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是谁这么狠毒，是谁……”
    帝王的恼怒震惊了两旁的人，包括张符在内的三人全都伏跪与地上。不过再怎么恼怒震惊，也无法改变事实。林之言的手腕断了，口肯定不能言了，手能不能治好还不知道。
    帝王也管亲自问话符不符合身份，上前一步站定在狼狈的人的身前。淡漠的人儿只能努力抬起头仰望帝王。
    “朕问你，你知道太傅的下落吗？”会将林之言如此处理，必然是有人不想他说出什么秘密，而现在除了有关太傅的事还有什么是秘密？
    林之言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帝王激动的俯下了身子，努力与林之言平视：“你知道他的下落是吗？”
    林之言只是看着帝王，没有任何动作，眼神清澈明亮。
    “他还活着对不对，对不对……”一把抓住对方的衣领，迫切的想要看见对方点头。只可惜林之言在迟疑了许久后垂下了头，紧紧闭上眼睛后摇了摇头。
    “胡说，你胡说。”帝王把林之言狠狠的摔在地上，一脚把人踢飞出去，甚至接着追过去有踢了一脚，即使冲动之下没用内力，本就虚弱不已的林之言还是瞬间就昏迷了过去。
    帝王余怒未消，又狠踢了几脚才转身离去，张符紧随而去。
    牢房里留下面面相觑的董永年和一个小小的狱卒。董永年努努嘴朝狱卒丢过去两个眼神。狱卒战战兢兢的跑去林之言的鼻下一探……
    -----------------------------------------------------------------
    第二日，帝王收到了刑部侍郎递给他的折子，帝王只是瞄了一眼，转眼就开始忙碌自己的登基大典。
    不几日帝王按照原定的登基日期如期登基，正式改国号为凛，人称凛帝。于凛年五月二十太傅正式赐葬皇陵，虽有大臣反对，但都被年轻的凛帝用铁血手段镇压。
    凛帝登基的三日后，在逃的林楷因拒捕被当场格杀，据说尸首分成数段，最后抛尸荒野，跟随林楷一路逃亡之人无一幸免。不过有人从林楷的尸体上搜到先帝亲笔手书一份，之后被秘密呈给凛帝。但这份先帝手书无人知道里面的内容是什么，虽然众多大臣诸多猜测，但先帝只有三子，一位早年夭折，一位目前不足十岁，更何况太子的名分早已定好，即使有人知道有那么一份先帝手书但无人在明面上提起过。
    这份手书除了时刻陪伴在凛帝身侧的张符，估计没有知道上面写了些上面，也没人知道这份手书的下落。实际上张符也只是从被凛帝撕成破纸的零散的词句中推测的一个大概，之后那些碎纸片被凛帝亲自焚毁了。
    凛帝二十二岁因先帝仓促死亡而登基，朝中重臣自持权重不服听令者重。但凛帝不管忠邪不服者一律残杀，使得国力一度严重下滑，邻国见有机可乘，以凛帝无道拯救百姓为由，发兵攻。一路如势如破足连破三城……
    紧急军情被八百里加急送至皇宫。
    张符接过回头土脸一路疾奔进宫的冀跃臣，冀跃臣是凛帝登基之后提拔上来顶替林楷原本的丞相之位。
    “陛下现在在哪？”
    冀跃臣也顾不得仪态端不端庄，一路紧跟着张符。
    “在储云殿。”
    “都两年多了，陛下还没是放不下……”
    “别说了。”张符连忙阻止冀跃臣继续说下去，那是禁忌，是这个皇宫里唯一不可以肆意谈论的话题。
    两人奔跑着跨进储云殿的时候，原本急切的心态被一个冷冷的眼神瞬间冻出一身冷汗。
    不过事态紧急，冀跃臣不敢耽误，手捧加急军报走至凛帝面前。
    “前方八百里加急军情。”
    “都说些什么？”凛帝冷冷的站在，一袭灰白夹杂的发丝给他增添几分苍老的同时也更添几分凌厉。
    那个曾经在这个殿内欢声笑语悠闲读书，会在御花园里闲庭漫步，和于人温和谈笑的人，早就在两年前消失无踪了。即使是和凛帝一起上过学读过书的冀跃臣也对着两年间的凛帝感到陌生，只是因为少了那个人，就是的眼前这个原本温和善良的人变得铁血无情起来。
    “周国一月之内连破我们五城，目前屯兵加林，战书已经送至加林城。”
    “哦，是吗？”凛帝淡淡的应了一声，似乎被连破五城的根本不是他的国家，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个国家。
    “陛下，我们不能在坐视不理了。”冀跃臣大声呼道，“即使陛下不在乎这个国家存亡与否，但黎民百姓都是无辜的，要是太傅还在，必然不忍心见天下无数……”
    “住口，你也说如果他还在，那他在不在？”一直寒着脸的帝王不由变了脸色，凌厉刺骨的眼神直刺冀跃臣。
    “陛下……”
    “不是不是因为这个国家，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帝王，他根本就不会死，不会死……”
    “陛下……奴才有话说……”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的张符突然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