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红歌长碧天 二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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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拓军机大臣在自己酒楼被杀,张绝舞自逃不了干系,酒楼被封,当日客栈所有在场者被一一传召压入大牢,只半日此事便轰动汴京。
大堂开审。
大王下命,命姜王尤菀沂加紧追查,堂审之日,并无主审,只有当地县官和府衙,众人彷徨寝食难安。
女监中,怜儿靠在张绝舞肩上,微微发抖,一审已过,半人已释,而唯独她们酒楼众人不可离去,二楼之上唯陈沛与另一间有人,所以楼下食客皆无嫌疑。
“小姐,我怕。”怜儿,抱着膝盖低声说着,心中充斥着恐惧与不安,给二楼送饭菜的阿娄只因无意给凶手提供了刺杀的绝好地利而被重责二十杖棍,一想起他当时惨叫连连,怜儿便后怕,据小姐所说,她几人与那刺客有过擦肩之面,若县官糊涂因此杖罚她们未阻止刺客离开怎办?
“丽娘与我说,姜王明日便到,我听说过他,他素来公正,我想明日二审过后,我们便能回去了。”十六岁那年她便从父亲口中得知了他,十三岁出征十五岁称将,十八岁封王,尤菀沂乃是先王亲信忠勇大将军尤甯之子。
“姜王?”怜儿带着疑惑望着眼神锐利深邃的张绝舞,转回头沉思。自己并非不晓此人,只是她的爹便是随他出军而死的士兵之一,她的娘亲也是因受不了丈夫的死劳郁成疾,在她十七岁那年便离开了,若非小姐收留她恐怕她早已被卖入青楼。
对尤菀沂,她不能说恨,却也没有任何好感,毕竟她爹曾是他的士兵也因随他上前杀敌而死。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她不要大仁大义,她也做不到。
“放心。”见她目光坚定,怜儿只是苦笑低下头,一夜未眠。
“威武……”衙役神情肃然,敲着手中的水火棍。
“传嫌犯。”随着惊堂木的敲击,喝声停止,不过多久张绝舞等人便被带上大堂,跪望堂上之人。县官刚欲动口,便想到了什么转头望向左边神情淡然悠闲自在端着茶杯吹气的男子,微抿一口笑道,“李大人开审吧。”放下茶杯望着跪在最前方的女子,眼神一瞥,支言未有。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他的神情已经说明一切。
巳时三刻,众人被释。
回到客栈,封条已经被撤,一切恢复如初,只是她不知,这只是个开头。
打开大门,怜儿满心欢喜地趴在桌上反复蹭着桌子仿佛眼前之物乃是相离已久之珍,“真好,又见到你了桌子儿,唔,真的好想你啊,姐姐我们该去跨火盆,打柳条,去去这周身的晦气才行呢。”
“是啊是啊,我去准备准备。”在绝华楼内,没有尊卑之分,有的只是一份情一份义一份忠与一份仁,这里素不会随意聘人,每一人都由她亲自筛选几经勘察后才能入得绝华。
张绝舞点了点头,心中却漾起淡淡的愁绪,“姐姐,明日便重新起生意幺?”怜儿偏着头望向站在门口的张绝舞见她没有缘由的望着店内的一切,她疑惑,刚欲继续边听得她轻道了声,“这几日大伙先歇着吧,何时起生意儿我自有打算。”
说完她便回了房,一日未有动静。
深夜,一个黑影窜上房顶,飞走于屋瓦檐隙间月光下他身形矫健步伐奇快,犹如夜鹰虎雁圆月之下飞身而下入一墙内,而后又有一黑衣人从南边一院中飞出。
“李大人走此一步棋真是高,不过小人尚可置之死地而后生。”说着他便将棋子放在已有四边成四个黑子的空处,明看无疑羊入虎口却实着暗有深机。
“杨炼啊杨炼,有你的。”看着杨炼将自己的黑子一一吃尽,李儒笑着摇头摆手表示赞扬。他知道能得此人就如刘备再得一诸葛,杨炼的才智学识想想这硕大汴京能有几人可以堪比。
“大人过誉了。”他刚端起茶杯眼光一斜,微笑唇动,“大人,您要的东西来了。”嗅着茶香望着眼前突现的黑袍男子,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