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血染新房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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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大人不知怎么的,提前回房了。”
    莫恪离听到管家的话,本想问出什么什么差错,但是宴席进行到这步,他也不是说走就能走,才决定一会再去看看他。
    “啊!不好了!”
    侍女匆匆忙忙的撞开门,管家正想喝骂她的无礼,就看见她脸色惨白的趴在了王爷身前:“狄姑娘,狄姑娘她……”
    他一讶,问道:“怎么了?”
    侍女更加慌了,把那几个字终于逼了出来:“吐……吐血了!”
    连忙赶到狄月的房间,管家不敢贸然进入,吩咐刚才的小侍女去将王妃找来,莫恪离进房间的时候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切都是整整齐齐的,任何东西的摆放都没有什么被打乱的痕迹,唯独一件事让他猛然心惊了,房间里根本没有人!
    管家在门外已经没了声响,用手推了推门,丝毫不动,显然是被人从外到里锁上了。
    他几乎可以确定这是一场灾祸的开始,空气似乎在朝他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邀请他进入这个晚上最重要也是最好玩的一个环节————刺杀。
    “听说王妃好像不太高兴?”
    一只手绕到他的胸膛前,凉凉的纤细指尖戳在他的神经上,熏人的脂粉香气萦绕不去,那张玻璃一般的美人脸有着摄人心魄的妖艳。
    他饶有兴趣的打量那张脸,似乎想为她加冕:“何止不太高兴,估计脸都要气歪了。”
    狄月又是一笑,妩媚不可方物的她俯下身,看着莫恪离的手伸到她的下颚,轻轻地摩挲着:“可惜……你的脸怎么看也不比他正。”还没说完最后一个字,他的手指一合,险些让狄月的下巴碎在他手中。“死到临头了还敢摆架子!”狄月一使劲,一掌劈碎他座下的轮椅,谁知道他居然没有应声一起倒下,反而看着那堆碎木头,遗憾地摇摇头:“可惜了,这算是古董了。”
    原来他一直是个行动自如的人!狄月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早发现这一点,又补上一掌向他袭去!
    莫恪离知道她是铁了心要在这里将自己解决,但是外面还有大批宾客,他生拍惊扰了他们一切都会不好收拾,用内力掷出手中的折扇,片片碎成刀刃,齐刷刷向狄月刮去,她的掌风也由此分散开来,击碎了身边的纱窗。
    莫恪离手里还有那截扇子的骨架冷不防又在她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她下意识用手摸自己的脸,莫恪离知道女人到底还是对自己的容貌很是看重,也不再继续这打斗。
    “你是谁派来的?”
    “哼,只需要知道我是来杀你的就够了!”
    眼看她还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他也不废话,转身就要离开。
    “想走?!”她冷冷的一语,身体刚一个前倾却发现自己的腹部自己脚下的那块地已经被一片红色所笼罩,而她腹部的布料也是湿漉漉的!
    她颤巍巍的指着他:“你……你是什么时候……”刚才竟然完全没有发现!而现在察觉已经太晚了,伤口已经伤及内脏,等着她的只有流尽鲜血渐渐死亡这个下场。
    莫恪离把此时当做欣赏一幅名画的好机会:“你只需要知道你马上就会死便够了。”
    狄月跌倒在地,鲜血不断从她的指缝间漱漱流出,她仰着头呻吟了一会,手慢慢地滑落到地面上,莫恪离不看也知道她已经彻底断了气。
    但是下一个念头马上就冒出来:那个赌气的家伙呢?
    会不会兵分两路,现在已经有人对他下了手?!
    他立即翻窗跃了出去,乘着月色茫茫,一看就望见看见了他房间里亮着灯火,不敢确定他房内有没有人,只好停在屋檐上观察动静。
    静悄悄的一片,眼前却飞过一枚小石子,直直的打穿了那层纸糊的窗。
    谁这么大胆,居然敢王妃的房间扔石?!虽然莫恪离看出那枚石头纯粹是恶作剧的力道,还是忍不住想看清那个人的脸。
    果然,慕应弦也来了怒气,一下打开窗,朝外面一片黑漆漆的方向道:“珑期!拿好礼金就赶快走!”
    珑期?
    原来是认识的人,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黑暗中也传来了少年的笑声:“独守空房的感觉不错吧,要不要兄弟我牺牲一下陪你?”
    “……”
    “我技术不错的~”
    “不需要!”
    “我又不收费~”
    慕应弦忍无可忍的关了窗,被这番景象逗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莫恪离觉得今晚过得真是有趣极了,那边死了个新娘还不知道怎么交代,这边自己却来看人斗嘴看得有些入神了。
    和他在一起有段日子,居然也变得有些孩子气了。
    珑期见状也觉得很无趣,也就此离开了。
    剩下的莫恪离在心里对自己笑了笑,就把刚才新房里发生的的一幕当做一页书般翻了过去,毕竟有些事明天一早自动就会迎刃而解。
    莫恪离返回那扇被打开窗的新房,稳稳当当的翻了进去,地上血迹仍在,狄月却像移形换影般消失了。
    身后的脚步越发清晰,莫恪离居然还彬彬有礼道:“福伯,你上哪去了?”
    连身后的那人都觉得他这话根本是多此一举了,无声的挥起了手里的剑朝他肩膀劈下!他也不躲,右手两指紧紧地夹住剑身:“福伯,我这些年恐怕是对您太优待了。”
    声音透着股冷冰冰的笑意,身后的人毫无预兆的抽搐了一下,手中的剑也握不住了,竟然像个被打碎关节的假人似的跪在了地上,膝盖随之传来破碎的声响,硬硬的,像是喉咙被哽住了。
    他回过身,看着那低垂着头的尸身,笑得有些无奈:“连死,都给福伯你一个痛快的。”
    是在方才转移狄月尸体的时候,才沾染上的剧毒吧?
    那种香味从他进房间开始就四处飘散,等福伯拿剑指着他的时候,那种味道更加清晰了,他也是从那时候,嗅到了他身体里枯败的味道,那是死亡期限的提示。
    这个晚上,他是睡不着了。
    看了一眼外面漆黑的天,或许另一个家伙会做个好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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