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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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厅里聊了一会家常和问候,里游绕了半天想跟他说说玄天的事却始终开不了口,不为别的,只因为尚青一直心不在焉,眉宇间还带着淡漠与忧愁,相当复杂的结合,看得出这中间肯定有些误会,或许说出来会消去那份淡漠,却也可能会带来更深的愁容,甚至……里游实在是猜不出来会不会比现在的情况更糟糕,直到翼飞把高大山耍得心花露放,姚上进回来准备了晚饭,吃过饭后里游还是什么都没说,心想,就这样吧,尽量打探下消息,等玄天那天真的醒来了再说也不迟。
房间不多,本来三间已经分好,翼飞和里游也只能两人一起住一间,翼飞有问过里游为什么不说,听里游大概说了一下便不再问了,姓杨的生死与他无关,只要不牵动尚青太大的情绪,他巴不得里游一辈子都别说,姓杨的太恐怖了,被他打了两次圣人也该记仇了,不过最重要的还是私心泛起,不知怎的,他就是不想让尚青再见那姓杨的。
清闲古玩店一下子多了两个打手兼帮工,里游相当乐意的帮尚青忙进忙出,翼飞跟高大山很聊得来,跟着他江南江北两边跑,每当看到高大山发挥那超厚脸皮的功力,他都会忍不住啧啧称奇,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经常差点被人吐口水了还是一张笑脸。
“为什么东西还是我来搬?”姚上进放下最后一箱货物,怒视翼飞。
两个月下来,姚上进对这两个突然冒出来的人也相对熟悉了,就是因为熟悉了才会有以上不满的一句话,里游对尚青的态度让姚上进知道他们不只是尚青的朋友,更贴切的说下属也不过份。以前店里就三人,他负责做搬运工觉得还应该,里游帮尚青帮得很勤奋他感到欢喜。只是进货的现在多了个翼飞,而且底子比起他一点都不差,为什么还是只有他一个人在搬东西?他就可以大爷的坐在那吃吃喝喝,过江当游湖?还有就是分钱的问题,里游摆明一分钱也不要尚青的,而翼飞给多少就要多少,这样另他心里很不平衡,凭什么拿的钱一样他就什么都不用干?
“我是保镖。”
“保镖?!”姚上进再也忍不住的大喝一声。
“对,只负责管人和货物的安全,你见保镖要搬东西的吗?”
姚上进怒极反笑道:“好啊,我今天倒要看看谁更有资格做这个保镖!”说着就动手,摆出一个干架的姿势。
“呵,我还怕你不成?”翼飞潇洒的挑起下襟夹在腰际上,微微昂起头来接受挑战。
高大山在一旁便劲的拍掌高呼:“好啊好啊,快点开打开打!”
尚青在店面正招呼一名熟客,从高大山那声高呼开始便接二连三的夹杂着碰撞和砸东西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店面有客人三两个,开头还好奇的想探头往里看,只是布帘中间结结实实的挡着个一脸微笑的里游,好奇心被打消,声音变成了噪音,吵得人烦不胜烦,尚青一边招待那熟客,一边被逼分神去听着里面的听响,终于在高大山的一声惊人的大喊声中,额头上爆出了青筋,忍着对那些客人歉意一笑,然后示意无动于衷的里游进去看看怎么回事。
里游接收到命令,迅速的掀开布帘闪了进去,那些人刚眨了一下眼,还没来得及探究里面,布帘又再次合上。
里面两个一黑一暗红的矫健身形打得十分精彩,成正比的东西也砸得十分的可观,两人的破坏力相当惊人,高大山从刚刚的兴奋变成如今的惊吓,心痛,惨叫声,怒视着喝止他们的行为。
“停手啊!再打院子就完蛋啦……啊啊啊——!”
两人耳瞙生风,一句也听不进去,翼飞一下跃退到刚进回来的货物边上,姚上进像只豹子似的压低身子向翼飞前冲,高大山吓得顾不得泱及池鱼,极有可能身受重伤的飞奔过去保护货物。
里游一进来就看到这一幕,一看之下也惊了,姚上进这下速度极快,翼飞躲得过不等于高大山躲得过,而翼飞只要一躲,遭殃的肯定是高大山,里游一见不对头,连忙闪身到翼飞后面推了他一把,让他正面接上姚上进的招数,把高大山拉到一旁。
翼飞被里游突如其来举动弄得这下可惨了,根本就反应不过来,明明预算着怎么躲过姚上进这招的,现在好像送死似的飞身扑过去,下肋骨结结实实的受了姚上进一记重拳,痛得抱着肚子蹲下身来也不打了,开口就喊:“沙里游你干什么啊!哦~痛死我啦~!”
这下连出招的姚上进也愣了愣,站直后幸灾乐祸的看着卷成一只虾米似的翼飞,无耻的笑道:“保镖啊,痛么?哈哈哈~”
里游丝毫不同情的端起脸:“我叫司徒理由,不叫沙里游!别要在我面前再提起那个沙字。”
“草!”翼飞看着姚上进咬牙切齿,对里游不满的怒道:“不是因为你叫理由,我会给沙海那杂种改名叫里飞?顶着个不伦不类的名字活了这么多年,连本姓都不能用!”
里游摇摇头,无奈扶起他:“好了,看你说那么多话应该也不太严重,去涂点药酒吧。”
翼飞索性挂在他身上,让他抱扶着进了屋。
高大山吓出一身冷汗,手软脚软的坐在货物前,姚上进心情极爽的走过去:“喂,请你到隔壁喝酒去,定定惊。”说着用了点力拉起他圆润的身躯。
高大山也想学翼飞那样挂到他身上赖着走,可惜被姚上进推开了。开玩笑!被他这种体重压过来不累死才怪,名副其实的一座大山啊。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除了几个不值一提的小插曲外一切都看似平静。
而值得提起的也只有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至从上次翼飞跟姚上进打完架,里游帮翼飞涂完药酒从房间里出来后,翼飞便开始经常有意无意的接近里游,比如低声挨近说话,贴到里游身上耍无赖之类。
刚开始里游觉得没什么,只是觉得他有些烦人,后来次数多了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了,有时看见翼飞看自己的眼神里还带着一股灼热,害他也跟着经常打冷颤,渐渐的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好歹他也是个三十岁的人了,还成过亲,虽然了解得迟了一些,但也看出了翼飞竟然是在打他那方面的主意!于是能有多远就躲他多远,尽量避免跟翼飞那厮有所接触,一时间觉得这个世界都疯狂了,怎么现在的男人都跑去喜欢男人了?
而另一件事是尚青进入神游的状态越来越长了,有时一游就是一个上午或下午,旁边的人说什么基本都听不进去,每个笑容都淡得不能再淡,不训的火暴脾气变成了一只温顺的小绵羊,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至于做不做得好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有次把个昂贵的花瓶以十份之一不到的价钱卖了出去后,被高大山乱骂了一通,他一句也没顶回去,还小声的说不好意思,以后不会了。弄得高大山愣了好一会,摸摸鼻子由他去了,心想,他才是这里的老板好不好?就是送出去他也不能说上半句,他这是道个啥歉啊?高大山很不解,长时间的跟着他精神紧张,怕他这样温顺的是不是在积累怒气,等时机成熟了再一次过暴发。
里游看在眼里,一直犹豫着究竟要不要说,直到某天尚青在房内泡澡泡晕了。
所有人等着他洗完澡吃饭,等到饭菜都凉了也不见人,最没耐心的高大山第一个冲进他房间找人,然后又哇哇大叫的跑回大厅。
于是四个男人手忙脚乱的把那个全身光-溜溜,失去知觉的人从已经变得冰凉的水里捞出来。
里游快速的帮他擦干身体,高大山见到尚青背后一条又长又粗的伤疤时惊叹出声,翼飞皱着眉头一脚把他踢了出去。
这条疤痕就是上次因为翼飞而掉下山崖留下来的,这让翼飞一直对尚青都感到歉疚,所以虽然没有什么主仆关系,但是只要是尚青要求的他都会照着做。
而玄天一直不给翼飞好脸色,这条疤痕也占了一半的原因,尚青自己不觉得疼,他看着可是心疼得很,每次看到都有种想杀了翼飞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