旁,呆呆的看着爹爹和娘亲的脉脉对视和听着她不懂得的深奥语句。
那时的她,是那班的幸福,她说:“爹爹,娘亲,月汐以后不嫁了好么?一生与您们相伴。”
只记得娘亲微笑着,抚着她的秀发,说:“月汐,这怎么行?娘生你,是为了你幸福,你倘若不嫁了,怎会幸福?”
她嘟着嘴:“娘亲,那以后,月汐和你们住一起好么?”
娘亲微笑,不语,手只是一下一下顺着头发抚去。
谁曾想,仅仅只过了一月多许,为了在那场大火中救她,便病倒在床,从此便再也没有笑过,从此,伊府渐渐地衰落下去,而爹爹,只是一心一意的守护着娘亲,服侍着娘亲,好好地珍惜着他们之间所剩不多的时间。
一天傍晚,爹爹回来的很晚,夕阳的余晖都染红了天边的云霞,也红润了娘亲的面颊。
爹爹似乎很高兴,一回来,就找着娘亲,完全不顾体面的嚷嚷着:“雪鸾!雪鸾!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今天我遇见神医,说你的病有救了!只要把我的阳刚之血换给你,你便活得下去了!雪鸾!雪鸾!”
娘亲只是抿了抿薄唇,眼神透着幸福,伤凉,不语。
然而,神医终究不是神医,当晚,娘还是挂着微笑,驾鹤西去了,而爹爹,一直不肯包扎伤口,最后,失血过多,也随娘亲去了·······
“这就是我的故事,你现在明白了么?”伊月汐的语气透着悲伤,心里有如被撩开的伤疤,留着心痛的血。
锦青阳喉咙有些干涸:“月汐,你···母亲应该是个很美的人吧?”
“嗯?”伊月汐抬头,“不···她不是很美,只是有些气质罢了,但爹爹却是一个专情的人,为了娘亲,奉献了一生。”
“那,你··又是怎样····进到···七王府的呢?”锦青阳说着。
伊月汐抬眸,冷冷的,生硬的别头,似乎在逃避什么:“我不想说,你也没有必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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