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行走篇 戴国 第十章 筱晴与陆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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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折腾了一番,葙月基本上,有了结果,但是,还有一些需要再等待。
“那么今日就到这吧,明天继续。”葙月拿好自己取样的东西走到代昭跟前,说明情况,之后退回展翔的身旁。代昭也已清楚、明白,吩咐在场的人散去,明天筱晴的情况就会揭晓。
葙月的看病方式很复杂,也很仔细,慢工出细活,从中可以看得出来他非常的喜爱这件事情,整个生命都体现出一种热爱,痴迷。
“好了?”展翔用自己的袖子,替葙月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这一次,诊断比代昭那时还要久。
“嗯,有一些要等明天才能有结果,但是,这里已经完毕了。”葙月拿过展翔一直背着的包袱,打开后,从中取出一些较小的囊袋,把他之前收集的体样放好。
“主人,这……”陆凡等到房里只剩下他们四人,再次出了声,他还是不放心,为何要等明日?
“今日放下心好好的休息,葙月会治好筱晴的。”就像他一而再的坚持为自己医治一样,对于这一点,展翔都感到非常的无耐,但同时,也是他们的福音。
陆凡还想再询问一些情况,但是,还没得问出口,代昭出声打断了,“你在陪陪筱晴,我送两位客人,去休息。”
近几日一连赶路,吃不好,睡也不好,白天还被人盯上,他们,现在应该好好的休息。之前已经答应立刻来为筱晴看诊,所以现在他们也必须有耐心,好好的等上这一晚,而且葙月也说了,有一些毒物反应要明天才能显现,所以,他们剩下的,只有等。
陆凡依旧看着三人,欲言又止,憋了很久,最终没有把内心里还想再说的话,问出口。他点点头,把他们送出了筱晴的房,道别。
他已经等了无数个日夜,再多一天,也无妨。这一夜,与之前许多个夜晚一样,不眠之夜,但是,他的心已经不再死灰,开始复燃……
“这宅院虽然外表老旧,但是内里绝对的干净、整洁、舒适、安全,两位在戴国期间可以放心住下,有什么需要尽管提,昭某一定照办。”代昭心情也非常的好,没有了满脑子的苍白与无力,这状态,也多亏了身旁的二位。
“谢谢昭兄的热情款待,干净舒适,就好。”别的要求他暂时没有,这宅子看起来普通至极,恐怕其中复杂比那春情阁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进出不受约束,那就很好。别的,小心,观察,谨慎,琢磨,即可,不需多事,也不必生事。
一整天,都累着,现在终于可以放下心来,好好的休息。展翔是精力旺盛,但是,睡眠是必需的,葙月也被这一阵折腾,弄得现在精神萎靡不振。
在代昭的带领下来到他们的房后,客套感谢,互道晚安,关上门,阖上窗,让葙月去洗浴。代昭为人处事,待客之道,礼貌得体,完全不像以前在春情阁里对夜儿那副摸样。看来昭耀,果真不露痕迹的隐藏自己的本性,就是不知道,很深处的内在到底是什么。
当然展翔不会去深究,因为,总的来说他们不熟。在大致的观察了一下房间的摆设装饰之后,展翔开始清理行李。
虽然可以选择与葙月共浴,但是,他深深的知道,共浴的结果,必定一番缠绵悱恻,那样葙月可能会累倒。当然在这个时候让爱人累到是一种荣耀,但是,他不舍得,今日的葙月,太疲惫,而且明日也马上就要到来,看样子明天还有得累。
展翔的刻意回避,眼不见,至少不会**冲脑,忍得这般辛苦,葙月并没有领会。他还是让展翔等到发现不对劲,进入屏风,一看,光溜溜的美人入浴春睡图,那摸样,何其无辜,又何其诱惑。
男人真的很苦,特别在这种时候,看得见吃不着。明明心痒难耐,却不得不,好好的去做柳下惠。手上是丝滑美玉,垂涎欲滴,不得碰,不得尝,高高立起的昂长,无不显示着它此刻的凶悍,但是,春梦,了,无痕,有花,不得发……
硬生生的忍耐下,心里身体疯狂叫嚣的渴望,猛的吞咽下口中的燥热,把洗浴到一半已经睡着的葙月,好好的打理完毕,快速的送至床上,用被子盖得密不透风,之后,毫不留念的进入屏风后,一盆冷水,顶头灌下,一丝欲望,半截,凉……
等他终于解决了,一些事情,天已经蒙蒙的透着白,看来这明日,来了。胡搅蛮缠,胡搞乱弄,不知道在这样禁欲下去,自己会不会也患上初老症,正直壮年,精力旺盛是应该的,可是郁郁不发,就不妥了。
穿好衣服,这模样,要睡也不可能再睡得舒坦,那么,就打坐一会,静心,安神,醒脑,等待着,焦急地人,上门来。
果不其然,展翔也才刚刚进入状态,外面,就有来人,但是,只是在外守着,并未前来打扰。
期期盼盼,陆凡也知道应该去体谅一下途路奔波之劳苦,可是他,兴奋了一晚上,卧不成眠,一看到筱晴,心里激动感慨万分,所以在和筱晴说了等着她醒来后,他便忍不住,还是来到两位恩人的门前。
他没有打算为难,只是在外静静的等待,虔诚的感谢,既希望恩人快些醒来说明结果,也希望恩人,能好好休息,养足精神。
坐在房前的石坎上,今日的天空也分外的明亮湛蓝,他终于等到了,筱晴的希望。
记得,第一次,他见到筱晴时的情景,那时,他与李辛一起因嫣贵妃的命令效命于二皇子代烈。
代烈的亲皇妹代晴,从小就不爱贴近自己的亲皇兄,却对皇后的儿子代昭,多有关注,这是代烈初次见他时说的话,并让他去查查原因。
当时这命令,陆凡已猜透,二皇子,连自己的亲生母亲也无法信任,怕他们是嫣贵妃派来监视他的动静,所以,找了个借口,把他们给打发了去。
不过,既然一开始就注定了被流放,那么,他就好好的去做被流放的任务,每一天盯着三皇子代昭,还有五公主代晴。
一开始,并没有什么端倪,记得,代晴以前最爱就是喂锦鲤,还有赏荷花。他第一次见她就是在荷花池边,她身旁的丫鬟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而她一直净若雏菊,安然自得,看着荷塘。
与她的皇兄代烈很不同,她很祥和,也很安静,与荷塘,春色,浑然一体,相辉互映。之后每一次,来这里,都会看到这幅赏心悦目的画面,渐渐的陆凡,想进入那幅画,渴望亲近那个人。
每日来到那处,已经身不由己,不过,每隔一段时间,三皇子代昭都会来到这荷塘边,陪那人一起赏花,喝茶,有时还会下棋,谈天说地,两人,不亦乐乎。每每看到此情景,陆凡就心生憎恶,久而久之便与二皇子代烈一样对三皇子代昭产生了一种负面的情绪。
后来,他更加的勤奋,除了每日还是来到此地,看看代晴,一解相思,之外,他还自发的去查探,三皇子代昭的把柄。
越调查,却越发现,三皇子为人彬彬有礼,才华洋溢,宅心仁厚,是所有皇子中德高望重之人,深得人心。
这些只徒增了他的憎恨,自己身份低微,藏于暗处,连自己的主子也未曾给予信任,现在喜爱之人偏偏与如此出类拔萃的人交好,太多的苦楚难以言喻,使得他走了歪路,他要想尽一切办法除掉这个人,算是替他的主子,也替他自己。
待他把自己的赤胆忠心禀告于代烈时,立马获得了回应,二皇子那是喜得眉眼得吊了起来,积极地与他商议部署,最终决定与代昭生辰之日,下手。
那年也怪异,不知为何,原本,每一年都大张旗鼓,大肆铺张的皇后,在这一次却婉拒了皇上的圣意,决定,母与儿为自图清净,自行庆祝寿辰。
这简直是为他们的计划添光加彩,毒药当然是最顶尖,最毒辣的砒霜,而下毒之人当然是自愿领命的陆凡,一切如计划进行,非常的顺利。
只是这计划在最后关头,萌生了变故,皇后娘娘,亲自对换了有毒的酒杯,倒下美酒,一饮而尽,同时,代昭也喝下了其母后为他敬上的酒一杯。
令人费解的是,皇后突然上前贴近代昭耳旁说了一些话,之后笑声朗朗中皇后倒下了,不久,代昭也倒下了……
闻声赶来的侍卫,丫鬟乱作一团,还有,他朝思暮想的五公主代晴,下一刻也出现在子清宫里。只是,看了现场情况,非常焦急,大声嘶吼的一声“哥哥。”后,气急攻心吐血昏了过去。
闹剧到这里,陆凡已经没有继续观看的心思,他只担心那昏过去被人抬下的代晴,现在情况如何,心情烦乱的赶过去,到了她的闺房前,却听到,有人在里面说着话。
是他主子二皇子代烈,他也已经知道了情况,不,应该从头到尾都知道这情况。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还说了,晴儿,皇兄早已说过,一天去担心别的,只会让体内的毒发作的很快,你可真是的,怎么都忘了?皇兄的警告。
中毒?代晴为何也中了毒?这个字眼在他心底何等残酷,代晴今天吐血昏倒,是因为中毒!
等待代烈离开后,陆凡再也忍耐不住,在代晴跟前,现了身,谁知代晴见到他不但不害怕,反而爬起身,摔下床,跪着身,雨带梨花的恳求道:“求你,救救哥哥,求你,求求你!”
陆凡哪里看的自己心心念念之人如今这般脆弱的苦苦哀求,他立刻上前搀扶,可是代晴连连退缩,只是死死恳求他答应,去救哥哥,去救代昭。
无法靠近,却于心不忍,他答应了她的请求,之后她也乖乖的安静下来,回到床上躺好,安了心般沉沉睡去。
陆凡不知道为何她第一次见面就如此信任自己,一旦自己答应,她便放下心,好好的休养,但是只要她愿意相信,那么,陆凡就愿意为她,改正。
之后一如她所希望,陆凡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帮助这个代晴称为哥哥的人,虽然导致这样的结果他有很大的责任,不过,代昭最终非他所害,所以,陆凡只是在将功补过。
在代昭昏迷的时候暗暗守候,不让别人再有下手的机会,但是这一时段,很不一般,连之前许久未见的嫣贵妃在此时突兀的出现了,看起来很伤悲,应该是为筱晴。嫣贵妃说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让他不必再听命于代烈,从心就好。
嫣贵妃的意思,他懂了,从心,就是,不用再听命于她,也不用受命于代烈,就待在这个代昭的身旁,即可。
这话,这命令下得有些奇怪,似乎,嫣贵妃看中的并非自己的儿子代烈,而是她姐姐的儿子代昭,这是什么逻辑?
不过,既然自己已经无牵挂,而代晴又希望他保护代昭,那么,从这一刻起,他就只为代昭,卖命。
这也是他坚持至今的决心,而且现在筱晴也已经承认他,决定与他终身,相随。
只是,筱晴,请快些,好起来,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到那沁入人心的柔美笑脸,还有……
“陆凡?”
一声含着惊讶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想,是代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