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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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的当天下午,N大篮球队到来。其时,年向晚坐在观众席上肆无忌惮的啃玉米,还穿着超短裙,而莫离正在后台换衣服。
篮球队成员排着队穿过场时,年向晚听见,台下有人喊“小年”。高中时大家都这么叫她。
不很情愿的停了吃玉米,年向晚侧头看向台下,正对上谢昭柯微带笑意的黑眸,当下,她傻在原地。
不知何时,莫离更衣完毕,同其他人一起,在场地上站定。年向晚这才回过神,跑下台去,站在队列前。
而后,队员入场。在莫离视线之内,易谙然一身雪白的队服,戴浅蓝的护腕,侧线是一贯的优雅冰冷。
球赛一开场,站在最前面的年向晚一拍手,所有女生“哈”了一声,接着一齐跺脚,引得众人瞩目。
莫离发现,易谙然和连听尘,同时向她所在方向扫了一眼。她有些窘迫,不好意思穿超短裙跳辣舞。
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和着节奏,莫离随女生们一起跳舞,并在音乐鼓动下,愈来愈兴奋。
中场期间,年向晚得意洋洋地说:“终于做了回篮球宝贝……”
所有人都笑,莫离也笑,见台下易谙然直直站着,额上满是汗,颈上还搭着毛巾,毫无表情地看着她。
“莫离,还不快去帮人家擦汗?”年向晚怂恿。
莫离白了她一眼。“你怎么不去帮谢昭柯擦?”
年向晚汗,慌忙转移话题:“莫离,你知道千丝结发吗?”
“千丝结发?”莫离奇怪的重复了一遍,不等她回答,旁边就跳出来一个白衣服女孩子,劈头说了一句:“好你个魔女,勾引我男朋友!”
魔女?还勾引?莫离惊呆了。
更令她吃惊的是,年向晚竟笑眯眯站起身来,回道:“他是你男朋友?好啊,你领回去,顺便套上项圈刻上name。”
体育馆一下鸦雀无声。
那女孩子闻言,怒火中烧。“告诉你,我们在同一个系,近水楼台先得月!”
这哪来的傻帽?年向晚差点笑出来。“那我也告诉你,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众人哄笑。女孩子一集,捡了书就扔。年向晚见状,赶忙回扔。一时之间,整个体育馆,唯见白鸽飞翔。
莫离闪避不及,就见一本厚重的字典笔直地飞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温暖的手拖开她,莫离只觉眼前一暗,再抬头,正对上易谙然涌动着波涛的瞳。地面上斜躺着那本字典。
见她没事,易谙然猛地松了手,背过身去。
莫离用手按住狂跳不已的心,呆在原地。
一声大吼打断了“战争”:“楼佳佳,闹够了没有!”
那白衣女孩——楼佳佳一僵,眸中浮上一层水雾,我见犹怜。她可怜巴巴看了一眼傅君漠,又看了一眼于心不忍的向晚,叹了口气。“你赢了,君漠是你的了。”说罢扭头就走。
年向晚愕然,傅君漠无语。
纪社长就在这时出现,然后,把年向晚拖走。
篮球赛以主力都被书砸伤而告终。
校长却是个不肯服软的人,固执的要在寒假前拔河对决。条件是,傅君漠与年向晚不许参加。
众人默。
莫离后来才知道,“千丝结发”是文学社的传统,是恋人间订婚约的惯有仪式。她不由暗想,自己的“千丝”,该许与谁?
拔河的前一小时,所有人都在做热身,除了年向晚与傅君漠。前者躺在草地上打瞌睡,后者坐在一边看漫画。
莫离无语的望着二人,而后,搓了搓双手,在人群中站定。
哨声一响,双方展开了拉锯战,红线一会被拉到这边,一会被拉到那边,所有人的眼睛紧盯同一个点。
很快见了分晓:S大胜利,不过所有人齐刷刷摔了一地。
受到前方的推力,莫离不自主地后退几步,一脚踩偏,向后仰倒,结结实实撞上了身后的人。
直到所有人的目光聚集而来,莫离才发现,自己枕的,是易谙然宽厚的胸膛。是他,在那一刻接住了她……
感受到她的注视,易谙然抬头,有些狼狈。
莫离迎着他闪躲的目光,手不受控制地抚向他莹白的面庞。然而,却在不到1厘米的地方停住,讪讪收回。
自己又是什么身份呢?
耳边传来女生的尖叫:“好和谐!”什么?莫离扭过头去。不知何时,年向晚与傅君漠背靠背坐在草地上,迎着阳光,笑得灿烂。
听得那尖叫,年向晚叉腰佯怒:“谁要同他和谐?”说着把脚一跺,走了。
傅君漠倒也不恼,仍是嘻嘻的笑:“上次还没去庆功,就这几个星期吧,到时我通知你们。”
众人点头表示同意,连听尘毫不掩饰的大声问:“莫离,你去吗?你不去我也不去。”
莫离只觉脑中“轰”的一声,脸一红,竟不知怎么回答才好,周围同学们调笑的神情,更令她无地自容。
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向后一拖。是易谙然,把她护在身后,态度极其不友好:“抱歉,你不能去,你不是我们文学社的成员。”
“哦?”连听尘挑了挑眉,收起那吊儿郎当的姿态,兀地严肃了许多。“那我现在加入。”他如是说,手仍插在衣袋中,却上前一步,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