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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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594年,鲁国首先承认了土地私有的合法性。
战国时期,各个诸侯国都在进行变法,其中秦国的商鞅变法,废除井田制就在法律形式上确立了封建土地私有制。
在这种封建土地私有制下,地主依靠政治经济特权大量兼并农民的土地,造成了社会的两极分化,即“富者田连阡陌,贫者亡立锥之地”。
为了维护封建帝制,统治阶级一直在深化加强农业的重要性,保护小农经济,但是因为土地私有制的发展,土地不断兼并,农民无奈弃农经商,甚至过着颠沛流离的流浪生活。
维护帝国统治需要小农经济,即农业的蓬勃发展,但是实际的情况又使得农民弃农经商,即发展手工业商业等。
社会矛盾从未消失,汉武帝末年的农民暴动,农民开始走上流亡的道路。还在所谓文景之治的升平时期,就隐伏着深刻的阶级矛盾。
汉武帝统治时期,一方面社会经济发展到颇高的水平,非遇水旱,则农民大致可以勉强自给;另一方面,豪强之徒兼并土地,武断乡曲的现象比以前更为严重。官僚地主无不追逐田宅、产业和牛羊、奴婢,交相压榨农民。
汉武帝外事四夷,内兴功利,在完成了辉煌事业的同时,也耗尽了汉文帝和汉景帝统治时期的府库积蓄,加重了农民的困苦。贫困破产的农民,多沦为豪强地主的佃客、佣工,受地主的残酷剥削。农民卖妻鬻子,屡见不鲜。
但是后期的汉武帝刘彻认识到要稳定统治,光靠镇压是不行的,还要在施政上有所转变,使农民得以喘息。他曾对大将军卫青说:“汉家庶事草创,加四夷侵凌中国,朕不变更制度,后世无法,不出师征伐,天下不安。为此者不得不劳民。若后世又如朕所为,是袭亡秦之迹也。太子敦重好静,必能安天下,不使朕忧。”
但是此时汉武帝还没有实现这一转变的决心。在他迟疑不决的时候。
公元前91年,直指绣衣使者江充以穷治宫中巫蛊的名义逼迫卫太子,激起卫太子在长安的兵变。
结果,江充被杀,卫太子也兵败而亡。
经过这一段曲折过程以后,武帝追悔往事,决心“与民休息”。
他在征和四年断然罢逐为他求仙药而伤民糜费的方士,拒绝在轮台(今新疆轮台)屯田远戍,停止向西修筑亭障,并且下诏自责,申明此后务在禁苛暴,止擅赋,力本农,修马复令(养马者得免徭役)以补缺,只求不乏武备而已。同时,他还命赵过推行代田法,改进农具,以示鼓励农业生产。
武帝死后,霍光辅佐八岁的昭帝,继续实行武帝晚年的政策,“与民休息”。短短的几年内,流民稍还,田野益辟,政府颇有蓄积,西汉统治相对稳定。
公元前81年,御史大夫桑弘羊等与郡国所举贤良、文学六十余人辩论施政问题。
贤良、文学力主罢盐铁、酒榷、均输官,以示节俭,并进而对于内外政策提出许多主张。这就是有名的盐铁之议。桓宽的《盐铁论》一书,即根据这次辩论写成。
贤良、文学之议,对于“休养生息”政策的继续实行,对于安定局面的继续维持,起了促进作用。但是他们关于盐铁等方面的具体要求,多数未被西汉政府采纳。
始元六年七月,诏罢郡国榷酤和关内铁官,其余盐铁等政策,仍遵武帝之旧。
汉宣帝刘询时,阶级斗争的形势外弛内张,实际上比文帝时要严重得多。胶东、渤海等地,农民进行暴动,早已发展到攻打官府、抢夺囚徒、搜索朝市、劫掠列侯的程度,连宣帝自己也承认当时民多贫困,“盗贼”不止。
汉元帝刘奭时,西汉社会险象丛生。农民由于受乡部胥吏无端勒索,尽管由政府赐给土地,也不得不贱卖从商,实在穷困已极,就只有起为“盗贼”。元帝为了怀柔关东豪强,消除他们对西汉王朝的“动摇之心”,甚至把汉初以来迁徙关东豪强充实关中陵寝地区的制度也放弃了。儒生京房曾问元帝当今是不是治世,元帝莫可奈何地回答:“亦极乱耳,尚何道!”
汉成帝刘骜时,西汉王朝走上了崩溃的道路。成帝大兴徭役,加重赋敛。假民公田的事不再见于记载。外戚王氏逐步控制了西汉政权,帝舅王凤、王商、王音、王根等兄弟四人和王凤弟王曼之子王莽相继为大司马大将军,王氏封侯者前后共达九人之多,朝廷中重要官吏和许多刺史郡守,都出于王氏门下。王立把这些土地高价卖给国家,得到的报偿超过时价一万万钱。外戚在元帝时势力还不很大,资产千万者不多。
汉哀帝刘欣时,外戚家财成亿,膏田满野,宅第拟于帝王。其他的官僚也依恃权势,大占良田,丞相张禹买田至四百顷,都有泾渭渠道灌溉,地价极贵。土地以外,他们的其他财物也极多。哀帝宠臣董贤得赐田两千余顷,贤死后家财被斥卖,得钱竟达四十三万万之巨。
汉平帝刘衎即位不久,今山东、河南、四川等地相继爆发了农民和铁官徒的暴动。建始四年(前29),有东郡茌平(今山东茌平)侯毋辟领导的暴动。阳朔三年(前22),有颍川(今河南禹县)铁官徒申屠圣等的暴动。鸿嘉三年(前18),有自称“山君”的广汉(今四川金堂)郑躬所领导的暴动。永始三年(前14),有尉氏(今河南尉氏)儒生樊并等和山阳(今山东金乡)铁官徒苏令等的暴动,苏令暴动经历十九郡国,诛杀长吏,夺取库兵,声势最为浩大。
汉哀帝采纳阴阳灾异论者的主张,企图用“再受命”的办法来解脱西汉统治的危机。他自己改称“陈圣刘太平皇帝”,改元“太初元将”。此举充分暴露了西汉统治者空虚绝望的心情。
汉平帝刘衎,九岁时登基,后被毒害致死,在位五年,享年十四岁,葬于陕西省西安咸阳县,称康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