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 胡子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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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跟着木棂回到他的住所后,一个老管家迎了上来。
一见那个老管家,宝宝的大眼珠子就开始咕噜噜的转啊转,在火魔耳边小小声的嘀咕:“哥哥,老爷爷的胡子……好玩。”
“嗯。”火魔摸摸他的小绒毛,赞同的点点头,那个老管家有两撇八字胡,最逗趣的是那八字胡很长,向上卷起来成两个圈圈,随着他说话的频率那两个圈还一颤一颤的,确实挺好玩。
小宝宝最喜欢新奇有趣的东西了,这会儿像是发现新玩具一样,眼里满是兴奋的亮光,主动朝着老管家打招呼:“爷爷好,我是宝宝。”
但凡老人家都喜欢小孩子,尤其是像宝宝这么胖乎乎的可爱娃娃,被小家伙这么甜甜的一叫,原本表情严肃的老管家瞬间就变得和蔼可亲起来,朝着宝宝伸出手,慈祥道:“好可爱的小家伙,来,爷爷抱抱。”
雪宝宝闻言毫不犹豫的把自家老哥踹开,投入老管家的怀抱。待近距离接触到那两撇有趣的八字胡时,鬼鬼祟祟的伸出了罪恶的小肥手,揪住其中一撇小胡子,轻轻一拉,那胡子变直之后又卷了回去,像弹簧一样,特好玩。
老管家岂会没发现宝宝的小动作,只是宠溺的笑笑,任他揪着自己的胡子玩。
小家伙更是有恃无恐了,使劲儿的蹂躏那两撇可怜的小胡子,一会儿扯到这边一会儿拉到那边,但无论怎么弄,顽强的胡子们最终还是会回归圈圈八字胡的样子。
玩了一会儿,宝宝觉得无聊了,抓住其中一小撮特别顽劣的胡子,用力一扯……然后一脸天真无邪的问老管家:“爷爷,疼咩?”
老管家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这个顽劣的小宝宝!
打自然是舍不得打的,连骂一句都会心疼,只好捏捏他肥嘟嘟的小脸,严肃的教育:“下次不能拔爷爷的胡子了。”
“嗯嗯,宝宝乖的。”小家伙可爱的点头,小猪嘴嘟起来亲了一下老管家满是皱纹的脸。
一旁的木棂看着好玩,问火魔:“小家伙一向都这么调皮捣蛋的?”
火魔一瞪:“我家宝宝不知道多乖!”
木棂摇摇头,弟控啊弟控。
又玩了一会儿,老管家便招待他们过来吃了午饭,嗜吃嗜睡的雪宝宝吃完饭后摸摸圆鼓鼓的小肚腩,开始打呵欠了,懒洋洋的窝在火魔怀里。
火魔便带他到客房去休息,好不容易把小家伙哄睡着了,便出到外面找木棂。
木棂已经在客厅边喝茶边悠闲的等着他。
“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火魔开门见山的问,也懒得和他扯太多。
“那时你执念太深,得不到的就死不撒手,最后竟然还跑去修魔,屠杀生灵,多少人死于你的怒火之下,你可曾想过?”木棂的语气中带有淡淡的谴责,虽然他们几个是创世之神所化,掌管天地间的五行,人类在他们眼中犹如蝼蚁,但是过度的屠杀人类也是犯下了杀孽,会导致天地失衡。
火魔耸耸肩,不置一词。
即使是现在他也没什么是非善恶的观念,想杀就杀了呗,有时候人类确实是一种很讨厌的生物。
“你有没有想过,被你杀死的人,他们也有亲人的,那些活着的人该有多难过?”
“那就难过呗。”反正无关痛痒。
木棂一脸无奈的摇摇头,知道向来无心无情的火魔压根不知道难过是一种怎样的情绪。之前即使是他们几个,在火魔眼中也只是个稍微熟悉一点的陌生人,大家自创世之初便分散在各地,之间着实没有多深的感情牵绊,直到阴差阳错之下火魔喜欢上水神,而水神喜欢上金神,一切才发生了转折。
“说起来……你当初到底是怎么喜欢上水漓的?”对于这一点木棂一直感到很好奇。
“也没多喜欢,就觉得他顺眼一点,长得也好看。他现在叫水漓了?”
“嗯,在你被封印后,我们慢慢的融入了人类的社会,也都给自己取了个名字,我叫木棂,水叫水漓,金叫金戟,土叫土圳,就只有你没名字了。”
“重点!”现在哪是讨论名字的时候,不就是比他多了个字嘛,有啥了不起!
“重点就是,你随意屠杀生灵,我们迫于无奈才联手将你封印起来。”
“哼,你们就不怕我出来后反而变本加厉,将一切都给烧个干净?包括你们这几个所谓的神明!”火拥有毁灭一切的力量,说不定哪天他觉得无聊了,会将这个世界给焚烧殆尽。
“以前想过你会这么做,但现在我倒是放心了。”
“你放心得也太早了吧?”
“不是我的问题,而是你变了。”
“我从来没变过!”
“不,你确实变了。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如果你将这个世界毁了,那要到哪去找回你的宝宝?”
……
火魔沉默了,第一次正视这个问题。就连当初执恋水神时也没这种顾虑,只想着要毁天灭地,要所有人都陪他一起痛苦,他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但是现在,多了一个软软嫩嫩的胖娃娃,每天的生活都乐趣无穷,这一切美好得让他舍不得毁掉。
如果灭了世界,那要去哪给宝宝买蛋糕买冰激凌?还有小家伙最近喜欢看的电视节目,希望玩的小机器人……其实人类也能做出很多有意思的东西,毁了确实可惜。
这样说的话,金木水火土五行缺一不可,也不能伤了他们,那他这万年的时光万年的孤寂不就白受了?
想到此火魔又有点愤愤不平,绝对不能这样算!
至少水和金这两个,他绝对不会放过!
所谓由爱转恨,此时的火魔早已没有当初迷恋水神的那种感觉,剩下的只有满满的恨意。不能毁灭,但至少不能让他们好过!
想到这,火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问木棂:“水和金两个现在还在一起?”
“是,他们感情倒是深厚,千万年过去了竟然还如漆似胶的。”
“呵呵……很好,我倒要看看那感情能深厚到什么程度!”
“火,你别执迷不悟!”
“不好意思,老子就是这样的性格。”
两人相对无言,火魔是懒得开口说话,木棂则是找不到什么词语来劝说火魔,大家伙伴这么多年,知道他偏执的性格,不是那么容易说放就放的。
“唉,我说不动你。咱先不讨论这个问题吧,你去看看宝宝,他午睡也该醒了。”
火魔点点头,起身准备回客房。
但他刚转身,便见到了某个鬼鬼祟祟的小胖墩正拿着一把折叠小剪刀从老管家的房间里出来,而且另一只小肥手上还捏着一撮黑色的不明物体。
“宝宝!”火魔唤了一声,对宝宝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哥哥……”小家伙赶紧把两只小肥手藏在背后,企图掩盖罪证。
“不是在睡觉嘛?怎么起来了?刚才在管家爷爷的房间里做什么?”
“嗯……爷爷睡觉,宝宝去看爷爷,乖乖的。”小家伙眨巴眨巴纯洁的大眼睛,一脸诚恳的小模样。
“小手里拿着什么呢?”木棂有趣的望着小家伙,存心拆他台。
“没……手手没东西。”小脑袋摇啊摇,智慧的大脑门都冒汗了,完全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哦,把手举起来给哥哥看看。”
“嗯嗯,手手在这里。”小家伙乖乖的举起双手,空空如也,真的没东西。
“好,乖宝贝,把小身子转过去。”
“不转咩,不转。”小脑袋快速摇晃,水汪汪的眼神望着火魔,企图博取同情。
“不转今晚就自己睡。”火魔故意虎着张脸威胁。
宝宝胆子很小,晚上天一黑就要紧紧巴住火魔,哪都不敢去。其实之前小家伙自己一个人过了一百年,在雪山的时候总是天一黑就躲在琉璃池里睡觉去了,而且那时候生活非常单调,晚上没什么娱乐活动,自然更是从来没看过电视。自从来到人类社会,在电视上看了那些恐怖的鬼电影之后,宝宝就彻底的被吓住了。再加上火魔故意吓唬他,不乖的小孩子要被鬼抓去吃掉,所以小心灵格外脆弱。这会儿火魔的杀手锏使了出来,宝宝只好不情不愿的转过身,翘起小屁~股。
呵呵……原来宝宝的小吊带裤在屁~股那个位置有两个小口袋,狡猾的小家伙把剪刀和那撮黑色的不明物体藏在口袋里了,可惜没藏好,还是露出了一点点。
火魔哭笑不得的走过去将里面的东西掏出来,把折叠剪刀折好免得伤到宝宝,再看看那撮黑色的东西,卷卷的,有点眼熟。
木棂在旁边抱腹大笑:“宝宝,你把老管家的胡子给剪了?”
做坏事被当场抓包的小坏蛋只好乖乖点头,垂着小脑袋一副忏悔的样子站在原地,小模样看上去可听话了,可惜样子装得再像也掩盖不了罪恶的行为。胡子是老管家多珍视的宝贝啊,竟然让小家伙给剪了!
火魔觉得自己有必要教育一下不懂事的小坏蛋了,于是语重心长的说道:“宝宝,你这样做是不对的知道不?”
“嗯,是不对的。”木棂跟着在一旁附和。
宝宝垂着脑袋瓜乖乖点头。
“你要剪的话应该两边都剪了,现在只剪一边,多不对称啊,一点美感都没有。”
“嗯,应该两边都……等等!”木棂原本习惯性的附和,一听这话,太不对劲了,瞪着火魔:“有你这么教孩子的嘛!”
雪宝宝可不管木棂怎么样,他只听哥哥这么一说,高兴的拍着小肥手笑了起来,一脸谄媚的望着火魔:“那宝宝再去……嗯嗯……剪小胡子。”
“好乖,快去吧。”火魔拍拍宝宝的小屁~股,笑着默认了他的犯罪行为。
于是小坏蛋又拿着折叠剪刀冲了进去。
一会儿后……
“哇……哥哥救宝宝,爷爷醒了……打屁屁……呜呜……”
哈哈,某个做坏事的小坏蛋被事主抓住,看来这下小屁~股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