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你来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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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觉的时候总喜欢从背后抱着我,其实我很讨厌他这样抱着我。他的怀抱很热,不是温暖,而是灼热。刚开始我会挣扎,但他的手似铁箍一般,最后挣累了也只能自己稍稍调整成舒服一点的姿势睡去。后来我也跟他说过,换来的只有更狂暴的动作和更紧的桎梏,我也只有妥协。只是后来经常夜间有一点响动我就会醒过来,然后被灼得一夜无眠。
我以前一直很贪睡,每次阿行使尽了招数也叫不醒我最后只能自己待在一边生闷气,我醒了还得哄哄他,现在我居然也加入了失眠一族。
又是一次夜间醒来,我怕弄醒他不敢有大动作,只是睁大眼睛盯着窗外的月光。他突然动了动,我以为他醒了,更是一动也不敢动。感觉到箍着我的手臂松了松,又过了许久,他一直没有动静,我才敢挪一挪发酸的手臂。
沉稳清明的声音传来,“怎么还没睡?”
我吓了一跳,随即不知道怎么胆子大了,笑起来,笑得浑身发颤。他手臂紧了紧,仿佛带了一丝警告的意味,“笑什么?”我停下来,“没什么,搞得像谍战片。”他咬上我的耳垂,只发出含混的音节,“嗯?”慵懒的声音,我却立刻全身紧绷。
猛的,巨大的力道,他把我一拽,翻转过来面对着他。他眸光闪动,在月光下,似一头认真盯着猎物的豹子。而我,则是他利爪下惶惶的猎物。
我不知他想干什么,却也镇定下来,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呢,他有什么做不出。他打开床头的小灯,我适应了下光亮,见他正盯着我,便迎上他的目光。他的眸子里似有火光,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这么晚不睡是在想什么?嗯?”最后一个音拖得很长。
我不说话,他的手一下扼住我的脖子,我一惊,随即开始挣扎,而那手却像毒蛇一般越缠越紧,我死命扳着他的手指,却怎么也扳不开。我想喊,却除了嘶哑的哀鸣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我干脆放弃挣扎,开始微笑,阿行,再见!他却收回手,扯着我的头发。我吃痛,被他往前带,他的脸就在我眼前。我看到他的眼里,满是愤恨和轻蔑。
“想死,没那么容易!你死了我就去把你那个小男朋友和你妈也送去给你陪葬,你猜猜我敢不敢。”
我本来还像条快死的鱼一般大口大口地呼气,他说完这句便松开了我的头发,我怒极,不管不顾地伸出手疯了一样地捶打他。我知道我的力气远没有他大,但我只有一个念头,我想让他也痛!我连指甲也使出来,在他脸上划下几道血痕。
他本来只是任我敲打,脸上是得意蔑视的神色。我划伤他后,他擎住我的手,轻轻一拉,我便滚到一边,“砰!”我的头好像撞上了床头柜。
还在晕眩中,又是巨大的力道,我被他拉回来,两只手被他按在头顶,腿也被他压制住。他的脸慢慢放大,鼻尖相触,他狠狠地吐出几个字,“你—是—我—的!”
第二天早上在茶水间听到一堆人在八卦。
“喂喂,有没有看到严总脸上的抓痕啊?”
“啊!有有有!肯定是女人的指甲抓的!”
“可是他未婚妻现在不是在英国吗?”
“哎呀,他一个正常男人怎么耐得住寂寞,当然是别的女人弄的啦!”
“啊?我还以为他是本世纪最后一个好男人哎……”
“切,他是个男人嘛,男人都这样。”
对,他是耐不住寂寞的正常男人,我是破坏人家感情的三儿,虽然是被逼的。
不过倒是有件好事,他接下来连着两个星期都没过来。
下班之后去逛了回超市,买了些日用品。回来的时候在楼下看到房里亮着灯,哀叹一声,好日子到头了。
我慢吞吞地换了鞋,客厅没人,我放好东西,乖乖地去敲了书房的门。“进来!”
我推开门,他正坐在写字台前,对着笔记本,手指灵活地在键盘上敲敲打打。他嘴上还叼着烟,右手不时地停下来磕掉烟灰。
我走近,把一杯水放在桌面上。“喝不喝水?”
他右手“咔哒”又敲了一下键盘,然后合上笔记本,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头发剪过了?”
我下意识摸了摸垂在肩头的发丝,我前几天睡觉的时候头发一直粘到脸上,一晚上不安稳,气得第二天就去剪短了,现在的头发只堪堪盖住肩头。“恩。”
“以后别剪了,留长点。”
我应了一声,把滑下来的头发拨到耳后。他突然拉开椅子,木椅子在地板上划过发出有些刺耳的声音。他一下站起身抓过我的手腕就要把我往沙发上摁,我周身又泛冷起来,极力抗拒那个沙发。“你放开我,先去洗澡呀!”
话音刚落,我已经被他扔到了沙发上,他俯身下来一只腿跪在了我腿间,“嘶啦”一下我的衬衫就被他扯开了,扣子全蹦到了地上。我看到他眼神炙热,整个人一抖。虽然知道我拗不过他,但还是不死心地推拒着。他这时候嘴里居然还叼着那根烟,纠缠间,我只觉得胸口一点剧痛,烟灰正好掉在了我露在外面没有衣物遮挡的地方。我甚至觉得烟灰掉落的一瞬间还发出了“滋”的一声。
我感叹,还真是衰啊。我在他脸上抓了几道印子,他在我胸口烫个疤,他这下报仇了。我都已经懒得发火了,无奈地看着他,他也楞了一下,马上松开我起身把烟摁灭。我刚拢好衣服坐起身,他又站到我面前。暗叹口气,却发现他只是轻手轻脚地把我横抱起来,“对不住啊。”我一愣,随即双手抱住他的脖子。他用脚踢开卧室的门,把我放到床上,动作很轻,甚至有些小心翼翼,但是接下来却又还是回到了平常的样子。
第二天早上他爬起来的时候我还在睡觉,过了一会儿他跑到床前叫我,说他今天要去邻市,晚上不会过来。我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敷衍着,“知道了知道了,不过来最好。”
一阵沉默,我本以为他走了,结果有人碰我的脸,我好像又听到他的声音,“烫伤膏不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