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一刻钟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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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事短暂的一天假期结束后,还是与往常一样过着晚五朝九的上班生活,虽然一切看似平静,但是内心还是对比赛抱着那么一丝期待,而同事们那些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的恭维,还是让他有些无法适应。
这时正在打扫包厢卫生的顾事听到对讲机里领班呼叫他的声音,“顾事,你现在马上去5018,那里有客人点名要你服务。”
这事让顾事感到有些吃惊,这种事还真没发生过,要说客人指名要哪位小姐或是少爷陪酒的话倒是常有,而特意点名要一位服务员来专职服务的事情,听都没有听说过,顾事心里些忐忑不安,一路上他拼命的回想最近是不是因为服务不周而得罪了什么客人。
来到包厢门口,犹豫了一个,但还是轻轻的敲了一下房门,并礼貌的寻问着自己可不可以进来,在得到允许后顾事才推开了门。
里面灯光调得格外的暗,只有一位客人坐在沙发的角落里,由于光线的问题,顾事看不清楚他的脸,只看到坐在那里的人有双修长的双腿。
“怎么只有一个人?”顾事心里暗自的疑惑,不安的心静在放大,“如果是来找麻烦的,我要怎么应对过去呢?”
在跟这位他礼貌的打过招呼后,为客人倒酒并重新的摆了一下桌子上的小吃和果盘,这期间顾事一直在偷偷瞄着他,无奈还是因为光线模糊看清楚,要只好寻问客人一会是不是还有朋友要过来,现在需要点什么歌曲。
“我只有一个人,你自己点几首唱给我听吧,我现在只想坐会儿。”这人的声音很好听,像是在什么地方听到过一样。
不过,顾事也没有多想,只是心里暗处嘀咕这个人是钱多烧的吧?花这么多钱在凤凰城开间包厢,只是为了坐?这个社会怎么会这样的不公平?自己辛辛苦苦工作一个月的薪水,可能还不够这位客人在凤凰城随便坐坐的呢。
点了几首让声嘶力竭的歌曲,如同发泄一般的唱了起来,但是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渲泻什么,只是一首接着一首的唱着,直到顾事自己也陶酒在那感人的歌曲之中,忘了自己是谁,也忘了自己倒底是来干什么的,更加忘了心中的那份困惑与生活的不甘心,仿佛天地之间只存着乐曲,并且在这音乐的美妙世界里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由和平等。
直到清脆的掌声响了起来,顾事才如同从梦中惊醒过来一样,为自己的忘乎所以有些脸红,“不好意思,在你面前献丑了。”
“没关系,你得很投入,我也很喜欢听。”这人的话让顾事松了一口气,本来还怕他会因此而刁难自己呢,不过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老板,你现在有没有什么想唱的歌曲?我帮你点?”
“不用,不过倒是你刚才唱了那么久,有点口干了了吧?陪我喝一杯酒吧。”
顾事确实有些口渴,也就没有犹豫的端起倒好的两杯酒,坐在他的身边递给他,趁机也看清楚了这个人倒底长什么样。
是他,在看清他的样子时,顾事觉得自己的心跳得有些快。
前天顾事偷懒躲着抽烟时,在走廊看到的那个,当时那一眼让他印象太深了,形象这么出色的男人,一般很难让人忘记,更何况是这人是自己很喜欢的那种类形。
“叮。”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顾事把酒杯放到了自己的嘴边一口饮尽,烈酒从口腔到胃里的感觉让他觉得很舒服,脑袋里却很不解这个人今天为什么会专门来找自己,却也不好意思开口问,一时间包厢里除了音乐外再没有别的声音了,气氛有点冷场的样子。
“老板,要不要叫小姐进来陪你喝几杯?”虽然已经猜到之前可能有妈咪进来寻问过,并被这位客人拒绝了,但是顾事真的希望这时如果多一个人进来搞搞气氛也好。
在见到对方摇头之后,顾事竟然鬼使神差的又问了一句,“那不知先生你对我们这里的少爷有没有兴趣,要不要叫个进来看看?”
这句话一问出后,顾事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怎么才喝一杯洒,嘴上就没了个把门的了呢?难道这酒里渗了酒精吗?但是心里却又有些好奇他的答案,他今天一个人来找我?为了什么?是不是因为我们都是同一类人呢?
那人却只是微笑的看着他,并把手轻轻的搭在了顾事的膝盖上,“不用麻烦了,你陪我坐一会吧。”
顾事任凭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这一刻一切都已经明了,无需言语就已经心领神会。
两个就这样相互看着对方的眼睛,他的唇慢慢的靠近,最后终于触碰到了顾事的嘴上的那抹红,那一下的触感让人着迷,使人留恋,口舌纠缠情欲在心中慢慢的滋长。
手上的酒杯落地的那一声响,打断了一两人交颈的温柔缠绵,顾事急急的推开他,却让顾事感到全身的血液都流到脸夹上来了,虽然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性取向,对他来说这样的接触还是第一次,虽然内心中一直渴望着。
“对不起,我、、、、、”顾事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食指轻轻的抵住了他的唇。
“嘘!”他把顾事搂在怀中,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没关系,让我们坐着随意的聊聊天吧。”
顾事轻轻的把头靠到他的肩上,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一句话就可以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虽然这个人自己是第二次见面,现在却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你今天是特意来找我的?为什么?”一直没有问出的话,此时终于问出口,却听见耳边传来他低沉的笑声。
“你不记得了我,不过这也很正常。”
“什么?”顾事吃惊的抬头看向他,“我们以前认识?”细细的看着他的脸夹,但是实在想不出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一个出色的人。
“说起来,我借给你的手帕,你一直还没有还给我呢。”
“你是?”顾事搜便了自己的所有记忆,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是周梓润?”
见到他轻轻的点了点头,顾事有些不敢置信,他很难把记忆中的那个小鬼头跟眼前的这个英俊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其实前天,见到你时,我也有些不相信我们会这样的相遇。可是那时,你却完全认不出来我,当时让我有点生气。”周梓润就像小时候一样的揉了揉顾事的头发。
“你变化太大,我认不出也是正常的。”顾事替自己辩解着,这都有十多年没见了,当年的小家伙如果却长得这么高大,他觉时间就像是个神奇的魔术师。
“当年你去哪里了?”这个小时候自己玩的最好的小伙伴的离去,曾让他失望伤心了很久。
“我们家都搬到国外去了,我那时也是坐上飞机才知道的。后来,我也很想找你,可是、、、、、”周梓润的手机这时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他的话,对顾事说了句抱歉,便出去听电话了。
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会这样遇到曾经的朋友,还跟他接了吻,顾事坐在包厢里,一时间感慨万千。看样子,周梓润现在生活的很好,而自己却只是个夜总会的小服务员,真是难为他现在还会记得并认出自己,心里的小自卑又渐渐的爬了上来。
顾事一边等着周梓润回来,一边胡乱的想着,一直到他都快要下班了,也没见周梓润回来。
随后的几天,顾事上班上得有些魂不守舍,心里在想周梓润的又一次的不告而别,为什么突然出现搅乱自己平静的内心又消失不见?再加上魅力优声又一直没有动静,估计自己是没戏了的顾事更是心烦意乱,觉得自己生活好像没有一样可以顺心的。
工作上完全不在状态的顾事,被领班私下里叫去单独谈话,内容大概就是:工作要认真,做人要脚踏实地,不要脑子里总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但是这些话听在顾事的耳朵里,只能让他更是心烦!凭什么一定要平凡的活着?追求自己梦想和独特的情感就是痴人说梦吗?已经平凡的活了近二十年,早就受够了这麻木的生活了,不想让自己的未来也这样的日复一日。
那夜下班后,顾事站在宿舍搂的天台上放风筝,这座不夜城的光芒映得天上的那风筝忽隐忽现的。也不记得曾是谁跟他说过,放风筝时把手中的钱放断的话,可以那着那随风送去的风筝许下心愿,上天会收到你托委风筝带给他的愿望。
直到天边的太阳自东方露出一丝晨光,顾事手中的风筝钱终于断了。“我再也不要过这样普通的生活了!”
顾事向公司递交了辞职信的那一刻,他觉得堵在心里的那块石头好像也随之消失不见了,周梓润也被他深深的藏在了内心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告诉自己一切都只是一声梦罢了。
在搬运租好的房子的第一夜晚,顾事睡得很不安,梦到了他曾经儿时的同学。他们嘲笑他是个孤儿,是个没有人要的野种,他倔犟的与他们撕打在一起,却得到满身的伤痕与老师的指责,而他只能躲进厕所里哭泣,直到有一位小男孩儿无意中看到了他,并用干净的手帕擦干了他脸上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