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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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场
时:2007年春天、白天
景:上海外国语学院门口
人:詹姆士、学生、路人
詹姆士从校园里走出来。在一辆黑色的宝马车旁停下来。然后对着后车窗摇摇头。绕过去,打开门,进了驾驶室。车子发动了,缓缓向前行驶着,离开了门口。
詹姆士画外音:jake,这样一个学校一个学校的找,并不是办法。
欧杰的画外音:还有几个学校?
詹姆士画外音:四个。
欧杰的画外音:继续。
第2场
时:白天
景:校门口
人:詹姆士、学生、路人
詹姆士从校园里出来,停在后车窗,摇头。
(这样的场景重复了几次,一直持续到太阳落山)
第3场
时:夜幕拉开
景:车内
人:詹姆士、欧杰
詹姆士:(开车)jake,除了小学、中学和高中没有找以外,这几个月我们把上海大大小小的大学、学院都找遍了。根本没有柳银河这个人。她是不是没有考上?又或许……到别的城市了?
欧杰:(望着车外的夜景)不可能。我们说好的。
詹姆士:对了。Jake,家政公司刚才打电话说保姆已经为我们找到了。他们说,她的中国菜做的特别棒。晚上就能吃上了。我真迫不及待。
欧杰摇摇头,继续望着车外的夜景。
画外音:银河,你究竟在哪里?我说过会在上海等你。可是我依约来了,你呢?你是不是已经忘了……银河……
第4场
时:夜
景:别墅
人:欧杰、詹姆士
偌大的客厅,欧杰穿着休闲服,倒在沙发上作曲。隔壁的浴室里传出哗哗的水声。欧杰皱皱眉头,站起身,准备上楼。门铃响——欧杰望望浴室,无奈的放下吉他,向门口走过去。
第5场
时:夜
景:别墅门口
人:费语寻、欧杰
费语寻肩上挎着白色的布包,继续按着门铃。(演员要求:开始是轻松的,可是随着音乐的入侵,慢慢内心开始不安,紧张状)
画外音:我这是怎么了?(抚着心口,深呼吸)
费语寻面前的门开了,欧杰出现在门里面。(镜头卡住)
(这是男女主人公16年后第一次见面,音乐是舒缓的,流畅的。中间看见听见心跳的节奏。是一种悸动。演员要求:四目相对,但是并未认出对方来)
费语寻:(惊觉自己的失态,脸微微一红)请问……这是詹姆士的家吗?
欧杰:(从失态中恢复过来,似乎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转过头)(詹姆士正好走出浴室)詹姆士,找你的。(大步走进屋,开始上楼)
詹姆士:(奇怪的看着欧杰上楼,走到门口)who?
费语寻:你是……詹姆士大叔?
詹姆士:大叔?小姐,你可能……
费语寻:(从包里拿出家政公司的名片)我是家政公司派来的。我姓费,叫费语寻。
詹姆士:(恍然大悟状)哦——中国菜——请进。
第6场:
时:夜
景:别墅
人:费语寻、詹姆士
詹姆士坐在餐桌旁,费语寻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桌。詹姆士用叉子一道菜一道菜的尝,不时的对费语寻竖起大拇指。
费语寻:(边解围裙,边向詹姆士)如果做的不好,还请多担待。
詹姆士:中国菜。很好。
费语寻:刚才那位先生呢?
詹姆士:(指楼上)好吃。
费语寻:我去叫他。
费语寻慢慢的向楼上走去。(镜头跟随)二楼没有隔间,是一个圆形的大卧室:一张宽大的冷色系的方床摆在中间。欧杰坐在床边弹吉他。墙面上凹下去许多暗格,里面整齐的挂着欧杰的衣服。正对着床的墙上,嵌着一个34寸的液晶电视,电视开着,但是没有声音,是一场演唱会的现场。费语寻没敢进去,而是站在楼梯口。
费语寻:先生,吃饭了……
欧杰:(没有抬头)走开。
费语寻愣住了,这时小欧杰的画外音:走开——费语寻摇摇头,自嘲的笑笑,转身走。
第7场
时:清晨
景:别墅的内外
人:费语寻、欧杰、詹姆士
费语寻气喘吁吁的跑到门口,从包里拿出钥匙开门,走进去。(镜头跟随),随即把包包扔到沙发上,急急忙忙走进厨房,开始忙着做早饭。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一只拖鞋嗖的飞下来,掉到费语寻面前的水池里,溅了费语寻一身一脸的水。摸了一下脸,抬起头,向鞋飞来的方向望过去。(从费语寻的角度)
欧杰:(裸露着上半身,双手撑在栏杆上)站在那里别动。(转身继续躺回到床上)
费语寻果真一动不动的站着,一脸的迷惑?这时,门从外面开了。詹姆士穿着运动衣,满身大汗的出现。
詹姆士:(向寻)早上好。上海的清晨很美,像你红扑扑的脸蛋。
费语寻:早上好。我来为你们做早饭,可是他……(指着楼上)
詹姆士:早饭不必每天都来做,我们有需要会打电话给你的。
费语寻:噢!大叔,如果没有什么事,那我……(看见欧杰正在下楼)
詹姆士:jake,今天有安排吗?
欧杰:(走到詹姆士面前)今天带你去个地方。
詹姆士:very-good(迫不及待的冲进浴池)
欧杰:(转向语寻)你不是要做早饭的吗?
费语寻:(紧张状)是啊,我是要做,你想吃点……
欧杰:你在紧张?
费语寻:(努力的想恢复平静,可是更加的不自然)没有,我……
欧杰:笨蛋!(说完,说出这个词后自己竟愣住了)
费语寻直直的站着,眼神迷离,小欧杰的画外音:笨蛋!语寻的眼眶湿了。
(演员要求:因为熟悉的字眼勾起了两个人的回忆,这个回忆是美好的,甜蜜的。是一种悸动的诠释。此时,两人的眼眶都湿润了。这一段是无声的。微微的心跳声慢慢的渗进来)
欧杰:算了,我赶时间。你出去买点吃的吧!
费语寻连忙从欧杰的身边跑了出去。
第8场
时:上午
景:山涧的公路上
一辆黑色的宝马飞速的行驶在公路上。除了路宽了以外,其余的景物均跟16年前一样。
第9场
时:上午
景:教室
人:语寻、许埃希(语寻的同学)老师、同学若干
古寻冲进教室,坐下来大口的喘着气。许埃希走过来,站在她面前。
希:语寻,你干嘛呢?这么久?
寻:对不起。帮我点“到”了没有?
希:点了。差点被老师发现,下次不帮你了。
寻:知道了。谢谢你。
希:(坐到语寻身边)告诉你一个绝密消息,jake已经秘密到上海来了。
寻:你男朋友吗?
希:我倒是想呢。可惜传闻说他是同性恋……哎——你不会不知道jake吧?
寻:是哪个系的?
希:我的天哪!(对天翻了一个白眼)出门不要告诉人家,你认识我啊!你简直就不是地球人。
寻;我是不认识他啊!
希:算了,说正事。我跟我妈说好了。搬去跟你住,我妈同意了。喂——你什么表情呀?你不会反悔吧?我们可是说好的哦!
寻:不是,当然不是。如果你这个大小姐不嫌弃地方小的话,就搬来好了。我正好有伴。
希:OK。我下午就搬过去。
寻:可是我要申明,你去住可以,但是不能利用我那里谈恋爱。这绝对不行。
希:安啦!你真啰嗦!我是那样的人吗?提到谈恋爱我倒想起来了,绍伟的一个哥们儿想跟你交往,所以托我……好好好,知道了,不提了不提了。真怀疑你才是同性恋者,我晚上可要小心一点。(站起身,很夸张的抱着胸离开座位)
语寻笑了笑,转头看向窗外,看的很远很远……(乡村小学在费语寻的眼睛里出现)
第10场
时:中午
景:乡村小学
人:欧杰、詹姆士、当年的校长
校长的头发已经斑白,他端着两杯水,递给欧杰和詹姆士。
校长:(坐到欧杰的面前)你说你叫欧杰,我还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我带的学生太多了。何况又那么多年了。至于柳银河。我还是有点记忆的。柳银河成绩很好,一直都是学校的尖子生,可是……唉——天有不测风云。她刚升入初中,她爸爸就死了。后来她妈带着她们改嫁了。到别的地方了。
欧杰:什么地方?
校长:(摇摇头)不知道。好像是个小镇吧!要不你到村里问问,或许能打听到。不过,也不一定,毕竟都搬走十几年了。
欧杰:(站起)谢谢你,校长。
校长:不用客气。其实我也没有帮到你们什么?
欧杰:(示意詹姆士,詹姆士递给校长一张名片)校长,如果以后有什么困难,打上面的电话就可以了。会有人帮你的。我们先走了。
校长:(接过名片)谢谢。再见。
欧杰和詹姆士出。
第11场
时:下午
景:一户院子内
人:欧杰、詹姆士、唐家夫妻
欧杰和詹姆士走进院落。院子里,一个男人正躺在藤椅上,前后摇着。旁边的一个凳子上放着一壶酒和一盘花生。一个女人在菜地里除草,看见欧杰和詹姆士,连忙站起。
女人:找谁呀?
欧杰:对不起,能向你打听一户人家吗?
男人:(停止摇晃,挺直身体,望了自己女人一眼,站起。)谁家呀?
欧杰:柳银河。
男人:柳银河?你是说……马兰珠她们家吗?
欧杰:马兰珠?
男人:柳银河的妈。她们早不住这儿了。搬走十几年了。有事吗?你们……(看看欧杰和詹姆士)是她们家……
欧杰:嗯……我是柳银河的同学。
女人:(走过来)同学?你是她同学,难道还不知道她们家吗?
欧杰:(想了一下)我是她小学同学。
女人:噢——我说呢?她们家搬走了。以前是我们邻居,银河跟我们家丝丝玩的可好了。可是她爸爸死了之后,她和她弟弟就跟着他妈改嫁了。好像嫁到顾城去了。其实我们也不太清楚。都十几年了。
欧杰:知道详细的地址吗?
女人:(不耐烦的)不知道。都十几年没有联系了,哪会知道。
詹姆士:(走到欧杰的身边)算了,我们走吧!
欧杰跟着詹姆士依依不舍的离开院子。
第12场
时:傍晚
景:街头
人:欧杰、詹姆士
(欧杰的角度望着)街中灯红酒绿,人来人往。洗头城、足疗轩、桑拿城……(镜头一一带过)浓妆艳抹的女人,肚大腰圆的男人相互搂抱着、拉扯着经过黑色的宝马车……
欧杰:(收回目光)走吧!詹姆士,银河不会在这里。
詹姆士开车。欧杰靠着后座背上,闭上了眼睛。
欧杰画外音:银河,你究竟在哪里?为什么我在上海找不到你呢?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詹姆士:(从车镜里看看欧杰)jake,都十几年了。我想她恐怕早已忘记了你们之间的约定。毕竟你们那个时候还很小。小孩子说的话,很快就忘记了。
欧杰画外音:是这样吗?银河……
第13场
时:深夜
景:别墅内
人:欧杰
欧杰打开门,走进来。倒在沙发上。过了几分钟,重新站起,拿起面前茶几上的**,打开屋子的所有的灯。正对着沙发的餐桌上摆着四菜一汤。欧杰走过去,桌上有一张纸条。拿起:
语寻画外音:我等了很久。你们没有回来,所以我先回去了。饭菜已经做好了,如果回来凉了的话,可以放到微波炉里热一下,就能吃了。语寻。
欧杰揉碎纸条,扔进垃圾桶里。然后把桌上的饭菜一盘一盘倒进水池中。此时,电话响……欧杰把盘子都扔进水池中,走上楼接电话。
詹姆士画外音:安排好了,明天可以开始工作了。
屋里的灯全部熄灭了,房间顿时陷入黑暗。
第14场
时:日、上午
景:图书馆
人:费语寻、唐丝丝、同学若干
几个女同学坐在一起小声的嘀咕着些什么?
同学甲:看到了吗你们?
同学乙:什么呀?
同学甲:今天娱乐版头版头条都是jake来上海开演唱会的事情,你们没有看见吗?
同学丙:我早起看的娱乐新闻。天哪,我终于等到了……
同学丁:(从包里掏出一张娱乐报,铺到桌子上,甲、乙、丙的头全部凑了过来)太帅了……
费语寻坐在一个靠窗的位子上,很明显听到了她们的声音,摇摇头,又专心的看起书。唐丝丝背着斜挎包,捧着几本书,坐了过来。费语寻抬起头,看见了唐丝丝。
费语寻:(不太敢肯定,小声的)丝丝?
唐丝丝:(望过去,看见费语寻)你……银河?
费语寻:(听到‘银河’,有一种很陌生的感觉了。但还是点点头。)我跟继父姓。我现在叫费语寻。
唐丝丝:(仍掩饰不住激动的心情)我们有好多年没有见了吧?你们家到底搬哪儿去了?
费语寻:(看见周围的人都在看她们)丝丝,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唐丝丝:好好好,到我寝室去。走——
第15场
时:中午
景:寝室
人:费语寻、唐丝丝
费语寻坐在床边,羡慕的看着寝室里的一切。唐丝丝倒了两杯水,走过来。
丝:银河,我在学校上了三年怎么都没有见过你呢?你哪一年考进来的?
寻:(低下头)我没有上大学。我现在在复习,准备今年考呢?
丝:你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考啊?你高中……
寻:我高中毕业就没有在上过学。丝丝,我现在叫费语寻,你叫我语寻好了!
丝:你……你跟继父姓啊?
寻:(点点头)怎么样?唐伯、唐婶还好吗?
丝:还是那样,整天吵。我都习惯了。银……语寻,你们家过的好吗?
寻:我弟弟今年就要考大学了。所以,我现在一边打工,一边自学。
丝:你继父……不为你们承担学费吗?
寻:承担一点的。可是他年纪大了,干不了活……(抠着自己的手指甲,似乎里面有很多灰似的)
丝:原来是这样。你继父那边可有什么人吗?
寻:我……还有一个哥哥。(低下头)
丝:语寻,这个礼拜我回家,你要不要去杨柳村看看你们家的老房子?
寻:(紧张、不安状)我……我这个……这个星期没有时间,等以后有时间在说好了。
丝:噢!(看看手表)我请你吃饭吧!
寻:应该是我请你才对,你现在是学生,我怎么说,也工作了。
丝:对了,你在哪家公司上班啊?现在的工作可不好找啊。
寻:我做家政。
丝:哦……(有些同情的看着寻)那走吧,我们去吃饭。在学校食堂吃。花不了几个钱。
第16场
时:中午
景:食堂
人:费语寻、唐丝丝
寻:(抬起头欲言又止状)丝丝。
丝:嗯——
寻:你在学校这么久……有没有……有没有听说……学校有欧杰这个学生啊?
丝:(放下筷子,盯着费语寻的眼睛)你……在找欧杰?
寻:不是。就是随便问问。以前,他说,他在上海上大学。所以我就顺口问一下。
丝:我们学校没有耶!你问过其他学校了?
寻:问了,可是都没有……他们说……算了,还是吃饭吧!
丝:银……语寻,我看他只是说着玩的。我们小时候不经常承诺这个,承诺那个,可是现在还不是忘记了。你赶快放下这件事,好好的复习,争取考上大学。(握住费语寻的手)嗯?
寻:嗯!(重重的点头,画外音:真的是说着玩的吗?欧杰,是这样的吗?)
第17场
时:下午
景:酒店后堂
人:费语寻、后堂经理、大厨张
地面上放着好多的大铁盆,盆里盛满了碗、筷子、勺子、酒杯等餐具。费语寻坐在一个小矮板凳上,戴着手套、正在奋力的洗着。
经理:(走到费语寻身后)费语寻,听大厨张说,你做完今天就不做了。
语寻:(站起来,抖抖手上的水)黄经理,我马上准备考试了。所以……
经理:费语寻,你一直做的都很好。我希望你再考虑一下。像你这样的勤工俭学的学生,多一份工作,就多一份经济来源,也不用靠家里了。我听说,你弟弟今年也要考大学,是不是?
语寻:是!我弟成绩很好,一定能考上大学。
经理:这样的话,你不是更需要多一份工作吗?费语寻,我很看好你。也希望你能考上大学,大学毕业了,我可以引荐你到我们酒店上班。这样,费语寻,你先干着这里的工作,等你什么时候考试,我请个临时的,等你考上了,你再来兼工,怎么样?
语寻:那太好了。黄经理,真是谢谢你!
经理:不用客气。我也是勤工俭学才走到今天的。加油!
语寻:谢谢!(感动状)
第18场
时:傍晚
景:别墅
人:费语寻、欧杰
费语寻走进来。屋里的音乐声很大,很吵。费语寻捂住耳朵,抬起头,看着二楼。一件衣服挂在二楼的栏杆上。客厅里很乱,啤酒瓶、娱乐杂志、报纸……费语寻皱皱眉头,一副受不了这个音乐的表情,她走上楼。欧杰靠在床上,听着音乐。
寻:先生——(见欧杰没有反应,大声的)先生——
杰:(睁开眼睛,看见费语寻,把音量调小了一点。)什么?
寻:这样就好多了,声音太大了。好吵……
杰:(腾得坐起来)你说什么?
寻:这个音乐不好听。能不能换一个舒缓一点的?
欧杰站起来,慢慢的向费语寻走过来。费语寻突然感到了紧张,她刚才一定被音乐吵昏头了。她慢慢的向后退着……最后靠到栏杆上,无路可退。
杰:你——说我的音乐不好听?
寻:你的音乐?(更加紧张了)这个曲子是你做的?
杰:你不认识我吗?(不敢相信状,他这么有名,居然还有人不认识他?)
寻:我应该认识你吗?
杰:jake?
寻:我知道啊。
杰:(对天翻了一个白眼)笨蛋。
寻:(很认真的)先生,你不要对我说‘笨蛋’这两个字好不好?
杰:(望着费语寻)行了,下去干活吧!
寻:哦!可是……你不要在放那么吵的音乐了好不好?不然我干活都不专心。
杰:(生气状,似乎要抓狂了)我-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吗?
欧杰望着费语寻跑下去的背影。
画外音:我今天是怎么了?有人说我的音乐不好听,我竟然没有发脾气。银河,如果你听我的音乐,会不会也认为不好听呢?银河,我真的很想见到你……
一楼传来“哗啦”一声,欧杰从失神中清醒过来。他冲到栏杆处,望着下面。费语寻看看地面上破碎的盘子,抬起头。
寻:我明天赔个新的。
杰:我用的都是成套的。
寻:那我买个成套的好了。(说完,蹲下来,拣碎瓷片)
欧杰没有说话,转身倒在床上。
第19场
时:入夜
景:别墅
人:欧杰、费语寻
欧杰坐在餐厅吃饭。费语寻一个人在客厅收拾凌乱的物品。费语寻收拾杂志的时候看见杂志封面上的人物——冷酷孤傲的jake。费语寻抬起头,望着正在吃饭的欧杰,慢慢的走过去。
寻:(还是不敢确定状)先生,你——真的——是明星?
欧杰继续低着头吃饭,没有理她。费语寻做想状:
欧杰画外音:你不认识我吗?jake——
许埃希画外音:告诉你一个绝密消息。Jake已经秘密到上海了……
寻:我真是笨蛋耶!你真的是明星!难怪你会那么嚣张?(发现自己说错话,连忙转身)
杰:站住。
寻:对不起!我的意思……是……
杰:如果明天我看到有记者在我家门前晃悠,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寻:知道。我不会乱说的。放心吧,先生。
杰:(走出餐厅,一边走一边说)笨蛋!
寻:(白眼看着欧杰,小声的)当明星就可以随便叫人家笨蛋吗?……可是为什么,我每次听到他说‘笨蛋’都会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呢?欧杰,你在哪里啊?我现在正在努力的复习功课,我一定会考上大学。我想……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镜头摇到二楼上。欧杰正躺在床上,他突然坐了起来。
画外音:银河,虽然还没有找到你,但是我有种很强烈的感觉,你就在我的身边。你一定在上海。我知道你一定在上海。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城市,我感觉你离我好近好近,我一定会找到你的。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第20场
时:日
景:唐家院内
人:唐丝丝、唐父、唐母
一家三口围坐在石桌上正吃着早饭。
唐母:丝丝,如果学校有合适的就谈一个,最好是上海本地的。
丝丝:妈,你以为上海男朋友那么好找吗?我也想啊!可是上海人老瞧不起人来,不是上海户口坚决不要的。
唐父:丝丝,我们唐家就你一个独苗,到时候我跟你妈就全靠你了。
丝丝:爸,看你说的。(放下筷子,神秘状)爸,妈,你们猜我在上海看见谁了?
唐母:谁啊?
丝丝:柳银河。意外吧?
唐父:这么巧?前几天……
丝丝:她改名了,跟继父姓费,现在叫费语寻。
唐母:费语寻?她们家现在怎么样?
丝丝:好像不大好。银河都没有上大学。她现在正在上海勤工俭学,打算考我们学校呢。她弟弟今年好像也要考大学,反正她们家现在挺紧张的……能看出来。
唐母:哎!都十几年了。也不知道兰珠现在怎么样了?对了,丝丝,前几天,有个男人来找她。还有一个大鼻子的外国人。两个人看上去,都好有钱的样子。
丝丝:(认真状)外国人?
唐母:是啊!其中一个是外国人。还说什么……是银河的小学同学。胡扯。银河的小学同学都在杨柳村,我能不认识?
丝丝: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叫欧杰?
唐母:不知道。是个外国名字……
丝丝:他们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唐母:没有啊。找银河的,我跟你爸告诉他们银河搬走了,然后他们就走了。
丝丝站起身,向屋里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