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拒上手机铃声惊醒了李惠如，知道该起床上班了。她欲起床，掀开棉被，惊呆了，赤身裸体，连忙盖上棉被，下身的疼痛，湿湿的，用手一摸，用眼一看，是血。她明白处女膜破了，昨晚被人强暴了。是谁干这缺德事，她思索着。是他，一定是他，这屋里除了他，还有谁？她恨这禽兽不如的表姐夫……甘泉，她哭了。
    事情已过，总得起床去上班，工作要紧，他穿衣起床，匆忙梳理头上青丝，对镜一看，满脸泪痕，用手抹去。她开门出去，见表姐夫站在门外。
    甘泉见李惠如出来，笑迷迷关心地问：昨晚睡得好吗？
    李惠如狠狠地说：好个屁，你，你昨晚干啥“好事！”。
    甘泉献媚地说：我，我喜欢你吗？
    李惠如反驳说：这叫喜欢？
    甘泉嬉皮笑脸说：男女相爱，就是这么回事。
    李惠如更生气指责说：是强暴，是侮辱。
    甘泉未料到李惠如会这样，安慰地说：别生气，我会对你好，会补偿你的。他从身上摸出几张百元钞票说：拿去，买点营业品，补偿补偿自身体，人吗，那会不爱“钱。”
    李惠如更加生气地说：你把我看成甚么人了，收起你的臭钱。她昂头挺胸走出房门。
    “吃了早点再走，身体重要吗！”甘泉关心地说：
    晚上，李惠如较喑回来，进入房间把门禁闭。
    甘泉献殷情，早把晚饭弄好，满满一桌好菜等李惠如回来共同亨用，可她不领情。他想：女人就是这样，多几次就会好的。他独自饮用，筹划下一次行动，生米已煮成好饭，女人吗！只要好好哄哄，有一必有二，哪会不就范。我相安勿燥，会有办法的，看我的？
    夜深了，甘泉去开李惠如房门，怎么也打不开，又不敢大声喊，怕动四邻，不好下台，只好作罢，灰溜溜回房。
    李惠如那里睡得着，怕表姐夫又来侮辱自己，门不但反锁，还加了一道门闩，准备一根木棒，硬闯进来，顾不了，给他一顿好打，才解恨。知甘泉打不开门，走了，她才安心倒头睡了。
    幸好，笫三天王英回来，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甘泉知李惠如不会在王英面前告状，女人名节重大。
    李惠如也知王英不会怎样，弄不好，还会说自已钩引他的男人，说自己是狐狸精。算来，该自己倒霉，想办法离开才是上策，在外租房住吧！
    商场购销两旺，忙得李惠如没有时间去租房外住。
    世间之事，真是凑巧，就那么一次，李惠如出现生娠反映，爱吃酸的，有时还想呕吐。同事李姐是过来人，劝她去渝中区通远门外重庆妇女保健医院去捡查。
    不查不知道，一查赫一跳。
    医生恭贺她：姑娘，你有喜了。
    李惠姑拿着化验单哭了。
    医生说：哭啥，喜事呀！
    李惠如内心痛苦，但又不得不遮掩说：我激动。
    医生关照说：要多休息，多补充营养，俩个人呀！
    李惠如回答：晓得，谢谢！
    李惠如到商场，李姐问：检查有结果吗？
    “你看！”李惠如将检查化验单递给李女姐。
    李姐看了笑着说：小妹，恭喜你，我们李家又多一位新生命。
    李惠如高兴不起来，哭了。
    李姐问：哭啥！
    李惠如：我怕！
    李姐：怕什么，女人生孩子没啥的，为姐也生过孩子。
    李惠如：不是为这个。
    李姐问：为哪个？
    李惠如不语
    李姐又说：不说，有难处？
    李惠如只点点头。
    李姐似勿明白了一些事，安慰壮胆地说：小妹，你姓李，我是你本家的大姐，信得过我，你说，天大的事，有大姐为你作主，小妹，告诉我，快讲！
    李惠如简单如实告诉了李姐发生的亊情原尾，并说：你要替我保密。
    李姐说：我可以，你肚子可以吗，天天要长大呀！
    李惠如哭着说：李姐，我该怎么办？
    李姐听了生气地道：你表姐夫太可耻，他强暴你，你为啥不告他。
    李惠如说：他坐牢，表姐怎办？
    李姐同情地说：小妹，你太善良了。
    李惠如又说：我未考虑到会这样。
    李姐出主意说：对坏人不能姑息，向法院告他。
    李惠如：告他，我现在没有证据，我把证据，弄髒的毯子，我洗了。
    李姐：你呀，真是个傻妹子。妹子，不着急，树有根，水有源，找他，理直气壮找他。
    李惠如：他不承认怎办？
    李姐：孩子生下来，可作亲子鉴定。
    商场多事的人，听见李惠如和李姐的谈话，告诉商场人事部彭主任。
    彭主任打电话告诉李惠如的表姐王英。
    甘泉办公室电话铃声铃声晌了，他接电话问：喂，谁呀……你怎么不说话。
    电话筒传来对方的声音：是我……表姐夫。
    “是你呀，表妹！”甘泉心喜，等了多日的电话终于来了，忙问：什么事？
    “我有事，在翠亨邨茶楼等你……”对方放下电话。
    甘泉放下电话，收拾好桌上物品，关好抽屉，兴冲冲走出办公室。
    渝中区大同路翠亨邨茶楼，因是下午，茶楼客人不多，在包房内，甘泉与李惠如相对着，俩人相谈已久，俩人话不投机吧！相互观看着。
    “你看，这是你办的‘好事！’”李惠如把检查化验单掷在甘泉面前。
    甘泉一看不由自主地说：你有喜啦！
    李惠如说：不假。
    甘泉问：谁的？
    李惠如回答：我问谁？
    甘泉说：就那么一回。
    李惠如说：你还嫌不够？
    甘泉说：我不信，那有这么巧，我们不过是玩玩吗！
    李惠如生气地说：你太卑痹了。
    甘泉，我卑痹，这孩子，不一定是我的？
    李惠如：好办？生下孩子，作亲子鉴定总可以吗？
    甘泉：不行，把孩子“做”，钱由我出，要多少给多少。
    李惠如：你要我做“人流”手术，不行，你太残忍了，他是你亲骨肉。
    甘泉：为了我的将来，前途，幸福，你必须这样！
    李惠如：要知今日，何必当初。
    甘泉：请愿谅，我对你会好的，不要告诉你表姐。
    李惠如：你怕了。
    甘泉：我怕啥！
    李惠如：不怕，告诉她，别怪我。
    甘泉：好，看谁相信谁？我们多年夫妻，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我只能说：你勾引我……
    “我不怕你这样说，我们人民法院见！”李惠如也不知那来的勇气说：
    甘泉求饶地说：表妹，别这样，愿谅我。
    李惠如坚定地说：休想！
    甘泉从未遇到倔犟的姑娘，他服输求饶地说：表妹原谅，我会负责的。
    李惠如问：你样负责。
    甘泉：你给我时间，等着，与你表姐离婚。
    李惠如又说；多年夫妻恩爱，你舍得？
    甘泉回答：有啥舍不得，人老珠黄，早就想甩脱她。
    李惠如卑视地说：你不是人，猪狗不如。她说完扬长而去。
    “我该怎么办？”甘泉瘫坐在椅上自叹：
    夜，大亍上华灯初放，霓虹闪烁，王英气冲冲走着，担心的亊，终于发生了，彭主任电话告诉了丈夫迷奸表妹怀孕之事。
    她回到家里，见丈夫甘泉和表妹还未回家，她晚饭懒得做，气都气饱了，生气地坐在沙发上，等他们回来，听她们怎么说。
    甘泉回来，见妻子生气地坐在沙发上，知王英已晓得了，埋着头，招呼也不打，直往房间走去。
    “站住！”王英见了更加生气道：
    甘泉一惊，只好站住。
    “你过来！”王英命令地：
    甘泉只好走过来，站在王英面前。
    王英问：你最近干啥？
    甘泉回答：工作吗！
    王英更生气地问：在家。
    甘泉知事已发生，回避地回答：做饭，孝敬你……
    “你还想瞒多久？”王英知甘泉不会坦白，只好单刀直入，打断甘泉的话问道：
    甘泉理直气壮地说：知都知道了，有啥好问的。
    王英责问：你还有理？
    甘泉含笑地说：逢场作戏吗，谁叫她生得漂亮。
    “狗改不了吃屎！”王英骂道：
    甘泉生气说：你骂我，这怪得谁？你一天忙呀忙！再说，也不是我的错，男人吗，经不起勾引是常事，这有啥奇怪。
    王英严肃地说：说得轻巧，肚子都搞大了，怎么办？
    甘泉见王英口气变化说：好办？做掉！
    王英听了说：人流手术，这对表妹身体不好。
    甘泉故意试探地说：不行，把孩子生下来，我们离婚。
    “什么，离婚？”王英傻眼了。
    “你看着办！”甘泉说完转身回房。
    “我该么办？”王英思索着，她感觉到茫然：自己年龄不小了，离婚后谁要？把孽种生下来，更不行，怎么办？管不了哪么多，下决心：说服表妹，把孩子人流。
    李惠如下班后，在亍上闲逛，心中忧虑该不该回去，回去给表姐怎么说，实难开口，表姐夫不承认怎办？不回去，城里又无其他亲友，总不能露宿亍头，住旅馆，对，住旅馆，当她走在一家旅馆门前仃住了。住旅馆也不是长久办法。回去，李惠如决定了，这又不是我的错，看她俩口子怎么说。
    路过民族路电信局，在电话间打电话给张平，简约告之，是同学又是朋友，要真诚相待，以求谅解和帮助。不说，纸包不住火，那样更尴尬。
    张平回话：他理解和谅解，他又说，不要着急，第二天他赶来。
    张平的回话，使李惠如的心，放宽了许多。
    王英家客厅墙璧上电子种报时：廿三点整。
    王英焦急等待李惠如回来，她又耽心表妹出事，想不开，自寻短见，坐卧不安。
    少倾，李惠如推门进来。
    王英一棵悬吊吊的心放下了，她起身忙打招呼：表姝，快坐下休息。
    李惠如拖着疲被身体，坐在沙发上，她累啦。
    王英关心地说：表妹，你要注要身体，多休息。
    李惠如：没啥。
    王英：表妹，不是姐要说你，这是俩个人的大事。
    李惠如：你知道了。
    王英：早知道了。
    李惠如：怪我。
    王英：怪，小狐狸精。
    李惠如：不是我的错。
    王英：事情都发生了，怪谁也无济於是。好啦！我谁都不怪。再说：家丑不可外扬。
    李惠如：表姐，我想搬出去住。
    王英：也好，免得你表姐夫再纠缠你，找出租房子，我帮忙。
    李惠如：谢表姐！
    王英：表妹，你今后打算？
    李惠如：我没有想好，表姐，替我想想。
    王英：表妹，孩子怎么？
    李惠如：我想生下来。
    王英：行吗？
    李惠如：孩子没有错。
    王英：孩子是没错，他不能自已选择。不过，你想没有，谁养？
    李惠如：我是母亲。
    王英：不错，你是母亲。但是，你还年轻，今后走的路还很长，带着孩子方便吗？如要找伴，人家会愿意吗？
    李惠如：咱办？
    王英：趁早做了。
    李惠如：人流。
    王英：是。
    李惠如：不行。
    王英：不行，也得行。表姐对你怎样？
    李惠如：亲如姊妹。
    王英：你替我想过没有？
    李惠如摇摇头。
    王英：你把孩子生下来，表姐夫留恋你母子，要与我离婚。我怎办？以会断送我一生幸福，你愿吗？表妹，我求你哪！
    李惠如：让我想想。
    王英：还想什么？明天就去。她说完起身走进自己的房间。
    李惠如茫然了……
    重庆妇女保健医院，王英陪着李惠如在人流手术室前椅上坐着等待手术
    王英手机响了，她看是条短信：急，回公司。她对李惠如，我有事要回公司一趟。放心，一切手续、缴费我都办妥，主治医生是我好友。她说完就匆匆离开。
    李惠如不安地等着。
    稍后，护士问：谁是李惠如？
    李惠如回答：我是。
    护士：随我去做手术。
    李惠如起身跟去。
    “李惠如，你等我一下！”
    李惠如一看是张平急匆匆边跑边喊，她停下脚步。
    张平一清早乘车进城到商场，朱大姐告诉他，李惠如到重庆妇女保健医院了，他连忙赶来。
    护士催李惠如；走，医生等着。
    张平说：不做了。
    护士问：你是谁？
    张平回答：我是他丈夫，我不同意。
    护士责问：为啥不商量好？
    张平：她背着我。走，惠如，回乡慢慢谈。张平不待李惠如同意拉着她走。
    护士无奈望着她俩离去。
    医院大厅张平扶李惠如坐在椅上说：做人流会伤害身体，再说：孩子没有错，我不在意，，我就是孩子的父亲，走，我们回乡。
    李惠如：伯父伯母会同意吗？
    张平：放心，他们是明理的人。
    江北区观音桥汽车北站，开住渝北区龙兴古镇的大巴汽车的乘客正在上车，李惠如和张平已在车上。
    “惠如表妹，你别走，有事好商量！”王英跑进车站边跑边喊。原来王英办完事，去医院接李惠如，护士告诉她，李惠如未做人流手术，丈夫不同意，接她回乡走啦！
    王英知不是丈夫来接的，一定是男朋张平接回乡。王英心想：不能这样回去，舅舅和舅妈会怪罪的，把她拦下来后再说，她打“的”（出租车）赶来，幸好，车还未开走。
    李惠如看表姐王英赶来喊她下车别走，她问张平：怎升办。
    张平回答：别理她！
    李惠如说：不行，表姐对我很好，我不能一走了之，我去，看表姐怎么说。
    张平：行，我扶你下车。
    李惠如下车，不小心碰着正车边上车的零乱堆放的货物，跌了一跤，肚子疼痛不止。
    张平连忙扶助她。
    王英跑过来一着，血从李惠如脚裤中流出，她知坏事了，李惠如小产啦！王英告诉张平扶好李惠如，不要站起来，增大出血量，应送医院救治。她拦下一辆出租车，与张平一道扶李惠如上车。
    出租车开走了，地上留下一瘫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