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野花何其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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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府里住了几天,自从那天晚上以后莫恪离就再也没有留在他房里过。
指不定那天晚上他也是半夜就离开了,不然他怎么一点也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但慕应弦一个人霸占着这个房间,心里是乐呵的,既然他不会上这里来,那么是不是默许他自己找点乐子了?说起来这王爷也够命苦的,作为一个残疾人不能享受生理上的快乐也就罢了,偏偏对方又是个公主,就算公主红杏出墙,他也只好尽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自己又可以找谁呢?
他一向不是个滥交成性的人,常去的也只有赏心苑,最多也只是和卫央谈谈天罢了,在恪卿王府也不曾认识什么人,除了有一面之缘的薛明瑞……
咦?薛明瑞?
他一下子豁然开朗。
如果薛明瑞不喜欢男人的话,那自己现在是王妃,和他聊聊天也无可厚非吧?现在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披上一件披风,他匆匆的溜出了门。
我算是在以权谋私吗?
才不是!我是看薛明瑞和莫恪离这几日走得有些近才想去查探事实的!哈哈哈,小爷我纯粹是为了调查内幕才豁出去的,别忘了我还是伏龙卫右将军,才不是那种美色当前什么都忘掉的人!这么一想,他顿时又挺直了腰板。(这从何说起?……)
夜风徐徐,氤氲水汽混了庭院间花草的青涩味儿在回廊上浮动。
一点零星灯火让他看清了这里是恪卿王府的后院,一人伫立在树下,喝道:“谁?”
那人不是薛明瑞,慕应弦心中一慌。
黑色的长袍穿在他身上更显沉重抑郁,负手而立的姿态使得那张明玉似的脸不怒自威,夜风瑟缩之下,那人的语调竟是如此熟悉,那双星眸中还有些孩子气。
这……这又是哪位?
他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那人却走向了他。
“你是……李陌雅?”
居然直呼公主其名,慕应弦头一扭:“你是谁?”
我是谁?
来人抓住他的手腕:“谁允许你来这里?‘
“大胆,我有什么地方不能来?”一想到自己现在是公主,但这人居然大半夜的敢对自己如此不敬,他就不爽的挣开他。
那人的声音在他耳边道:“这是禁地。”
“放肆!”
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他往后退了几步,指着他道:“你好大胆子,居然干对本公主动粗。”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只要现在引来什么人截住他,说不定能问出点关于这地方的眉目。
但没想到他的动作奇快,一个闪身就将他锁在了自己怀里。
慕应弦狠狠踩了他一脚,他没反应:“这么晚了,公主早点回去休息吧。”
拍拍他的手背,那人看到慕应弦揶揄的神色:“我要见王爷。”
“王爷就在里面,但是他未必会见公主你。”
慕应弦没再说话。
手上却用足力气,反手一拧,将那人扭过身来,半个身体都倚在他背上制住他的动作,那人似乎也没料想到他会有这一步举动,只得低声道:“公主,你……”
诶?他还是公主,何况没人说过公主会武功啊,这样的话岂不是会。。。他索性嚣张道:“把你的主子叫出来,不然我要你好看!”
那人头一偏,没说话。
“公主大半夜出来,可是想散心?”
那人正是莫恪离,只不过拢起了墨发的他看上去有几分张扬,眼角微微上挑,看到两人的姿势也不怎么疑惑,倒叫他更加来气了:“王爷,你什么时候培养了个专门对我动粗的好侍从?”
“侍从?”目光掠过那人,他的口气泰然自若:“这是我的弟弟,洛郡王,公主不认得?”慕应弦松了手,洛郡王和恪卿王在朝中不是素来不和吗?看来又要防着了。
不过这家伙脾气如此之拽,以后对付他也要费点心思。
洛郡王道:“听说公主贤德美貌,没想到是如此粗矿。”
这家伙……咬咬牙,给他三分颜色居然开起染坊了,小爷我在伏龙卫里也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居然说我粗矿?也不看看你这张死人脸!
不知道什么时候莫恪离靠近了他:“天色很晚,不如我让舍弟送你回去?”语气里丝毫听不到征求意见的讯息,他本来想说自己是来看薛明瑞的,但是一想到洛郡王的眼神。。。
最后,洛郡王果然送他回了房间。
一路上谁也不看谁,要不是他还认得点路,简直要怀疑莫恪离那个家伙是在故意整他,到了门口时慕应弦突然发现那个家伙居然真的没看路,于是故意没有出声。
他原本头抬得就不高,就这么磕到了门上,然后用可以冻死人的眼神报复他。
是你自己不看路啊,心里在幸灾乐祸,嘴上还是说:“多谢相送。”转身进屋时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答道:“秦逸。”
“哦,秦逸,谢谢你送我回来。”
关上门,他倒头就睡。
这床还好不是很窄,不然他这么翻身早就滚到地上了,不过今天拜两个混蛋所赐居然没有见到薛明瑞!真是的,挑个黄道吉日再说吧。
说起来他之前和薛明瑞也通过几个月的书信,本来信里都聊得好好的,结果一见面居然会闹成那样,弄得现在他看到薛明瑞就有心理阴影,慕应弦又翻身,不知道薛明瑞是怎么想的,居然会认为自己在捉弄他。
过了会,门突然又让人打开了。
轮子滚过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谁来了,手轻轻地拂过他的睡颜,将被子重新盖上他的肩膀就返身走了,慕应弦听着听着这动静就消失了。
看来他还不至于真的那么清高嘛,还吃了下豆腐……其实他长得也不错,改天趁他神志不清就好好轻薄他一下。
这么一想,没见到薛明瑞的郁闷就减轻多了。
当慕应弦终于睡熟时,竹林里才透出谈话声。
“确定她没有问题?”
“嗯。”
“我记得公主的胸口有颗朱砂痣,王爷可有……”
“不必了。”
那人的身影在郁郁葱葱之中也显得挺拔如竹,只是那颔首的神情令人感到陌生:、
“千真万确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