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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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且不说大漠孤烟直,可这意境还真像,傍晚的时候炊事营就冒起了孤烟,方圆百里都能瞧见,就像烽火台一样。
今日太子接见了邑国的皇帝和他的皇后,自上次叶绝尘和太子拜访过他们以后这是第二次见面。
江楼月没什么兴趣,叶绝尘难得把他一人留在营帐,今晚的酒席会摆上很长时间,听说太子似乎又像邑国皇帝提出了什么交涉条件,而叶绝尘自然也不会回来,其实江楼月也就是闲不住了,像偷偷溜到城里去逛逛。
从营地到关西是近些,可惜那里现在被邑国占领了,进不去,城门成天紧闭,据说要有令牌才能进去,可去平顺就算骑马到城里也要一个时辰多,江楼月去马房把叶绝尘的那匹宝马给偷偷牵了出去。
在军营,出入都要有手谕或是令牌,不过江楼月这些日子和这些士兵混的都不错,出营之前还从炊事营弄了点吃的,还带了一壶酒。
几个看门的士兵就被那一壶酒和小菜给收买了,还答应江楼月如果有人找他可千万不能说他出去过。
这天气太寒了,烧酒一下肚就暖起来了,士兵们都争锋的点头了,江楼月扬鞭策马就朝平顺城里去了。
现下打仗,这路上都没什么人,到了城门口有重兵把手,不过不像关西,也就搜个身没什么异常就放人进城了,江楼月牵着马被放了进去,可这城里大概是打仗的缘故,一点也不热闹,只开了几家酒馆和客栈,小摊贩们也都不摆摊了,不过江楼月到是发现好玩的了,这赌场倒是不少,都说这关西平顺这一带那是下至三岁小孩,上至八十岁老太都会赌,还有这酒,要说柳州是桃花酒出名,那这一代就是会喝酒出名,靠近边关,冬天又冷,着自家酿的高粱酒喝起来甭提多舒服了,江楼月把马拴在一旁,进了酒馆。
这酒馆上下两层,一进门中央便放置着一个大炭炉,人不多,江楼月还是挑了角落坐下,小二过来便送上一壶酒。
“客官要点些什么?天冷要不来碗羊肉汤?”
江楼月看着桌上的酒壶问小二:“我这还没要酒呢!”
“这哪用要啊,这酒啊是自家酿的,送的,尝尝看!”说着反手从桌子中央拿出一酒杯给江楼月满上:“这酒可不比别家,烈着呢!”
江楼月刚泯一口便咳上了,小二便笑问:“公子不是本地人吧,”把酒壶放下有道:“这酒啊外乡人多是喝不惯,不过这最近打仗,公子既不是本地人怎还到这里来了呢!”
“厄……”
“算了,就是这样,我就给你换种酒去!再来上一碗羊肉汤!这刚宰的小羊仔!”
江楼月也倒是好笑,说是打仗呢,这酒馆虽也清静,可这些人个个面露喜色,这小二下去了没一会儿便端上来一碗羊肉汤,还送了碗干面。
“公子,这天寒喝些汤赔上这酒一准就暖和了!”
江楼月也不是为了吃这些才来的,不过这味道确实好,一半下了肚子,结账的时候问小二:“唉,这都打仗了城里都还有人没?”
“城里是没人了,往远处走些,南边可热闹着呢,据说今儿还有一赌局,公子要是有兴趣啊可以去看看,就当消遣消遣。”
那马儿穿街走巷的没一会就到了那小二说的地方,还别说,江楼月啊估计这人是不是都到这儿来了?
这露天的用木桩子围起来,可抵得上两个马场那么大,门口也没人守着,江楼月就把马儿放边上一栓进去了,里面到处都放着桌子围着一群人,赌骰子、牌九、蛐蛐什么都有,边喝酒边啃羊腿,中间放着一堆拱火,要说这哪里像是打仗了,根本就是在庆祝啊!
江楼月早先也进出过京城的大小赌坊,这赌钱虽不说是拿手的,可看到了也手痒痒,挤了进去可这一赌就把时间给忘了,天黑的没边,输光了才收手,这才想起去找那马儿回营。
可这也说巧不巧,还没出城门呢就碰上了那九皇子,那人上次在太子营帐后的山里见过江楼月,江楼月全当没瞧见,牵着马就想出去,那九皇子从自个儿马上跳下来把人拦住:“你……不就是上次那个嘛!怎么?不再自己个儿家营地待着跑我们这来了?”
“所以我现在回去啊!”
“既然来了要不一起喝一杯?”
“你是将军,我怎么说也是敌营的人,你就敢和我喝一杯?不准我就是过来刺杀你的!擒贼先擒王嘛,你说我要是把你抓回去人能赏我些啥?”
“杀我?你要想杀我上次在营地就不会放过我了,一发现就该喊人了吧,至于抓我嘛……”九皇子围着江楼月转了一圈:“我看悬,就上次那较量你武功不行吧!”
“你!”江楼月最恨别人说他武功不行了,扔下马儿退了几步:“行不行比比不就知道了!”
九皇子倒也在兴头上,从马背上拔出剑:“点到为止!”
“好!”
江楼月没剑就用着手里的马鞭,可毕竟不是使鞭子的,没几下就节节败退,眼看人举着剑又过来了,情急之下就用了飞镖,这江楼月别的不行,这镖可是又快有准!
擦过九皇子的肩头落在身后的城墙上,江楼月见人受伤了便停下来,那九皇子倒是对那飞镖起了兴趣。
“上次你好象也是使得这个,这飞镖……”九皇子看着手里那枚月牙形的飞镖想了一会边看着他:“一年多前宫里长遭失窃,那贼人用的也是这个!”九皇子似乎很肯定了,看着江楼月:“你是江月!可……不是说是女飞贼嘛!”
“你见过?还是听说?”
“听说。”
“这眼见才为实,听说啊那都是假的!”
“你真是那传说中的女贼?”
江楼月把他手里捏着的飞镖拿过来,把脸凑了过去:“你看我像吗?”
九皇子摇了摇头:“不像,武功不行!”
“武功我是不行,可这偷东西可是数一数二的,这偷又不要武功,讲的的速度,就得像隐身人一样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就把弄到手!这武功啊那是给强盗土匪用的!”江楼月打了个响指,又想到他肩上的伤:“你这伤没事吧?”
九皇子用手轻轻盖住:“不碍事!我得回营了,后会有期!”
“嗯……”九皇子跨上了马,江楼月也牵起了自己的马儿,离别前江楼月还是把他叫住:“还不知道你叫什么,不过……你最好小心,郑家军已经联合邑国,估计不出两日定会合起来攻打平顺。”
“你知道你在跟谁说什么吗?”九皇子趴在马背上仰着头看他。
“我知道,信不信随你。”江楼月扬鞭,那马儿就跑了出去。
等到了自家营地那都已经是三更天了,守门的人都换了一批,看到江楼月便跟他说叶绝尘刚才找他呢,江楼月赶紧把马儿关好,他的营帐和叶绝尘是同一个,进去的时候还长着灯,叶绝尘撑在桌上似乎睡着。
轻声放下帘子的时候就把叶绝尘给吵醒了,放下手:“回来了?”
“嗯。”江楼月低着头应了一声,一想肯定知道自己偷跑出去了,还不如赶紧招了:“我刚才偷了你的马出去跑了两圈。”
“过来。”叶绝尘朝他招手:“天这么冷不好好呆着骑什么马!冷了吧?”
江楼月被他抱着,刚才一路回来的急手捏着缰绳确实冻得通红,叶绝尘拉着他的手哈了两口气,亲了亲他的嘴角:“好了,早些睡吧,下次要出去跟我说声。”
江楼月没反应过来,这态度,那明显是变了,自从一年多前自己受伤以来叶绝尘那态度就变得不怎么好,今天对自己这么好那是之前才有的语气,不过也不管了,总不见得犯贱问人家干嘛那么好吧。
脱了衣服就往被子里一钻,迷迷糊糊的就睡下了,这冬天一般都睡的比较沉,大早上是被叶绝尘从千灵教带来的人给叫醒了。
“江楼月!教主受伤了!”
“嗯?”
“教主受伤了!在主营!”
江楼月一个激灵从穿上爬起来披上挂在一旁的大衣:“怎么会受伤?”
“听说是昨儿你回来之后去了九皇子的营帐,回来就受伤了!”
“什么?他,他去那儿干嘛!”
“听人说是郑家军明天准备攻打平顺,本想不战而胜,教主昨晚是去刺杀九皇子的,听说没成功,按照昨晚的,邑国将会增派人马支援,依旧明天攻打平顺。”
江楼月冲进主营的时候太子还没走,军医刚给叶绝尘包扎完伤口,伤的不重,都是些擦伤,最重的一剑刺偏了,刺在肩胛上,没穿透失血过多。
身上还穿着夜行衣,江楼月直径走到叶绝尘面前:“这一剑谁刺的?”
叶绝尘笑了下问他:“你希望是谁?”
“算了,你没事就好。”
叶绝尘也不再多说,让江楼月扶着变回自己营帐休息了,太子显然对这事很不满意,可这叶绝尘就是武功再好,以一也不能敌百,这在敌营刺杀本就是风险很大的事,失败不算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更何况还受了重伤。
江楼月也想到了,叶绝尘受了重伤还能从那里回来一定有古怪,可也没问,倒是叶绝尘自己,等到了营帐躺下就问江楼月:“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回来的?”
“不感兴趣。”
“算了吧,这一剑是竹慕容刺的,至于我能活着回来……”叶绝尘微微坐起来看着江楼月,后者听到那个名字脸色就暗了下去,不过叶绝尘到是笑的很欢:“我跟我他说,”叶绝尘贴近江楼月的耳朵:“我要是天亮之前没回去,你就会被处刑挂尸城门。”
江楼月猛地站起来看着他,叶绝尘摸着自己的肩头:“你以为凭他就能伤我?我是故意的!这仗赢不赢跟我没关系!”
“你为了什么?”
“不为什么,我不能杀他,是因为怕你恨我,我不过想试试……”
“你疯了!”江楼月一个人出了营帐,天才刚亮,太子就开始练兵,明天就要攻打平顺了,也不知道这一仗是谁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