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帝之域 第一章 决战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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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决战前夜
是夜,
一片寂静,倒不如说静得可怕,却也映衬着暴风雨来临前仅有的和平。
这是大陆东方正中心之地—烙炎城,城里的守卫面色凝重颤抖着握着火枪,只等太阳初现。
一场激战,如架在弦上的箭,一触即发。
而城外不远扎结军营的,就是即将要攻城的炎帝皇族大军,由不久前登基的史上最年轻皇帝夏伯特·修·麦肯尼统领。
夏伯特之所以能在东部大陆连陷各城再到今日兵临东大陆皇城,不仅是因为夏伯特与生俱来的雄才伟略和吸才纳将的人格魅力,更因为手下十大枪骑士勇猛非常,忠心耿耿。帐下大军百万,斗志盎然,大军所到之处无一不俯首称臣,且夏伯特严禁士兵在各城掠夺享乐,若违即刑,因此深受各城人民拥戴。而原统治的皇族—洛仑兹皇族早已腐败,臭名昭著,统治者的更替似乎不可避免。
炎帝军营一片灯火,银白色帐篷整齐地排列,军营四周皆有身着印着金色雄狮的鲜红色铠甲士兵把守,四座白色哨塔高高伫立,向四周扫射着探敌的光。
此时,炎帝主帅帐篷中有二人,一个身穿金袍的青年,手里拿了一张羊皮地图,正认真地看着,另一个看上去也非常年轻的战士则披着墨绿色的铠甲,抚摸着手中反射着金属色的来复枪守于帐下。
---金袍者,便是炎帝之国的国君夏伯特·修·麦肯尼,另一人则是九骑士斯特勒·霍华德。
夏伯特皱着眉头紧盯着地图,仔细对照着雷克斯今早在议事阁所布置的计划,眼球布满了血丝,生性谨慎的他生怕放过明日烙炎城一战会出现的任何一个漏洞。
斯特勒·霍华德看了看自己的国君,然后微微掀开了帐篷的布帘,向外看了看,接着走向夏洛特。
「陛下」
看着满脸疲态的夏伯特,斯特勒关心地劝道。
「明日之战虽然重要,但就像雷克斯说的那样,之前丁伐林战役只要赢了,烙炎城就是陛下的囊中之物了,更何况他的计策从未失算,攻城的事情就交由臣等,陛下放心休息便是」
夏伯特抬起头,像是强忍着疲倦勉强地笑了笑
「斯特勒啊,我也知道,你们都让我很放心,但是,
语气渐冷--[你有没发觉点什么?」
斯特勒顿了顿,像是猜测到什么般问道。
「陛下,难道你是指雷克斯?」
「朕也不愿猜忌雷克斯,雷克斯的计谋如鬼神,我们之所以能够一举掀翻洛仑兹大多也是靠他,但是自丁伐林战役之后,便发现大大小小战役比起之前的,士兵死伤越来越多,按照雷克斯的说法,我们应该更能控制战场的节奏,重兵在手,雷克斯更无可能有失误,这虽然只是我的猜测,但是雷克斯性格古怪更兼鬼神之策在一身,而且我们沟通得越来越少,炎之会议一结束就不见踪影,很是令朕担心。会不会是他还在介意那次事变?」夏伯特忧心忡忡地说道。
「陛下」
斯特勒叹了叹气。
[这么久了,教皇也应该把这件事忘了吧?」
「或许吧,但朕实在弄不透雷克斯到底在想什么,自打福斯特老师和希金斯伯爵不在之后,雷克斯就没怎么和我谈些什么了。」
夏伯特一边说一边摆弄着他腰间的金色配枪。
「就连看我的眼神似乎和以前一起在福斯特老师门下一起学习的时候不一样,是我多虑了么?」
「陛下这么一说确有端倪,但是我们一路走来,我们更应该相互信任,陛下,明日之战也请相信炎帝骑士团和教皇雷克斯。」斯特勒坚定地确信着雷克斯无反心,坚毅地望着夏伯特。
「说的也是啊,打了这么多杖朕自己倒是不团结起来了,朕也该听听你的了。」
夏伯特故意打了个哈欠--「斯特勒,朕也该休息了,你也快去歇息一下吧,明日你还要出战呢。。」合起眼睛,语气充满疲劳。
「那请陛下好好休息,臣退下了。」斯特勒躬了躬身,转身走出主帐篷。
夏伯特睁开眼睛,沉思了一小会,叹了叹气
斯特勒啊,如果真如你所希望的那样。。。
站起,走向挂在墙上的地图,凝视着烙炎城前的一条红线。上面清楚地标示着
---[暝君河]
“暝君河。。。”
夏伯特低声地说着,眼神所向之处是地图上的烙炎城。
哨塔上
有一人也是彻夜没睡,站在城头,如一座孤像般望着远方被夜色笼罩的城池。
向前方伸出手,如触摸前方的画布般,
然后,猛地,握紧拳头,像是要抓住触手可及的烙炎城。
他是炎帝第一谋士雷克斯·费尔南德斯,及腰的乌黑长头发下是一双异于常人的紫色眼瞳,惨白的脸色让那双冷冽的紫瞳显得更带几分危险和难以接近。一身血红的金丝铠甲,背后系着的是一杆由炎帝皇族一等工匠制造的EMP-99紫黑色涂装的散弹枪。
“哧。”
雷克斯撇了撇嘴,不屑地讪笑了一声。
烙炎城之战
将会是改变我一生的重要战役吗。
像是这么想着。
望向的军营方向,守卫士兵们的脸上充满自豪而又自信的表情。
雷克斯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却不知是何原因。
「教皇,这么晚了还没睡啊,该布置的都布置好了吧?」清脆的声音从雷克斯背后响起。
军人的直觉让雷克斯一下子警觉地转过身。
----然而眼前站着的是一位少女。穿着素雪的连衣裙,精致的脸庞,白质的肌肤,然而脸上的一道小疤痕和手上的茧间接地透露了这也是长期在战火中生存的女孩,即便她只有17岁。
「我道是谁能让我打了个冷颤呢,原来是玲。」雷克斯立刻收回警惕的脸色,恢复到之前那冷峻的脸孔。
「我有那么恐怖吗?」
玲故意摆着一副生气的脸,撒娇似地望着雷克斯。
「自打被夏伯特哥哥救起来我就期待着明天了,明天之后,夏伯特哥哥进入烙炎城正式登基,东部大陆就会和平,你说是不是啊?」玲天真地问道。
雷克斯心道:若是这般,我的一生也就毫无意义了。
「是啊,等拿下烙炎城,一切就会结束了。」雷克斯颇有意味地回答道。
「那笨蛋雷克斯还不去睡觉,这么晚还跑上哨塔吹风,明天你还要指挥的啊!」
「仅遵从我的未婚妻子之命。」雷克斯上前吻了吻玲的额头。
玲没想到雷克斯会来突然这么一吻,脸一下就红了,一下子说不出话来。雷克斯再望了望原处的烙炎城便转过身牵着玲的手,慢慢地走下哨塔。
【嗒。。。嗒。。。嗒。。。】
步伐听上去坚韧有力,然而这条回去帐篷的路,此刻对于雷克斯是如此漫长。
大战在前,玲依旧那么开朗,银铃般的笑声使雷克斯的混乱的思绪渐渐沉静了下来,看着身边的少女,他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口,也许是怕明天的结果会让玲无法接受,亦或是怕明天会不如自己所策划的那样顺利进行。
忽然吹起了风---
寒风凛冽,刮得人脸干裂,大片大片的败叶旋着被风吹拂得飘在空中,却有几片无奈地被石沙打落,被覆盖着,静静地躺着。
士兵手中的枪像是为了明天的火热而刻意地冷却了一晚,帐前支起的烛灯中的火焰像在害怕什么般安静地微弱燃烧。
肃杀,将今晚的夜凝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