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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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喜情忘便是禅
赤脚走在地板上。随便拿一张碟,是《一公升眼泪》,我的碟多是日本片,看过几遍了,起初会跟着掉泪,后来就好多了。因为听不太懂日语,所以有兴趣一遍又一遍的听。
夜深了还不想睡,坐在地板上,突然希望有一个男人出现,不论他是谁,只要能给我一个温暖的怀抱,让我一觉安睡到天亮。不是没有爱过,曾经的相亲相爱,温柔缠绵,似乎就发生在昨天。也想好好地爱,也想白头到老,但是,经营一份婚姻远比我们想象的要难得多,再怎么努力,两个人还是会刺猬一样的彼此伤害。七年,不算长却也不短。越是清醒就越是尖锐,越是想要完美就越是不美满。如果,两个人都疲惫不堪,是不是还要坚持?放手是不是另一种拥有?谁都不是离了谁就活不了。从来都知道自己是传统意义上的女人,这一生,只想与自己的男人孩子过平淡安定的日子,一直到老。所以,该恋爱的时候就恋爱,该结婚的时候就结婚,就是没想过,有一天,婚姻会尴尬到如此,离也离不了,过又过不好。一个人的日子,我足够的坚强,自己挣钱养活自己。也许,累点苦点穷点都不可怕,对一个女人来说,可怕的是没有爱情,更可怕的是,我们往往遇不到爱情而却遇到了鬼。2月14情人节那天,一个男人开车来送给我一束19支粉色玫瑰,说不清的感觉,像遇到鬼。我转手就在我们花店卖掉了,480元,跟张丽到“野火狐”烧烤店吃得一分不剩。只有这样才让我解气。一个莫明其妙的老男人,以为自己有钱就什么人都能送花?后来,那鬼又开车来说请我喝早茶,被我的老板严重警告,从此消失。坚强,乐观,骄傲地活好每一天,好像更多的是说给别人听的。有一回,喉咙沙哑得发不出声音来。一个人去医院检查打针开药,好几天,觉得委屈,却又不知道可以向谁撒娇。终于忍不住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一个隔着千山万水的旧相识。挂断后,突然后悔起来,我企图得到他的安慰吗?人的脆弱有时候就是这么可笑,我明白,他不是我的救命稻草。如果跟自己爱的人都过不好,那么,我还能指望什么样的男人来给我幸福?在独居的日子里,也许,我会像坏女人一样,在酒精带来的微薰感觉里,完成一场华丽的男欢女爱?也许,我会一直清醒地孤单,这样跟自己说话。夜深人静,不想睡,就写字,到处,书页里,墙上的山水画上,衣服内面的白色口袋上,自己的手心里,喜怒哀乐,爱恨忧愁,一字一句,像一场又一场的对话,跟另一个自己的对话。以前,看到自言自语的人,会猜测,她一定是个疯子。而现在,自己也成了她们的同类。原来,跟自己说话的女人,都有着一样孤独的灵魂。
子磬