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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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篇写贝多芬的叫作《月光曲》的课文:
    “一阵风把蜡烛吹灭了。月光照我记得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又一次夏天地晚上,因为天气燥热无法入睡,便和父亲一起去村外的湖边乘凉,已经是午夜时分了,大多数乘凉的人都已经陆续回家睡觉。父亲很喜欢在这样月朗星稀的夜晚在湖里游上一圈儿。我坐在岸边给父亲照看着衣物,一边望着月亮大声唱歌。父亲在我的歌声里一直游一直游,直到到达对岸我的歌声就越来越模糊了。月光洒在湖面,一泻千里的样子。很美很美!这个时候我总是想起那进窗子来,茅屋里的一切好像披上了银纱,显得格外清幽……他好像面对着大海,月光正从水天相接的地方升起来。微波粼粼的海面上,霎时间洒遍了银光。月亮越升越高,穿过一缕一缕轻纱似的微云。忽然,海面上刮起了大风,卷起了巨浪。被月光照得雪亮的浪花,一个连一个朝着岸边涌过来……”
    每每父亲游到湖中央的时候都会吆喝几声,声音高亢有力,几声号子或者吼几嗓子黄土高原上的秦腔,像是一种对生命能量的释放。这样的声音总是让小女孩的我充满了安全感。后来,我的一生不论走到哪里,不管遇到多大的挫折,父亲的这铿锵有力的声音都能给漂泊异乡孤独无依的我带来最夯实的安慰。
    父亲在一次游完泳后坐在岸边,第一次给我讲了他那短暂地后勤管理员的生活。那个时候,因为父亲是靠老校长的推荐才进的学校后勤部,负责管理桌椅板凳、尺子粉笔、笤帚簸箕等等的更换和配发各种。虽然事情不大,但事无巨细。小小年纪的父亲为了能顺利的留下来,同时也不给推荐自己的老校长丢人,他总是加倍地努力,认真地完成每一项工作。可是,学校这种地方,并没有因为它是特殊的育人场所而改变它作为一个集体的普遍性质。同样的勾心斗角、同样的尔虞我诈、同样的附炎趋势、同样的唯利是图……它并没有因为其成员都为人师表所以会比别的地方能干净些。我记得有人曾说过,学校这样的地方一旦沾染了官场气息,这无疑是一种悲剧。也许是人之本性吧,就算教书育人的人也不能幸免人性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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