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特工之路(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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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6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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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训练学校,电讯室里,凝雪正和她的同窗们专注地练习接发报。
凝雪经过这段时间的刻苦磨练,她的各项技能已得到了长足的进步,深得尚云蔚和这儿的绝大多数特工教员们的认同。
冷月在一旁认真地督促指导着女学员们训练发报。她不时地来到凝雪身旁,关切地注望着凝雪的操作。
冷月见凝雪学业突飞猛进,整个班级队伍都被她的勤学苦练,以身作则,任劳任怨的风操带动了起来,深感高兴。
凝雪打自认识冷月的这段时间来,也对冷月产生了厚实的情谊。这些日子,冷月对凝雪她们关心备至。凝雪打心眼里把冷月当成亲姐姐看待了。
谁也没留意到,此时此刻,一条身影,竟在光天化日之下,高墙耸立,铁丝网密布,警戒森严的特工学校的营房门边闪过了层层警卫,窜入了营区。
那身影如入无人之境,潜到了特工学校的操场上。他四下环视了一圈,认准了女生宿舍的位置,贸然闯了进去。
那人撬开女生宿舍的门,进到里面东翻西抄起来,像是有意把声音弄得老大,引起外头的卫兵和过路的特工学员跟教官的注意似的。
梁康健教官正好打这儿经过。他看了女生宿舍一眼,高喊有贼。
梁康健叫来警卫。他带头冲了进去。
士兵和一些闻讯而来的男特工学员跟着梁康健闯入了女生宿舍。
进去的那个人几下便被制服了。
特训班的教务组长严德圣,闻听戒备森严的特工训练基地,竟会出现这种事情,惊怒交加。他命令严厉处置相关责任人,并对这个擅自闯进来,被怀疑是小偷的人严加拷问。
梁康健自告奋勇,担任了审讯官的角色。
不到半个小时,审讯便宣告结束。
“长官,此事情形复杂。据那个私自闯进来的人交代,他是共~产党的地下联络员,偷跑进这儿,打算与一名名为特工学校的女学员,实则是共~产党的地下组织在我们这儿的卧底接头联络。”
梁康健向严德圣报告。
严德圣拍案而起:“竟有这种事情!这特训班是培养党国特工人才的地方,进来受训的人员都是经过严格的选拔,被查过多次档案的。如果特工学校的学员,里面真有共~产党的坐探,保密局的面子可要丢光了。”
梁康健:“是呀,家门的不幸。想不到他们的坐探竟能打入到这地方来。敌人的联络员跑来与其接头,咱们还差一点蒙在鼓里。”
严德圣:“不过,话也说回来,这年头时局不稳,赤党活动猖獗。我们若真能在这儿抓到几个共~产党,也是功劳不小。梁教官,审出来了没有?到底是谁,是蛰伏在这里,混入特工学员中的赤党分子呢?”
梁康健:“长官,据说那个联络员交代,是女子特训组的学员,杨凝雪。”
严德圣:“你说什么?杨凝雪?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说别人我还相信,说这个杨凝雪,我不能信。杨凝雪她所在的那个班,学员全是尚小姐亲自选出来的。尚小姐奉了局座的差遣在这儿兼职,为党国培养出一批新的,合格的女特工,补充保密局的血液。尚小姐是不可能在选人时犯下如此拙劣的错误的。梁教官,你没弄错吗?”
梁康健:“我以我的脑袋担保,我没弄错。那个共~产党的联络员已明确地交代,他联系的对象就是杨凝雪。”
严德圣:“这个嘛,你说应该怎么办?”
梁康健:“我认为,我们应该立马抓捕杨凝雪,严刑拷问,逼使她交待出她的同党和组织名单。她若招认了,长官您可功劳不小啊。”
严德圣:“这事非同小可。杨凝雪不但是尚小姐亲手选拔进来的,而且还是我们整个特工学校的尖子学员之一,深得尚小姐的宠爱。我如果贸然对她采取行动,万一弄错了,尚小姐她回来后不会放过我。尚小姐,她可是局座跟前的红人,戴老板生前极为信任她。现在的郑介民局长和毛人凤大秘书也和她很亲近。我一旦审不出杨凝雪与赤党有什么关联,这压力我可顶不住。”
梁康健:“长官,我看可以审出结果来。这个杨凝雪,她的历史也不干净。她曾经试着和她的男朋友穿越我们设在敌人游击队活动区域边缘的防线,想跑到共党游击队活跃的地头去。这样的人,能说肯定与赤党一点儿关联也没有吗?”
严德圣:“真有这种事?”
梁康健:“是的,长官,我已派人查过杨凝雪的档案了。长官,下命令吧。”
严德圣:“此事,还是等尚小姐回来,跟她说了以后再做区处吧。尚小姐她时常行踪不定,不知道又出去干啥了。”
梁康健:“严组长,那就不好了。尚副处长她就是确信了杨凝雪是共谍,也不肯让您当众查处她。杨凝雪是她亲手选拔的,且信任有加。尚副处长怎么肯自认看走了眼,自打耳光?等她回来,您将失去立功的一切机会。”
严德圣:“可这,要是万一弄错了呢?”
梁康健:“长官,我保证,这杨凝雪肯定是共谍无疑。只要您能在她身上打开缺口,审出问题的关键,谁也不能把您怎么样。严组长的前程定然无比豁亮。明眼人都看得出,您和尚副处长虽在军衔和军职上大略相当,您现在名义上还是她的上司,但实际上,尚副处长在保密局里的地位比您牢固,她跟保密局高层人士们的关系也比您融洽。长官,请问,我说得对吗?”
严德圣听了这话,紧皱双眉,点了点头。
梁康健:“只要这回,您攻破了杨凝雪这一关,无异于在局座他们跟前立下了大功,给了尚副处长一记响亮的耳光。局座他们从比便会将对尚小姐的信任挪移到您身上。您升职的时候到了。尚副处长,她选拔了一个共方的地下党员,并有眼无珠地加以重用,作为培养的头号对象。她这面子从此到哪儿也无法搁了。”
严德圣反复思量了良久,说:“好吧,既然说到了这个份上,我们就审问杨凝雪吧。不过,梁教官,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弄错了,这杨凝雪不是共~产党员,我就把所有的责任全推到你身上,一切由此引发的后果,你必须全盘担待。”
梁康健:“是,严组长放心。如果杨凝雪真不是共~产党的坐探,我被枪毙了也心甘!”
严德圣:“行,你自己说的。照你的想法去办吧。果真如让你审讯的那个人所交代的那样,我不会亏待你的。”
梁康健:“谢严组长看承!”
“杨凝雪!”
一个执勤军官来到电讯室门口,招呼正在进行紧张的收发报操作的凝雪。
“在!”
凝雪起立,爽朗地应答道。
“麻烦你出来跟我走一趟,严教务组长找你。”
“是,我马上去。”
冷月望着凝雪跟着这名军官匆匆而去的身影,心下有些疑惑。
女学员们议论开了。
王春兰:“这教务组长怎么了?上课时间,把凝雪叫过去做什么?”
何月芬:“是啊,咱们进来这么久了,都快毕业了,还很少接触过严组长那边的长官们。我们不是归他们管的。这次是怎么了?
…………
军官把凝雪领到一条通往教务组长办公室的走廊的入口。
“杨小姐,往这条廊道一直走。廊道尽头的最后一间办公室便是严组长的办公地点。严长官在那儿等你。你自己去吧。”
凝雪没起疑心。她按军官的指示,顺着走廊直走过去,目不旁视。
正当凝雪接近教务组长的办公室时,廊道的侧面忽然闪出了三四条高大壮硕的汉子,猛扑向凝雪。
凝雪猝不及防,还没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被几个男人死死地按倒在地,控制了她的手脚。
几名男子将凝雪扼腕锁喉,下掉了她腰侧枪套子里的手枪。
凝雪惊愕之余,正欲开口询问,嘴被一块毛巾塞住了。
“走,进去!”
几个男人粗蛮地把凝雪推进了一间狭窄的房间里。
梁康健坐在审问的位置上,好几个打手站在他旁侧听候使唤。地上摆列着各样让一般人看了都觉得惊怖的刑具。
附近的地板上,一个人被结实地捆着,耷拉下了脑袋。
严德圣坐在隔壁一间通音效果较好的房间里聆听审讯的过程。
凝雪被推倒在主审的军官跟前的地上。她挣扎着奋力抬起头来,看到梁康健坐在她面前。
一名打手去掉了凝雪嘴里的布。
梁康健开口发问了。他语似锋刃霜花,锐利冰寒异常。
梁康健:“杨凝雪,想不到,你居然是共~产党潜伏到这儿来的坐探!”
凝雪:“你说什么?我怎么会是共~产党的间谍呢?请不要血口喷人。”
梁康健:“杨小姐,事到如今,你就别抵赖了。像你这样的共~产党员我见了很多。你还是放下蒙混过关的侥幸心理,从实招供吧,免受皮肉之苦。”
凝雪:“笑话,我的心是属于中华民国,属于国父的。我早定下了决心,效忠党国,矢志不移。说我是共党的地下党员,纯属造谣!”
梁康健:“杨小姐,你别耍滑头了。看吧,你的同志都招了。你何必死不承认呢?早点说出来,我可以从轻发落你。这对你有好处。”
“杨凝雪同志,我们的组织派我来找你,告诉你组织上给你的任务。我们……”
那个被绑在地上的人对凝雪说。
凝雪打断了那个人的扯淡,问:“你是什么人?我不认识你。”
梁康健:“装糊涂。到现在你还拒不认罪。他是你的组织派过来与你联络的交通员!”
凝雪:“胡扯,什么交通员?我根本与共方的地下机构毫无串联。这人我不认识,请相信我。”
梁康健:“好,我看今天,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了。不给你点儿颜色瞧瞧,你是不肯吐实的。来人,给她上刑!”
几个穿军装的汉子把凝雪按倒在地,挥鞭抽打她。
凝雪强忍着剧痛,一声不出。
梁康健:“说,你到底承不承认?”
凝雪:“你们说我的事由,指控我的罪名与事实完全背道而驰,叫我承认啥?我早已下定了决心,把今生交付给党国,永不变节!”
梁康健:“打,再打,直打到她肯招认为止!”
皮鞭继续猛抽着,雨点一遍落在了凝雪身上。凝雪终于挺刑不过,体力透支,昏了过去。
“杨小姐,这又何必?只要你承认你是共~产党的地下党员,无需你交代任何情况,我们也不要你出卖自己人,引起日后的麻烦了,你便会被开释,重获自由。杨小姐,别撑了,这小小的共谍罪名,你就认了吧。”
梁康健的声音在凝雪耳际旁响起。
“不,别的还可以商量,这共谍的罪状,我没有做,岂能承认?我和共~产党毫无瓜葛,我再跟你说一遍。我是党国的军人,请不要给我的名誉抹上莫须有的污点!”
严德圣听到凝雪受审时的口气一直这般强硬,心下估计八成是冤枉她了。
严德圣叫来梁康健。
严德圣:“梁教官,这场提讯还有必要进行下去吗?杨凝雪,我看她不像是共谍呀。你马上放了她。等尚小姐回来了,我跟她说清楚原委,力争获得谅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梁康健:“不,严组长,我看,审讯一定要继续进行下去。她就不是真共谍,我们也要用酷刑逼得她招认。”
严德圣:“梁教官,你这又是何苦?你不是没事找事,自惹麻烦吗?”
梁康健:“严组长,我现在承认,我可能弄错了。但这场拷问必须持续到底,直到她认罪了为止。严组长,我们眼下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谁也脱不了干系了。杨凝雪是尚副处长训练出来的最得意的学员。尚副处长回来了,见她给弄成这样,无论如何也放不过我们。所以,要堵住尚副处长的嘴,让她没理由斥责我们,给我们安置罪名,我们今天一定要在她回来以前使尽一切手法,逼杨凝雪承认自己是共~产党的坐探。这样,我们才能平安无事。”
严德圣苦思良久,无奈地说:“罢,罢,只好如此了。梁教官,你看着办吧。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在尚小姐回到这儿以前,逼杨凝雪认个罪就可以了。”
市区,一所房舍附近。
房子位于深深的巷陌里,与一般的民户无异,只是这间房子的门口有很多身穿西服,头戴礼帽,目光如电,眼睛琼琼有神的男人们,来回走动着。
这些人都是**保密局的便衣特工。他们在此巡回放哨,严密警卫,保护房子里的几个非同寻常的人物。
已换上便服,身穿时装的尚云蔚,兴致冲冲地来到这座房子门口。
房子门前,巡逻值岗的便衣特工认识尚云蔚,礼貌地向她点点头,由她进去了。
房子里,客厅中央的位置上坐着三个身穿西服的男人,和一个穿着旗袍,化了淡妆,姿容奇美,约三十来岁的女人。
尚云蔚走进屋,向里面的人敬重地打了个招呼,说:“局座,我来了。啊,毛秘书和周主任也在呀?周夫人也来了。”
郑介民笑着挥手示意,请尚云蔚在近旁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毛人凤:“对,咱们都来了,特地来看看你这朵保密局的奇葩。尚小姐,你不会不欢迎我们吧?”
尚云蔚:“哪敢?毛秘书来看承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局座,毛秘书,周主任,谢谢您们对我的厚爱。”
一个特工进来给尚云蔚砌上茶。
郑介民:“尚小姐,你是我们最值得信赖的心腹,党国不可或缺的英才。对你,我们就不绕弯子,说客套话了。我交给你的使命,我想你应该完成得非常不错。”
尚云蔚:“托局座的福。我受命后,尽职尽力,从不敢有半点疏漏。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选出了一批极有干特工的潜质,又肯忠于党国的年轻姑娘。我正在悉心培养训练她们。过不了多久,她们毕业的时间便到了。到那时,她们就可以给分入保密局的各个部门就职,听凭局座和各位长官调遣了。
毛人凤:“尚小姐选出的,一定是一等一的人尖子。郑老兄,看来,咱们都可以高枕无忧了。哈哈。”
郑介民:“当然,当然。尚小姐是戴老板生前最赏识的才俊。她选中的人,我怎能不放心满意呢?”
尚云蔚俏脸微红:“局座,您过于夸赞我了。不是您,不是周主任,我当年哪有可能见着戴老板呀,更别说受到赏识,被破格提拔重用了。”
“哈哈哈!”
郑介民、周伟龙,还有毛人凤,全开怀大笑起来。
毛人凤敛住笑,问:“尚小姐,我想问你另一件事。我们听说,一年以前,你曾私下里貌似越权地把一名警长撤免职务后关了起来。请问,此事属实吗?”
尚云蔚正欲申辩,毛人凤笑着挥手制止了她。
“尚小姐,你先别急着辩解。我还没问完呢。我们得悉,你还把选入特工学校,一个女学员的家人先安置到安全的区域居住,后来,不久以前,又把他们送往了南京。尚小姐,有这事吗?”
尚云蔚心存疑惑。她不明白毛人凤这话的含义。她点点头承认了。
周伟龙插话了:“尚小姐也太偏爱她的这个女学员了。对了,那个女特工学员叫什么名字,我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
尚云蔚听了这话,又看了看几位上司们和颜悦色的脸,她舒了口气,悬着的心才略略放下。
尚云蔚:“她叫杨凝雪,是我选中的最杰出的精英。”
毛人凤:“那个杨凝雪看来真很俊杰,竟使得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高傲自尊的尚小姐如此关照她。尚小姐,你胆子够大。那杜显龙,警察局长,地头蛇一个,你都敢在一夜之间将他撤职查办,还来了个先斩后奏。”
尚云蔚:“杜显龙的事,我已经详细地向上头发电告知了。如有不当,请局座和各位长官惩治我。”
毛人凤:“尚小姐,你见外了。我跟你说个玩笑而已,你可别放在心上。那个杜显龙是太可恶了。我若碰上他,或许会做出比你更严厉的惩处。我只想随便问问,你选的杨凝雪究竟有多优秀?值得你为她费这么大的劲。”
尚云蔚:“毛秘书,我跟您说,她很英杰,与当年的我可能不相上下。”
周伟龙:“尚小姐的性子里有股天生的不服输的韧劲。她从未对任何人做出过这样高的评价。我看这杨凝雪,一定非同一般了。我真的很想去见见她。”
毛人凤:“周老弟,咱们明天就要去特工学校视察了。到那时,还愁见不着杨凝雪吗?你何必这般性急呢?”
周伟龙:“好,好。我等一等。明天,我要一睹杨凝雪,尚小姐亲自选出的,对她赞不绝口,还屈尊地尽力相帮的特工新秀的芳容。”
张萍萍,周伟龙的妻子,坐在周伟龙身边穿旗袍的女人开口说话了。
张萍萍:“周伟龙,你明天见了杨凝雪,可不许和她过于接近呀。”
周伟龙:“萍萍,你请一百个放心。无论那杨凝雪长得有多俊美,即便近似天仙,我也不会对她横生出不轨之心的。”
张萍萍:“不行。明天,我得和你一块儿去。我要看住你这条色狼。”
一名特工匆匆走进来,对尚云蔚说:
“尚副处长,您的电话。”
尚云蔚歉然地说:“局座,毛秘书,周主任,我去接个电话。”
郑介民微笑着朝尚云蔚点了下头。
一个小房间里,尚云蔚接过了话筒。
尚云蔚:“喂,是冷月呀,什么事?”
冷月:“尚长官,学校这头出事了。凝雪她被抓起来了!”
尚云蔚:“什么,你说什么?凝雪她怎么样了?”
冷月:“她被严组长以共谍的罪名逮捕拷问了。”
尚云蔚:“这怎么可能?怎么会生出这事?我离开以前,她还是好好的。”
冷月:“尚长官,详情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他们把凝雪打得遍体鳞伤,硬要她承认她是共~产党员。”
尚云蔚:“冷月,凝雪她招认了吗?”
冷月:“没有,尚长官。不过凝雪现在的情形非常危急。您快回来救救她吧。我们快急疯了,全都束手无策!”
尚云蔚:“好,你等等,我马上赶回来。你告诉别的女特工学员,叫她们都切莫慌乱。我这就回返。”
尚云蔚走回厅中,对郑介民他们说:
“局座,毛秘书,周主任,实在抱歉。我的学员那头出了点麻烦。我要尽快赶回去了。”
郑介民:“好,尚小姐,你先回去吧。我们明天见。”
尚云蔚:“是。”
尚云蔚往外走了几步,毛人凤喊了她回来。
尚云蔚:“毛秘书,您还有事吩咐我?”
毛人凤:“尚小姐,我们三个来这儿的消息,你回去以后先不要对任何人提及。”
郑介民:“对,跟谁也别说。明天,我们要给除了尚小姐以外的所有人来个惊愕。”
尚云蔚:“是!”
尚云蔚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毛人凤望着尚云蔚的背影,说:“尚小姐走得这么急,看来,那头的事情出得不小啊。”
郑介民表示赞同地点点头。
“是呀,会是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